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坐下,唐珊才發現除了遲楓那嘴巴不閒着外,另外幾個男人就像是雕塑似的,很少說話,就算是說話,也是和衛西城搭話,她看出來了,這幾個男人在她面前放不開。
唐珊不是不識大體的人,於是對衛西城說道,“我這裡沒事,一會年年就過來,你們兄弟幾個難得聚齊了,出去坐一坐吧。”
她話音一落,遲楓就衝她豎起了拇指,“二嫂就是二嫂,趕明兒我找老婆,也找個二嫂這樣的。”
唐珊知道他在耍貧,笑了下,“不能找我這樣的,要找個能聽你講鬼故事,還能不被嚇哭的。”
一聽這話,遲楓就揉了下鼻尖,心裡暗想,都說女人小心眼,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眼下這位估計會把鬼故事記一輩子。
“那是一定,一定的,”遲楓哂笑了兩下,其他幾位見狀,都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告辭。
衛西城並沒有立即跟出去,而是走過來,單手扣住她的後腦,提醒也是警告,“不要胡思亂想。”
他雖然嫉妒她對蕭墨的在意,可是他更在意她。
唐珊點點頭,“你去吧!”
“你答應我,好好的,”現在的他很怕,怕一不在她面前,她就會有新的狀況出現。
“好,”她答應。
衛西城的黑眸緊緊的看着她,那樣子似乎要將她看到心底似的,儘管她早就被他看的從裡到外都不剩,可是每次被他看,唐珊還是會全身緊繃。
他感覺到了,拇指摩挲着她的臉,向她報備,“我可能會喝點酒。”
她點頭,兄弟們聚在一起,喝酒是應該的。
“你同意了?”他此刻怎麼都感覺像是怕老婆的沒出息的男人。
唐珊知道他是故意的,“我同意。”
“我可能會抽菸,”他有些得寸進尺。
“好!”
“我想你的時候,要給你打電話。”
“行!”
“你不許不接。”
“嗯!”
這個男人還有沒有完?唐珊正納悶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嘰?就聽到他又問,“我現在想吻你!”
她想都沒想就回道,“行!”
說完,她愣了,然後臉頰變紅,正要說他耍她,他的吻已經壓了下來,不同於先前的霸道,這個吻極其繾綣纏綿,彷彿他將她一生的柔情都傾注於這個吻裡。
唐珊也被他感染,不自覺的擡起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回吻着他……
動情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白天,如果不是門外還有四個男人等着他,他真想立刻要了她,看着她酡紅的臉,他微喘低啞的說道,“我想要你!”
這次,她沒有再上當,而是推開他,“趕緊走吧,再不走外面的人都等急了。”
“你答應了我就走,”他居然耍起了賴皮。
“衛西城……”唐珊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我真的想要,”他像個纏着母親要吃糖的孩子。
其實唐珊也不是不答應他,而是她無法戴着另一個男人的戒指和他做那種事,可看着他這樣,她又不忍心,“那晚上回來看你表現再說。”
得到她這個答案,衛西城已經很開心,他的表現他根本不用擔心,又捧着她的臉親了親,衛西城才離開,望着他的背影,唐珊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再難,也要解決了!
“喂——”蕭墨的聲音透過電波,從那邊傳來。
酒吧,裝飾奢華的包房內。
五個人間極品的男人坐在紫色的沙發上,誰也沒有開口,只有輕音樂如同流水般緩緩的淌過……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就連一向多話的遲楓也像是得了失語症,不發一言。
衛西城知道這樣的氣氛是因爲他,他消失了五年,讓所有的人都以爲自己死了,結果他還好好的活着,他連最信任的兄弟都騙了,是他不對。
“這幾年讓兄弟們爲我擔心了,是我不對,”最終還是衛西城先開了口。
其他人仍不說話,尤其唐北城,一貫不將心事外露的他,經過五年的錘鍊,愈發的深沉,讓人捉摸不透。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唐北城臉上,見他這副樣子,誰也猜不透他的心事,更是不敢任意說話。
他們是生死結盟的兄弟,曾經發過誓的,在以爲衛西城真的不在時,他們四個人都難過的連聚會都不敢了,因爲少了一個人,就像是身上的器官少了一個。
“大哥對不起,讓你爲我擔憂了,”衛西城看向唐北城。
唐北城指間的光線暗了下去,他丟掉手中的菸蒂,終於緩緩的開口,“你沒有對不起誰。”
很輕的一句話,沒有責備,其實對於他們兄弟來說,怎麼捨得責備他,比起失去他的痛來說,他如今能活着,就比什麼都好。
“大哥,”衛西城有些激動,大掌攬住唐北城的肩膀。
其他幾個人暗自鬆了口氣,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尤其是遲楓如遇大赦,立即啓開了香檳,“今天哥幾個,一定要好好的放鬆,我叫幾個妞來。”
他話音一落,就遭遇了其他幾人的毒辣目光,遲楓委屈的癟下了嘴,好吧,現在他們都是五好男人,就除了他。
“小五你也悠着點,小心得病,把你那玩意廢了,你遲家就斷根了,”林暗夜陰陰的提醒。
遲楓吹了個響哨,“我不怕,咱二嫂不是男科醫生嗎?其實我特想得病,想讓二嫂給我瞧瞧……啊,喂……”
衆人看着遲楓的動作轟笑起來,因爲此刻他正雙手捂着自己的褲.襠。
“二哥,你這招太陰了吧?”遲楓警惕的看着衛西城,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估計他的老鳥要被衛西城給掏窩了。
“不是想讓你二嫂看嗎?我得先把把關,”衛西城陰陰的。
“嘻嘻,”遲楓知道自己能躲得過衛西城的毒手,是他手下留了情,“二哥,你要是對二嫂的病人都要這樣把關,估計二嫂就沒有病人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