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除了牯山一哩賽之外,最讓人矚目的就是廣市賽馬場的所謂‘改革’,原本賽馬場的領導層被一掃而空,換上了一批所謂的‘精兵強將’,新上臺的大領導姓關,而這位關主席一上臺面對着記者侃侃不談,展現着自己對於廣市賽馬場的藍圖。
從表現上看起來還真有點兒樣子,賽馬場的機構中第一次出現了監督機構,不光是有廣市政府的人,還有公檢機關參加,看起來還挺像這麼回事的。
作爲廣市賽馬場的喉舌,賽馬運動雜誌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展望’起了廣市賽馬場的未來,同時信心勃勃的宣稱一年後,廣市賽馬場的上座人資會重新奪回第一,每場比賽的馬迷們投注的金額至少會到歷史最高點,並且再創全國新高。
在官媒的集體自嗨之下,掩飾着對於上一撥馬會官員的處理方式,大板子甚至都沒有擡起來,就輕輕的落下了,沒有媒體再提什麼腐敗,再提什麼追責之類的,全都開始吹捧起了新的關主席,大有英明神武的關主席一出,包括牯山馬會的這羣宵小立刻落荒而逃。
而所謂的集體訴訟同樣一下子也沒有消息。沒有了媒體的報道,公衆的關心,所謂的民告官,就只重下呵呵兩個字了。
全國只有一家媒體敢從另一個方面剖析這個事情,這就是一年不被封個幾回就難受的《南方報》,文風辛辣諷刺味十足,並且對於新廣市賽馬會的改革下了定義,它們一個歷史名詞形容了這次廣市賽馬會改革的實質:皇族內閣!言下之意,現在所謂的廣市賽馬會改革只不過是爲了平息公衆的不滿而搞出來的一場儀式罷了。
這個比喻還是挺形像的,盧顯城這些人看了都叫絕,不論是廣市馬會的工作人員,還是監督人員都是有級別的官員,而且一大半以前就不是搞賽馬的,就連新上任的廣市馬會主席也不是搞賽馬的,而是搞自行車運動的。
天知道自行車運動和賽馬運動有什麼關連,一位搞自行車的調來管賽馬場怎麼就是‘精兵強將’了。先不說這個,整個機權調整了之後,讓人覺得還不如不調整呢,所謂的監督部門一出現沒看出來作用,卻讓有腦子的人看出來等於廣市馬會又出了一個新衙門,多了幾位領導之外,還多開了幾份工資,真正的監督能力,估計老天都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這一次牯山的喉舌《賽馬》並沒有攪和進去,沒有對着公衆揭開廣市新領導班的畫皮,因爲現在牯山馬會已經把馬協的小黑手擋了回去,再對一個政府機構指手畫腳就有點兒討人厭了,況且廣市賽馬會搞的好不好跟牯山這邊也沒多大關係。
在國內所謂的正義感爆棚,嘴巴大亂說話的都是沒有好下場的,牯山這邊也不是南方,有些人會顧慮到臉面,牯山馬會知道這一點兒,見好就收,埋頭自己玩自己的就成了,至於廣市馬會?讓他爛的更猛烈些吧!
首關共和國杯,這場比賽是盧顯城最爲擔心的,也是最沒有底的,大震憾能不能完成首個三冠,這1800m相當重要。而這次比賽,光是國內好手就有沙冰王子,幸運時光和軍中霸王,其中盧顯城覺得最有威脅的就是沙冰王子和幸動時光,這兩匹都是1800m的好手,而相對來說,大震憾必須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纔有可能擊敗這兩匹賽馬。
盧顯城知道這一點兒,高仁自然更知道這一點兒,對於高仁來說,調教出中國首匹三冠馬的榮耀同樣吸引着他,在大震憾身上投入更多的時間,而顧長河這邊也爲了和大震憾的融合放棄了一些休息和比賽的獎金。
除了大震憾之外,蘭花醬和玫瑰醬是馬房給牝馬三冠準備的雙保險,難度上來說,這兩匹牝馬的獲勝希望要比大震憾來的高一些,不過比賽嘛,沒有到結束誰都不好說,當然了要是廣市賽馬那樣,統計出來投注比,然後一看,該贏的那它輸,該輸的讓它贏,就穩穩贏錢了。但是牯山這邊行不通。
眼瞅着就要比賽了,但是在這節骨眼上,一幫子老兄弟們卻是難得的齊聚一堂回到了牯山湊熱鬧,除了趙立輝、宋以謙、徐正和、湯勝鬆和周光勇這些人,還有梅沁蕊的同學,李婧、朱雪和張菇,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張淑樺和寧林這兩位校友,有了這兩人童喻這邊自然也就不能少了,於是又加上了童喻,這麼一來,盧顯城覺得自己大學時代認識的人幾乎都全乎了。
畢業之後,這些人之間的聯繫要比和盧顯城聯繫的緊密,像是李婧就在周光勇的公司裡上班,現在也是個小領導了,張菇現在是徐正和在財務總監,寧林和張淑樺則是在趙立輝的公司幫忙,反正裡面的關係挺繞人的。至於職位嘛,主要是兩個方向,一個是財務另一個就是辦公室,女孩子嘛坐辦公室衝比整日在外面跑強,大家的關係相處的還挺不錯的,這幫子在石城的聽說時不時的都會小聚上一聚。
其實女士們的選擇也不稀奇,現在大學一畢業工作這麼難找,自家窩旁邊就有吃的何必滿山遍野找吃的,而且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
這幫子人聚在牯山主要就是來看週日的共和國杯,另一方面就是來牯山這裡遊玩,像是寧林和張淑樺,朱雪這些人還是拖家帶口的。而盧顯城和梅沁蕊自然是以主人的方式邀請了這一幫子小夥伴們到家裡來做客,至於吃什麼?這麼多人盧顯城家也沒有這麼大的桌子,而且也做別的也麻煩,還是老樣子,牧場的拿手菜,燒烤!
