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朋友麼?”盧顯城望着秦小兵還有他的幾個手下一起離開自家的牧場向着馬奔了過去,於是轉頭對着旁邊的杜國豪打趣說道。
爲什麼盧顯城要這麼說呢,因爲秦小兵這次過來居然還想自己談股份的事情,想自己把抽成降到百分之三十,甚至還以下。
盧顯城怎麼可能答應這東西,靠着自己的名聲,然後還要打着自己的旗號去宣傳,相馬的事情還要老盧做,這麼忙下來老盧要只拿百分之三十不如呆在家裡睡覺吹鼻涕泡了。
杜國豪笑道:“你也太狠了一點兒,一張嘴不光自己不出一分錢還要抽走五十的純利,誰受的了這個啊”。
“受不了就別受啊,真的,我又沒有求誰,現在找我的人還少了,我跟你說也就是你朋友,纔有這機會”盧顯城毫不介意的說道
說完之後又想起來什麼,張口道:“這人太墨跡了,換個人來牯山搞拍賣行吧!小裡小氣的就算是現在合作成了,以後賺了錢之後說不準還要嘰嘰歪歪的!”。
“行了!我今天回去再和他談談”杜國豪聽到盧顯城這麼說,知道這小子心中對於秦小兵起了不滿,按理說秦小兵這樣的纔是真正的生意人,要是做生意都像眼前這位一樣,那大家的生意也就簡單了,直來直去的,不過有點兒壞處就是不好炫耀智商了。
“今天咱們來談點兒別的”杜國豪轉移了話題。
杜國豪留下來盧顯城就知道這貨有話要說,要是沒話的話他估計早就跟着秦小兵這摳門鬼一起離開了。
“我今天準備讓錦秀山參加美國的三冠賽,不跑草地改跑泥地,你覺得怎麼樣?”杜國豪說道。
“怎麼想起來這個?”盧顯城聽了不由覺得有點兒詫異,怎麼杜國豪突然想起來把錦秀山送到美國去賽加三冠賽了,而且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美國三冠的第一關肯塔基德比是在五月的第二週舉行。如果送去美國那邊連適應帶參加一些比賽時間上可以說非常的緊了,這麼忙碌下來很大的可能性是美國那邊不成,國內這邊也不成,兩頭都沒有抓到。
“一來國內的競爭太激烈,二來錦秀山的泥地成績要好過草地成績,最主要的是我想在美國那邊搞出一點兒名聲來不是那種面對大衆的,而是在美國的精英階級中打出名聲,我想在美國那邊搞幾項投資,工業方面的”杜國豪說道。
盧顯城聽了不由的開玩笑的說道:“你這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麼?在這些人中打出名聲來,那你不光得賽個馬,還得參加各種各樣的捐款會啊之類的,尤其是兩個政黨的募款會。不過想出去名對於你來說也很簡單,直要告訴別人你現在有多少錢就成了”。
盧顯城的豪富現在大家都知道,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杜國豪、葉一鴻、耿海文這些人有多少資產,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最好是離開所謂的胡潤百富榜遠一點兒,這樣的人在牯山還不少,老實說如果把這些人算進去,胡潤百富榜的前三十估計一大半都要換了。
這些傢伙可不像是老盧,專注互聯網,這些人糾集在了一起,從工程到房產,從道路到物流,只要賺錢的這些傢伙都要插上一腳,論起錢來真的沒有幾個比老盧少多少的。
“那不成!我就是想和你說一下,我的馬到了美國那裡需要你那邊的牧場幫我個忙,照顧一下!”杜國豪說道。
這算什麼事兒,憑兩人的交情這種就算是小事了,出不出錢也不過一個月幾千美元的成本,盧顯城連費用都懶的問。
“還有,把你在美國那片山谷裡的牧場賣一塊給我,我自己也建個馬廄”杜國豪說道。
