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歡愛
曉蘇整個身子倚在陽臺的欄杆上,咬着筆桿,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眼前初步已經差不多要完成的設計圖,正準備下筆修改一點,花園裡忽然響起一陣汽車的引擎車,她垂眸一看,熟悉的黑色車子正緩緩地駛進來。
是聶峻瑋的車子?
她眼角微微一跳,片刻之後只見車子穩穩地停下來,身型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正裝,彎腰從車子裡出來。
他之前說了是兩天的時間,曉蘇原本還以爲他至少有兩天不會回來這裡,沒想到這才一天又回來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到底是他的別墅,回來也是正常的。
她收拾了一下手頭的設計草圖,想着既然他回來了,不如就拿給他先過過目,如果他也滿意這一次的設計的話,她只要再稍稍修改一些就應該可以搞定了。
她拿起那份圖紙剛準備下樓去,轉角處就碰到了正好上來的聶峻瑋。
聶峻瑋一手拉扯着自己的領結,另一隻手臂上面還掛着西裝的外套,見到曉蘇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掃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張圖紙,也不開口說什麼,越過她繼續往前走。
曉蘇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一幅目中無人的樣子,咬着牙跟了上去。
見他進了主臥室,曉蘇快步上前將圖紙遞到了他的面前,“這是我花了一天的時間設計的草圖,你先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放着。”緊抿的薄脣惜字如金地逸出兩個字,也打斷了曉蘇後面的話。聶峻瑋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直接解開了襯衣的最後一顆釦子,大步地走進了浴室。
曉蘇能夠感覺得到他一身冷漠疏遠的氣質,她伸手摸了摸鼻子,聽到他刷一聲將浴室的移門給關上了,她也不着急,索姓走到了牀邊坐了下來,然後將那份設計草圖放在了牀頭櫃上,準備等他洗完澡再和他說。
如果只是放在這裡的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會騰出時間來看一眼,他給自己的期限是兩天,說實話,兩天要設計出一個書房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曉蘇當時聽他那麼說也知道他是存心爲難自己的,不過幸虧她之前已經設計過他的書房,所以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輪廓。
爲了自己之後一系列的計劃,她現在委屈點都是值得的。
聶峻瑋洗澡倒也不是很墨跡,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的時候,他就出來了,曉蘇聽到移門被打開的聲音,本能地站起身來,彎腰剛將那份草圖捏在手中,仰起頭來就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男人。VgIn。
黑色的浴袍鬆鬆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胸口微微袒露着,露出的是紋理清晰的麥色肌膚,頭髮溼漉漉的,還在滴水,他一手拿着乾毛巾隨意地擦拭着黑髮,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自己浴袍腰間的帶子,看到她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意外,語氣淡淡的,“怎麼,你很着急?”
曉蘇連忙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收回,又將手中的設計草圖遞上:“你看一下吧,你只給了我兩天的時間,這是我初步設計的草圖,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話,你現在給我說一下,我可以馬上修改。”
聶峻瑋閒閒地挑起一邊的眉毛,看她一直都維持着遞給自己的手勢不變,他這纔將自己腰間的帶子往邊上一系,然後伸手接過,他粗粗地看了一眼,“啪”一聲重新丟在了牀頭櫃上,“我也不是什麼室內設計師,這樣的草圖我想你應該仔細給我講一下比較好。”然身大麼。
曉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覺得他說的也對,其實原本設計師就有跟客人講解的習慣。
她輕咳了一聲,見聶峻瑋偉岸的身子就這樣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拿起那份草圖就坐在了他的對面,開始講解——
纖纖手指指着草圖中最大的一塊,她的聲音因爲沒有了以往的敵對仇視,而有些柔柔的,聽在聶峻瑋的耳中,像是江南水鄉的那種特有的吳儂軟語,“……上次我也設計過,不過因爲你不是很滿意,所以這次我就按照你這邊書房的設計來進行的。……唔,這邊,你看……這是走進正門口就可以看到的書桌,因爲新房子的書房範圍比較大,所以我想書桌可以設計成弧圓形的……邊上可以放書架……”
“坐過來。”曉蘇正講得口若懸河,聶峻瑋忽地又出聲打斷了她。
她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大大的黑眸裡面裝着幾分天真的茫然,張了張嘴反問,“什麼?”
聶峻瑋就坐在她的對面,掃了她一眼。
她的眸子真的猶如黑色的水晶,以往看着她的時候,那眼底有的都是憤怒、仇恨、不甘、委屈,可是這一刻,什麼都沒有,乾乾淨淨的,流轉之間,如水般輕輕盈盈。
他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句話——據說,只有心明如澈的人才會如此。
心明如澈?
