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3 女人,別離開我

楚悅看着面前微笑的葉曉曼,一定以爲自己聽錯了。

可是,眼前那把泛着白光的手術刀,無時無刻都泛着森冷的寒意。

葉曉曼一定是瘋了。而且楚悅在她的眼神中,真的看到了類似於精神病患者的瘋癲。

此刻,她依然站在牀尾,用手術刀有意無意地在幔布上輕輕筆畫,白色的幔布瞬間出現好幾道裂口。

楚悅一下子攥緊了拳頭。全身的神經都一下子繃的緊實。

“蹭”的一下,她快速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下一秒,迅速掀開被子準備下牀。

只是,腳還未着地,身邊的葉曉曼一下子拉住了她。

楚悅回頭想甩開葉曉曼,卻在一剎那,對上了她眼眸中的戾色。

“放手!你這個瘋子!”楚悅低吼着,近乎用着所有的力氣,掙脫開旁邊的女人。

可葉曉曼從來都沒有打算放過她。

葉曉曼看着面前的楚悅,面色扭曲地,“我那麼喜歡我哥,可你卻搶走了他,竟然還懷了他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想殺了你!”

話音剛落,楚悅驀地怔住了。

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劃過,葉曉曼說什麼,說她喜歡葉紹辛!所以,她拿着手術刀,就是消滅自己的“情敵”?

此刻的葉曉曼,似乎真的可能殺了她,可是今天媽媽要手術,一切必須平安,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激怒她。

想到這裡,楚悅忽的冷靜下來,緩緩開口道,“我會離開!”說着,停止了身上的掙扎。

即便楚悅此刻內心是如此緊張,緊張面前這個瘋子一般的女人,真的會一刀刺入自己。

可是話語上的得逞從來都沒有意義,跟何況,她本來就不愛葉紹辛。

果然,原本死死抓着楚悅的葉曉曼,手掌忽的放鬆了下來。

“你說你會離開我哥?”

楚悅沒有看她,而是打算穿上鞋子,緩緩走出幔帳外面。

她知道,唯有這樣,自己纔會稍微安全一點。

“是!”楚悅說着,已經穿好鞋子起身。

卻不想,身邊的葉曉曼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臂,“你離開我哥沒錯,可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呢?要是。他來找你怎麼辦?”

看來葉曉曼還是不依不饒。

楚悅親自鎮定,冷笑地說道,“我既然決定你離開你哥了,你還提孩子的事情做什麼?”

說完,下意識地護住了肚子。

驀地,葉曉曼的視線也同時落在了楚悅的肚子上,她認真地凝視了一會兒,再次,露出得逞的笑意道,“萬一他去找你怎麼辦?”

話語一出,一種沉沉的危機感,讓楚悅的汗毛豎起。

葉曉曼好像真的瘋了,而事實上,她更不打算放過自己。

再一次,強烈的危機感讓楚悅再次頭皮發沉,便是在這時,楚悅用力地推開了葉曉曼。

不知哪裡的力氣。面前的葉曉曼突然身子一仰。

“啊!”的一聲尖叫,葉曉曼竟然劃傷了自己的手臂。

一瞬間,殷紅的血液,在灰色的地板上不斷散開。

楚悅見狀,忽也有些驚慌,可是這一切不是葉曉曼自作自受嗎?

想到這裡,她便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卻不想,在開門的一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

是莫先生的姐姐,葉紹辛的媽媽。

“葉太太!”楚悅不自覺地開口稱呼,身子卻往後退了半步。

可莫唯然卻根本不看她,甚至都不理會在地上哇哇大叫的葉曉曼。

外面來了幾個護士,看到葉曉曼受傷,便馬上扶着她去處理傷口。

沒過幾秒鐘,原本喧鬧的病房,再次安靜了起來。

這時,只見莫唯然一步步走到了楚悅面前。

這一次。她又小心地審視這楚悅,甚至比上一次還要仔細。

楚悅被看得有些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莫唯然終於停了下來。

隨後便開口道,“曉曼,是我放出來的,她有精神病,事實上,我就是讓她來嚇嚇你!”