盧顯城一聽這事,連忙搖頭說道:“這事兒你就別想了,真的,不是我不想賣給你,而是現在我自己都沒有權力出售它,只要是它還處於贏利狀態,就沒有人可以出售它,現在它不屬於我,而是屬於盧氏保障基金會,出售他就得全家投票了,太麻煩,而且你確定老太太等仨老人同意把子孫的保障地讓給你?”。
聽到什麼盧氏保障基金會,杜國豪哪裡還猜不出這玩意兒大致是幹什麼的,不由笑道:“你小子才二十多歲,三十還不到呢,怎麼想起來擺弄這東西,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人生在世意外多了去了,澳洲、北美,還有南美的這三個牧場我準備留給孩子們當本錢,萬一兩三代之後出了敗家子,這東西算是給他的後輩們翻身的本錢”盧顯城道。
“你真想的也太多了一點兒,我說你沒事別老呆在牧場裡,整天腦瓜裡能不能像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樣,想點兒陽光的事情要不也向別人,想想花天酒地,想想女人什麼的,整天想子孫後代,你還真夠可以的!”杜國豪道。
“所以說美國牧場的事情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不過最好離山谷近一些,這樣每天你可以僱人去我的牧場割新草餵馬,效果也差不多”盧顯城給出了個主意。
杜國豪也沒覺得有什麼,東西是盧顯城的雖說好朋友但是總不能奪人所愛,點了點頭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的拿出了捲成一個筒子的紙,全都是a4的打印紙,遞給了盧顯城。
盧顯城好奇的接了過來,直接就在馬背上打了開來,打開來一看裡面的內容是牯山賽馬和廣市賽馬的利與弊。
“就它們還有利?”盧顯城一看到標題不由的冷笑了笑,繼續看了下去。
一到文章的內容,盧顯城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說是利與弊,不過明顯的可以看到執筆人對於廣市那邊的棒,還有對牯山這邊的壓,對廣市那邊,什麼作弊啊,貪污啊,還有賬目不明這些情況都採用了春秋筆法這麼一筆帶過,對於一場比賽賣出個小几百萬馬票卻是大加吹捧,搞的除了廣市牯山這邊賣不到似的。
對於牯山這邊,則是重點兒分析了所謂的獎金過重,而且一場新春大慶典沒有一匹國產馬奪冠的事情,想證明國產馬不行,牯山馬會缺乏正確的長展方向,反正就是爲黑而黑唄。
文章沒有看完,盧顯城就把手中的東西扔回給了杜國豪:“這種王八蛋言論又不是沒有見過,何必還弄來讓我不爽,看的我早飯都不想吃了”。
杜國豪一擡手,把紙抓到了手中,對着盧顯城說道:“這篇文章可能是要上官謀的,而且還是主要的官媒,做爲參考!”說完還對盧顯城報出了各字。
對於所謂的什麼官媒盧顯城可不感冒,放到互聯網超級發達的幾年後,官媒自打自臉,自說自話的事情還乾的少了。
“它們就一定正確一直無錯?****是對是錯?當年鼓吹的難道沒有這幫子所謂的官媒?”盧顯城反問了杜國豪一句。
杜國豪聽了不由的苦笑着搖了搖頭:“你小子沒有一點兒政治覺悟呢!這裡面你看着是這個問題,但是其實並不是這個問題!”。
“什麼問題!”盧顯城聽杜國豪這麼一說,立刻就知道自己把這個事情想在太簡單了,自己以爲只是一個無恥文人,卻沒有想到這裡還有內情。
杜國豪把手中的紙卷兒在手中拍了兩下:“這是有人想逼我們一下,想讓我們自動的向着他們靠攏,而且是想讓我們自己先說出來要靠攏的話,然後他們在過來施施然的領導牯山馬會!”。
“****的,這幫王八蛋休想!”盧顯城哪裡會不知道杜國豪說的是什麼人。
整個賽馬圈誰不知道,廣市賽馬會那邊搞的特麼的亂七八糟,這幫人是出了大力氣的。
