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下午,四點鐘第一場比賽是蒲公英杯,定位是cⅲ級別的比賽,參賽的馬匹要求是2歲,也就是說只有兩歲的馬才能參加蒲公英杯,賽程是1400m,賽道是草道。
半個小時過後,也就是四點半鐘,同樣爲cⅲ級別的良駿杯,參賽馬的要求是3+,也就是三歲和三歲以上,賽程是2400m,賽道同樣是草地。
五點鐘的時候,還是cⅲ級別的濱山銀瓶,參賽馬也是3+,賽程是1800m,賽道是泥地。
五點半鐘要舉行的是四平錦標,級別是cⅱ,參賽馬要求是4+,賽程是2000m,賽道是草地。
六點鐘之後的兩場則是重頭戲,cⅰ級別的金冠杯,參賽馬的要求是3+,賽程是1200m,賽道爲草道和泥道。
金冠懷就是原來的國豪杯,大家重新商定了命名規則之後,像是國豪杯就被否定掉了,賽事被放到了四月的第一週。
而原來一起的聯合杯則是變成了五一勞動節那天。
而盧顯城的馬房則是有兩匹馬參賽,老楊頭的金玉滿堂將會參加賽程爲2400m的良駿杯。而別外一匹馬自然是刨皮刀要參加的也是一級賽1200m的金冠杯草地大賽。
對於刨皮刀的比賽,盧顯城現在也有興致看了,因爲高仁這老傢伙對於比賽的勝利是信心十足,用老頭的話來說,不出意外的話,這幾百萬獎金那是沒的跑了。
有老頭這句話,盧顯城自然要來觀看的,要知道刨皮刀可是金冠馬,而且是短途金冠馬,按着這水準只要發揮出它的水準,放到了國內那就是獨一份的,虐起了別的馬來就該是虐菜一樣的。
雖說老盧的心思有點兒那個啥啥,但是話說回來的誰不喜歡虐菜那種舒爽勁兒?
老盧這邊上輩子三十好幾了,都還跟着公司的小孩子們開黑房去虐人呢,賽馬還能比不上虛擬遊戲不成。
下午盧顯城和梅沁蕊兩人早早的吃了飯就奔向了練馬場這邊,等着兩人到的時候,所有的小夥伴們,都帶着老婆早到了,有的人還看了上午的排位賽呢。
兩人到了建好的辦公樓的貴賓廳裡等,立刻就分了兩撥,男人一撥,女人一撥,女人自然是聊天,而男人則是等着比賽的開始。
現在練馬場大部分主體工作已經接近於收尾了,包括給馬匹游泳的專業恆溫泳池也將在七月正式的投入使用,在幾個建築隊伍的通力合作之下,工作進展的相當順利,就像是現在整個主體大樓的投入使用就給老盧這些人帶來的相當的便利。
現在盧顯城這幫子人坐的地方,已經是舒適的沙發,視線寬闊到可以把整個練馬場這麼大的室外訓練場都收入眼中。
除了貴賓廳之外,這裡還有普通的餐廳,反正只要點東西都可以在大樓裡安靜的觀看比賽。
“貴賓廳!”盧顯城從漂亮的女服務員的手中接過了飲料,滿意的拍了一下自己胳膊下柔軟的沙發扶手感嘆的來了一句:“今天總算知道咱們的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整個練馬場一共追加了兩次投資,以國內的工資水準這個練馬場完成之後,至少可以和美蒲調教中心在硬件的水準上一較高下,當然了在軟件方面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得了的。
“一坐到這裡我的心都在滴血啊!”尤廣富的胖手端着一個紅酒杯,樂呵的小眼睛都快沒有了。
張強說道:“那你還是去那邊的蹽望臺看比賽吧,咱們去年看比賽的屋子沒怎麼變,在那裡看估計你的心就不會滴血了”。
“要是你們把我一個人放那裡,那就不是滴血而是吐血了”尤廣富輕輕的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
說完也不能別人繼續說而是對着杜國豪問道:“杜哥,這酒不錯啊,等會兒給我帶幾瓶回去?”。
“想喝的話自己買,這可是馬會的錢!”杜國豪說着啪的打了一個響指,站在不遠的穿着職業筒裙的女服務員立刻就拿着一個本子走了過來。
杜國豪接過了本子,傳到了旁邊尤廣富的手中:“看看吧,沒什麼意見的話等着晚上走的時候大着把自己的賬給結了”。
尤廣富一看本子立刻來了一句:“我靠!”然後把本子給了李強。
李強拿過來一看,翻了幾下也是哭笑不得的樣子,把本子就傳到了盧顯城的手中。
盧顯城拿過了本子一看,好傢伙!原來是一張菜單,上面不光有簡餐還有酒水,還分中餐西餐。不提什麼牛排、羊排和大海鮮這類的東西,就說這單子上的一份三鮮炒飯,配了一份排骨湯的所謂簡餐,盧顯城就看到下面標着¥110這個數字,這價格別說放到了現在就是放到十幾年後也不見得便宜。
至於紅酒什麼的那就別提了!
