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纔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實在想不出爲什麼凌若涵要哭,聽着臥室裡隱隱約約傳出的哭聲,祁子才心情更加煩躁。
原本想要推開門去安慰她的手又縮了回去,最後還是決定出門走走。他刻意的把門反鎖了,因爲不想等自己一回家就發現凌若涵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在高檔的小區裡靜悄悄的,祁子纔看着那些修飾精美的裝飾植物花卉有些出神。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好的夢,夢裡面他夢見了周祺,她還是那一身白色的短袖,藍色的短褲,手裡拿着一根棒球棒笑嘻嘻的對自己說:“我們一起去打棒球吧!”
他好久沒有夢見周祺了,也有好久沒有和周祺一起打棒球了。在他最孤單的時候,她總是在恰當的時候來到他的身邊,陪他打棒球,渡過最難過的時光。
在她離開了他之後,他一直處於深深的孤獨之中,他不允許別人走進他的時間,甚至不讓別人進入他的家,任居住的地方和他的心一起慢慢的變成一片荒蕪。
當凌若翰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以爲自己看見了幻覺。因爲她長得和周祺是那樣的相像,都是有着長長的頭髮,都常常紮起兩條黑色的辮子。
她們的臉都帶着健康的紅色,眼睛都像是小松鼠一般大大的活潑潑的,小巧的下巴。她們的嘴角總是翹翹的。
不光是長相,他爲周祺準備的全部衣服凌若涵都能全部能穿,而且非常的適合。除了不會打棒球之外,她幾乎就是另外一個周祺。因爲她也完美的填補了他心頭的空缺。
但是凌若涵和周祺是完全不同的,她會做家務,能把他一年沒有打掃過的屋子清掃得乾乾淨淨。她還會做飯,用味道怪怪的但溫熱的晚飯把他餵飽。
還有,每當凌若涵那雙大眼睛裡流出淚水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能引起他強烈的yu望。她比周祺更加的適合了他的需要,也引起了他的麻煩。
想到這裡,祁子才心中的陰鬱淡了一些,他此刻才發現自己在匆忙之中出門,腳上穿的竟然是居家穿的拖鞋。
兩個外國人從他的身前走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腳上穿的拖鞋,覺得有趣的笑了笑。祁子才也笑了笑,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回去吧!
雖然昨天晚上都是因爲夏江臣自作主張的給凌若涵下了藥纔會發生後面的那些事。但是不論怎麼說凌若涵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有的是辦法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當祁子纔打開大門的時候發現大門一如當時反瑣的時候一樣,這說明凌若涵在他外出的時候並沒有出過門,這樣的認知讓他心頭舒服了一點。
他先走到臥室門口聽了聽,房間裡面安安靜靜的什麼動靜都沒有。他輕輕的打開房間的門,看到凌若涵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
祁子才自嘲的笑了笑,他還多慮的反鎖了大門,凌若涵這不是很乖麼?他走到牀邊,發現她臉上全是淚痕,一張小臉通紅。
這異樣的紅色讓他想到了昨天晚上,難道藥效還沒有解開?祁子才心中一動。隨即他便開始唾棄自己:這個時候到底在亂想些什麼呢!
“喂!凌若涵,凌若涵!”喊了她兩聲都沒有反應。一摸凌若涵的額頭,祁子才立刻就被那燙手的溫度給嚇到了。
這絕對是發燒了!
昨天她先是淋了雨又飽受了夏江臣手下那一幫子人的驚嚇,又是抓又是綁的。後來還被餵了藥物,在浴室裡折騰到一夜,這樣一番折磨下來,她怎麼能不病呢?
祁子才這時纔看見凌若涵從脖子蜿蜒到下去的各種青青紫紫的痕跡,這些痕跡都是他昨天晚上留下來的。一開始他還記着要溫柔,但是到最後兩個人都幾近瘋狂,他也忘記了一切。
祁子才心裡又急又悔,他連忙從衣櫃裡找來衣服替凌若涵穿上,然後打電話把郝醫生叫道了家裡替凌若涵診治。
探明瞭病情,郝風清給凌若涵紮上針掛上水。然後就讓她在臥室的牀上裡躺着靜養,他把祁子才叫道客廳裡坐下。
“你們昨天晚上做了?”郝風清沒有絲毫的掩飾,直接的問。看到凌若涵那脖子上的痕跡,就知道昨天晚上這個女孩接受了狂風暴雨。
祁子才點了點頭,他吃了也就吃了,對着郝風清他沒有一點掩飾的意思。上一回郝風清在這麼多媒體前面吻凌若涵,他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看祁子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郝風清接下來想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凌若涵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他這麼粗暴,第二天發高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看祁子才的樣子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對這件事情插手的,他一個小小的醫生還是不要說那麼多的好,只是可憐凌若涵了。
“病看好了就走吧!”祁子纔不但不打算聽他說話,還嫌他站在這裡礙事,直接就趕人了。
郝風清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幾瓶藥來對祁子才吩咐道:“這個一天吃兩次,一次兩片,這個一天三次一次吃四片。。。。。。算了,我說了你也記不住,我給你寫下來吧!”