楚悅愣住了。

原來,剛纔神色異常的葉曉曼真的有精神病。

可是,這個葉紹辛的媽媽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唯然見楚悅沒有回答,便繼續說道,“是不是害怕了?嗯?”

楚悅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知道葉紹辛母親來這裡的目的,不想理會,於是打算走出病房。

“害怕了,那就離開紹辛,打掉肚子裡的孩子。”莫唯然高傲的聲音再次響起。

楚悅驀地止住了腳步。

此刻。她能感受到身後的女人,那如刀劍一般的眼神。

她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樣的話,從葉紹辛的母親口中說出來,自己已經變成了罪人。

可是她不明白,之前不是葉管家讓她留下孩子嗎?

這時,身後的莫唯然已經一步步地走到了楚悅的面前。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楚悅突然感覺脊背陣陣發涼。

“爲什麼?”楚悅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莫唯然卻不敢置信地笑了。

“你這個女人,給紹辛戴綠帽子,現在還有臉皮問我爲什麼?”莫唯然的聲音極小,她說着,還用餘光注視着病房的門鎖,生怕被別人聽見。

楚悅一怔。

她當然明白莫唯然的意思,葉紹辛都沒有生育能力了,可她卻懷了孕!

可是,她能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莫先生的嗎?可以說,兩個孩子也是面前這個女人的親人嗎?

她想開口,可是看着面前莫唯然囂張跋扈的眼神,楚悅卻明白,他們莫家高高在上的眼裡,怎麼容得下自己的孩子,說不定,現在就會拉着她去打掉。

“告訴我,肚子裡野種的父親是誰!”莫唯然再次咄咄逼人,而這一刻,她的眼神,近乎要把楚悅吞噬。

楚悅看着她,變得啞然,事實上,不管說與不說,好像都是不對的。

這個時候,莫唯然着急了。不知怎的,她突然被面前這個面色平靜的女孩激怒了。

“好,不是是吧。”莫唯然已經變得氣急敗壞,攥緊了拎着鉑金包的手掌,“呵,不說也沒關係,你這種出身低賤的女人,本來就配不上我們葉家,我現在就給你一張支票,拿好以後,立馬給我滾蛋!”

說着,便從包裡掏出了支票本。

“不用了,”楚悅已經拿開了她的手,“手術過後,如果葉紹辛同意,我馬上就會走,不會拿你們葉家一分錢。”

事實上,她何嘗不想離開葉紹辛,若不是他執着着不放手,她早就可以離開。

“呵,說的倒簡單。”身後的莫唯然似乎還是不打算放過她,“走之前,你必須把孩子給我打掉!”

“爲什麼?”楚悅不敢置信地回頭問道。

這時,莫唯然再次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咬碎了牙說道,“紹辛都已經向媒體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了,你說,我要是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你到時候找回來怎麼辦?難道要打官司向全世界證明,紹辛沒有這個能力嗎?”

楚悅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莫唯然,苦笑着說道,“你想多了!”

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卻不想,此刻門外走來兩個醫護人員打扮的男子,一下子拽住了她。

楚悅終於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有些驚恐轉頭看向莫唯然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這時,莫唯然雙手護胸,一步步走了過來,“當然是幫你出掉你肚子裡的孽種!”

楚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可還是天真,之前葉家的管家還說,葉紹辛怕別人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才希望自己生下孩子,可是現在爲什麼,他的母親竟然還要打掉孩子?

原本以爲的避風港,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個狼窩。

想到這裡,楚悅突的想逃,可是,兩個男早子已經抓住了她,重重地將她放到在牀上,緊接着。快速將牀的幔布拉上。

下一秒,只見莫唯然從包中拿出一粒藥丸,順勢向着楚悅的嘴中塞入。

楚悅想反抗,卻怎麼也動彈不了。

不自覺地,她突的想到了莫先生。

難道,自己和莫先生的孩子,就這樣失去了嗎?