好在老盧這邊只點了一杯三十塊錢的飲料。
尤廣富伸出了胖手指了一下桌上已經開的這一瓶紅酒:“這是多少?”。
“三千六百塊!”杜國豪說道:“別撇嘴配的上這個價!”。
“我們不知道要錢,這酒你請了!”耿海文一聽立刻說道:“杜哥,你小子心可真夠黑的,咱們這邊掏了這麼多錢建了這場子,到最後我們喝瓶酒都要自己掏錢,這話說不過去吧!”。
“你現在不掏,虧了還不得你掏這錢!”杜國豪不以爲意的搖着自己手中的紅酒杯說道。
宋曉江說道:“虧?這裡怎麼可能虧啊,現在已經有將近九百匹純血馬入廄了吧,光是牯山這邊大大小小的土豪就有兩百多人把馬送這裡了”。
杜國豪反問道:“一匹馬一個月收這麼四千多塊真的夠這裡維護的?你知道咱們這裡現在有多少人?一個月光是工資要開多少!”。
“嘚!好不容易看個賽馬,談着談着又談到了錢上!”宋曉江這邊苦笑着打斷了杜國豪的話。
葉一鴻聽了笑道:“那說點兒好消息吧,美國那邊支持咱們牯山馬會這邊的動作,但是對咱們的要求也不少,檢驗檢疫的水準這是不用說的,最主要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如果我們能做的好的吧,並且願意接受美國那邊派人來監督,那麼他們願意慢慢的放開,許可美國賽馬至少是加洲賽馬來牯山比賽!”。
“老生常談啊!”耿海文說道。
這個要求沒什麼新意,也是賽馬大國對中國的要求。這一點兒對於大家來說雖說難點兒但是也不是太難,現在牯山這裡還沒有多少馬,檢驗檢疫這事情幹起來也不太難。而得益於三縣奇特的地理位置,把葫蘆口這麼一堵外來的馬也就能控制的住了。
關健大家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時候把這葫蘆口封死,也就是說不許外省馬參加牯山賽馬會的比賽。
放棄別省的馬,爲了就是吸引世界上各大洲的名馬來比賽,增加對抗性。想吸引到國外的好馬,專業的賽馬場是前提,更主要的還是要有高獎金的比賽,說一千到一萬,獎金是比賽吸不吸引人的關健,要不九六年剛開始的迪拜世界盃哪能吸引到這麼多人的注意,不就是高獎金嘛。
杜國豪說道:“我這裡想着咱們先把消息放出去,關閉的時間放到一年後,爭取美國那邊的認可得放到兩年半到三年之後,因爲那時咱們的專業賽馬場才能投入使用……”。
“ok,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
“通過!”盧顯城這邊也張口附和大家說道。
杜國豪很無語的望着衆人:“我想了半天你們就通過,ok?”。
“你還想要獎章不成,咱們幾個又不是牯山馬會的主席,你纔是啊!”朱子華這時叫了一份小水果,捏着小木叉子正吃的歡實。
“哎!馬匹進閘了”張強說道。
在坐的除了盧顯城之外,每人都有一匹馬參加了蒲公英杯,所以一聽說馬匹入閘了,大家紛紛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各自拿着自己的望遠鏡來到了落地窗前面看起了比賽。
一共有十五匹馬參加了蒲公英杯,比賽一結束,盧顯城都不用問,就知道耿海文的兩歲馬奪了冠,因爲這傢伙直接樂的跳了起來,還使勁的揮了一下拳頭。雖說是優勢只有一個馬頭,不過這可是這小子第一匹奪得公開賽冠軍的馬,一時間興奮興奮也是可以理解的。
杜國豪這邊很淡定:“這馬還不行,才跑了第五!”。
“兩歲的馬這已經可以了”盧顯城說和,作爲第五和冠軍相差的距離開不大,說實話,幾人的馬水準幾乎就在同一水平線上,誰贏都不奇怪,誰輸也不是不可接受的。大家現在的小馬水準都不錯,雖說沒入冠,水平還是可以的。
“金玉滿堂現在的狀態怎麼樣?能贏下這一場不?”杜國豪這些人也知道金玉滿堂馬上就要比賽了,於是問道。
“該沒有多少問題!”盧顯城說道:“這次參賽的馬水準都一般化,唯一出挑的就是金玉滿堂還有另外那匹五號”。
“那是因爲我們兩三匹馬退賽了”章碩冰說道。
張強笑着拍了拍章碩冰的肩膀說道:“組織上需要你服從大局嘛!”。
“我們需要一個奇蹟!”杜國豪說道。
杜國豪的話剛落,場地裡就傳來了方誌的聲音,良駿杯就正式的開始了。
盧顯城拿起了自己的望遠鏡望着馬匹出場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正笑眯眯的和金玉滿堂合影的老楊頭。
今天的老楊頭特意的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裝,還打了一條暗紅色的領帶,腳上還穿着時髦的尖頭皮鞋。
不過看這西裝的質地還有款式,盧顯城就猜老頭子這一整套行頭下來怕都不到一百塊錢。只能說老頭子穿了件西裝,至於束型好不好看之類的根本不能提。
亮相過後就是入場,然後進閘,出閘。
或者不是自己的馬,老盧看着金玉滿堂的比賽很平靜,可以說是古井無波的看完了這場比賽。
結果也是盧顯城想要的,金玉滿堂以三個馬身的位置爲老楊頭這個主人贏得了第一個公開賽的大獎,整整三十五萬塊的獎金。
盧顯城這邊淡定的出奇,但是老楊頭那邊早已經樂的快發瘋了,三十五塊的獎金雖說不全都屬於他,但是畢竟大部分都屬於他的,老頭子現在心情激動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當高仁帶着老楊頭入場作爲冠軍馬主和練馬師拍照的時候,老頭都覺得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老楊頭伸手拉着金玉滿堂的側繮,面色繮硬的對着鏡頭讓攝影師們拍完了照,然後按着規矩就要接受一下記者的彩訪,這裡面有江南中小報紙,現場臨時採訪完了之後,《賽馬》還給老楊頭準備了一份專訪。
老頭子哪經歷過這陣仗,直接腦子不夠了,一看到記者伸到面前的話筒啥的,就說不出話來,讓整個採訪變得異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