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了童喻家牧場的院內,童喻家的牧場屬於中型而且偏小的那種,當然了她家來的晚,買的時候也真是不便宜,牧場裡的建築是兩層的石制美式大別墅,帶泳池小電影廳的那種,和盧顯城的山頂豪宅相比不算什麼,但是在牯山已經算是相當豪華了。盧顯城走了下了車子一眼就看到旁邊停車地方還停着一輛黑色的本特利,這是童喻老爸的坐駕,老實說盧顯城還有點兒在內心稍微畏懼一點兒這老頭的,畢竟睡了人家姑娘,現在肚子都起來了,又不和人家姑娘結婚,心虛啊。
推開門,剛走了進去,就看到童喻的母親迎了上來,熱情的拿着拖鞋放到了盧顯城的腳邊:“顯城來了啊,快進來”。
“謝謝媽!”盧顯城的嘴兒甜。
童媽原本不喜歡盧顯城,不過現在慢慢的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有童喻的老爸到現的一直不太愛搭理自己。
這個情況盧顯城也可以理解,將心比心,想想看童喻的這個事情要是發生在以後的瀰瀰身上,盧顯城覺得自沒有的親手把這小子捆起了墜上石頭扔河裡都是他祖墳冒輕煙。
“爸,看報呢?”盧顯城對着童媽客氣了一句,又對着坐在客廳裡看報紙的童爸客氣的問候了一句。
童爸一擡頭,從戴着眼鏡的鏡框上方瞅了一下子盧顯城,然後什麼話都沒有翹着腳繼續看自己的報紙,直接拿盧顯城當空氣了。
盧顯城也不惱,自己樂呵了一聲就對着童媽伸手指了一下樓上,問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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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媽笑着點了點頭:“在房間裡,剛睡着了沒多久”。童喻現在有了孕,和梅沁蕊當時不太一樣,她現在最大的樂事就是睡覺,每天估計都要睡十三四個小時才能作罷。
盧顯城衝着童媽點了點頭就奔着樓上而來。
童媽看着盧顯城上了樓,背影消失在了樓道里對着自家老頭子說道:“你對顯城的態度也好點兒,一看到人家臉拉的跟灰皮驢似的”。
童爸說道:“我要對他多好?難道他每次來我還得敲鑼打鼓的歡迎他不成,老實說按着我二十歲的脾氣,沒有打斷這小子的腿就不錯了”。
“那你還讓人家給你挑馬?”童媽笑着說道。
以前沒這關係的時候,童爸也不好意思讓盧顯城幹啥,那裡盧顯城頂多也就算是女兒的同學和朋友,現在使喚起來可沒有一點兒不是自家女婿的樣子,讓着盧顯城好好的給自家的牧場挑了兩三馬,這兩個月來很是贏了幾場gii\giii比賽,童老爺子心中那是非常開心。
“我讓他挑馬怎麼了”童爸說道:“他還不願意啦,我看你也不知道被這小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一點兒原則都沒有了”。
童媽道:“女兒這樣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我也想明白了,咱們也別這麼報怨來報怨去,想想好的,這孩子不是姓了童了嘛”。
童媽這邊想明白了一是老太太也不是啥特愛鑽牛角尖的人,二來還要還虧着一幫子打麻將的麻友,這些老太太差不多都是有點兒錢的,歲數又差不多,身份也在伯仲之間,平時自然就嘴碎一點兒會聊一會別人家的閒事兒。
童媽也聽到不少,女兒嫁的好的在婆家受氣,嫁的不好的挑了個窮小子的破事也不少,當然了只有破事這些老太太纔有興趣提,人家生活美滿什麼的她們是沒有興趣講的,童媽這邊也就琢磨了一下,覺得現在也不錯,自家的女兒不受氣,孫子還姓童,況且自家也不是缺錢的,女兒養着怎麼啦,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再說了盧顯城也不會貪自家的財產,絕不會是因爲貪自家點兒錢才和女兒攪和在一起的。
發揮了這麼一個小阿q精神心裡就認了這個事兒,想開了之後老太太對盧顯城就越看越滿意了,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嘛。當然了上輩子老太太看盧顯城那可是越看越不喜歡,這老事兒就別提了,反正現在總體上來說,盧顯城這個女婿的身份,童家是處於默認狀態。
走上樓站到了童喻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沒有迴應,盧顯城就一擰門鎖推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進屋發現童喻睡的抱着個鱷魚的抱枕,睡的跟小貓似的,也就沒有把她弄睡,而是輕輕的端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牀邊,老實的坐着等童喻醒。
不知不覺間盧顯城這邊也睡着了,老盧整日裡想的事情也不多,能讓他擔心的事情現在也沒有多少,所以一沾着東西只要想睡那不到一分鐘,就能把自家的豬頭給煮起來(牯山話煮豬頭就是睡覺的意思)。
“哎,哎!”盧顯城睡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人推自己,睜開了眼睛一看發現童喻正一臉嫌棄的瞪着眼睛望着自己。
“怎麼啦”盧顯城抹了一下臉,坐了起來之後笑着問道:“你醒了?”。
童喻說道:“就你這呼嚕打的,我要是睡的着纔怪呢,真的遭了罪了,幸好沒有整天和你膩味在一起,要不這覺是沒法睡了,也不知道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睡覺打呼嚕的”。
盧顯城的邊腆着臉說道:“咱們睡一起的時候那一次不是忙的直喘氣然後某人說不要不要的”說完還對着童喻打了個很污的眼神。
“無恥!看打”童喻被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抄起了手中的鱷魚抱枕就給盧顯城來了這麼一下子。
“昨天晚上錢醫生來了過,給我做了一次檢查”童喻打了盧顯城兩下說道。
盧顯城聽了連忙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很好!”童喻摸了下自家已經挺起來的肚子,然後對着盧顯城問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姑娘吧!”盧顯城想都沒想:“小子太淘了一點兒”。雖說瀰瀰也是個搗蛋鬼,不過在盧顯城這個父親的眼中可比牛牛和壯壯親多了,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嘛。雖說孩子都喜歡,但是嚴格上來說盧顯城對瀰瀰更上心一些。
童喻笑道:“那你可就失望了”。
“兒子?那也成,反正只要他是個娃兒我就喜歡,要是生個九頭蟲出來,我就收拾你”盧顯城開玩笑的說道。
“你以爲自己小白龍啊,美的你”童喻伸出手得意的在盧顯城的面前晃了晃:“我不比人家差!”。
盧顯城看着小情人得意的晃着兩根手指比劃成了一個v字型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啊!”。這意思盧顯城明白了這位肚子裡裝着的不光是兒子還是倆兒子,瞅她臉上的得意勁兒,跟拿了奧運會冠軍似的!
