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馬參賽,盧顯城也就在明湖一哩大賽上露了個臉,在觀看席上看了一下比賽了事。現在老盧只負責出錢,把錢一掏,牯山馬會這邊就把新春的兩大賽給安排了下去,新春馬會,刨皮刀到是參加了,不過成績最後只得到了第十二,也沒什麼好說的。比賽一結束,唯一的好處就是再也沒有人當着面用刨皮刀取笑盧顯城了。
只是盧顯城並不關心這個,這邊繼續過自己舒坦的小日子。
眼看着春天就已經來臨了,萬木迎春,盧顯城的牧場中不光嫩綠的牧草抽起了個兒,連着所有的樹木都開始吐起了嫩芽,放眼望去全是春意。
一大早,盧顯城起牀了之後,照例騎上爐塵溜了一會兒,滿山瘋跑了快半個小時,結束之後也沒有直接回家,騎着馬奔向了大馬廄那邊準備看看瞧瞧。
盧顯城一到了大馬廄,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今天是皮裡陽秋第一次受訓的時刻,也就是老盧在美國看到的那匹什麼都出色,但是懶的出奇的那匹小馬。
雖說經過幾年的牧場生活,加上不斷的學習,呂耀這些人都算是一個合檢的牛仔了,但是老盧可捨不得把這麼一匹放手讓他們進行初訓,覺得還是交到高仁這老頭的手中比較好。
“老闆!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去?”看着盧顯城過來,呂耀就笑着邀請了一下。
盧顯城原本沒有打算和呂耀一起去鎮上,但是現在一聽這話覺得自己在家也沒什麼事情,現在二哈和泥鰍這兩貨和自己已經不太親近了,兩個馬奸和狗奸喜歡整日裡圍着拍梅沁蕊拍馬屁,連鎮惡這東西都似乎更喜歡自家的未婚妻一些,現在對老盧親近的就剩下自己的坐騎爐塵了。
“那行,我跟你們一起去!順帶着我再去看看金玉滿堂!”盧顯城從口袋裡摸出了電話,給梅沁蕊打了一個說了今天中午自己不回家吃了,聽了梅沁蕊那邊囑咐了一句路上騎馬小心之類的話,喜滋滋的掛了電話。
“女人家這時候就是麻煩!”盧顯城笑眯眯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呂耀聽了笑了笑沒沒有接這話,一邊整理着自己馬背上的鞍具,還有一個皮口袋,一邊對着不遠處的李乾貴大聲的問道:“馬車準備的怎麼樣了?”。
“成了,沒有問題了!”李乾貴回了一句。
“那就把馬備上,咱們出發了,現在這個點兒出發卸了車之後剛好吃午飯!”呂耀說道。
聽呂耀這麼吩咐,頓時四五人員工就忙碌了起來,兩匹夏爾馬被牽了出來,套到了馬車的前面。
“今天又到了送草的時候?”盧顯城一看這架式張口問了一句。
呂耀說道:“按着安排因該是後天運去,不過我聽着天氣預報說是明天和後天都有雨,所以還是早一點兒運過去的好”。
說完想起了什麼似的,對着盧顯城問道:“您這是準備去看看金玉滿堂的排位賽?”。
“今天是周未?”盧顯城聽呂耀這麼一說不由的愣了下神,所謂的山中無甲子,盧顯城這邊小日子過的太輕鬆了,所以連今天是周幾都不知道了。也難怪老盧,每天小日子就這麼過着,又不用上班,每天睜開眼騎馬溜一圈兒,要是天氣不好遇到了雨雪的話,那就在家窩着,看着書或者打打遊戲什麼的,打發一天。
知不知道日期對於老盧的生活來講沒什麼大關係,所以漸漸的盧顯城就有點兒不知道今昔是何年的味道了。
呂耀聽盧顯城這麼一問,點頭說道:“老闆,你也該有事沒事的出來透透氣了,老在牧場悶着人都變得懶散了”。
“活的就是這麼個味兒”盧顯城笑着對着呂耀擺了擺手,看着那邊的馬車已經套好,於是說道:“那咱們就出發?”。
呂耀轉頭一看,李乾貴和張玉山兩人都已經坐到了四****馬車前面,點頭說道:“出發!”。
這麼着一行四人,兩人騎馬兩人趕車,小隊伍向着鎮子方向駛了過去。
出了牧場的東門,現在是一條几乎就是筆直的五米寬的夯土道,這個道雖說沒有鎮上的路這麼好,但是比起以前那種一下雨就爛成了沼澤地的道可要好多了,在雨天起來雖說不像柏油路這麼順當,但是陷車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生了。
剛出了東門沒有多久,迎面就有一輛同樣的四輪大車過來了,同樣是兩匹馬拉的車子,不過體格比起老盧這邊的夏爾馬要小了一圈兒。
