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路惜珺驚詫的看着外面的男人,好似不明白他怎麼會忽然出現。
他站在那,身形魁梧又高大,幾乎將後面走廊裡的感應燈光線全部擋住,背光着的俊臉,上面的線條都像是冷厲的刀鋒。
路邵恆一聲未發,重眸從她臉上往下逐一梭巡。
尤其是在她微腫的嘴脣上,以及胸前敞開的衣襟處,皮膚上的星點紅痕,他無意識的收攏着拳頭,已經有骨節的咯咯響聲。
路惜珺見狀,連忙伸手將領口攏住,呼吸慌亂起來。
明明裡面的是她的男朋友,是她認定了的結婚對象,可面對他時,她卻只覺得像是被抓|殲到了一樣。
“小珺,到底是誰啊?大晚上的敲門,有什麼事嗎?”
裡面,遲遲不見聲響的男友這會兒往門口方向走,一邊往鼻樑上戴眼鏡,一邊揚聲詢問着。
“呃……”路惜珺心神一凜。
扭頭正不知要怎麼解釋時,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門口站着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箭步衝到了屋子裡,甚至只是眨眼間,就看到他已經揚起的拳頭。
也幾乎是眨眼間,男友陳壯就已經被一拳揍的往牆邊踉蹌,特別可憐的搖晃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剛剛戴上的眼鏡就掉落在了地上,直接被上前的路邵恆踩在腳底。
陳壯雖不至於柔弱,可也就是個普通的IT男,哪裡敵得過從軍多年的路邵恆。又是毫不準備,剛戴上眼鏡都還沒看得清楚門口是什麼樣情況呢,就被天降一拳給打蒙了。
“你怎麼打人!”路惜珺雙手捂嘴,不敢置信的低呼。
他大晚上硬闖進來也就算了,竟然還出手打人,簡直太過分了啊!
“他就該打。”路邵恆活動着手腕,冷冽的笑。
路惜珺咬脣,想要跟他理論,可是聲音還沒發出,雙腳卻忽然離地,整個人被他突然上前的俯身抗在了肩膀上,直接扭身大步往樓下的走。
一路,每一層的感應燈都隨着他落下的重重足音亮起。
“放開,你放開我!”
路惜珺雙手揮舞,雙手亂蹬的掙扎,可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她怎麼可能敵得過他的力氣,直到被帶出住宅樓,扔到了吉普車裡。
男人的力道很是粗魯,後背被真皮座椅撞的悶疼,她咬牙想要起身時,就根本動不得,被他整個俯進來的上半身困在上臂之間。
車廂裡光線本身就不足,那雙重眸冷的發亮,又是之前那樣的眼神,目光刺入她的皮發。
“你、你要幹什麼……”路惜珺有些哆嗦了。
路邵恆沒出聲,只是擡手拽開了她緊攥胸襟的手,然後將原本就敞開的衣服全部撕扯打開,裡面的文|胸暴露無遺,他重眸狠狠在上面的紅痕。
她想要抵抗,雙手被壓着動不得。
就這樣被他目光審度了半天,驀地,手上和身上的壓力都陡然一輕,她聽到的是車門被重力甩上的聲音,然後便看到男人正大步流星的從前面車頭往一旁繞。
路惜珺見狀,想要趁機打開車門逃走,可卻還是慢一步,在她好不容易摸到車門把手要推開時,男人已經坐進了駕駛席,同時“咔噠”一聲落下了鎖。
“你放我下去!”她咬脣,環抱着自己喊。
路邵恆充耳不聞,只是擰動了車鑰匙的發動車子引擎,很快叫囂的響起。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繼續問。
可是他依舊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陰測測的看了她一眼,便猛踩了油門,吉普車發揮出了跑車的性能,幾乎是橫衝直撞的從小區裡開出去。
這個時間路上的車不多,他幾乎快將車開的飛起來,兩邊掠過的霓虹連成華麗的線。
路惜珺哪怕心有餘悸,卻也不得不抓緊着安全帶,死死的咬着嘴脣。
終於,吉普車停了下來。
她看了眼旁邊的星級酒店,頓時反應激烈的看向他,“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這樣的時間,夜色瀰漫,又是這樣的地點,孤男寡女的來這種地方能做的事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你想在車裡?”路邵恆無波的反問。
“什麼?”她怔愣的看着他。
“是要在這裡車震嗎。”他將話變相重複了遍,重眸縮緊。
“不!”路惜珺大聲喊,當然不!