這幫子王八蛋整個把賽馬場的廣告牌全拿到了手中去,真正給廣市賽馬場留的不過只是邊邊角角的,那幾個破地方就算是拿出來賣人,打包在一起,一年最多也就一兩百萬的樣子,論起宣傳力根本就等於無。
賽馬場養着這麼多人呢,廣告牌賣一年得到的費用不夠一個月維護賽場的,廣市賽馬場就算是都是大清官,沒錢也只能動歪腦筋了,更何況還沒幾個清官,一水兒的黑泥鰍,偶爾幾條白的,還被這些人打成了另類,不是不得志就是成了混日子的米蟲。
這幫人可是好本事啊,整個賽馬場最顯眼的廣告位全在這幫所謂的‘賽馬協會’手中,一年下來什麼屁事不幹,就從廣市馬會撈到近四千多萬的廣告收入。
不對,說是屁事不幹也不對,這些人也會有事沒事頂着檢查的名義到賽馬場去吃吃喝喝,臨走還領點兒小紀念品,說不準還要上中國的大性都大東市去享樂一把。
永遠不要去想一個貪官能有什麼底線,事實無數次的證明貪官根本就沒什麼底線,甚至沒什麼臉皮,或者說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世上還有臉皮這個東西。
沒有給牯山一點兒支持,還特麼的淨使絆子了,現在看到牯山賽馬會這邊搞的人氣越來越高,而且漸漸的在國際上似乎也有了名聲,而廣市馬會現在雖說看起一支撐下去沒什麼問題,但是連年下滑的投注金額,已經是啪啪的打臉了。三年前一場下注最高達到了一千萬人民幣,就是一場,幾分鐘的那一場比賽就到了一千萬,而今年,一場比賽好的也不過是三五百萬的樣子,不好的連幾十萬都不到。
盧顯城道:“我寧願關了牯山馬會,拆了賽馬場與連練馬場,也不會讓這幫王八蛋騎到我的頭上來!”。
杜國豪說道:“人家是打的好算盤,不過這文章也算是投石問路,我覺得他們是想看我們的反應,要是不強呢,他們就進一步,要是強呢,估計還會想別的什麼招兒”。
“這幫玩意兒,除了不幹人事之外,別的什麼事都幹!”盧顯城對於這幫子人真的看到了骨子裡,別看一個個平時人模狗樣的,其實肚子裡除了撈錢心機靈動之外,對於搞好一項世界上別人玩的賺錢的運動,這些人的本事就是能把這項運動玩成****!
拿足球來說,吃國家飯的時候還是亞洲強隊,一但和市場接了軌之後,錢多了,工資上來了,居然特麼的成了弱雞,打個業餘隊都費力了,上輩子能被泰國灌五球,簡直成了亞洲足壇的笑柄!
但是笑柄又怎麼樣?一幫子官們不是官照做錢照撈?大不了拿主帥出出氣,平息一下衆人的怒火,再不然換個地方繼續做官,至於什麼國家榮譽,老盧沒覺得在這些人的眼中能算個什麼玩意兒,他們就是嘴裡喊着讓別人愛國來勁,一輪到他們自己這估計也就是個屁,放了也就放了。
盧顯城可不希望牯山賽馬場的比賽爛成這樣,那樣的話盧顯城寧願把它親手埋了,也不會讓這樣的一些人插手。
看着他們管理之下,馬會官員們在廣市馬會幹的爛事!馬迷們被不斷的壞消息給趕跑了,哪匹馬獲勝的機率大,在馬房裡就不給喝水,要不就給爛馬打興奮劑之類的,上了場之後這爛馬就瘋跑,這類事情幾乎是每月都要上演一兩回。賽馬這東西又不是彩票,可以錄播,然後弄個帶子剪輯剪輯,就這麼拿出來放一下,就算是這樣還能被人看出一位老哥參加了十幾期開獎,每次都是一個位置一樣裝束,更何況是現場觀戰的賽馬。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什麼?是這幫子人就算是作弊都不用心,更多的時候乾脆直接就這麼讓騎師在賽場上控制比賽,好馬死命限制,爛馬猛抽猛驅!至於看臺上的那些罵聲,這些人根本不介意,因爲他們只到罵又不掉塊肉,撈到口袋裡的錢卻是實實在在的,只要領導不放話,自己就能繼續做自己的官,撈自己的錢,一幫子****罷了,誰真心聽過你們說的啥,罵的啥!
不知不覺之間,一隻滿是腐臭味的黑手卻想伸向牯山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