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家開的?切!吹牛!”安靜不相信的回了一句,嘴角滿是輕蔑,她覺得他是故意氣她們才說這牛排館是他開的。
想想也可笑,堂堂大集團公司總裁,怎麼會開起牛排館來?
不理他,繼續埋頭苦吃,好好的心情遭到破壞了,害得她毫無食慾,拿着叉子對着牛排發泄。
“安靜,食不言、寢不語你忘記啦?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咱們吃咱們自己的!”潘璐低聲對她說道。
“嗯!當他不存在!”安靜氣呼呼的說,原本是想着要好好爲潘璐報一報仇的,沒想到還沒開始吶,卻被他先給打敗了,真憋屈!
“喲!不知道吧?這間牛排館還真是泰澤開的,無聊開着玩兒!”隔壁桌一個尖銳發嗲的女聲傳了過來。
“閉上你的嘴,我不想知道,不需要你告訴我!”安靜轉過去嗆了那女人一句,潘璐趕緊塞一塊牛排進她嘴裡,朝她眨眼暗示她不許再說了。
“泰澤,你看,你看看,什麼素質!”那個嗲聲音委屈的朝男人撒嬌。
他陰沉着臉目不轉睛的看潘璐慢慢切着牛排,慢慢把一小塊送入嘴裡,他吞了吞口水。
這小女人,如果不知道她是在咖啡館做暑假工、不知道她在牡丹園做家教,單看她切牛排那嫺熟動作,還有那優雅的吃相,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看那安靜就是亂切亂吃,一副潑辣俗氣的模樣,動作更是粗魯得很。
潘璐則是小心的從左下角一小塊一塊切起,慢慢往右上。
兩個女孩兒的氣質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不明白她們怎麼會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去哪都倆人在一起。
看得他都開始懷疑這小女人一定不簡單,看來得重新認識認識這小女人。
他嘴角浮出一抹玩味兒的笑容。
“泰澤,你幫我切一下,人家切不動!”男人對面坐着的女人嗲身嗲氣的對他說,並且把自己的牛排推向他面前。
她就是不滿他從坐下那刻起,眼睛就一直盯在隔壁那桌的黃裙子女孩兒身上,所以藉口要他幫她切牛排,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果然轉頭看了看她,眉頭皺了皺,無奈的幫她切了兩塊,再又推給她:“吃吧,自己慢慢切。”
然後頭又轉向隔壁那桌,眼睛直盯着黃裙子女孩兒。
女人狠狠的朝潘璐瞪去,心裡痠痛痠痛的感覺,用力割着牛排,把盤子敲得發出清脆的響聲。
潘璐忍不住朝他這桌看來,只見那個女人也正惡狠狠的看向她,潘璐趕緊把目光移向那男人,毫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吃着。
男人見潘璐不理自己,故意拿起刀叉切起牛排來,然後一小塊一小塊放到女人盤子裡,柔聲說:“來,吃我的,你的換過來我來幫你切,多吃點兒。”
女人受寵若驚,嬌媚的笑着,嗲着嗓音:“泰澤,還是你對我好,連我吃過的你都不嫌棄。”
聲音故意提得很高,邊說還邊朝潘璐掃來。
男人切牛排的手停頓了一下,腹誹起來,哪裡不嫌棄?根本沒打算吃她那塊牛排,瞧那一嘴抹得跟吸了血似的就倒胃口,何況李大總裁是個有潔癖的人,怎麼可能會吃她吃過的?
無非就是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給旁邊那桌的小女人看罷了。
“璐璐,你知道嗎?我突然想起來那傢伙帶的那女人是誰了。”安靜很神秘、很八卦的對她說。
“管她誰呢,我沒興趣,也不想知道。”潘璐慢條斯理的切着牛排。
“怎能不管呢,那可是你的情敵呀。”安靜總是這麼沒腦子。
潘璐生氣的踩向她的腳:“叫你胡說!”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忒狠了吧?疼死我了!”安靜咧着嘴、皺着眉頭,痛得不敢大喊。
“誰讓你胡說的!”潘璐沒好氣的嘟着嘴不理她。
“哎喲,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嘛,我對你又沒有壞心,你倒好,你怎麼下得去這麼重的腳啊?我告訴你啊,那女人叫有葉如雲,今年27歲,是那男人的生活助理,聽聽,居然生活助理,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身份。”安靜知道得還真不少。
“你哪裡聽來的這些?一天到晚關心別人的八卦,你能不能關心關心你盤子裡的牛排?”看着安靜那盤子潘璐就來氣,好好的牛排被她同叉子叉得面目全非。
“我這不是爲了關心你嘛,咖啡館聽來的,同事說的,還給我看過手機裡這個葉如雲的照片呢,我說剛纔見到她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她呀。”安靜小聲說道。
“你行了啊,還讓不讓我吃了?不吃就走了!”潘璐實在不明白安靜幾時變得這麼八卦的,沒好氣的問她。
“好好好,吃吃吃!我保證再不說別人,你吃,你吃!”安靜舉着一隻手保證。
“好,那你乖乖坐着,我去趟洗手間。”潘璐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泰澤,我去趟洗手間。”葉如雲藉口站起來朝洗手間走。
李泰澤看着她的妖嬈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潘璐已經好了,出來正在洗手,對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只見鏡子裡她的身後站了個女人,那個葉如雲站在她身後直盯着自己,她立即轉過身看着葉如雲問道:“這位女士,請問有什麼事嗎?”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潘璐白皙細嫩的左臉上,她頓時被打蒙了,怔怔的捂着臉看着那女人。
“沒事!就是警告警告你,不要不自量力!”葉如雲說完冷哼一聲,沒事人般扭着水蛇腰出去了。
潘璐呆站在原地根本還沒發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她恨自己剛纔怎麼就沒有反擊,含着淚難過的捂着臉走出了洗手間。
剛走到洗手間門外,突然被人拽住了胳膊,她扭頭一看,李泰澤正衝着她,冷笑。
對,在她看來那就是冷笑,他慣有的那種嘲諷式的笑。
“你放開我!”她一手捂着臉,一邊低聲叫道。
“被人打了都不知道反擊?還真是沒用!看來你真是上不了檯面啊!”他譏諷着。
“要你管?你的女人無故打了我,這下你滿意了吧?!”不禁用力朝他吼起來,吼完用力甩開他的手跑向外面。
他冷着臉看她跑開,冷哼一聲:“辛苦打着兩份工的人,吃的穿的可都消費不低,裝什麼清純!”
幸好潘璐沒有聽到,否則一定又會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