趕走了郝風清,祁子才就聽到了臥室裡的響動,他立刻往臥室裡走去。
凌若涵是被飢餓感給叫醒的,她一睜開眼便看見自己身上正穿着祁子才的睡衣,牀前吊着水。她渾身上下都在痠痛,想要翻個身就立刻痛得叫了出來。
祁子才趕到臥室裡,兩個人終於真正意義上的對視了。一瞬間兩個人都臉色變得通紅,祁子才走到牀邊:“怎麼啦?”
凌若涵有些瑟縮,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好的時候,突然她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叫聲。她立刻要去捂自己那毫不客氣的肚皮,卻不小心扯到還扎着針的手痛得“哎喲”一聲。
“你瞎折騰什麼!”祁子纔沒好氣的說道:“你餓了,我幫你找點吃的來。”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凌若涵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想喝水
。”她的聲音在昨天晚上的激情裡面已經變得沙啞疼痛不堪。
“好,你等等。”說完這句簡短的話,祁子才就走了出去。
凌若涵聽着他遠遠離去的腳步,隨即便聽到從廚房傳來一陣杯碟被摔碎的聲音。
不一會兒,祁子才帶着一杯水來到凌若涵的身邊,他輕手輕腳的扶起躺在牀上的凌若涵,把水杯小心翼翼的湊到她的脣邊。
她好像嚐到了瓊汁玉液一樣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不小心就被嗆到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祁子才把水杯放到牀頭櫃上,然後笨手笨腳的拍打她的背:“你慢點。”
直到凌若涵忍不住說了一句:“痛。”祁子纔不知所措的停了手,他在牀邊站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我去幫你找點吃的吧!你好好躺着,醫生說了吃了東西才能吃藥。”
凌若涵縮回了被子裡,其實打了一針之後她的燒已經退了,而且她是真的不想吃藥。
她忍住痠痛,翻了下身躺在祁子才那張柔軟的大牀上。聞着那牀上祁子才的味道,她突然有點想哭。
昨天明明就是祁子才和夏江臣合夥起來欺負了她,這才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她卻無論如何也沒法恨起祁子纔來。
只是看見他板着一張臉,笨手笨腳的試着照顧自己的樣子,凌若涵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化了一樣。無論怎麼樣都沒法生氣起來。
肚子餓着也睡不着覺,凌若涵的大腦變得無比的活躍,不由自主的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回憶了一遍。
祁子才和夏江臣的只是稍微施了一點手段就能把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治得服服帖帖的。更別提他們有多麼的有錢,如果她讓他不樂意了,墩子山一定就完蛋了。
但是像她這樣的理由留在祁子才身邊又算什麼呢?之前她和祁子才之間是清白的,她只是一個偷偷喜歡上主人的小女僕。
但是現在,她是一個祁子才養的女奴,而且更可悲的是,她居然喜歡着那個折辱着她的男人。
賣心麼?誰又能保證祁子才這一次會真心幾天,他在外面也有女人的吧!
難道她以後就和那些女人一樣麼?和她們一起期盼着祁子才,一起心甘情願的仰慕着祁子才,直到他最後煩膩得再也不想看見她一眼爲止麼?
在那之後她還能剩下什麼呢?
凌若涵這樣想着,慢慢的流下了眼淚。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累,好痛。
她不能放棄墩子山,她不能違抗祁子才的命令,因爲祁子才只要想就能把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要心甘情願的做一個乖乖的女奴,他喜歡的一個玩偶,這樣在他厭倦之後,還會記得她曾經的乖巧,高擡貴手的把墩子山留給她。。。。。。
大門發出聲響,是祁子才。他端着一大碗香噴噴的粥走進了臥室招呼着閉着眼睛裝睡的凌若涵說道:“凌若涵起牀吃點東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