她不要,真的不要。

然而這一刻,她感受到那淡淡的藥味已然靠近,自己才嘴巴已經被撬開。

所以,孩子們終將保不住了對不對。

一瞬間,她感覺眼前一片黑暗……

“姐姐!”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

楚悅被這個熟悉的聲音突的睜開眼睛,如同夢境一般。

然而沒有看清男人的臉龐,下一秒,便落入了男人的懷抱。

……

楚悅坐在莫燁軒的座駕上。

男人沒有說話。

此刻從窗外吹來的暖風,讓楚悅原本緊繃的心絃,慢慢鬆了下來。

她很矛盾,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莫先生的事實要不要說。

她看向他,看着他好看到極致的側顏。想了想,原本已經微微張開的雙脣,還是閉了起來。

他那樣高高在上,而且都要和門當戶對的羅琳結婚了。

自己,何必又去打擾他?

想到這裡,楚悅終是攥緊了拳頭。

兩人很快達到酒店。

下車的一刻,楚悅想開門,卻不想,擡頭的一刻,男人將她抱了起來。

“莫先生!”楚悅意外地失聲。

不想,莫燁軒的神色很是認真,“抱着一個受傷的孕婦上樓,這樣,應該也不算是逾越把?”

不等楚悅回答,男人已經抱着她,來到了電梯口。

電梯上樓的一刻,楚悅突覺得時間過得很短。

她靠在莫燁軒泛着清冽香氣的懷裡,她的額尖輕輕觸及他硬朗的下巴,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悄然而至。

不自覺地,她摟緊了男人的脖頸。

也便是在這一刻,楚悅再次擡頭認真看向這個男人,莫名的,竟有種不捨與他分開的衝動。

可是莫先生,我最好的莫先生,我們,還是有緣五份,對不對?

若是在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起,我便好好珍惜你,那該有多好。

男人很快到了房間。

開門的那一刻,發現窗簾是緊閉的。

裡面一片黑暗,可男人卻沒有開燈。

他憑着直覺走近臥室,將女人放到了柔軟的牀上。

“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黑暗中,傳來男人寬厚又溫柔的聲音。

“我,沒有不舒服。”女孩輕聲應着。

即便,面前是一片黑暗,她看不清男人的半分表情。

可竟也是這樣的黑暗,讓楚悅曾經小心揉進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慢慢的,心底對面前男人的渴望,忽的變得異常強烈。

“莫先生。”楚悅輕輕喚起了男人。

“嗯?”男人泛着有些複雜的情緒應着。似乎女孩每一次主動開口,都會有一個令人不愉快的決定。

“我……”楚悅想說向他,甚至放肆地想去觸摸面前的男人。

可是即將觸碰男人溫度的一剎那,她還是停住了。

既然終將再見,又何必再讓面前的那人,心中泛起期待呢。

“我渴了!”楚悅還是說了一句搪塞的謊話,“可以幫我那杯水嗎?”

說完,還是有些懊悔了。

卻不想下一秒,自己的背後感受到了一份力量,是男人的大手,緊接着,男人好聞的,泛着菸草的氣息,變得很有熱量。

那溫度,竟和自己的體溫那麼相似。

不等她想明白,脣角已經有了一絲溫涼。下一秒,整個身子如同觸了電一樣。

驀地,她發現自己的舌尖已經品嚐到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那味道,泛着菸草的響起,猶如甘泉。

他好像不斷地在探索她,探索她脣齒間的每一絲結構,探索她柔軟的舌尖的溫度……

不知不覺,他的探索變得如同火山一樣兇猛,兇猛到,女孩整個人都要窒息。

便是在這一秒,楚悅突的想到了什麼,便一把推開了男人。

不想,這時男人先開了口。“這樣……還渴嗎?”