他不禁有些自嘲自己此刻這樣荒唐的念頭,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笨,反而精明的很,她的心自然也一點都不清澈——
只是腦海裡是這麼想的,身子卻還是不由自主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她走過去,他只是盯着她,似乎是鎖定的獵物,極緩極緩地俯身下去。
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起來,脣一點點地壓下去。曉蘇渾身一抖,手中的草圖滑落在地上,她心頭微微一顫,下意識地張嘴,“……別,圖紙……”
他卻是置若罔聞,伸出雙手就將她用力地扣住,曉蘇退無可退,眼睜睜看着他那張逐漸放大的俊臉,她只能將頭一偏,他的脣就落在了她的嘴角處。
她嚇了一跳。
其實剛纔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抗舉動,她瞭解這個男人,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太過激烈的反抗,可是——他應該不會又借題發揮對着自己一陣沒完沒了的折騰吧?
想起前幾天從浴室到牀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要了自己多少次,卻是清晰地記住了浴缸裡那瘋狂的一次,她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折斷了,她害怕。
長長的睫毛不安地抖了抖,她蠕動了一下脣瓣,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聶峻瑋卻是沒有意料之中的怒氣,反而是輕輕一笑,聲音低沉,氣息曖昧:“這種時候你還想要逃?你能逃到哪裡去?”
曉蘇的心咯噔一下。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又或者是她“做賊心虛”,只是聽到一個“逃”字,她沒由來的渾身一陣緊繃。
他有所發現?
應該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發現……在神通廣大都好,也不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腦海裡混亂的一片,身上的男人卻已經扣住了她的下頜,然後一低頭,脣畔熱烈婉轉地吮吻,最後重而深沉地吻進了她的脣內……
聶峻瑋摟着她,不知怎麼的就突然開口而出了,“很喜歡室內設計麼?”
曉蘇的思維根本就跟不上他的,一時間有些不明不白地擡起頭來望着他,眼神帶着幾分迷惘,像是一直小鹿一般,嘴角微微開着,因爲他剛剛的那個吻呼吸細細密密的噴灑在他的臉上,又彷彿是花瓣一般,嬌嫩無邊。
聶峻瑋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心瞬間被一雙毛茸茸的小手給抓住了,力道並不是太大,卻是癢的難受——
該死的,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見鬼了,這個女人怎麼一會兒就一個樣呢?
可是他已經來不及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也等不及她迴應自己剛纔那個問題,重新低下頭去,再一次狠狠地吻住了那兩片一直勾.引着自己的嬌嫩紅脣。
很是深沉的吻,霸道的一如以往每一次,讓人連喘息都覺得困難,可是又彷彿是和以前不一樣的。
曉蘇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想着,聶峻瑋,從未這樣吻過自己,他以前每一次的吻都是帶着兇猛的慾望,也是帶着不可磨滅的痛恨,所以每一次都會把她的脣給弄破了,她會嚐到血腥味道。
這一次卻不一樣,他彷彿是溫柔了一些,又彷彿是帶了一點別的什麼東西,她分辨不清楚,也來不及去分辨,身上的襯衣釦子已經被他一顆一顆地解開。
她壓抑於今天的他竟然會有這樣的耐心,以前哪一次自己的衣服都不是被他撕碎的?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一顆釦子解開,聶峻瑋的手已經習慣姓地探過去,似乎是想要去解她的內衣,卻是意外地發現她今天沒有穿內衣。
他眸色一暗,額頭抵着她的,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意來,嗓音粗嘎,“沒有穿內衣?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讓我節約時間麼?”
曉蘇的臉色紅得就跟熟透了蝦一樣,雙手本能地抵在他的胸口處,別開小小的腦袋,虛弱地反駁着,“……沒有,我沒有。只是在家裡……沒有別人,我才——”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就會讓我想要狠狠地進入你的身體,然後——”後面的話,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用行動代替了所有的語言。
僵硬的雙腿被他強勢地分開,不像以往那樣讓她在無邊的恐懼之中,沒有任何的前戲就佔有。他這一次完全是顛覆了以往任何一次,耐心十足的做足前戲,以至於讓曉蘇連掙扎的念頭都不曾閃過,聶峻瑋見身下的女人雙聯酡紅,神智迷離,他伸手脫掉了身上的浴袍,雙手按着她的雙腿,腰身一挺,徹徹底底的佔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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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會有大反轉了,曉蘇真的會逃跑滴,至於她會怎麼跑,嘿嘿,搬板凳,繼續看鴿子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