秦墨寒一臉同情的看着簡司曜,“你要有大嫂了,當然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你那個大嫂髒的我想起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她還初aa夜!我信母豬比貂蟬還漂亮也不信她是初aa夜,那肯定是圈套!”
他一口氣將話說完,簡司曜渾身上下懶洋洋的氣息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冷冽肅殺。
秦墨寒覺得後脖子冒涼氣,情不自禁又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勁兒的把自己往外摘,“司曜你別說哥們兒不夠兄弟,我已經勸過大哥了,可大哥那性子你也知道,正直老實只有一根筋,要不然憑你家老爺子留下的基業,你簡家絕不只是今天的位置……”
簡司曜猛的擡眼看他,“我們簡家今天的位置怎麼了?”
“咳……”秦墨寒識相的換話題,“那女的叫李茗菲,家裡是做木材生意的,她上面還有個哥哥,她家……”
“不用再說了!”簡司曜是個交際廣的,李茗菲又是個名聲差的,他的圈子裡不乏風aa流“惡少”,玩兒過李茗菲的不知凡幾,那種貨色居然敢算計他大哥,妄想嫁進簡家,他李家也未免太不知死活!
秦墨寒正色問:“你想怎麼辦?原本這是你們家事,我們也不好插手,但要是你苦苦哀求我們幫忙的話,那我們就只有勉爲其難了。”
“滾!”簡司曜神色狠厲。
他家大哥正直古板重感情又沒什麼心機,誰對他一分好,他恨不得回報十分,他和他大哥差不多的性子,不過大哥做事一板一眼,他懶散放蕩,不願把大好年華綁在家族企業上,公司事情也就全都由大哥處理。
大哥能力很強,但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重感情,太容易相信人,所以上次纔會將公司陷於險地,多虧莫君清多方奔走,又是注資又是想出挽救方案,才讓簡氏起死回生。
他們和莫君清之間已經談不上一個謝字,不是不感激,只是心裡對莫君清也是這般,如若莫家有什麼危機,簡家自然也是這樣傾力相助,所以他們並不覺得欠了莫君清什麼。
對待別的朋友也是如此,能幫就幫,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絕不藏着掖着,更不曾算計過別人。
都說商場如戰場,甚至陰謀詭計,勾心鬥角不比戰場差,他們因爲這樣的脾氣吃過許多虧,簡家也因此止步不前,但他們也因此交到許多重情重義的朋友,所以他們兄弟從不後悔,因爲人生在世太多東西比金錢權勢更重要。
但如果因此有人認爲他們兄弟是軟柿子,軟弱可欺,他們就大錯特錯了,尤其是利用他的雙腿,在他大哥最傷心的時候,陰謀算計,更加不可原諒!
秦墨寒沉吟一會兒,“司曜,咱們兄弟間,我也不藏着掖着,實話和你說,李茗菲似乎查過簡家大哥的喜好,這些日子變了不少,簡大哥似乎也對她挺滿意,最重要的是簡家大哥和李茗菲的大哥關係不錯,你別像以前那樣粗暴處理,不然簡大哥會夾在中間爲難。”
簡司曜冷笑了聲,邪邪勾脣,“行,玩兒手段嘛,誰不會,改天讓你看看,你家二少也是會玩兒心機的,讓她自己撕破臉皮,讓我大哥看看她是什麼貨色!”
秦墨寒上下打量他幾眼,“不是哥們兒不信你,實在是你簡單粗暴慣了,實在想不出你玩兒心機是什麼樣子,那是三哥和沉哥的風格,怎麼看都不適合你。”
簡司曜懶洋洋的摸出手機,“明天就讓你看,你二少我不是不會,是懶!”
“……”
第二天,莫君清和沐暖晴一起來看簡司曜,說了一會兒話,簡家大哥簡司青帶着李茗菲推門進來。(我終於捨得給簡家大哥起了個名字,其實我比簡司曜懶多了……)
簡家大哥交朋友全憑一顆赤子之心,推杯換盞聯絡感情之類的事統統不會,自然也想不到帶未來妻子來和弟弟聯絡感情,是昨晚簡司曜給他打電話,說他想見見未來嫂子,他這才特地空出時間帶李茗菲過來。
秦墨寒說的沒錯,李茗菲果然變的許多。
以前她穿着暴露,化濃妝,燙妖嬈嫵媚的波浪卷兒,今天是一臉素顏,小清新的淑女裙,頭髮黑直長,清純的像剛出校園的大學生。
不可否認,李茗菲很漂亮,白皙的臉龐大眼睛,不化妝依舊誘aa人的櫻紅脣瓣,如果她真能痛改前非,簡司曜不介意她嫁個好人家,但那必定不是他家大哥。
她曾經在他多個哥們兒身下申吟過,他的哥們兒酒後也玩笑似的說過,她夠味兒夠辣,玩兒起來倍兒爽,建議他也試試。
這樣的女人要是嫁給他大哥,他家大哥腦門兒上的綠光該有多閃?