楚悅聽言,一下子紅了臉,“莫先生,你……”

她想說,他弄到了她的肚子,怕他傷到孩子,可是卻怕他不高興,終是沒有開口。

卻不想,面前忽的傳來身邊男人有些嘆氣的聲音。

原本捧着她小臉的雙手,一下子放了開來,“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沒顧及到你,和紹辛已經有了孩子。”

說完,便轉身走開了。

楚悅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秒,竟有種讓莫先生受了委屈的愧疚。

此刻,她恨不能告訴他,事實的真相。

然而,如果開口,依着莫先生的性子,許是很多人都會受傷吧。

而那個最受傷的,定然莫過於葉紹辛。

她,還不至於這麼殘忍,對不對。

她想了很多,便在這時,她的面前傳來一陣溫熱,“渴了,先喝杯水吧。”

楚悅接過,溫涼的液體穿過她的食道,不自覺的讓她原本有些燥熱的身體,慢慢沉浸了下來。

突的,腦海中劃過一個念想,讓她原本安靜下來的心,瞬間變得緊張。

她怎麼忘了,今天是和媽媽移植肝臟的日子,自己還要去做手術。

她一下子抓住莫燁軒的手,着急地快哭了出來,“莫先生,?煩您趕緊送我去醫院好嗎?我……我今天要和媽媽做手術。”

“哦,這樣?”男人迴應道。

楚悅不知道,雙手觸及莫燁軒的那一刻,男人有多麼地不捨,原本就不平靜的心,一下子便緊了起來。

他一把抱住了女孩,帶着沉沉的呼吸,在女孩耳邊摩挲,“好吧。”

這樣的他,竟全然像一個任性的孩子。

……

兩個人很快又回到了醫院。

楚悅很是着急地跑到護士臺,十分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楚悅,林新月的女兒,今天10點就安排手術的。”

此刻才9點,相信手術應該還沒有開始。

卻不想,面前的護士白了白眼,“林新月的手術?八點半早就開始了!”

話一出口,楚悅有些慌了,“您是不是弄錯了,這次手術是肝臟移植,我是捐肝臟的人,沒有我,怎麼開始手術?”

護士搖搖頭,拿出一份手術單,“你看,白紙?色,都寫清楚了,八點半。早就推進去了。”

楚悅一下子躲過了單子。仔細尋找着數字,想再次確認是他們弄錯了。

然而,卻在看到8:30這個時間後,他還看到兩個名字,手術人:林新月,葉紹辛。

“轟”的一聲,楚悅感覺腦海掠過一道閃電,葉紹辛!

楚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睛再次向護士確認,“你是說,這次捐肝臟的人,是葉紹辛?”

驀地,護士突然從她手裡躲過手術單,才發現自己犯了錯誤。

這可是葉董的手術,她怎麼告訴了別人。

護士臉色大變,“這時病人隱私,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隨便想別人透露。”

說完,假裝認真地開始在電腦前工作,完全不準備理會面前的女孩。

這一刻,楚悅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眩暈。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葉紹辛,竟然代替她,移植了肝臟給自己母親。

呵,所以昨天晚上他纔會神色異樣,對不對?

這一秒,楚悅簡直恨透了自己。她已經欠了葉紹辛一比,不想,這一次,又欠了他一比。

真不知道,這樣的他,她這輩子還換不換的清。

不知過了多久,楚悅神色茫然地轉身,準備趕往手術室。

驀地,在擡頭的一瞬間,對上了走廊盡頭莫燁軒的眼睛。

此刻,男人穿着?色西裝,如同一個天神一般,佇立着,注視着她。

而這一次,楚悅終是沒有勇氣再次承受他的溫暖。

她看着他,一步步緩緩走向他。

直到走到他的面前,她看着他胸前的領帶花紋,卻終沒有勇氣看向他的目光。

“莫先生,我……我媽已經好轉了,不再需要做手術了。”她着低下頭,想來也只能找到這個藉口。

她很怕,生怕男人再一次來醫院找她。

“是嘛!”莫燁軒有些自責地開口,他,怎麼會不知道,葉紹辛已經替代了她做了手術。走廊那麼短,他怎麼可能聽不到。“那就好!”

說完,不自覺地擁抱女孩。

可面前的女孩突的將身子縮了回去,“莫先生,我們,授受不親,還是算了!”

