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譯辰走到她身邊,微微摟緊她的肩,轉身走上樓去。
張麗雖嘴上催促他們拿結婚證,心裡卻百般不捨自己的女兒就這麼嫁爲人婦,和阮明澈商量着過陣子親自去一趟閔譯辰家,表示下自己的誠意。
眨眼間,已是第二天,鍾可愛拖着行李和閔譯辰走向機場,媽媽和叔叔都來送機,卻惟獨不見阮瀟,可愛的心沉沉的,她想要跟阮瀟談談,可是從昨天到現在都沒看到他的人影。
難道他真的連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嗎?
鍾可愛張望着人羣繁雜的機場,始終不見阮瀟的影子,她是不是太自私?還在期盼着阮瀟的祝福。
“快進去吧,待會晚了,誤了登機。”阮明澈似乎看出了可愛的心思,嘆氣催促。
張麗不捨的上前抱着可愛,這一次,比起送她讀大學時的離別更加的不捨,因爲這一走便嫁給他人,成爲別人家的媳婦。
那佈滿歲月痕跡的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珠,抱着可愛,拍拍她的背“嫁人了就要懂得爲人處事知道嗎?不要再像個孩子似的鬧脾氣,好好孝敬公公婆婆。”
鍾可愛心裡的酸楚一陣一陣的涌起,用力的點點頭,不敢開口,怕自己一張口,所有的音節都會變成嗚咽。
張麗放開可愛,沉重的看着閔譯辰,“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可答應我好好待她?”
閔譯辰幽黑的眸子泛着認真,重重的點着頭,“放心吧,媽。”
“恩,走吧,快進去吧。”張麗看着閔譯辰誠懇的神情,這才稍稍安心。揮着手,催促他們進安檢區。
閔譯辰摟着可愛,邁着緩慢的步子,走向安檢。
她不捨的回頭,忍着滿眶的淚水,看着媽媽與叔叔,突然間發現他們變得蒼老了許多。
站在安檢區,工作人員拿着掃描器在她身上驗着。
通過了安檢,鍾可愛不捨的回頭,明亮的水眸裡包含了太多的思念,太多的不捨。
張麗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捨,揮着手,揚起笑臉催促她快進去。
隔着人山人海,她遠望着媽媽和叔叔。
最終,轉身,跟着閔譯辰走向等候室。
“可愛!”一聲低醇的嗓音劃破了吵鬧的機場,傳進鍾可愛的心裡。
她回頭,尋找着聲源。
心中涌現澎湃的情愫,白皙的臉蛋泛着濃濃的期盼。
閔譯辰頓住腳步,手攬着她的肩,回頭望着安檢區外的人羣。
滿滿的人羣,各種各樣的面孔依舊蓋不去那張帥氣的面容。阮瀟就站在安檢區外,俊逸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不捨。
當她觸及到他的目光,那隱忍的淚水終究還是跌出眼眶。
阮瀟隔着安檢區,遠遠的看着鍾可愛,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工作人員不允許外人進入等候室,必須持票入內,所有阮瀟並不能走到她的身邊,他們之間終究是晚了一步,差了一段距離。
鍾可愛喜泣着,阮瀟能來送她就很滿足了,喜悅從心底而生,將心臟漲的滿滿的甜蜜。
她揮揮手,向他道別,轉身,離開。
閔譯辰攬着她的肩,心中不再沉悶,他知道他們就算有多麼深的感情也只是過去,而他該做的應該是細心的呵護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兩人邁着悠悠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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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婚紗攝影樓。
歐式風格的情人島婚紗攝影樓裡,工作人員拉開更衣簾,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站在更衣臺上,身後是偌大明亮的鏡子。
一襲純白夢幻的純潔婚紗,立體花朵和層巒疊嶂的褶皺堆積着愛的份量,華美迷人。胸前的右側些許的褶皺增添嫵媚,肩帶上飾有亮片的吊帶禮服酷似舊式襯裙,優雅中散發出誘惑。
層層疊疊的手工裁剪網紗、不對稱的裙襬由雲朵般柔軟的層疊薄紗裙襬無不彰顯着柔美、高雅的氣質。
鍾可愛嬌羞的低垂着頭,略施粉黛的面容透着緋紅,褐色的捲髮被盤起,晶瑩剔透的珍珠鑲在髮絲裡,純白的婚紗頭紗垂在白嫩的肩頭,纖長的脖頸戴着閃亮的鑽石鏈,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捻起裙襬。
一襲黑色典雅西服的閔譯辰,走進化妝間時,呆呆的望着她,心裡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漲滿,勾起迷人的笑容,看着屬於自己的美麗新娘。
都說穿上婚紗的女人是最美的,此話果然不假,爲了給她一份禮物,彌補婚禮的空缺,他特意買下當下最奢侈柔美的的vera wang婚紗作爲她的婚紗禮物。
一襲黑色高雅西服,手工完美剪裁將他筆直有型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渾身散發着高貴的氣息,薄脣微微勾起,迷人的弧度,漾着滿滿的溫柔。他邁開步伐,走向屬於他的新娘,這一刻,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有多愛她,愛到這一輩子都無法輕易的放手。
閔譯辰走近鍾可愛,站在她身後,雙手滑過她的腰際,十指相扣,緊緊擁在懷裡。
“女人,你真美!”溫熱的氣息撩過耳邊,他挨着她的臉頰,看着鏡子裡的她。
鍾可愛看着鏡子裡俊逸的輪廓,心裡浮起陣陣漣漪,捻起貴重的婚紗,心裡美滋滋的,這身迷人的婚紗,每個女人都向往着能有一件,她擁有了,更加幸福的是她擁有了自己愛的男人。
她甜甜的揚起嘴角,略帶羞澀卻高傲的擡起下巴“那當然。譯辰,你不覺得你賺到了?像我這樣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又美若天仙的女人你上哪找去!呵呵”
他淺笑,微揚眉“這麼說,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咱們再生個寶寶,我會更幸福的。”他摟緊她,薄脣靠在她耳邊,悄悄低語,語氣略帶揶揄。
鍾可愛瑟縮着腦袋,心底倘過絲絲幸福,當目光觸及工作人員曖昧的笑容時,臉頰迅速暴紅。低垂着頭,尷尬的扳開他的手“別人都在看着呢。”
閔譯辰低笑,順勢將她轉過身來,摟緊她的腰,看着她緋紅的雙頰,“我抱的是我老婆,又不是別的女人有什麼可怕的?這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