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萍開了門,正要推門進來,卻突然被衝過來的許暮一抵住,許暮一抵在門口,用手按在門上,擠出一絲笑容。
“媽,我剛睡着了,沒聽到你喊我,是要吃午飯了嗎?"
舒萍就這樣被攔在了門口,不過她也沒起疑,因爲許暮一說她睡了一覺,而舒萍看到許暮一的頭髮的確有些凌亂。
“難怪媽喊你半天沒反應,原來是睡着了,嗯,午飯好了,符總上洗手間去了,等他出來,就可以吃飯了,你快點收拾一下,就下樓來吃飯。"
許暮一點點頭,心有餘悸。
舒萍走了之後,許暮一趕緊將門關上,然後背靠在門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兒。
剛纔真的是生死一線,在最後的一秒,符袁朗竟然放開了許暮一,許暮一立馬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門口將舒萍攔下了。
符袁朗整理了一下西裝,然後朝許暮一走去,“這種‘生死一線‘的感覺如何?"
許暮一當真是嚇的嘴脣都發白了,她說不出話來,只是擡起頭看了看符袁朗。
符袁朗揚起他那惡魔一般的笑容,“下次,再敢對我發脾氣試試?"
許暮一跟符袁朗本就沒什麼好說的,她別過頭,不想再看符袁朗。
符袁朗輕哼一聲,然後出了房間。
許暮一呆楞了兩秒纔跟着出了門。
下樓之後,所有人都入座坐好了,就等許暮一了。
許暮一快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這頓飯吃的別提有多變扭了。
許暮一應付地吃了幾口就說吃飽了,然後離開了餐桌上樓了,許常建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女兒可能是怕生人,所有表現的有些拘束,符總別見怪。"
符袁朗舉起高腳杯,“一回生二回熟。來,許總,乾杯。"
許常建微微一愣,然後才舉起高腳杯,與符袁朗隔空碰杯,“乾杯。"
許暮一上了樓就一直待在陽臺上,她的目光緊緊盯着那輛紅色法拉利,不爲別的,就爲看符袁朗什麼時候走,不然她這心總是撲棱撲棱的。
大約過了四五十分鐘,許暮一終於看到了符袁朗出門的背影,當符袁朗打開車門時,還不忘擡頭看一眼,就像是知道許暮一正在陽臺上看着他一樣。
許暮一瞬間有種被抓包的窘迫感,她頓了頓,無視掉符袁朗的痞笑,轉身回了房,只要確定符袁朗走了就行。
符袁朗看着許暮一匆匆轉身離開的背影,眉毛一挑,哼笑一聲,便上車似風一樣疾馳而去。
第二天,許暮一早早地起來,換好衣服就等着崔鬱,不過陰霾還沒散去的許暮一實在是不知道待會兒去另一家影樓拍結婚照,該用什麼心情。
嘟嘟——
喇叭聲衝散了許暮一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她深吸一口氣,跟舒萍說了聲就出門了。
崔鬱下車,紳士地將許暮一送上副駕駛之後,才轉身回到正駕駛位上,“今天我們可一定要把結婚照給拍完了,不然可能就來不及了。"
“嗯。"許暮一抓着安全帶輕輕應了一聲。
隨後崔鬱帶着許暮一去了另一家影樓,雖然換了個地方,可是許暮一心底的陰影卻還在,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攝影師,生怕那個攝影師一擡頭換成了符袁朗的模樣。
“一一,你怎麼這麼緊張?"休息期間,崔鬱問了問許暮一。
許暮一手心都是汗,她的確是緊張,但不是因爲拍照而緊張,只不過就是怕符袁朗。
許暮一搖搖頭,“拍結婚照當然緊張……"
許暮一自然只敢用這樣的理由搪塞崔鬱。崔鬱呵呵一笑,拍了拍許暮一的手背,“別緊張,等拍完,我帶你去放鬆一下。"
許暮一以爲崔鬱說的放鬆不過是一起去吃頓飯,卻不想崔鬱是帶她去k歌。
因爲這一拍就是一天的時間,等完工時天都快黑了,吃頓飯然後去唱歌剛剛好。
許暮一沒唱過歌,平時跟席嫣一起倒是去過幾次ktv,但那真的都只是陪着去的,她從來沒唱過。
吃完飯許暮一就說要不然算了,直接回家就行了。可是崔鬱卻說,許暮一這樣緊張,得帶着她好好去放鬆一下,不然回頭結婚時更緊張了。
許暮一想着,左不過崔鬱也是爲她好,她總不能三番兩次駁了崔鬱的好意吧。
其實許暮一的心裡很緊張的,她第一次跟異性來k歌,而且對方還是她未來的老公,即便是這樣,許暮一也還是不好意思。
崔鬱開了一個貴賓包廂,偌大的包廂裡,就崔鬱和許暮一兩人,沒了人多的尷尬,可又有了人少的難爲情。
許暮一和崔鬱肩並肩坐下之後,崔鬱忽然握住了許暮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