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怎麼不喝了啊?”李司琪翻身趴在牀上揪着阿浩後背的衣領可勁地拽。
“不喝了,今天就喝這麼多,改天再喝。”
“哼!是不是那個傢伙請不起了啊?”
阿浩咂咂嘴巴,“是啊,人家掙錢很辛苦的。”
“小氣鬼!真不像個男人!”
“切。”阿浩伸手到背後撥開她拉着自己領子搖來搖去的手。李司琪順勢翻身又仰躺下來,腦袋正靠在他肩膀旁的牀邊上,毫無淑女形象地四仰八叉。阿浩不由得皺皺眉,“你以爲你就像個女人嗎?真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誰說、誰說我不是女人啊?”李司琪一邊嚷嚷着,一邊看也不看地就伸手扯開了自己的外衣,順着衣領從頭上脫~下來,揚起一頭長髮好似羽毛般齊齊從阿浩的臉上撩~動而過。頓時,一股奇異地電流貫穿了他的神經,讓他抖了一下,再看自己的手臂,竟豎起了一根根汗毛。
身邊仰躺的女人還迷糊着,紅着臉噴着酒氣,“看我是不是女人……哼……以爲自己漂亮了不起啊……哪有、哪有男人……長成那樣的……可欣啊,你要幫我哦……打敗他,哼!南銘偉……是我的!”
阿浩側目瞥她一眼,這女人,敢情喝醉了還跟自己過不去,真有她的。再瞥過一眼,纔看清她上身僅剩了一件黑色~蕾~絲的小內~衣,包裹着胸~前兩抹渾~圓堅~挺,那黑色的冰絲和雪白的膚色映襯得格外刺眼。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流竟鬼魅般地一直從小~腹深處升騰而起,神經頓時緊繃起來。
這有點不對勁。阿浩躊躇着想要起身離開,可剛剛直起來的身子就被那光~裸~的白臂橫攬過去,那女人還在顛三倒四呢呢喃喃,“可欣啊……你說……嗯……把我逼急了,我哪天、哪天就去主動……色~誘~南銘偉去……哈哈,讓那個死阿浩去、去喝西北風……”
色~誘?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本錢……阿浩壓抑着不穩的呼吸,偏過頭卻正對上她近在咫尺的紅脣——微微開啓着,很有些……性~感。
突然腦中有了一瞬間短暫的空白,鬼使神差的,他微微一擡下頜,就印上了那展脣瓣。很柔,很軟,混着着酒香,很甘醇。
就聽李司琪支吾了一聲,眼睛無力睜也睜不開,柳眉扭結成一團,更忘記了躲閃,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着什麼,只是呆呆地任他吻去了。
這一夜,似乎很長。
李司琪頭痛欲裂地轉醒時,扭扭僵直的身子,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意識。在自己牀上誒,昨天晚上……是在紫夜闌珊喝酒來着。咦?怎麼回來的?
她努力坐起來,揉揉眼睛,這一看不要緊,牀邊另一張臉嚇得她“啊”地大叫一聲。這一聲,才把那人吵醒。就見他迷濛地半睜開眼睛,半長的碎髮遮過一邊白皙面頰,俊挺的鼻樑下,優美的脣線抿成一道弧線,看到她時,微微上揚了脣角,充滿慵懶的魅~惑。
這麼妖~嬈的男人,簡直是想勾死人不償命啊!
“死變態!你、你怎麼在我牀上?”李司琪大喊,坐起來的身子覺得一陣清涼,低頭一看,自己的外衣不見了,只有單薄小巧的內~衣在身上。反射性地環臂抱住自己的胸口,她叫得更大聲:“死變態!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阿浩這才懶懶地坐起了身子,翻身下了牀。這動作太突然,嚇得李司琪也忘了身上的事,忙去捂自己的眼睛。
“神經。”冷冷斥了一句,才讓她透過指縫去看他。原來他穿着衣服呢啊,除了襯衣的鈕釦開啓了三顆,露出了半個胸膛。可是……
“你、你幹嘛睡我牀上?”
“是你硬拖着我不讓我走的好不好。沒看出來啊,借酒裝瘋投懷送抱的本事這麼爐火純青,嘖嘖,可惜,也沒看清楚對象,把誰都當南銘偉了。”
李司琪臉龐漲紅,不明白自己心底裡那作祟的想要“色~誘”南銘偉的小心思怎麼被他知道了的?難不成自己真把他當南銘偉給“色~誘”了?這簡直……太噁心了!
看着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無辜,一會兒害臊一會兒又鬱悶的樣子,實在豐富。阿浩輕咳了兩聲,打算趁她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走爲上策。
再說他們的確也沒幹什麼,除了……抱在一起吻了幾下,雖然有那麼點昏天暗地,有那麼點難分難捨,有那麼點……熱血澎湃……
奇怪,怎麼就會熱血澎湃了?阿浩承認自己也有那麼點搞不清楚狀況,所以除了吻完了忍不住又想吻之外,實在也沒敢繼續幹什麼,否則……會不會……
呵,有點混亂。
成可欣穿着自己熟悉的睡衣睡醒時,天早已大亮。歪過頭,看到了牀頭卡哇伊的粉色小鬧鐘,流蘇低垂的雅緻檯燈,甚至牀邊的絨布泰迪熊都在原位紋絲未動。這讓她覺得好像什麼都沒變一樣,還是半年前自己在的模樣,雖然那時候也不是經常在,卻透着一股熟悉的親切感。
“醒了?”
成可欣轉過眼纔在落地窗前的小沙發上看到了南靖軒。他穿着灰色亞麻休閒褲,白色鬆散的襯衣,整個人透着舒心的清爽。看到她醒了,他才站起來拉開了厚厚的窗簾,讓陽光透過薄紗籠罩一室。背光走過來的他,看不清面孔,卻顯得格外挺拔飄逸。
直到他走近牀邊坐下來,成可欣才勉強挪開眼睛,輕嘆了一聲。自己剛剛睡着,他就那麼一直在旁邊看着她等她醒嗎?“軒……”剛開口,他就俯下頭來吻住了她的脣瓣。
“唔……沒刷牙呢。”
她忙往後躲,實在覺得這個男人成心想在這個時候蠱~惑她,自己的神志一定還沒有恢復,不然怎麼心跳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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