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你的臉怎麼了?天吶!又紅又腫的,誰打你了?你快說呀,誰打你了?!”安靜驚呆了,才上個洗手間回來,誰這麼大膽敢打人?
“沒……沒事,小聲點兒安靜,別讓人聽見了。”潘璐皺着眉,忍着痛朝安靜小聲說。
安靜環顧四周,只見隔壁那桌的葉如雲滿臉得勝的笑容,得意的向她們這邊挑釁。
一定是她,沒錯!就是她打的璐璐,要不溫柔的璐璐平常壓根就沒有仇人,誰會這麼打她?
安靜氣憤的站起來,走到葉如雲旁邊,迅速拿起桌上一瓶開了的紅酒朝葉如雲頭上倒去。
“啊!你要做什麼?你這個瘋女人!”葉如雲尖叫起來,惹得服務員朝這邊跑來。
“我做什麼你心裡最清楚,別以爲誰都可以亂欺負人!”安靜憤恨的繼續倒着紅酒。
葉如雲慌了神,只顧忙着用雙手擋頭,其實根本擋不住,紅酒不僅淋得她一頭、滿臉、滿身都是,全身還散發着紅酒的香醇,頭髮溼淋淋的貼在頭上,顯得凌亂可笑。
見幾個服務員要拉安靜,潘璐嚇得趕緊跑過去把安靜到自己身邊來,兩手圈着安靜,護着她。
“服務員,你們快報警,這兩個女人傷害了我!”葉如雲面目猙獰,尖叫着惡狠狠的指着安靜和潘璐。
“這位小姐,請跟我們到經理辦公室一趟!”服務員對安靜說。
“不去,憑什麼要我去?叫她去,她無故打人!”安靜不理他。
“我們沒有看到她打人,只看到你傷害了我們的貴客,請你到我們經理辦公室去一趟。”服務員態度很囂張。
是的,當然囂張,誰讓眼前這個女孩兒敢把酒倒到他們大老闆的女朋友頭上,他們可不想得罪大老闆。
這時李泰澤走過來,葉如雲頓時一改剛纔猙獰的模樣,一副柔弱無助、楚楚可憐的樣子撲倒在李泰澤胸前。
男人眉頭皺了一下,眼裡滿是嫌惡,但是當他那深邃的雙眸對上潘璐無辜的表情時,他瞬間就換了一副面孔,溫柔的拍拍葉如雲的肩,任她滿頭紅酒靠在自己懷裡。
“如雲,別怕,有我在。”相當一副英雄救美的樣子,與剛纔在洗手間門口嘲諷潘璐被打時的態度截然相反。
不知爲何,潘璐心裡突然象被刀割般疼痛起來,心揪得緊緊的。
她憤怒的眼神瞪向他,瞪得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拿起椅子上自己的小揹包,拉着安靜快步走出牛排館!
服務員見她們要走,正準備攔住,他擡手搖了搖,示意讓她們走,服務員停下了,連聲向葉如雲道着歉。
“泰澤,不能就這麼放她們走了,不能這麼便宜了她們!”葉如雲氣得跺腳。
“行了!想想自己爲什麼被人倒紅酒吧!你還有理了?我全看在眼裡呢!”冰冷的甩下這句話,快步走出了牛排館。
葉如雲呆在當場,溼淋淋的站在那兒,全身散發着紅酒的香味。
“葉小姐,總裁要走了,您快去追上,讓總裁送您回家吧。”服務員見她那狼狽的樣子,出於好心提醒她。
她這副模樣出去也難攔到車,保準被人當成醉鬼,誰願載一個醉鬼呀。
李泰澤走到牛排館樓下,正好看見潘璐和安靜上了一輛的士,他轉身打開自己車門,鑽進去準備發動車去追。
“泰澤,等等我,送我回家。”葉如雲追了下來,不等他反應,自己打開副駕駛車門正要坐進去。
“放手,自己打車回去!”葉如雲一怔,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車門。
其實他根本不想那麼對潘璐的,只是看見她每次看他時是那麼的毫無表情,那麼的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就來氣,他就想氣她。
特別是她在吃牛排時,她的朋友分明是一直在提醒她看向他這邊,可她卻當他不存在,根本連看他的興趣都沒有。
這更讓他惱怒,所以就會故意當她的面對葉如雲好,就是想要氣氣她,看她會不會生氣,誰知道她不僅不生氣,還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想到葉如雲竟然敢打她,他心裡更是憤怒,要不是礙於葉如雲的哥哥曾經對他有恩,他定會還她十個耳光,竟然敢打他李泰澤的女人。
李泰澤伸出長臂將副駕駛車門關上,把葉如雲拒在門外,發動車追了上去。
結果追了一大段路不見了那輛的士的蹤影,他停下車,懊惱的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眼前出現了剛纔潘璐離開牛排館時瞪着他的那雙眼睛,那雙眼裡飽含了無助、失望和憤怒,他的心痛了起來。
她無端被人打了一耳光,最無助的時候他不僅沒有安慰她,卻還嘲諷她。
她和她的朋友被一羣服務員和囂張的葉如雲圍着的時候,他卻在溫柔的安慰着那個打人者。
不怪她會用那種眼神憤怒的瞪向他,她現在一定更恨他了!
他現在心裡一團亂麻,不知道她現在心情怎樣了?一定很傷心吧?
打人不打臉,她那麼細嫩的臉卻被人狠狠的打腫了,她知道他在爲她心疼嗎?
這個葉如雲,這筆帳記下了!李泰澤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神情!
見李泰澤的車開遠了,葉如雲氣得站在路邊不顧形象的大聲哭罵起來,身邊好些人經過,全都停下來議論紛紛。
“好濃的酒味呀,這個女人是個醉鬼,離她遠點兒。”
“離她遠點兒,看着象夜店的陪酒女,一定是被哪個客人灌醉了。”
“不對,應該是個瘋子,你看她凌亂的頭髮,好難看。”
“看這模樣很象小三,是被哪個原配打了吧?”
……氣得葉如雲大聲朝他們吼:“你纔是小三!你老婆纔是小三!你們全家都是小三!”
“哎呀,真的是個瘋子,快走快走!”
圍觀的人都散去了,葉如雲氣得蹲在地上大哭,哭夠了纔拿出手機打電話。
“哥!快來救我!泰澤把我扔在路邊兒不要我了!你快點兒!他們全都欺負我!”
……掛掉電話,眼裡一股陰毒,拽緊拳頭,狠狠的咬着下脣:“李泰澤,你爲了一個陌生女人敢扔下我,有你求我的時候!”
潘璐和安靜從牛排館出來,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坐進去。
“哈哈哈哈……”車一開動,安靜就哈哈大笑起來,不,是狂笑。
“安靜,安靜,你沒事吧?你受刺激了?”潘璐嚇得去摸安靜的額頭,想確定她有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