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的笑浮上嘴角,點點頭無奈的答應她的要求。
伸出手,摸向她的領口,尋找着鈕釦。
溫熱的手掌在觸及那冰涼的皮膚時,頓時涌起些許燥熱。
鍾可愛羞怒的看着他的手,嗔怪着“譯辰,你摸哪裡了!”
抓着他的手,按在鈕釦處。
閔譯辰無奈的牽扯嘴角,真不知道是到底是誰在誘惑誰了。
細心且認真的替她解着,卻因爲無法看到那繞在鈕釦上的髮絲,而始終解不開。
“哎,這樣根本解不開的。我可以睜開眼睛嗎?”俊逸的眉峰微蹙,脣邊卻揚起淡淡的笑意。
鍾可愛瞪着那鈕釦上的髮絲,真恨不得一把扯掉,可是她只有這麼一條有領口的衣服,可以遮去那些羞人的烙印。
猶豫再三,心不甘情不願的點着頭“好吧,你睜開眼吧。”
閔譯辰睜開深邃漆黑的眸子,映入眼簾的就是足以讓人噴鼻血的黑色蕾絲,乾咳幾聲,趕緊轉移視線,害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
看着鈕釦,認真的替她解着,終於解開那緊緊纏繞的髮絲,將她的衣服拉了下來蓋過腰際。
鍾可愛臉紅心跳的低低垂着頭,尷尬的乾笑幾聲“呵呵——謝謝啊。”
他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羞紅的臉頰,微微蹙眉“以後,別穿黑色知道嗎?”
看着她白色t恤下若隱若現的黑色胸衣,他的胸口突然涌起些許醋意,難道她不知道男人都無法抗拒這種若隱若現的誘惑?有多少男人該死的往她身上看過?
她疑惑的揚起小臉,勤學好問的問着“爲什麼?”
他輕輕在她脣上啄了下,脣邊揚起揶揄的笑“因爲——黑色不適合你。”
她臉頰緋紅的垂下頭,心生疑惑,大家不都說黑色xing、感麼?
閔譯辰放開她,將襯衣套在身上,微微整理着凌亂的衣服。
———————————
兩人如乖學生般一前一後的走到客廳,客廳裡的氣氛格外的凝重。
張麗和阮明澈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
鍾可愛把頭垂得低低的,等候發落。
閔譯辰站在她身邊,牽着她的手,揚起淡淡暖暖的笑容,看着一臉糾結的張麗,神情增添幾分認真的緩緩開口“媽,請你讓可愛嫁給我吧。”
張麗心裡一怔,無奈的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女兒,除了將她嫁給閔譯辰還有什麼辦法?其實她並非不滿意閔譯辰,只是,自己養了幾十年的女兒,突然要給別人,心裡捨不得,何況可愛從小喜歡這小子,也不能讓人看扁了是不是,所有女方家庭要儘量表現得強悍些,讓男方知道不能隨意欺負。
可是,她的一腔心意還是給那死丫頭毀了,從小就教育她不要在結婚前和男人發生關係,可她卻還是一頭紮了進去。
張麗無奈的搖搖頭,嘆着氣。“罷了罷了,嫁吧,嫁吧,早點嫁吧。女兒遲早要嫁人。”
鍾可愛和閔譯辰訝異的看着張麗,原以爲要捱上一頓批,沒想到卻————
“可是,我有個條件。”張麗蹙眉說着。
“什麼條件?”閔譯辰揪着一顆心,仔細聽着。
“就是你們先不要辦婚禮,她哥哥都還沒結婚,你們趕在前面像什麼話?先把證書領了吧,等可愛畢業了,你們再準備婚禮。還有,再她畢業之前,不準要孩子。”張麗還是考慮着鍾可愛的學業,在她的眼裡,婚禮雖重要,女兒的前程學業同樣重要,一個女人如果早早就在家進行着相夫教子的事,那麼這一生會多麼的無趣?
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憑藉自己的一雙手,擁有自己的一片天空,不說要掙多大的錢,只需要能養活自己,充實生活就已足夠了。
閔譯辰略顯驚詫,微蹙眉“這樣——似乎太委屈可愛?”他原打算給她一個足以讓她一生都值得回憶的婚禮,可是現在卻——
鍾可愛疑惑的看着媽媽,不免擰緊眉頭“媽,哪有人結婚不辦婚禮的?”
張麗瞟了眼可愛,轉向閔譯辰“你有怕虧待她這份心就足夠了,本來婚禮就屬於排場,表面之物,你們若真心相愛,也不會在乎這些的。”
阮明澈會意的看了眼張麗,他和張麗就沒有婚禮,當初執意要給她一場婚禮,卻被毅然拒絕,他明白她的想法,兩人若真心相愛,一切都不重要。
那些奢華的場面又能證實什麼?
鍾可愛委屈的嘟着嘴,媽媽怎麼可以這麼隨便的把自己嫁出去?她的婚姻難道不是該在教堂裡舉行的嗎?難道就一張紙書就開始她的婚姻生涯?
閔譯辰沉默許久,似能明白些什麼,卻還是覺得虧待了可愛。
“好吧,我答應你,在可愛畢業再後補給她一場婚禮。”深邃的眸子透着認真。
—————————————
砰!
廚房門口的阮瀟,手裡的水果盤脫落,華麗麗的落在地上,玻璃盤碎了一地,心隱隱生疼。
被削好的水果灑落一地,如此狼狽。
突然的響聲,吸引了大家的注視,紛紛看着阮瀟臉上驚愕的表情。
阮明澈的眸子暗沉幾分,對於兒子的某些放棄,他並不是不知道,以爲他終於可以忘卻,沒想到如今還這般————
哎,阮明澈無奈的搖頭嘆氣着。
阮瀟愣了幾秒,看着一臉紅潤的鐘可愛,她白皙的脖頸微微露出的硃紅印跡如地上的碎玻璃深深的紮在他的心裡,疼的窒息。
張麗起身,走到阮瀟身邊“怎麼這麼不注意呢?傷到手沒?”
阮瀟晃過神來,牽扯着嘴角,“沒什麼事。”
淒涼的眸子最後停留在那張甜美的俏容上,無論多麼的不捨終究該徹底放手了,心爲何卻一個勁的往下沉?無休止的墜落。
阮瀟蹲下,收拾着殘渣,迅速轉身走進廚房。
張麗看着阮瀟落寞的背影,悠悠嘆氣,轉頭看着鍾可愛。
“你們,明天回去吧,回去把證領了。”嘆氣,轉身走上樓梯。
鍾可愛看着那地上的殘餘玻璃,心裡隱隱生疼,剛纔阮瀟的眼神那樣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