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的用手把凌若涵的頭從自己的身上擡起來,她的臉上佈滿了淚痕,那雙小松鼠一般的大眼睛裡面大眼睛裡面水光瀲灩,不停的有珍珠從裡面滑落。
這些淚水加之她在身上不停的扭動幾乎讓祁子才的意志崩潰。
“凌若涵,你清醒一點。”他已經把牙咬緊,青筋在他的額頭上暴起。凌若涵受到藥性的強烈影響,她現在可以動用的意識已經快要飄散了。
祁子才用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把渾身溼透的凌若涵從自己的身上掀了下去。他氣喘吁吁的從地板上爬起來,彎下腰把凌若涵從地上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什麼只有男人才是解藥,他就不信,只要洗一個澡就會好了!祁子才安慰着自己,就算是凌若涵吃了春藥,但是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只要他忍得住,難道還能被凌若涵奸了不成?
一般消滅衝動的最好辦法是衝冷水澡,但是現在已經是寒冷的十一月,祁子才怎麼也下不去開冷水管的手,轉而擰開了熱水。
熱水的熱氣慢慢地蔓延出來,凌若涵身上的塵土都被沖刷乾淨,她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體在熱水下面瑟瑟發抖。
每一滴熱水都=打在她的皮膚上都像是針刺一般的痛苦。她再也無法咬緊自己的牙關,於是便一口咬住自己的下脣,好像只要不發出一點聲音便是沒有認輸。
祁子才胡亂的擠了一手的香波塗在她好像海藻一般的長髮上,然後用力的揉搓起來。泡沫順着水流從她修長的脖子流到了她的衣服裡。在極高的體溫下,那溫熱的水流在她的身上竟然好像也是涼爽的。
祁子才衝乾淨了她的長髮,但是卻發現自己的眼光已經不由自主的隨着那泡沫流到了凌若涵的衣服裡面。
洗頭倒是容易但是接下來要洗澡就要脫光她身上的衣服了。祁子才遏止住了自己腦海中旖旎的想法,他咳了兩聲:“凌若涵,你自己能洗澡嗎?”
凌若涵一動不動,她的渾身在劇烈的抖動着,祁子才叫了她兩三聲她都毫無反應。祁子才把她低垂着的頭擡起來,發現她已經把自己的下脣咬出了血。
“你幹什麼!鬆開!快鬆開!”祁子才用力的搖晃着凌若涵的肩膀,把她靠着疼痛維持的那僅有的一點理智都搖散了。
最後祁子才幹脆用手捏住凌若涵的下巴,這樣凌若涵才鬆開了她咬住下脣的牙關。“啊!”一聲柔媚入骨的聲音立刻從她鬆開的脣中飄散出來。
這聲音讓祁子才渾身上下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着凌若涵已經渙散、迷離、狂熱的眼神,祁子才反射性的鬆開抓住凌若涵下巴的手。
那個聲音已經讓他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魅惑,祁子才那讓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此刻土崩瓦解。還好他還殘存着最後的一絲理智,讓自己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想着什麼。
他對着牆狠狠的撞了兩下自己的頭,讓那種悶悶的疼痛喚醒自己的理智,然後狠狠的
警告自己:“祁子才,你可不是畜生,現在千萬要忍住了。凌若涵現在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要是佔了她的便宜。。。。。。”
當他覺得恢復了自己神智之後,纔回過頭看向凌若涵。這個小丫頭平時柔柔弱弱,在這種時候力氣簡直大得驚人。更何況她原本就是自己最喜歡的那種女孩,祁子才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用非人類的理智對待這件事。
凌若涵的牙關一被祁子才撬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力氣合上了,她微張着嘴,發出難受到了極致的喊叫。她的聲音好像生了一場難以癒合的大病一般虛弱無力。
“祁子才,祁子才。。。。。。”她抓住最後一點快要飄散的意識叫着眼前英俊男子的名字。現在她渾身烈火焚燒,她知道只有他才能救她於水火之中。
聽到凌若涵喘息着叫自己的名字,凌若涵不知何時已經爬起來,站到了他的身後。她伸開溼透了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她只有一味的靠近他,再靠近他。
祁子才被她那女妖一樣溼淋淋的呼喚所誘惑,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那受傷的額頭,然後激烈的吻住她的脣。
他在她的耳邊低喃着:“一會兒就好了,別怕,凌若涵,別怕。”讓她保持這樣痛苦的樣子。。。。。。祁子才的頭上流下熱汗。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也許這一夜之後她會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待他,但是他還是不會讓她走的。
“我們慢一點。”祁子才吻上她細嫩修長的脖子,凌若涵嘆息道:“祁子才,喜歡 !”