所以對不起,簡司曜從來不偉大,即使痛改前非也請去造福別人,他家大哥她就甭惦記了。
更何況,他也不信她會痛改前非。
她是浪在骨頭裡的,他不是不信她會改,他是不信她一下子改的這麼徹底。
簡司青將李茗菲介紹給簡司曜,李茗菲表現的很好,溫柔美麗,大方得體,對簡司曜的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不難看出簡大哥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簡司曜表現的也很好,心平氣和,相當熱絡,簡大哥很欣慰。
聊了一會兒,簡司曜衝莫君清使了個眼色,莫君清會意,起身招呼簡大哥,“大哥,我有點事和你商量。”
簡司青不疑有他,立刻隨莫君清出去,沐暖晴也隨後跟了出去,屋裡只剩下李茗菲和簡司曜。
簡司曜雖然貪玩兒,但男女關係方面從不亂來,所以李茗菲放蕩形骸的亂玩兒男女關係時,從未遇到過簡司曜。
剛開始時,簡司青說帶她來見簡司曜,她確實有些忐忑,但見面之後,絲毫看不出簡司曜對她有成見的意思,她也就放下心來。
他們那個圈子,男歡女愛都是你情我願,牀上不管玩兒的多過分,下了牀,三緘其口,絕不會對外人提起,三分鐘前在牀上玩兒玩兒的難解難分的兩個人,下了牀就可以假裝誰都不認識誰。
簡司曜不好那口兒她知道,所以她自以爲她做的那些事,天知地知只有那些和她玩兒過的男人知,簡司曜不可能知道,這樣一想她的心也就定下來,熱絡的詢問簡司曜:“司曜你想吃水果嗎?我給你削個蘋果。”
“不用了,”簡司曜倚靠在牀頭,淡淡說:“李小姐,聽說你和我大哥快要訂婚了?”
李茗菲羞澀垂眸,“你大哥說,只要你沒意見,過幾天我們就去登記。”
“……!”居然連婚都不定,直接去登記,她這是有多急!
簡司曜摸摸鼻尖,“李小姐,既然你和我大哥快要登記了,有些話咱們不妨說在前頭。”
李茗菲點頭,“你說。”
“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以前我不務正業,簡氏是我大哥控股,但我現在成了這樣,以後怕是好不了了,也沒法兒再像以前那樣到處瘋,我想多把心思放在公司上,我不是編排我自己大哥,我大哥性子太直,能力有,心機不夠,簡氏沒辦法在他手中發揚光大,所以我想將控股權從我大哥手中拿過來,李小姐沒意見吧?”
李茗菲心裡使勁兒一跳,擡頭瞪住他。
沒意見?
怎麼可能!
她意見大了!
這還沒怎麼着呢,他就想把控股權從他大哥手中拿過去,簡司青是個缺心眼兒的,萬一以後他把整個簡氏都吞了怎麼辦?
她就是看着簡司青是簡家的老大,是整個簡家的掌門人,她纔將主意打到了簡司青的身上,不然她怎麼可能在那塊木頭上費心思,將一輩子搭在那塊木頭身上?
她忍下心裡的怒氣,假笑道:“司曜說笑了,外頭人不都說了,秦院長給你找來一位名醫,過不了多少日子,你這腿就能復原了,管理公司是苦差事,也就你大哥那苦行僧的性子能受的了,司曜你自由慣了,哪受的了這拘束?你還是別多想了,安心養身體最重要,你大哥那麼疼你,哪能少了你的好處?”
簡司曜嘆息:“那是說來寬我心的,你也信?其實當年我爸在世時,也說公司適合交給我,我大哥也同意,但當時我玩兒的太野,不願意接,纔給了我大哥,現在我腿殘了,沒辦法出去野了,就想着把公司接過來,原本就是我的擔子,我貪圖自己舒坦,才扔給了我大哥,現在想想心裡挺慚愧的,趁着沒法兒出去亂跑,把擔子從我大哥肩上接過來,讓我大哥也輕鬆幾年。”
李茗菲肺都要氣炸了。
說的這麼動聽,還不就是爲了奪權?
什麼替簡司青擔擔子?
誰不想當老大,誰不想把簡家掌握在自己手裡?
現在他腿殘了,知道簡司青心軟,就想借這個理由,把簡氏的控股權要過去,簡直做夢!
她皮笑肉不笑,“司曜,如果你的腿真好不了,那你就殘廢了,你一個殘廢怎麼和人家談生意?會影響整個簡氏的形象,我看簡氏還是讓你大哥管,我和你大哥絕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