瀰瀰、牛牛和壯壯仨小傢伙到是挺開心的,因爲現在家裡多了四個小朋友,好客的仨個小人兒帶着新認識的朋友參觀了起來,說是參觀估計也有炫耀的成份,小孩子嘛,總是喜難顯擺的,而且確實小客人的家中沒有誰養矮馬的,都是住樓房的哪裡有地方養馬。
梅沁蕊這邊正和李婧朱雪還有張菇三人聊天,原本在宿舍的時候大家就好朋友,現在幾年沒有見面,一見之下自然親熱萬分,而盧顯城作爲主人任務則是把李婧,還有朱雪的丈夫給照應好了。好在兩人也不是什麼難照顧的人,男人嘛兩瓶啤酒一灌下去,幾個烤串一擼,只要不是太奇葩的人大家就都能聊到一起去。
趙立輝望着盧顯城有點兒不滿意,抹了一下嘴角的油,重親伸出了胖手拿起了一個大肉串兒:“你小子不地道,讓你給我們挑匹馬,你看你挑的連這次的比賽都沒有進!”。
盧顯城哭笑不得的放下了手中的肉串,回道:“哥!您纔出了多少錢?幾十萬您就想買到這樣的馬?牯山這邊又不是你的尋寶地,我這麼跟你說吧,能進後天決賽的馬每一匹價格都在千萬以上,就您老出了那點兒錢,買個馬蹄兒還差不多,再說了,你的馬比賽,哥們我還幫你賠上草料,醫療,順帶着連馬廄的費用都不收,您還有理由報怨了,那我這邊找誰報怨去!”。
“別理他,老大現在腦子有點兒退化了,主要原因是小姑娘招的太多了”宋以謙笑着拿起了手中的杯子和盧果城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啤酒,緊接着擼了兩塊肉放到了嘴裡大嚼,一邊嚼着一邊讚道:“每次還是到顯城裡這裡擼串舒服,不光是乾淨而且味道還好!”。
“行了,你繞了!”湯勝鬆說道:“顯城又不是外人,咱們這邊有什麼話就照直了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難不是想問我借錢?”盧顯城笑着說道。
宋以謙說道:“問你借什麼錢,銀行還求着我們哥幾個貸款呢,我是想問問你,能不能讓我投下那個大包間?”。
盧顯城聽了有點兒奇怪了:“你們要投那個幹什麼?”說完轉了一下腦袋看四周又問道:“你們想一幫子人都去開開眼界啊?其實旁邊的幾個包間也不小,你們這些人也坐的下”。
所謂的大包間就是找賽馬場最中間,視線最好的那個挑出大看臺,上兩次轉播的時候,給了包間主人五六個鏡頭,要知現在牯山的重獎賽可是上了星的,面向全國播出。但有盧顯城不明白哥幾個要它幹什麼。
“就這個上檔次啊,別的規格不夠”宋以謙說道。
“那這東西真還真不好辦!”盧顯城說道,雖說後天才比賽,明天中間的大包間纔會‘開拍’但是這東西已經是內定了的,以多少價格拍下來現在都已經安排好了,突然間宋以謙跳出來說要這個包間,真的是挺難辦的,能出的起上百萬包一天包間的人也不會在意你什麼兩倍三倍的價格買回來,這些人要的並不錢,而是爲了在比賽的時候露露臉。
能拿到這個包間不僅僅說明你有錢,而且還證明你有人脈!
“不是明天才開拍嘛,你這邊不知道底價?”宋以謙好奇的問道。對於這事兒哥幾個有點兒想當然了。
大包間以前拍的時候可是弄出過笑話來的,一幫子土豪把整個拍賣場都快搞成了菜場,什麼****妹,******的,都快上演全武行了,要是每次比賽都來上一次,牯山賽馬會還談的什麼逼格。最後就演變成了這樣,裝模作樣的拍。
盧顯城說道:“我的哥哥哎!你還真單純,這個包間現在我雖不知道是誰拿下了,但是我知道一準兒是安排了人了,明天就只是走過個場,你別拍起來最後有整有零的,其實大家這邊早就有了約定,出什麼價格都是商量好的,明天只不過是在鏡頭前面表演的一場慈善秀,你現在說要這包間,我哪給你弄去!旁邊的中等看臺還成!要這這樣吧,下一場打比賽你要的話我給你弄來”。
“梅花杯的也沒有?”宋以謙問道。
盧顯城說道:“真沒有了!你要那個大包間幹什麼?”。
“我有個客房很想來看比賽,對於大包間很有興趣……”宋以謙解釋了一下。
很明顯宋以謙的客戶也看中了大包間的逼格,和宋以謙一說,老宋這邊也是存心巴結,因爲老宋搞的教育產業,他的客戶就算不是官員那也和官場有着很深的聯繫,搞他們這一行的總要和官員們打交道,別看有的官小膽兒還挺肥,愣就是敢坐到牯山賽馬場的大包間裡,給全國人民露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