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傻眼了,這根本就不是崔鬱!而是薛睿銘。
薛睿銘勾着壞壞的嘴角,有些意外地看着許暮一,“許小姐?"
“對、對不起,我。"
還不等許暮一解釋,薛睿銘伸手將許暮一往房間裡一拉,然後直接關上門,將許暮一咚在了牆上。
“許小姐是不是婚姻不幸福?"
薛睿銘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讓許暮一怎麼回答,不過,許暮一可沒工夫回答薛睿銘這樣的事情,她伸手推開薛睿銘,然後就去開門。
薛睿銘卻將許暮一開門的手一按,“我可不信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身爲崔鬱的妻子,又是旭安的千金,竟然不知道崔鬱已經離開錦陽去了旭安,可你卻還去錦陽門口等崔鬱下班,還那麼巧地攔下了我。
我呢,身邊的女人,沒一百也有八十,你們女人那點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上次你能找到藉口說是找崔鬱找錯地兒,這次呢?一個人跑酒店來,難不成崔鬱出來聽偷吃,所以你來了,結果,不小心又找錯了房間了?"
薛睿銘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許暮一卻只聽出了兩點,一個呢,就是薛睿銘以爲她許暮一看上了他薛睿銘,所以兩次故意整錯。
二個呢,就是這個薛睿銘太特麼自戀了!他憑什麼就以爲她許暮一能看上.他!
還好意思說什麼身邊的女人沒一百也有八十,炫耀這個的男人,她瞎了眼也不會看上的好麼!
許暮一扒拉開薛睿銘的手,“小薛總,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是來找人的。"
“真的那麼巧,就找到我的房間了?"
“我。"許暮一該怎麼解釋,這事情就是有這麼巧啊,她只瞄一眼那西裝也是黑色的,就以爲是崔鬱,所以就來敲門了啊。
就在這時,房間的浴室走出來一個只穿着情-趣內.衣的女人走了出來,還說道:“薛少,我換好了,你看……"
那女人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薛睿銘和許暮一貼在一起,雖然有些吃味兒,但是她知道,薛睿銘向來是女人如衣服,不喜歡就換,不用指望他會對誰上心。
所以她也只不過是找個有錢的主兒傍着,不奢望什麼真愛,只想過有錢的日子而已。
許暮一當即臉就炸紅了,如果她是個男人,肯定要噴鼻血。
“喲,薛少,來時你可沒跟我說要3-p啊。"那女人佯裝生氣撒起了嬌。
許暮一一愣,走了會兒神,在想那女人說的3-p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薛睿銘瞥了一眼許暮一,閱女無數的他自然一眼看穿許暮一在想什麼,不禁笑道:“想知道什麼是3-p嗎?"
許暮一這纔回神,然後鄙視了薛睿銘一眼,不想跟薛睿銘再糾纏,又準備去開門,結果還是被薛睿銘攔住了,“別急着走嘛,別因爲我戳穿了你的小心思,你面上就掛不住了,臉皮這麼薄,怎麼行?"
許暮一覺的,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薛睿銘就認定了她是故意設計這一切的。
而那個女人爲了找存在感,走到了薛睿銘身邊,就跟沒骨頭的八爪魚似的黏在了薛睿銘身上,然後眼睛卻是看着許暮一的,“薛少,人家都等不及了,你來不來嘛。"
許暮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再次扒開薛睿銘的手,“小薛總,我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了,再見。"
可薛睿銘卻是鐵了心似的非要纏着許暮一不放,他一把推開黏在他身上的那個女人,然後一把將許暮一摟在懷裡。
“我還沒試過結了婚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呢,更沒見過,結了婚的女人臉皮還這麼薄,而且連3-p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來教你。"
“薛睿銘!"許暮一急了,這薛睿銘是有病吧,想找女人就去找啊,邊上不正有個女人投懷送抱麼,他老纏着她幹嘛!
就在薛睿銘要強吻許暮一的時候,許暮一的手機響了。
許暮一覺得這個電話來得正是時候,她拿起手裡的手機,想要去接電話,卻不想被薛睿銘搶去了,“別讓電話掃了你我的興致!"
說着,薛睿銘就準備將電話掛斷,許暮一攔都攔不住,可薛睿銘低頭一看,動作戛然而止,“符袁朗?"
那個被薛睿銘推開的女人又粘了上來,“薛少,你幹嘛那麼粗魯地推開人家,你想要上這個女人我又不反對,大家一起玩兒啊!"
許暮一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那個女人,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她算見識到了。
薛睿銘鬆開許暮一,然後再次推開了那個女人,並對她說道:“滾!"
