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是你給我看的那些嗎?”
“對。”
“我要是封曉,我也會生氣。”
封權以爲她大概會說些,妹妹總是小孩子不會懂事之類的話,卻沒料想到她幫的竟是封曉。
雖然在他的心裡,也覺得對封曉過意不去,但總覺得自己是考慮的大局觀,沒有告訴她也不何至於發脾氣。
當下,開腔:“理由?”
“一邊是二十幾年的大哥,一邊是出生入死的佔有,剩下的一個是曾經喜歡過的人,結果你們三個人合起夥來瞞着她。”
她轉身手指頭戳在他左肩膀上,終是輪到她恨鐵不成鋼的對他:“你說你堂堂一個總統,怎麼那麼笨呢?我這麼一說,你不覺得她被生命裡所有重要的人,一起背叛了嗎?”
“這麼嚴重?”封權臉上的表情,多有幾分的凝重。
他只當封曉是耍性子,是覺得他們欺騙她,有些不應該而已,完全沒想到三人一起欺騙她,已經不是1+1+1這麼簡單的事了。
蕭薇薇攤了攤手:“總統大人,您老執政的時候帶的情商,是不是有限的?所以沒有帶到現實裡來?”
然而,封權暫時搞不定封曉,不代表拿她也沒轍,反手擡起她的下巴,另一手只用三隻手指,落在她的腰間,似是撓癢一樣,輕輕一動。
她一下笑出了聲音,連忙求饒:“我剛纔什麼都沒說,你別撓了,很癢。”
“什麼都沒說?”
“對對對,我什麼都沒說,沒說你老……唔啊,真的很癢,哈哈哈哈……”
眼看着她在他懷裡慢慢的往下滑,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封權的玩心大起,兩手一起在她的腰部撓癢。蕭薇薇笑着笑着,脫了力。
不僅眼睛裡都是淚水,笑的頭也疼,嘴角也沾着口水。
看起來狼狽的很,然而,封權對她狼狽的樣子,似乎是特別喜歡。介於她已經沒力氣再鬧,才鬆開了車抱她放到牀上。
頭一沾到枕頭,蕭薇薇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是夏娃和亞當,回到了和藹可親沒有危險的伊甸園。
“瞧你,連癢都怕,就這點出息?嗯?”他勾着她的下巴,撇着她迷離的眼神。
她揮了揮手,很嫌棄的翻了個身,從他的魔掌裡逃脫。
其實,他也累了。
只不過……
“啊啊啊啊,封權你個殺千刀的!”
浴室裡傳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這俗話說的好,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混熟的,一旦混熟了那罵起來就是沒下線的了,好在總統大人能夠裝聾作啞,繼續朝着她身上噴水。
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可是有潔癖的人,不洗澡成何體統?
於是,蕭薇薇一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的模樣,還是一隻熱的落湯雞。
“洗完澡,才能睡覺。”
她想跑,他也不攔着她,只是在原地不急不緩的開腔,蕭薇薇苦着臉轉過頭:“我今天不是洗過了?而且一會兒頭髮又要吹。”
“我幫你吹。”
“還要把水擦乾。”
“我幫你擦。”
這話都說到這樣了,她這隻羊不如虎口都不行,乖乖的走到他面前,把眼睛使勁的閉上,任由他拿着花灑在身上衝洗。
其實,她只是怕再洗澡之後,他還要花很長的時間給她上藥,而且她要是提出先給他上藥,他說不定還不高興,一來二去又要很晚睡覺。
她倒是沒事,可他……每天早上起的那麼早。
這麼想着,蕭薇薇更加配合起他來,反正都躲不過了,還不如乖乖的讓他少非點力氣。
“改性了?不亂動了?”
“你快點我很困。”她口不對心的嫌棄着,餘光卻落他臉上,想看他會不會生氣。
可這男人,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淡淡的笑,搞的她一看他笑瞬間毛骨悚然的很。
洗好後,他幫她上了藥。
果然就像她之前猜的那樣,他根本就不讓她上藥,一意孤行的要她先睡覺。蕭薇薇掙扎不過,只是再三威脅,如果明天早上他的傷沒好,她就離家出走。
“睡吧。”他只是淡淡的兩個字。
興許是怕他不耐煩,她最後還是應了他的命令,睡了去。
封權原本是想不管自己的傷,對他來說這些不過就是家常便飯而已,只是因爲答應了她,最後還是去浴室裡對着鏡子給自己上了藥。
才重新躺回她身側。
被她管着,似乎並不是糟糕的體驗。
……
兩人房間的隔壁。
自從費宇回到房間之後,封曉就沒跟他說過話,一向處處順着她的他,也是有自己的脾氣,整整兩個小時各自看着手機,一句話都沒有。
幸虧因爲之前那事,蕭小烈和芷寒被封柒帶走了,否則倆孩子在這,看到他們這樣非得覺得壓抑不可。
眼看着,到了凌晨兩點。
“別看了,睡覺吧,好嗎?”他到她的身側,半蹲下身體,好聲好氣的開口,“跟我們生氣,也不能不顧身體,你這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身體會吃不消。”
“跟你沒關係。”
費宇眸色一深二話不說,抽着她的手機直接扔在牀頭,趁着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撲在了她身上,一手盯着她喉口,另一手將她手腕握在手中,反扣身後。
他的身手原本就比她利落的多,更何況現在是帶着她不諒解的怒氣。
“封曉,我從前以爲你是個很識大體的人,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該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你覺得我們瞞你了,你很生氣?那好啊,三槍泄憤夠不夠!”
“你……你吼我?”
憋着一口氣的費宇,當即鬆開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十分疲憊的開口:“早知道是這樣,所有的事情就不該告訴你。”
“原來,在你們三個人的這個聯盟裡,我是最多餘的。”她輕笑着,何止是他就算是她,早知道有一天面對她的,是這些他們不曾打算告訴她的事,她寧願被冷慕雲賣出去!
費宇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氣她一時的不懂事,還是在氣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
儘量把自己的聲線放柔,好聲的哄她:“剛纔是我說話太重,裂空空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我和你大哥有多在乎你,至於姓冷的,他現在也改過自新了,你就別生氣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再生氣什麼,就是想不明白,我明明可以把生命都交到你們手上,爲什麼你們對我沒有起碼的信任?”
“我們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想找合適的機會告訴你。”費宇說着,坐到她的身側試探性的抱着她肩膀。
封曉並未掙扎。
他才更靠近的摟抱着她,手指在她的肩頭上輕輕的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