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尖叫一聲,正要罵符袁朗不是人,她都受傷了還想要對她施.虐,卻不想符袁朗扒下她身上的浴巾之後,順手從衣櫃裡拿了一件他的襯衣給她穿上了。
許暮一穿好襯衣之後,符袁朗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許暮一趕緊騰出一隻手出來勾住符袁朗的脖子防止掉下去,符袁朗抱着她下了樓,然後放在了沙發上。
許暮一就這樣看着符袁朗忙活着,不一會兒,符袁朗拿來了藥箱,用棉籤沾了碘伏給許暮一清理傷口,好在傷口不深,不用去縫針。
隨後,符袁朗紗布按在傷口上,用醫用膠帶沿着許暮一的腦袋轉了兩圈,固定好紗布。
許暮一呆呆地看着符袁朗有條不紊地幫她包紮傷口,她甚至有在想,如果符袁朗不是那麼變/態的話,符袁朗也該是個迷人的男人。
當然,就符袁朗這滿分的容貌身型,本就是個迷人的男人,只不過,許暮一希望男人的魅力,是在行爲舉止上不知不覺流露出來的,是性格上的魅力,是人品上的迷人。
就像男人看女人,也不光只看女人長得好不好看,身材棒不棒,性格、人品,纔是能讓人着迷一輩子的。
符袁朗替許暮一包紮好傷口之後,發現許暮一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不由得鼻哼一聲,“花癡。"
說完,符袁朗白了許暮一一眼,拿着藥箱走了。
許暮一尷尬極了,她剛纔不是在花癡好嘛?不過,也的確是盯着符袁朗看了好久。
許暮一朝符袁朗看去,符袁朗正背對着她在擺放藥箱,他回過身的時候,許暮一趕緊收回目光,生怕又被符袁朗逮個正着,以爲她在偷看他。
“晚上別回去了。"符袁朗走過來說道。
“不行!"許暮一纔不想留在這,留這被吃嗎?雖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吃了,但沒理由她就要留下來讓符袁朗吃個徹底啊。
“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回去,你想好理由了嗎?"
許暮一一愣,想到額頭上的傷,如果她爸媽當面質問傷怎麼來的,就她這德行,肯定是支支吾吾地說個謊都不利索,到時候一定會被追根究底的。
與其這樣,倒不如不回去,索性傷口不深,明天應該就癒合了,到時候用劉海遮遮,就看不到了。
許暮一想着,她不能回去,但也不能去席嫣那,席嫣那妮子更是會刨根問底的。
“那,那我去賓館住一晚。"說完,許暮一就從沙發上爬起來,她這隻上身穿了一件寬大的襯衣,下/身還啥都沒穿呢。
許暮一想要去澡池邊找衣服的“殘骸",符袁朗就站在一邊看着,任由許暮一在那折騰。
許暮一找到了bra和小內內,躲到一邊換上。
許暮一今天參加宴會,穿的是小禮裙,可惜小禮裙被符袁朗給殘暴地撕破了,她拉了拉身上的襯衣,也就剛好遮住屯部,總不能就這樣出去吧?
許暮一想問符袁朗能不能再借條褲子給她穿,就算穿的不倫不類,也好過果奔吧?
可是,當許暮一望向符袁朗的時候,符袁朗正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置於胸前,慵懶地看着許暮一。
許暮一想要找符袁朗借褲子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她咬了咬脣,算了,將就一下,無非兩手多扒拉一下襯衣,把襯衣往下多扯扯。
拿起手拿包,許暮一就出了門,出了門,許暮一才徹底傻眼了。
她倒是又給忘了,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a市這麼大,她哪兒知道這裡是哪!就算知道在哪,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她攔的士也攔不到啊!總不能走着回去啊!
許暮一心中簡直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只好又折回了屋子裡,符袁朗看着垂頭喪氣的許暮一,哼笑一聲,“折騰完了?"
許暮一癟着嘴,難怪符袁朗從頭到尾都只看着她瞎忙活,一點也不急,也不攔着,原來是在看她笑話,符袁朗早就想到,她就算穿好了衣服,要回去都回去不成。
只可惜她不會開車,不然應該會直接把符袁朗的那輛跑車開走。
許暮一不說話,符袁朗也不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許暮一回到沙發上坐着,拿出手拿包裡的手機,撥通了舒萍的電話,過了一會兒,那頭傳來舒萍的聲音,“喂,一一啊,怎麼了,有事嗎?"
“媽,今晚我不回去了。""不回來?不回來你去哪兒,嫣嫣那嗎?"
“不是,是去我另外一個同學那兒。"許暮一硬着頭皮撒着謊。
“哪個同學?"舒萍繼續追問。
“哎呀媽,您就別問這麼多了,我同學、她難得回來,讓我和她好好聚聚。就這麼說了,我掛電話了啊。"
說完,許暮一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掛完電話她就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不當面說謊,她都能慌成這樣,如果真頂着這頭傷回去,面對質問,她肯定是會扛不住招了的。
不行,許暮一不想讓舒萍和許常建知道她的遭遇,她一個人已經夠痛苦了,若是舒萍和許常建知道了,也只會是多幾人痛苦。
只是,爲了保密這一件荒唐事,需要多少謊言去圓……許暮一嘆的便是這個了。
許暮一甩甩頭,避一時是一時吧。
許暮一就這樣傻坐在沙發上,符袁朗也進了房間很久沒有出來,直到夜幕降臨,噠噠地下樓聲分外明顯,那一聲聲像是踩在許暮一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