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娟很享受和火焰女皇呆在一起的時間,非常想盡可能的和馬多呆一會兒,可惜的是這不由郭娟決定,既使是已經和火焰女皇很親密了,郭娟現在呆在五號廄的時間還是從夜裡十二點到早上三點,準點十二點張總廄放郭娟進去,三點鐘趕郭娟離開,多一分鐘也不行。
時間又過了一週,郭娟這邊和火焰女皇相處的更加融洽,而隨着日子飛奔而過,新年的腳步也就越來越近了,眼看着就要過年了,新春大慶典的腳步也跟隨着新春一起走來了。同樣練馬場的大戰氣氛也越來成越濃厚。
現在的練馬場不光是有操着一口中文的牯山練馬師,還有不少其他膚色的外國練馬師和馬主入駐,今年的牯山大慶典已經吸引了世界上很多馬主的注意力。雖說沒有國際速度賽馬組織聯盟認證的比賽積分,但是憑着高獎金這一點兒,還是吸引到了很多去年表現很棒的馬參賽,當然了不出名的馬就更多了。
現在能呆在牯山練馬場的,不光是有留下參加新春大慶典的,還有不少在預賽中被淘汰的一些國外馬,尤其是歐洲那一片的馬主,很多想着參加參加牯山的cii和ciii比賽,在他們看來一次中國總得贏點兒錢再回去,要不赤條條的來,光滑滑的去,有點兒太那個啥了。
現在這些馬主還是自大的認爲牯山馬天生就該比他們歐洲產的馬差,牯山的獎金對於自己帶來的歐洲公開賽水平的馬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快過年了,牯山人所有的商業場所也跟着熱鬧了起來,中國人過年可是大事情,隨着春節來臨整個牯山的商業歐也一天賽似一天的熱鬧,很多家庭都是全家出動大采購。
但是這對於騎師來說是奢侈的,不論是頂級騎師還是實習騎師,他們現在都必須在練馬場上來耗自己的精力,頂級騎師是爲了榮譽還有自己的腰包,而實習騎師則是簡單多了,他們都想要一個機會,一個踏上頂級賽場的幾會。所以說新春對於他們來講,並沒有和往常一樣有什麼特別,要說實在特別的話,那就是年三十下午三點可以回家和家人吃一頓團圓飯,也僅僅是一頓飯,因爲初一早上四點,晨操這些人又必須出現在練馬場上。這纔是騎師和練馬場工作人員的生活。
顧長河騎着大震憾繞着練習場的直線小跑了幾百米,大震憾現在的狀態很不錯,這讓顧長河非常的滿意。自從日本杯結束以來,大震憾的狀態一直都很好,每天的練習也都完成的很棒。顧長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夥伴身上的那種由內自外散發出來了的自信,似乎上次日本杯的比賽就像是個磨刀石,讓大震憾更加的成熟,在賽道上的表現也更加自信。
到了彎道入口,顧長河並不想讓大震憾跑彎道,而且今天也沒有放跑的訓練,於是輕輕的一帶繮繩準備轉身,可是今天的大震憾並沒有移動腳步,而是昂着頭一臉警惕的望着彎道的方向。
順着大震憾的方向望了過去,顧長河不由的笑了,阿卡什德和它的英國騎師克拉什正在彎道上小跑着。因爲日本懷的原因,顧長河和這位克拉什聊過幾次,算是認識不過並沒什麼大交集。
因爲兩匹馬現在是相向而行,很快的阿卡什德也發現了大震憾,同樣停住了腳步,昂起了頭回望向了大震憾這邊,兩匹馬同一時刻就這麼面對面對視着。
無論是顧長河還是克拉什都知道這可不是親熱的時候,兩匹公馬說不準就能面對面的幹上一仗。現在兩位騎師必需阻止這個事情發生,要不明天的新聞就有的看了,關健是還沒有上賽道,兩匹馬先打了一架,傷了誰都不好,更何況這兩匹馬的對決纔是今年的新春大慶典的壓軸戲,少了任何一匹,都是組委會的損失。
要說練馬場管理水準很高呢,很快的就有工作人員帶着小跑走了過來,幫着顧長河和克拉什把兩匹馬各自拉回頭。
看不到阿卡什德,大震憾這邊才老實了起來,由顧長河驅使着回到了賽道高仁站的地方。
“怎麼了?”