童喻說道:“倆兒子!”。
動於孩子童喻這邊一心就想要兒子,她的理由也奇葩,自己當女人有點兒當膩味了,想生個站着撒尿的娃,而且每月還不用有幾天煩心,這回總算是讓她如了願了,而且還雙倍驚喜。
“你行的!”盧顯城對着童喻豎起了大拇指讚了一下。
“給孩子想個名字吧”童喻說道。
盧顯城一聽起名字,於是張口說道:“小名兒我來吧,大名兒交給你爸”。
童喻聽了笑道:“這樣也好,我爸早就盼着給孫子起名了,那倆孩子小名叫什麼?”。
“小明,小強!”盧顯城順口說道。
童喻一聽不樂意了:“你也太不上心了,牛牛壯壯多好聽”。
盧顯城笑道:“這你也比?因爲這兩小名你知道我被抱怨了多久!反正小名嘛,叫叫就順耳了,要不叫帥帥和酷酷?”。
“這也土!不過比上面兩個好點兒”童喻說道。
兩人因爲孩子小名開始糾結起來,童喻想讓盧顯城想一個驚世脫俗的小名,可惜的是以老盧肚子裡的墨水兒哪這本事啊,頭髮都快揪掉了也沒有想起來什麼好名字,一直就在剛剛,威威,杜杜,雷雷這些合一些聽來有點兒彆扭的名字上面打着轉呢。
“乾脆就叫小大、小二罷”盧顯城很無奈的說道。
“你就這點兒本事啊”童喻對於盧顯城的沒文化很鄙視。
盧顯城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反正就這麼幾個名字,愛誰誰去,伸手摸了一上童喻的肚子:“我的本事就在這上面就行了,你不知道自己多幸運有的人想一個都沒想來”。
“滾蛋吧你,瞅你那得意的勁兒,好像離開了你就不找不到好的了似的,去!給我削個蘋果”童喻把自家的腳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放到了盧顯城的腿上,然後整個人都挪了出來窩到了盧顯城的杯裡。
盧顯城伸着胳膊比劃了幾下無奈的對着懷裡的女人說道:“你不起來我怎麼拿蘋果”。
“不起來!”童喻撒嬌的來了一句。
聽了這話,盧顯城就明白自家情人這邊又開始膩味了,也不多說直接抄着手把童喻橫抱了起來,去拿了蘋果之後又坐回到了屋裡的貴妃椅上,盧顯城半躺着,童喻則是整個人都躺在了盧顯城的身上,兩人就這麼透過屋內的大落地窗曬起了太陽。
透過二樓,可以看到窗外滿目的灰黃色,已經是冬日,放眼望去不是乾枯的草場就是堆的跟花捲似的草垛子,偶爾能看到幾眼綠色那都是松柏之類的長青樹,現在唯一好看的卻是天空,整個天空中雲不少,一叢叢一撮撮的千姿百態,而且看的出來不斷的移動着。
童喻伸出了手指:“看,那一朵,是不是有點兒像一隻老虎?”。
盧顯城順着童喻手指的方向,很快的發現了那一朵白雲,乍一看沒什麼但是聽童喻這麼一說多看了兩眼之後就會發現還真的有這麼個意思。
“嗯!還真像,猛虎下山啊”。
那個像狗頭,那個像飛機,那個像……接下來童喻對於天空中的雲朵兒,說出了很多種的形態。
看這個東西不光是要發揮頭腦的想像力,最爲主要的還要有這份閒情逸致,無論哪一點兒老盧都是不缺的,尤其是在一個閒字上,通常老盧都是閒的蛋疼!
兩個人膩味的連童媽推門進來兩次都沒有察覺,老太太這邊一看女兒和老盧這份造型那裡還好意思進來了,推開門瞧了一眼之後就帶上門出去了。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盧顯城還準備着在隱形老丈人家裡吃頓飯呢,口袋裡的電話想了起來,盧顯城一看還是個莫生的號碼,接通了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就嘆了口氣。
“行了,今天我得走了”盧顯城把懶在自己身上的童喻抱回到了牀上。
“不吃飯了麼?馬上都快到中午了,吃了再走唄”童喻問道:“什麼事兒這麼急”。
盧顯城笑道:“不是我急,而是有一位聽信了江糊方士話的小媳婦準備去摸馬丁丁,而且還說越是名馬效果越好,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怎麼想的出來的……”。
聽到盧顯城這麼說,童喻忍不住樂了起來,兩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對這種事情自然是不信的。
童喻還說道:“你還是建議人家早去看醫生的好!別耽誤了病那就糟了”。
“這事兒我可不問”盧顯城說道:“我現在就讓滿足他們摸馬丁丁的願意,成不成的不是我在意的”。
一邊說着一邊在童喻的腦袋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就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