這兩匹馬是國產的重挽馬,是農大這幫子人從東北引入進來的,因爲來源簡單,力氣也不錯,兼餵養的成本也低,而且價格還比夏爾這些純進口的重挽馬要便宜,所在以在牯山的普通家庭牧場很受歡迎。
“又去鎮上送草啊?”迎面來的老頭兒把自己的馬車往路邊趕了趕,這樣自家的大車就靠到了一邊,讓出了大面積的路面,給盧顯城這邊走。
道不是因爲人家尊敬盧顯城什麼的,而是因爲老頭老太太這邊是空車,而盧顯城這邊則是明顯的滿載了剛割下的新鮮牧草,這種兩車相遇大家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張伯,張嬸,你們是這幹啥去?”盧顯城勒住了馬,讓爐塵停在了馬車旁,和老頭老太太搭起了話。
老頭笑着說道:“我們可不像你們年青人,一覺睡到大中午,我這邊已經送草回來了”。
原來老頭和老太太是給賽馬送草料去了,每天練馬場那邊都需要很多新鮮的草料,就是由不少養牛羊少一些的家庭牧場送。
盧顯城聽了笑着說道:“那您可起的太早了!您忙着去,我繼續去鎮子上!”。
“行,有空到家裡吃飯去啊”老頭對着盧顯城客氣了一句。
盧顯城擺了下手:“您有空也去我家坐坐去!”。
就這麼兩撥隊伍從相遇到分離,一交叉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從牧場的東西到鎮子這一條道,整個景緻都是一個大變樣了,再也不是滿眼的荒地,而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草海,草海之上時不時的就可見到磚牆的新屋子。
現在天氣牧草已經開始起來了,時不時的就能見到有一些割草機在牧場裡忙活着,或者是一大家子人在自己的牧場裡趕着牛羊,時不時的就能聽到小羊羔發出的帶着奶音的咩咩聲。
時不時的就要和路上的人打一下招呼,偶爾也能遇到一輛四輪的大馬車,現在幾乎每一個搞起來的家庭牧場,每家都有這麼一輛這麼四輪的大車。
大車的普及,一來是因爲這東西使用成本低,不論是汽車還是托拉機都不是現在剛起步的小牧場主們購置的起的,而且大車這東西靠的馬拉,馬養的成本低啊,又不喝油又不燒汽的。
至於一般農村用的手扶拖拉機,在牯山這片兒已經沒了市場,這玩意兒耕地還成,用來玩牧場的活兒那就太扯淡了。
大車和挽馬成了鄉民們新的交通工具,這個情況越到鎮上就越爲明顯。而且到了鎮子邊上,拉車的馬也就漸漸的五花八門起來,當然了一半都是國產的重挽馬,還有毛子產的重挽馬,少數阿爾登馬這樣的西方產馬,至於逼格最高的自然就是夏爾馬,這麼高的馬一出現,鎮上的人現在就會笑着來一句:有錢人!
那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人開着大奔和寶馬似的。
鎮子中心馬車是不能走的,別說馬車了,什麼車子都不能走,因爲這邊是杜國豪這幫子貨劃定的步行街。
劃定了以後,也不是沒有不識相的認爲自己有這權力把車開進去,但是沒被調教的到目前還沒一個,所以現在步行街就是步行街,看不到一輛車,甚至是小摩托都沒有。
到了鎮上,老盧這撥人就得繞着八邊形的‘環鎮公路’繞到練馬場去。
到了練馬場的門口,盧顯城這邊運草料的大車經過了登記,檢查等幾個環節,這纔到了自家的馬房。
高仁聽說盧顯城來了,立刻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走了過來。
和盧顯城打了個招呼之後,老頭就把自己的目光盯上了皮裡陽秋。
“這是馬麼?要不是這東西長這麼高我還以爲看到了一頭豬!”墨西哥老頭看着肥頭大耳的皮裡陽秋一眼,扔下了這麼一句。
盧顯城笑了笑說道:“這傢伙活的就跟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這才養的這麼肥,他們都說這馬廢了,不過我覺得它還可以挽救!”說完伸手在皮裡陽秋的馬屁屁上拍了拍。
誰知道這一拍,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皮裡陽秋這貨直接就這麼前蹄往下一跪,很快的躺到了地上,懶洋洋的打了一個響鼻,就這麼舒服的開始閉目養神來起。
“鄭!鄭!”墨西哥老頭一看這還得了,立刻大聲的喊了起來。
很快就有一個小夥子跑了過來,盧顯城一看自己還認識,正是自己這邊的實習練馬師仇剛。
看到仇剛跑了過來,高仁立刻伸手一指:“把它給我拉到外面去,帶着它繞圈兒,拿着長鞭讓它繞!”