身上忽然一疼,緊接着又是一暖,是他忽然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丟在了她身上。
路惜珺雖被他這一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卻也下意識的將外套往自己身上遮擋,之前被男友只是剝開的衣服,被他是完全給撕扯了的。
他已經又下了車,大步的又繞到了她的這一邊,然後直接打開了車門,將她像是方纔一樣,不顧她的掙扎用蠻力的將她從車裡面扛出來,一路往酒店走。
酒店套房裡,沒有開燈的臥室,落地窗外一片城市霓虹。
路邵恆積攢了這麼久的怨氣,動作上根本溫柔不得,幾乎是暴力的將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摔下去,砸在chuang褥間的聲響也很恐怖。
“啊!”她不由尖叫出聲。
下一秒,趁着他鬆開她的空當裡,奮力往裡面躲,再很狼狽的連滾帶爬從chuang頭翻下去,往房間的門口方向快步跑。
路邵恆並沒有急,幾乎是很輕鬆的在後面邁大步追。
三步並兩步的一把從後面將她拽回來,再用力往旁邊牆上一按,欺身而上的惡狠狠吻住她。
路惜珺被他按的動彈不得,氣息鋪天蓋地的的籠罩下來,和之前躲避男友更深入的吻不懂,她擋不住他強勢伸進來的舌,腳趾蜷縮間,竟被他吻得身子都在發軟。
再一次,她被他重新摔回了chuang褥間,雖比之前動作輕了不少,她還是皺着眉。
剛掙扎的坐起身,路邵恆已經單膝跪在那的俯身逼近,伸出的食指點在她的眉心之間,語氣沉冷:“不是讓你等我?你故意提前下了班,就是爲了跟別的男人一起過生日?”
“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我男朋友。”路惜珺咬脣,提醒着他。
“呵呵,男朋友。”他在齒間磨合,冷笑着重複。
“對,我們很快就結婚了。”路惜珺點頭,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和他評頭論足,“我的生日過不過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再和你有關係了。而且和他過,也是最理所當然的。”
“接吻還是別的什麼,也都是理所當然?”路邵恆重眸陡眯,脣邊線條更寒了。
“是。”她點了點頭。
路邵恆再逼近些,逼着她瞳仁裡看得到自己,也只能有自己。
然後,他吐字危險的質問,“你和他上chuang了嗎?”
“……”路惜珺嚥了口唾沫,語結。
她跟男友之間不算太過親密,之前她在車裡會主動也是因爲看到了男人出現。再然後也就是今晚,男友異常的興奮,也是因爲他,阻止了會發生什麼事的可能。
就是因爲她和男友並沒有,她沒辦法理直氣壯的撒謊。
“怎麼不說話,我問你話呢!”路邵恆卻將她的沉默理解成另一種,眸子裡的火焰燃燒的大盛。
他在逼問的同時,兩隻手都捏住她的肩頭,在狠狠的收緊着力道,她幾乎都塊感覺到骨骼快要碎掉的聲音,整個人也被迫的向他疼痛的弓起。
路惜珺忍着疼,用一種誘導式的答案來違心的回答他,“他比你是強多了,至少他在chuang上不會對我這麼粗|魯。”
“你說什麼。”路邵恆果然大怒。
她不躲不避,迎上他重眸裡跳躍的火。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挑釁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最不能容忍的,天生的征服yu和自身的佔有yu,都足以讓他獸xing大發,完全喪失理智。
“不,你要做什麼!”路惜珺看着他手上扯下來的布料,驚恐的喊。
可他哪裡有功夫理她,直接將她推倒,徑自做着自己的事。
“不要,路邵恆,你不要這樣!”
路惜珺還在掙扎着大喊,心裡感覺到悲慼,不久之前,她才差點被自己的男友霸王硬上鉤,現在又被他這樣強勢的索取,這一連二次的讓她快承受不住。
俯着俊臉在她嘴脣上一頓吻,路邵恆擡起重眸來逼問,“他有這樣吻你?”
她慌慌的胡亂搖頭,感覺他身上的情yu太過可怖。
“這樣呢,他也都對你做過了嗎!”路邵恆手下動作,繼續逼問。
不管他問什麼,路惜珺都拼命的搖頭,卻始終逃不開他的桎梏的當中,原以爲他之前有次喝醉酒最可怕,可是現在清醒的情況下,竟然如此可怖。
“路邵恆!”感覺他一發不可收拾,她咬牙喊着他名字,不得不提醒,“你訂婚了,我也要結婚了,你不可以再這樣!”
本來,他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已經不再同一條路上,怎麼可以再這樣糾|纏。
“去他|媽的訂婚結婚,你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我看誰敢染指!”
路邵恆直接爆了粗口,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冷冽的宣告。
路惜珺被他重眸裡勢在必得的陰森懾到,聲音都喊的快啞了,“不要,路邵恆,我說不要!”