高仁看到了剛纔顧長河和大震憾在彎道旁邊停下來了一會兒,不過老頭離的有點兒遠而且剛纔有很多馬擋着,並沒有看到大震憾和阿卡什德的對峙,所以看到了顧長河回來第一個問題就是問的這個。
顧長河伸手撫了一下大震憾的鬣毛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下:“大震是看到了自己的老對手,想給人家一點兒下馬威,不過阿卡什德也不是吃素的,就這麼相互盯着看了一會兒”。
速度跑到這種程度說是馬王也不爲過了,兩匹馬王遇到了一起要不起爭鬥那纔是怪事兒,對於馬兒來說,誰跑第一那就是誰是一羣馬的馬王,這對於馬主來說是獎金榮譽,但是對於一匹牡馬來說這意味着很多東西,馬羣中的地位,交配權,可以說是整個生活的中心就由自己跑的是不是最快的來決定的,自然值得這些強悍的牡馬拼勁全力。
在上次的比賽中,明顯大震憾贏了,但是對於阿卡什德來說輸的並不是那麼甘心。現在阿卡什德的表現就證明了這匹馬並不準備繼續認輸,而是準備尋找機會對大震憾再一次發起挑戰。
“阿卡什德的狀態怎麼樣?”高仁沒有興趣聽顧長河說別的,而且擺了下手示意顧長河別扯沒用的。
顧長河點了點頭:“我看着不錯!步伐輕盈,而且毛色光亮,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異狀……”。就剛纔自己所見所聞,顧長河說了自己的推斷。
高仁問道:“騎師的手準呢?”。
現在策騎阿卡什德的騎師並不是日本杯的那位騎師,現在這一位比上一位更加年青,聽說在歐洲那邊的名氣也比日本懷的那位大,報紙上說他的策騎風格也比較強硬,所有的這些都顯示了阿卡什德的馬主想在牯山報日本杯一箭之仇的願望。
“水平應該不錯!”顧長河對這個並沒有太多的關心,現在顧長河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用兵書上的話來說就是先使己之不可勝,而待敵之可勝!顧長河相信只要自己該乾的事情都做好了,那麼別人那邊關心不關心的都沒什麼必要,真的有什麼的話,再聽聽高仁的意見也就夠了。
“軍中霸王現在是誰在策騎?”高仁這話並不是問的顧長河,而是問的身邊的一個助理練馬師。
助理練馬師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徐傑!”。
“邁克呢?”高仁問道。
“這次邁克有點兒麻煩了”助理練馬師說道:“他準備策騎的馬受傷了,獸醫院那邊給出了養傷半年的建議,估計今年的新春大慶典邁克沒什麼好馬策騎了……”。
“那真是可惜了”顧長河聽了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各看運氣了,原本顧長河以爲這次的新春大慶典邁克能夠和他的新馬一起給自己帶來威脅,不過現在約定的馬受傷了,那麼估計在新春大慶典能不能見到這位牯山的二號選手邁克的身影都難說了。
現在離着比賽也就僅僅十天不到的時間,這個節點上換騎師,沒有哪個馬主是願意的,畢竟現在的騎師都和馬配合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時候換別騎師對於比賽來講是有些失分的。任何一位有機會問鼎冠軍獎盃的馬主不到萬不得己都不希望這麼幹的。
幾個人正的這邊說着呢,突然間就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順着那人的目光望了過去,發現遠方出了事情。
高仁這邊拿起了望遠鏡,對着那邊看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望遠鏡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顧長河問道。
高仁把手中的望遠鏡遞到了顧長河的手中:“阿卡什德的騎師受傷了,看樣子還不輕!”。
顧長河一聽,直接拿起了望遠鏡望向了人羣的方向,只見自己的視線中出現了練馬場的工作人員,其中兩人還擡着個一個擔架,而剛剛看到的騎師克拉什現在正抱着一條腿痛苦的呆在擔架上。
“這……”顧長河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旁邊的助理練馬師從顧長河的手中接過了望遠鏡,看了一會兒有點兒哭笑不得的說道:“這老天也太沒有天理了吧,咱們剛纔才說這個事情,還沒有五分鐘呢,阿卡什德的騎師就摔成這樣了,難道邁克是洋鬼子上帝的私生子,這貨要鹹魚翻身?”。
以目前來看克拉什的練馬師看這樣子不是幾天可以恢復的,那麼誰來策騎阿卡什德就是個問題了,當然了阿卡什德的馬主也可以讓歐洲的騎師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好的騎師誰沒有合同在身?就算是沒有合同,飛到中國來,然後把證件什麼的來回一弄,歐美的證件是在牯山可以用,不過還是要確定證件的真僞的,不能只要本子上印個洋文,就能拿到牯山來使吧,這是不可能的!這麼一來二去的弄完證件怎麼說也要四五天的時間,四天過後那都到大年初二了,剩下幾天時間,騎師要適應場地,還有什麼亂七八糟事情的哪裡能來的急,現在助理練馬師能想到的最好結果就是邁克頂上。
“邁克可不是鹹魚,你這一句鹹魚把牯山絕大多數的騎師都罵進去了”顧長河不喜歡邁克那是不假,不過並不會用什麼鹹魚去形容他,在顧長河的心中邁克是值得尊敬的對手,而自己只是比他運氣好,混在了普格林頓馬廄罷了,如果在同一起跑線上的話,很難說誰比誰強。
助理練馬師聽了顧長河的話笑了笑。
“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高仁這邊也覺得邁克策騎阿卡什德是個大威脅,雖說邁克和阿卡什德沒什麼配合的時間,不過對於阿卡什德這樣的馬來說,只要不是傻到了勁的騎師去阻止它,順着它的習慣來的話,只要發揮好了它的成績就在那裡,這是王馬和普通馬的區別。
高仁相信幾天的時間下來,邁克別的做不到但是做到這一點兒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高仁這些人想到的,邁克自然也能想的到,這個消息很快的就傳到了邁克的耳朵裡,雖說別人受傷自家高興有點兒那個啥,不過聽到了這消息邁克還是一躍而起,在空中揮了一下拳頭。幾天積攢下來的鬱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