“你說什麼?”祁子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剛剛說了什麼?
他以爲她是恨他的,就算他們之間的情感不至於恨,凌若涵也應該是討厭他。或者說連討厭都沒有。但是剛剛凌若涵到底說了什麼?她是說喜歡……他麼?
被自己喜歡的人說喜歡,這樣的事和金錢、權利都沒有關係,即使對於祁子才這樣的男人來說,這可以算得上是人生中最激動的時刻之一了。他正在享受着這個世界上用金錢也買不到的珍貴愛情。
“喜歡。” 凌若涵的淚水和蓮蓬頭灑出的溫水混合在一起,但是在此刻她痛得要命,混亂得一塌糊塗的時刻,她內心深處的秘密終於能脫口而出:“喜歡。”
祁子才的吻立刻重了兩分,那雙充滿熱力的大手也加重了力道。如果她也喜歡他,那麼他們這只是兩情相悅而已。這樣的熱情此刻只能用一種方式在表達!
凌若涵只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塊奶油在祁子才的手下融化着。
“再說一遍!”他的手在危險的地方停下來 ,好像要確認,好像又是在誘惑。
“喜歡。”凌若涵在他的耳邊嘆息一般說道,任那如同閃電一般的快感擊中她的腦海。
祁子才咬住牙關,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衝動不要傷到凌若涵:“繼續說!”他想要繼續聽到她亂糟糟說喜歡的聲音。
當那甜蜜的疼痛穿透她的身體,凌若涵的眼淚流了下來,但是她一直用疼得變了調的聲音說着:“喜歡,喜歡……祁子才,喜歡。”
這個晚上,亂成了一團糟。
第二天早上,祁子才首先從睡夢中醒來,首先看到的是凌若涵披散着一頭長髮躺在她的胸口沉睡着。
被子下面的兩個人都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她被他僅僅的攬在懷裡。
她細柔均勻的呼吸撒在他的胸口帶來一點點溫柔的癢。他輕柔的撥開她細軟的額發,便看見她那疲倦的睡顏。
她昨天確實是累壞了,祁子才笑了笑,他一向僵硬的嘴角此刻已經向上翹了起來,那雙一向漫不經心的狹長的眸子變得溫柔而專注。
昨天晚上過去了,她已經成了他祁子才的女人。她的身上都印滿了他的烙印,她這輩子都不要想離開他。
昨天晚上她已經對他說了喜歡。今天……
突然,凌若涵那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盈的扇動兩下,然後猛的睜開了。
“醒了?”祁子才溫和的說。
一陣劇烈的疼痛刺穿了她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那些散亂的記憶猛然的在腦海中復甦。雖然只是些凌亂的片段,但是那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讓凌若涵尖叫了一聲,然後猛地把身前的祁子才推開,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本來蓋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被她這樣一拉,祁子才身上的被子就被帶走了。凌若涵只看了一眼便緊緊的閉上眼睛,臉上也瞬間變得通紅。
“昨天晚上不都看過了,還害羞什麼啊?”祁子才忍不住逗她。凌若涵這一動才真切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痛,她幾乎都要齜牙咧嘴起來。
她緊緊的閉着眼睛,捂緊了被子,淚水好像決堤的江水從眼角滑落。祁子纔看到她滿臉的淚水,昨天晚上才發泄完了的身體立刻又蠢蠢欲動起來。
祁子才本來想的是等凌若涵一醒來就給她說些好聽的,兩個人再甜蜜親熱一會兒。沒想到她一醒來便哭成了一個淚人,弄得祁子才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生硬的問:“你到底在哭些什麼?”
凌若涵並不理會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流着眼淚,一種巨大的委屈感襲擊了她。她抱着被子哭成了一團。
祁子纔看她哭成了這樣,煩躁的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圈,然後煩躁的摔門而去:“隨便你!”
他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心裡煩悶得要命,凌若涵到底在哭些什麼,她昨天晚上不是也說了她喜歡他麼?現在怎麼弄得好像他是個強霸民女的惡徒似的。
凌若涵抱着被子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頓,把這幾個月來的擔驚受怕,昨天晚上受到的粗暴對待還有祁子才的冷漠都發泄了出來。
她一直哭到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才停了下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她哭着哭着就在祁子才溫暖的大牀上帶着淚痕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