聽這話,老盧就知道,皮裡陽秋這貨以後的日子絕不會有牧場過的這麼舒坦了。
望着仇剛拽着懶洋洋的皮裡陽秋離開,盧顯城問道:“他們都回來了?”。
“基礎的東西已經完成了,兩人的成績都很棒,前面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們該知道這份工作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高仁對於仇剛和顧長河的表現就目前來說還是非常滿意的。
說到了這裡又道:“我準備讓顧長河主騎刨皮刀”。
聽高仁這麼一說,盧顯城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個不太好吧,你知道我動刨皮刀可是給予了很大的希望,你也知道它的潛力了吧”。
最新的一場短途排位賽,刨皮刀的成績已經上升到了總成績的第四名,下一場短途大賽是穩穩的要佔據了一個名額的。
對於自己這麼看中的一匹馬,盧顯城覺得拿個一場比賽都沒有參加過的新手騎手來騎,總覺得這味道有點兒不對啊。
誰知道高仁說道:“誰騎它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它現在喜歡領跑,而且它的性格就是大放型馬,騎手只要稍微在前期控制一下它的速度,讓它能保留一下最後衝刺的體力就好了,技術要求低,正好適合顧長河這樣的年青騎師”。
聽到高仁這麼一說,盧顯城也就不再爭辯什麼:“ok!按着你的來!”。
談完了自己的馬,盧顯城又對着高仁問起了金玉滿堂的情況。
高仁於是帶着盧顯城從草料倉庫往馬廄裡面走。
這裡的馬廄可比牧場的大馬廄可高級多了,整個馬廄是全木製的,在木料的處理上也花了相當多的功夫,至於打掃就更不用說了,隨便伸手往馬廄的牆上一摸,手上幾乎就摸不到什麼灰塵。
如果說賽馬場的馬廄是四星級的話,盧顯城這個馬廄的級別就是帆船酒店,人一進去的時候跟本聞不出什麼馬尿糞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那種牧草香氣,每一個隔間木牆上都印着金色的馬廄標記,一個銅製閃亮的把手上掛着給每一匹馬使用的白毛巾,而現在能容納幾十匹馬的馬廄中只有十七匹馬,大部分還都是跑着完的母馬。
金玉滿堂的馬欄在馬廄的入口處左手的第一間,現在金玉滿堂已經不是在老楊頭家裡的樣子了,它的毛色再一次成了油亮的灰色,而經過了差不多一年時間的休養,整個灰毛的毛也越來越淺,估計最多還有一再年的時間,一匹漂亮的大白馬就會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它的腿仍已經完全恢復了……參賽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高仁先說了一下金玉滿堂的身體壯況,對金玉滿堂的健康給了肯定的答案。
說完話風一轉說道:“不過,現在它再想贏得ci級別的比賽已經是不太可能了,參賽的馬一次比一次的水準高,很多馬匹的最好成績都糾葛在一起,現在冠軍不光是要憑技術,還要靠運氣了,這樣的馬不可能贏得比賽”。
現在牯山馬會的比賽分了兩大組別,分組賽和公開賽就不必說了,公開賽又分三個級別,cⅰ、cⅱ和cⅲ,對應的就是國際上的gⅰ、gⅱ和gⅲ。
因爲沒得到承認,老盧這些人也是要面子的,覺得打出g級別有點兒扯淡,所以就弄出了個c級別,說白了也就是china級別。
“也沒想讓它贏gⅰ、贏兩場gⅱ和gⅲ就行了”盧顯城說道。現在老盧覺得自己的計劃沒有變化快,前面覺得金玉滿堂贏個二三級比賽該很輕鬆,可是現在再一看,二級比賽都算是強手如林了,要怪就只能怪國內有錢的大土豪們太有錢了,也怪江南周圍的幾個省市土豪太多,圈子一湊在了一起,那國外的馬蹭蹭的往裡進,提前十幾年讓澳、西、美三國見識到了什麼叫中國土豪不差錢!
“也有點兒難度!”果然高仁說道。
“請個好騎手,盡力就行了”盧顯城總不能幫着老楊頭作弊吧,這東西砸牌子的事情可不能幹,這是損害了大家的利益。況且就算是盧顯城肯,賽馬會的幾個監督方也麻煩啊。現在除了老盧杜國豪這幫子人之外,還有馬主聯合會、縣裡的監督部門。
想要暗箱操作,麻煩着呢!況且,二十四小時實況對外,這東西做假不說不可以,但是成本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