那個女人嚇了一跳,然後瞪了許暮一一眼,轉身又進了浴室,應該是穿衣服。
薛睿銘看着許暮一的手機,符袁朗已經在打第二個電話了。
許暮一伸手,“把我手機還給我!"
薛睿銘看都沒看許暮一一眼,竟是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符袁朗有些怒意的聲音:“許暮一,你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薛睿銘笑了笑,“符總,這麼久不見,脾氣還這麼大呢!"
許暮一的五官都皺到一起去了,不是疼的,而是覺得,這下子她徹底完蛋了!惹誰都不要惹到符袁朗頭上去了啊。
她沒及時接符袁朗電話也就算了,第二個電話竟然還讓薛睿銘接了,這薛睿銘要是亂說話,完蛋的可是她。
許暮一這下大氣兒都不敢喘,她一直盯着薛睿銘,薛睿銘的目光也是瞟向許暮一,看到許暮一一臉惶恐,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而此時人在公司的符袁朗也是眉頭一皺,“薛睿銘。"
符袁朗想不通,許暮一怎麼會和薛睿銘在一起,許暮一應該不認識薛睿銘纔是。
“符總這麼連名帶姓地喊,太生分了。"
“呵,也是,你可是錦陽的小薛總,得客氣點喊。"符袁朗冷笑一聲。
許暮一記得,上次打高爾夫球的時候,符袁朗讓崔鬱回去跟薛睿銘問好,說他跟薛睿銘是老朋友了。
既然是老朋友,那薛睿銘應該就不會跟符袁朗胡說八道吧?
就在許暮一還在那僥倖的時候,浴室的女人走了出來,一臉不滿:“薛少,我走了,祝你和這位美女玩的愉快!"
要命!
許暮一差點忘了,還有這個女人在。剛纔這個女人說的話,電話那頭的符袁朗肯定聽到了,完蛋了完蛋了!
許暮一都不知道她竟然是這麼怕符袁朗誤會,一想到符袁朗動怒,她的小命就堪憂,她簡直想憑空消失。
的確,電話那頭的符袁朗聽到那個女人的話,握着手機的手都不由得一緊,那雙眸裡凝聚了狂風暴雨。
薛睿銘大笑道:“符總也認識許家千金啊。"
“這好像與你無關。"
“嗯,是與我無關,我也只是剛好和許小姐在一起,順手給她接了個電話,等她洗澡出來,我讓她再回個電話給你,就這樣,不說了,符總再見。"薛睿銘一口氣說完,不給符袁朗開口的機會,更不給許暮一開口的機會。
許暮一還沒從那女人要命的話裡回過神來,就又聽到薛睿銘睜着眼說了這麼一句瞎話,她根本來不及開口,薛睿銘就把電話掛了。
她洗澡,她哪兒就洗澡了!
許暮一這纔看出,薛睿銘和符袁朗之間,有仇,不是友好的老朋友,而是有仇的老朋友!
只覺得天都塌了許暮一,魂兒都飛了。千不該萬不該,她就不該跟着崔鬱進了這家酒店,結果,證據沒拿到,反倒被人坑了。
薛睿銘掛了電話,心情大好,從來沒有在符袁朗那討得便宜的他,覺得這次,好像做了件了不起的事,好像將符袁朗氣的不輕。
雖然符袁朗什麼都沒說,但是他聽到了符袁朗的呼吸加重了,那也就是證明,這次他終於佔了上風。
薛睿銘看向許暮一,露出無比好奇的神情,“許小姐真的很不簡單啊。"
許暮一一把搶回了手機,她什麼也不想說了,趁這個時候,伸手打開門就跑了。
薛睿銘沒有去追,當然,也沒必要去追,而是看着門口笑了起來,“許暮一……呵呵,這事情太他媽有意思了。"
許暮一攥緊手機跑到了電梯口,她現在哪兒還有心情去管什麼崔鬱啊,她只想趕緊離開,然後找個安靜地兒好好想想怎麼跟符袁朗解釋吧。
現在,許暮一的心裡簡直一團亂麻,腦補着接下來,符袁朗可能會對她做的一百種懲罰。
許暮一進了電梯,手機突然響了,她嚇得差點沒扔掉手機,以爲是符袁朗打過來的,結果拿起一看,是崔鬱。
許暮一有些疑惑,崔鬱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幹嘛?崔鬱這會兒難道不應該正在房間裡跟他那情/人正忙着麼。
不過,許暮一還是接了電話,怕這萬一有事呢,於是,許暮一按了接聽鍵,然後放到耳邊,“喂,你有什麼事嗎?"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崔鬱竟然這麼噁心,電話那頭竟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