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你說話的份兒!”香片十分凌厲的瞪了我一眼:“前一世你是仙草,本座都能將你輕易除掉,更別說這一世,你只是一個沒有靈氣的凡人了。說實話,看見了你,就連本座也很有些個不想回憶起來的舊事呢!”
我周身一震,忙道:“既然如此,還請香片大人將那種事情說了與梅菜聽一聽,可好?”
香片冷冰冰的瞪着我,道:“可惜,本座對那些個不愉快的事情,一件也不想再想起來。”
藍月大人疲倦的說道:“梅菜,不打緊的,聽她說說這個,也好……本座畢竟是對不起正山的。正山再怎麼怨恨本座,也都是理所當然的,兒子受了那許多的苦處,做母親的,難道連聽一聽也不能忍受麼!”
“既然你想忍受,那就慢慢忍受啊!”香片笑道:“對了,饕餮與本座說過,那正山啊,之所以那樣喜歡說話,是因着在那一望無垠的大漠上,寬廣遼闊的孤島上,就算是有話,也無人可說,只能把想說的話,一句兩句三句的攢在了肚子裡,一直等到有人與他說話了,他才急急忙忙的將話說出來,對他來說,與人說話,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啊!”接着香片話鋒一轉:“很可憐,是不是?他之所以會那樣可憐,可全數是因着你這個做母親的不是啊!”
“本座心裡明白,對於正山的虧欠,今生今世也彌補不完……”藍月大人搖搖頭,道:“其實,本座早就明白,可是,卻還是一次一次的爲難着那個孩子,也只不過是想聽那個孩子喚本座一聲‘母親’,大概這是本座今生今世,第二個癡心妄想。”穿越之女皇養成記
藍月大人說的這話讓人心裡直髮酸,可香片卻大聲的笑了起來:“現如今,你可不是也遭到了報應了麼!你爲着一己之私,將本座從妖界之主的寶座上扯了下來,自己卻穩穩當當的坐在上面,不野只是爲着爭一口氣,打算着,早晚要將這個世上所虧欠你的東西,一一的尋回來麼!既然如此,咱們何不聯手,一道爲自己那可笑的身份,去討一個公道?這個世上,不爲自己爭取的東西,是永永遠遠也沒法子得到的!只要咱們動用了妖界和人間的力量,並肩聯手,還有甚麼做不到的事情?你該與龍宮尋仇,便去與龍宮尋仇,本座該與冥王爺講一講道理,便去與冥王爺講一講道理,妖又怎麼樣?妖便是沒有心的麼?”
香片的模樣十分狂熱,狂熱的讓人害怕。
可是藍月大人卻依舊只是寧靜的搖搖頭,道:“那些個公道,本座嘗試過,是根本不可能討要回來的,而現下里,你如果一意孤行,那些個犧牲在這一場戰爭之中的妖怪與凡人的公道,又要教誰討回來呢?”
香片停止了大笑,冷冷的望着藍月大人,道:“大概,你是覺着年輕時候的抗爭沒有用,今日的抗爭還是沒有用麼?本座可以告訴你,三界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三界!只要有心,沒有甚麼事情是辦不到的!本座可以不計前嫌,也不去計較你對本座做的的事情,現如今,共謀大計纔是最要緊的,你不明白麼?”
藍月大人依舊淡然的搖搖頭,道:“本座對你說的那些個大事業,一點興趣也沒有。”萬道神尊
香片眯起了眼睛,聲音凜冽如同臘月的寒風:“藍月大人,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樣下去,不要說是遺臭萬年,只怕不過百十年,早已沒有人記得你,更不會記得你所作出的那所謂的犧牲來!你覺得值得麼?”
“值得不值得,都是一樣的,”藍月大人道:“已經有一個兒子恨本座,本座不希望自己的子民也在恨本座。”
“冥頑不靈!”香片大怒,舉起了一隻芊芊玉手,那玉手上面,閃動着青白色的火焰,那火焰一出來,整個龍神祠,說不出爲什麼變冷了幾分,我想起來了,香片手中的火,不是旁的,是能將妖怪的妖靈燒的灰飛煙滅的玄陰火!
看來香片早奪回了那玄陰火盆來,對不服從自己的妖怪橫加殺戮了一番,現如今,勸藍月大人合作不成,居然又要痛下殺手!
我手心冒汗,不能就這樣讓正山沒有了母親……他們之間的誤會還沒有化解,我一定得想想法子……
香片玩弄着手裡的玄陰火,道:“藍月大人,聽說那玄陰火盆在你接任妖界之主一來,可是燒死過不少不服從命令的妖怪,今日裡,你也來嘗試一下這一報還一報的滋味,可好?”
我一下子站起來,對着門口道:“龍神爺,您可算是來了,快請救救藍月大人罷!”神王之天絕
香片一愣,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還帶着些個期待:“饕餮……”香片一轉身,我趁着這個機會抱起了藍月大人,心念只是想着:“飛……飛……能飛多快飛多快,能飛多高飛多高!”
天女織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帶着我和藍月大人往上升起,我的頭撞破了龍神祠的瓦片,我和藍月大人便這樣從破洞之中騰空而起,飛出來了龍神祠之中。
藍月大人難以置信的望着我,沉聲道:“梅菜,你的頭……”
我早感覺出來,眼冒金星不說,一股子溼溼黏黏的感覺,爬蟲似的從我的頭髮裡到我額頭上蔓延開來,不消說,是血。
我答道:“藍月大人,不打緊,梅菜我的頭殼硬得很,再撞一次也無妨!”
藍月大人皺起了眉頭:“你這個孩子,難不成當真磕壞了……”
“梅菜!你膽子大的很!”遠處,遙遙的傳來了那香片的呼喊聲:“難不成,你會以爲憑着區區那麼一點能耐,就能逃出本座的掌心麼?”
“我的腦殼沒有磕壞!”我忙答道:“藍月大人放心吧,天女織錦快的很,總能甩脫了那香片去!”說着,越發在心中催動了天女織錦,風聲呼呼的從我們耳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