“我要!”路邵恆只是強調這兩個字。
他真的是用了狠勁,似乎是要把她往死裡整才甘心,魁梧的身子直接跨坐在了她的上面,以居高臨下又讓她不得不服從的姿態。
“我不要我不願意,你這樣就是強|暴!”她近乎哭腔一般的說。
路邵恆絲毫不受影響,反而笑了,粗重的喘息埋下來在她的耳廓散開,聲音狠辣,“呵呵,那你報警抓我啊。強|暴就強|暴了,那又如何,我就是要你!”
她越是掙扎的抗拒,就越激的男人停不下來,到最後乾脆連前戲都省略了,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給她留,直接又狠又重的……
路惜珺根本毫無準備,疼到慘叫。
他就乾脆將自己的一條胳膊送到她嘴邊,讓她咬着,一秒都不耽擱的瘋狂佔有。
路惜珺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感覺被悶住的不僅僅是嘴巴,還有整顆心臟,偏偏在這種時候,一絲熱流在小腹竄過,那是太過於熟悉彼此的可悲的生理反應。
在她覺得眼前白光陣陣的快要死去時,她感覺到他的脣來到耳邊。
“生日快樂。”
他用最狠的動作往死裡整她,卻用最溫柔的聲音祝她生日快樂。
這一年的生日,依舊還是沒有逃得開他。
路惜珺眉間簌簌的抖,硬是逼出了幾滴眼淚,滾滾而落。
朝陽升,晨光起。
昨晚沒有開燈也沒有拉窗簾,所以晨光毫無遮擋的從落地窗大面積的透進來,將屋裡面的狼藉和地上一個個衛生紙團,都灑出了光暈。
路邵恆微微動了動下巴,不動聲色的看了懷裡的人,昨晚他故意有心折騰她,最後快弄得她哭求時,逼問她到底有沒有和男友上chuang。
手臂不由收攏了些,他重眸裡有了絲柔光,就知道她的男人只有他一個。
又過了會兒,他再度低下頭,“你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
睫毛輕顫,不得不睜開了眼睛,路惜珺咬着嘴脣。
她有些沒辦法面對這一切,感覺就像是一個夢,那個繁花似錦的夢碎了,可卻逃不開這個糾|纏不放的噩夢。
她有資格去質問他昨晚的所作所爲,可到了最後,那身體裡最原始的情yu卻也被他給喚起,這讓她簡直難以啓齒。
“在想什麼,再來一次嗎。”路邵恆捏住她的下顎,微擡起。
她囁喏着雙脣,聲音低到不行,“路邵恆,我們不可以這樣……”
“我們已經斷了,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和你沒有關係了,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糾|纏不清的關係。我有男朋友,準備結婚了,會過安穩平靜的生活。”
路邵恆抽出在她脖子下面的手,翻身而起的背對着她。
“我從來都沒有答應。”他聲音冷而平。
“你已經有未婚妻,我也已經有了要結婚的男朋友,難不成今後你還像是以前那樣,始終保持着這種不正當的關係嗎?”路惜珺也拉緊被子坐起來,看着他寬厚的背說。
“唔,好像挺不錯的。”路邵恆竟還沉吟了下,似笑非笑的道。
當然了,這樣的前提是她得能成功嫁給別的男人。
路惜珺聽後,簡直不可理喻的瞪着他。
看着他起身的套着長褲和上衣,長腿邁着在地毯上走,她真的幾乎是帶着哀求了,“路邵恆,你放過我吧,算我求你了。”
“我以前就說過,不可能輕易放掉你。”路邵恆側身而站,重眸冷睨。
“到底……到底要怎麼樣,纔可以放過我?”路惜珺跪着欠身而起,追着他的背影,近乎低聲的喃求着。
路邵恆凝視向她,慢慢的將剛穿在身上的襯衫一顆顆釦子扣好,重眸像是蘸了濃墨,很深。
“怎樣都不可以。”他扯着脣,六字一句。
聲音輕的像是委地的雪,但字字堅決。
聞言,路惜珺跌坐了回去,圓圓的小臉上都是無力的絕望。
已經走到門口將門拉開一半的路邵恆,忽然又停下了腳步,重新轉過俊臉來看向她,嘴角抿出一絲弧度來,聲音卻很涼,“你以爲,你的那個男朋友,對你又有多少真心?”
她,眉眼怔怔。
(今天更新結束!有關上章裡面關於小珺和小眼鏡,我稍稍做了調整,因爲很多讀者介意於小珺接受和別人親密接觸,對於我來說,倒是哪種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