葉紹辛爲自己做了那麼多,這輩子,她許是莫先生永遠的侄媳了。

這一次,男人再沒有開口,而是轉過身子,走向了電梯。

他還是帝都最驕傲的男人,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莫燁軒,可是此刻的他,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丟失了自己心愛的東西,而這東西,似乎很難再找回來。

……

葉紹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此刻,楚悅正好從媽媽的病房,來到了他的房間。

“醒了?”楚悅拿着一碗粥,走到了他的牀前。

葉紹辛沒有說話,而是從被子裡伸出手來,然後目光炙熱地看向楚悅。

楚悅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便將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心。

這一刻,她怎麼忍心拒絕他。

“醫生說你的刀口很好,所以你好事別亂動。”楚悅說完,便幫葉紹辛掖了掖被角。

葉紹辛的眼神沒有遊移,依然目光凝色地看着面前的女孩。終於帶着微弱的氣息說道,“我媽和曉曼,是不是來找你?煩了?”

說完,再次微微握緊了女孩的小手。

“你想多了,哪有!”楚悅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現在想來。許是葉家知道葉紹辛要做手術,所以纔來這麼早吧,所以纔會如此激動地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吧。

是啊,看到自己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這樣不管不顧地犧牲自己的身體,想來沒有哪個母親是願意的吧。

楚悅想着,若是換成自己,許是還要極端吧。

所以,這一刻,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恨他們呢?

最大的惡人是自己,而不是他們,對不對?

驀地,葉紹辛再次攥緊了她的手。

這一次,他近乎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楚悅慌忙想抽回手,“別用力。你傷口會裂開的。”

可不想,葉紹辛不管不顧。猛地,一下子將楚悅拉到自己的懷裡。

下一秒,伴着他跳動的心臟聲,對着面前的女孩認真說道,“女人,別離開我!”

楚悅被這樣的懷抱,緊的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幾秒,她問着面前男人曾經熟悉的味道,終於微微地吐出了一個“好!”字。

即便,此刻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的,是電梯中的那個身影。

……

兩週後,楊氏公子楊牧秋的訂婚宴。

楊氏是c市的首富,所以這次訂婚宴,各界名流悉數參加。

自然,也少不了邀請d市的大魔王,葉紹辛。

只是,葉紹辛的刀口還沒有完全恢復,加之這樣的場合,還會碰到一些不不想見的人,所以還是不建議葉紹辛過去。

可是葉紹辛堅持。

楚悅沒辦法,想着這段時間他性子也不再那麼暴躁,也就同意了。

卻不想,剛到酒店,司機給楚悅打開車門的那一刻,羅琳挽着莫燁軒從酒店的旋轉門出來。

楚悅看着羅琳那樣親密的動作,而莫燁軒卻沒有拒絕,驀地,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刺痛。

不自覺地,她轉身想再次打開車門,希求躲過對方灼熱的眼神。

只是剛轉身,自己的臂膀上,多了一隻大手。

葉紹辛已經將她緊緊摟住。

“舅舅,真巧!”葉紹辛毫不避諱。

事實上。他這樣的言語,更夾雜着炫耀和得意

楚悅忽的低下了頭。

這樣的場景,讓她想到第一次在酒店門口和莫先生相對的情景。

那個時候,還沒有羅琳的出現,她甚至還不知道葉紹辛的病情。

若是那個時候,她便草率的簽下那份婚姻協議,那該有多好。

她想了很多,不知過了多久,發現兩邊依然靜寂。

有些奇怪,便擡頭。

卻不想,一下子便對上了莫燁軒灼熱的目光。

那種灼熱,如同藍色的火焰,純淨到毫無雜質。

而這一切,讓一邊的羅琳一下子嫉妒心泛起。

她瞬間收起嫌惡的眼光,對着葉紹辛和楚悅道,“今天,是我哥哥的訂婚宴,不過呢,也相當於是我和燁關係正式公佈的日子,是不是雙喜臨門?”

