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鬱那般自然而然地握住許暮一的手,原本,許暮一也不排斥與崔鬱這麼親密接觸的,畢竟崔鬱是她未來老公啊。
可是,自打符袁朗出現之後,許暮一每每見到崔鬱都心生愧疚,所以,對於崔鬱的關懷,許暮一都覺得受之有愧。
許暮一將手縮了回來,“我、我不大會唱歌,你的多點些你會唱的吧。"
崔鬱看了一眼抓空的手,怔了怔,隨後又笑道:“那你這是專門來聽歌的麼?"
許暮一尷尬地笑了笑,“是啊,專門來聽你唱歌的,結婚那天你要是唱情歌唱的好聽,我才考慮嫁不嫁。"
崔鬱聳了聳肩,做出一副大架勢,“看來我不好好地唱幾首的話,這老婆都娶不着。"
許暮一淺笑一聲,作出一個請的動作,在她心裡,只想與喜歡的人這樣開開心心地相處,可惜,只怕到頭來不過是空夢一場。
崔鬱唱歌很好聽,許暮一聽的入迷,就像是個小粉絲一樣,坐在一邊跟着節拍拍着手掌,還不時與崔鬱對望一眼。
一首歌唱完,崔鬱放下話筒,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並將許暮一的那杯酒遞給了許暮一,然後和許暮一碰了碰酒杯。
許暮一看了看杯中的酒,好在是那種摻合了果汁的酒,想來不會像那種純酒一樣辛辣。
許暮一雖然沒什麼酒量,但是崔鬱說帶她來放鬆,她也覺得沒必要糾結了,她和崔鬱是好是壞那不都還沒到麼。
難得和崔鬱無憂無慮地獨處,所以許暮一也是暫時什麼也不想再想了。
和崔鬱乾了這杯酒之後,崔鬱繼續唱下一首歌,每唱完一首,他們就會幹一杯。
縱使是果酒,也能醉人啊,更何況許暮一這樣沒喝過酒,酒量幾乎沒有的人,能憑體質抗這麼久不暈乎,已經算厲害了。
許暮一甩了甩暈乎的腦袋,“崔鬱,我們回去吧?"
自從許暮一和符袁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許暮一就再也沒有喊過崔鬱“老公"了。
崔鬱像是還未盡興,“我還有好幾首歌沒唱完呢,唱完了再走吧?"
許暮一覺的身子輕飄飄的,趕緊抓住了崔鬱的胳膊,生怕一不留神就會飄走了一樣。
“可是我感覺我喝的有點多,頭有些暈。"
崔鬱將許暮一攬入懷裡,看着許暮一有些迷濛的雙眼,“一一,你喝醉了嗎?"
許暮一搖搖頭,“沒醉,就是頭暈眼花的,大概走路也走不穩了。"
崔鬱笑了笑,“傻瓜,這不就是醉了嗎?"
許暮一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崔鬱,而崔鬱放下話筒,抓住許暮一的雙肩,凝望着許暮一,“一一,下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不會變的了,那我們可不可以……"
許暮一努力睜大眼睛,“可以什麼?"
“一一,可以把你自己交給我嗎?"崔鬱貼到許暮一的面前,充滿情裕地看着許暮一。
許暮一怕是真喝多了,崔鬱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可是許暮一還是沒聽懂,可崔鬱不想再跟許暮一解釋了,他打算直接用行動讓許暮一知道,他想做什麼。
崔鬱直接將許暮一按在沙發上,瘋狂地吻上了許暮一,本來喝多了的許暮一,潛意識裡還藏着對符袁朗的恐懼,還記得符袁朗帶給她的傷害。
頓時清醒了許多的許暮一推開崔鬱,那一瞬間她什麼也沒想,就想快點離開。
崔鬱一把拉住想要逃走的許暮一,“一一,爲什麼要拒絕我,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不都好好的麼,爲什麼明明都快要結婚了,你反而對我冷淡了呢?"
許暮一現在很抗拒,因爲符袁朗所以她抗拒這樣的事情,也因爲符袁朗,所以許暮一更加無法接受和她未來的老公崔鬱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怕,怕崔鬱發現她的罪惡。一如她當初所想,她寧願和崔鬱分開,也不想讓崔鬱以爲她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崔鬱見許暮一不回答他的話,他也急了,直接拉過許暮一,想強行,已經經歷過一回被強的許暮一,再面臨這樣的事情,簡直刺激到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許暮一尖叫一聲,然後順手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對着崔鬱的頭就砸了過去,崔鬱痛呼一聲趕緊捂住受傷的頭。
許暮一則跌跌撞撞地衝出了包廂,慌不擇路的她直直地撞進了一個陌生卻熟悉的懷抱裡,當她擡起頭,對上的是她噩夢源頭符袁朗的雙眸。
符袁朗的雙眸盛滿了戲弄,他的目光掃了一眼許暮一逃出來的那個包廂一眼,然後一把勾住許暮一的腰,語氣極其曖/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