說完,特意看了一眼身邊的莫燁軒。

只是,身邊的人依然神色淡漠,就如同和他毫無關係。

再一次,又回到了沉?。而羅琳剛纔的舉動,竟像一個格格不入的小丑。

“恭喜你們,羅小姐,莫先生。”終於還是楚悅先開了口。

可是天知道此刻她的心又多難受,就如同一把把尖刀插在胸口一樣。

所以,她便想掩飾,希求者越是這樣,便可以讓別人忽略自己的心虛吧。

葉紹辛見楚悅如此識趣,便也開口道,“舅舅,舅媽。恭喜了!”他說着,特意注視着莫燁軒的目光,頓了頓,將手放在楚悅的小腹上,笑着說道“什麼時候,舅舅舅媽給侄子我,添個表弟?”

楚悅忽的看向葉紹辛,她覺得葉紹辛這麼做,全然都是挑釁。

可是木已成舟,爲什麼還要挑釁,難道這就是他的樂趣嗎?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說,她心裡也會痛嗎?

這時,一直沉?的莫燁軒終於回過頭來。

他看着葉紹辛,依然神色冰冷,卻用餘光看了看楚悅還未隆起的小腹,冰涼的薄脣終於吐出幾個字,“再說吧!”

說完。便徑自朝着外面走去。

不想,葉紹辛再次叫住了他,“舅舅,你都要訂婚了,怎麼不親下舅媽,秀個恩愛啊。”說着,有些同情地看向羅琳,“你看我們多恩愛。”

說完,便將薄脣靠近了楚悅的臉頰。

卻不想,楚悅一個條件反射,驀地避開了他的溫熱。

一下子,竟是讓葉紹辛,成了莫燁軒和羅琳嚴重的尷尬。

一瞬間,隱藏在他心底裡的惡魔,再次從他的心口冉冉爬起。

楊牧秋的訂婚宴很是熱鬧,當然,鑑於兩位新人都大病初癒。所以並沒有敬酒這個環節,所以很快就結束了。

期間,他們講了他們認識的經過,楚悅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從小雪和楊牧秋的罪人,變成了紅娘。

想到這裡,楚悅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她雙手捂臉地擡起頭來,驀地,卻和麪前那雙炙熱的眼睛再次交匯。

是莫燁軒。

許是此刻人羣的喧囂,這一刻,楚悅竟也不再拒絕地承受那一股炙熱,恍惚間,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

驀地視線對面的男人,也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時這一切,他們都忽略了一個眼神,此刻坐在楚悅邊上的葉紹辛!

而這,終是他無法接受的!

這一秒。葉紹辛內心的惡魔,似乎變得越來越猖狂。

下一個時間段,是莫燁軒和羅琳的訂婚發佈會,席間正好又一個休息時間。

休息室內,楚悅扶着葉紹辛坐上了沙發,便打算離去。

不想,葉紹辛叫住了她,“把門關上。”

楚悅聽言,只好乖乖關門,心想着葉紹辛是不是要睡一會兒。

想到這裡,楚悅便尋找着有沒有毯子可以幫他蓋一下。

卻未料,轉身的一剎那,葉紹辛已然脫下了外套,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好幾個。

“你……很熱嗎?”楚悅有些關切地問着葉紹辛。

葉紹辛看了看她,眼神忽變得有些輕蔑,“過來!”

楚悅只好乖乖走到他跟前,“怎麼了?”

然而。就在這時,葉紹辛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再次用他那邪魅的聲音說道,“你母親能活下來,全靠我的肝臟,嗯?”

只一句話,如同一把鑰匙一般,讓面前的楚悅變得更加溫順,“所以,你讓我怎麼做?”

葉紹辛終於滿意地咧開了雙脣。

他看着女孩,然後脣角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在他的耳畔,猶如幽靈一般地命令道,“吻我!”

楚悅有些不敢置信,葉紹辛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想……

她遲疑了。

“怎麼?想恩將仇報?嗯?”葉紹辛開始有些生氣,“你可別忘了,你欠了我好多。”

楚悅再次愣住了,她確實欠了葉紹辛太多,所以,親吻她,也算是還債吧。

此時,葉紹辛已經全然放鬆的靠坐在沙發上。

楚悅有些抗拒,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跪在沙發上,機械的請問男人的臉頰,脖頸……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此刻大廳的大屏幕上,正好直播着這個她主動請問男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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