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況,韓密其實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被自己心儀的姑娘抱着痛哭依賴,他也有些茫然無措。
不過他終究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安撫:“別哭了,有我呢。”
最開始,他的手都是僵硬的,慢慢的,才變得和緩,動作也變得順暢了起來。
但是不管他如何安撫,懷中的人兒只是悶悶的啜泣,抖動着肩膀,分外的嬌柔。
到了最後,韓密只能緊緊的抱着她,抿脣不語。
魚婉心覺得,上天讓她救了韓密,不是韓密的福氣,而是她的。
若不是救了韓密,或許她的下半輩子就只能老死在這漁村了。
柱子對她好,她曾經動過念頭,也試探過柱子有沒有帶她離開的意思,但是柱子的態度讓她覺得心涼,所以才只將他當成哥哥。
因爲他是漁村的人,對於女子出海會惹怒海神的事情,深信不疑。
這樣一個人,不能夠承擔她的期待,也沒有和她共同努力的方向和目標。
她十一歲流落到這裡,當時已然懂事,她也沒有像是韓密一般失去記憶,她記得外頭還有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只是當年的大禍之下,也不知道他們如今可還安好。
所以,雖然在漁村生活了五年,但是她從來沒有斷絕過要離開的念頭。
只是年復一年,她得到的等到的只有失望。
所以她也對自己說了。如果等到她十八歲的那一年,她還是沒能離開,她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嫁人生子。
只是上天垂憐,在她即將到十八歲的時候,賜給她一個韓密,一個願意帶她離開的韓密。
只要韓密不懼怕所謂的女子不能出海,出海會惹到海神的習俗,那麼就算要她再等兩年甚至更久,她都願意。
因爲她很清楚,要離開,首先得有船,而要航海的船。不是輕巧就能得來的。
但是隻要有希望,她就足夠開新了。
“別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好一會兒之後,感覺到魚婉心變得安靜了一些,韓密輕聲道。
魚婉心越來越安靜,滿是淚痕的小臉在韓密的肩頭輕輕蹭了蹭,那溫軟的感覺讓韓密的心都跟着軟了。
感覺到魚婉心抱着他的力道放鬆,手也從他脖子上滑下來,韓密心裡有些失落。
正想開口說話,卻猛然感覺臉上一軟。
韓密錯愕的擡眼看去。
只見魚婉心雙眼紅紅的,還帶着哭泣之後的水潤,一雙眼中流露出羞澀和不好意思。但是卻突然的,踮起腳尖吻在他的臉側。
韓密還沒回過神來,魚婉心的脣已經離開他的臉,轉身就跑。
韓密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她,然而卻只和她的衣角堪堪擦過。
“大哥,謝謝你,今天是我這些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我要先回去做飯,晚上給大哥加餐。”魚婉心歡快的聲音透過風兒傳來。
這些日子隨着韓密每天都來此處,她已經熟記了路線,獨自一人也不怕會誤入瘴氣區了。
直等到眼前徹底沒有了魚婉心的身影,韓密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伸手落在自己的左邊側臉上,指尖輕輕碰了碰,上面似乎還殘留着魚婉心脣瓣軟軟的觸感,心裡被撩撥的情緒也還在不斷的鼓盪着。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的更進一步,竟然是魚婉心來打破的。
只是,這種感覺,倒也還不賴。
韓密看着眼前的船,嘴角溢出一抹笑容來。
心情甚好。
待韓密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吃飯的屋子裡的桌上已經放了好幾份菜,香氣四溢。
顯然魚婉心算準了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將飯菜都給做好了。這時候吃,剛剛好。
畢竟海鮮要趁熱吃,若是冷了吃,那可是很腥的。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這般瞭解他了。
韓密抿脣,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弧度。
轉身往外走,韓密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正巧魚婉心從外頭進來,手上端着熱湯,她腳步急,也沒注意韓密就在她面前,直直的撞了上去。
韓密及時讓開,但是她卻腳步不穩,加上手上的湯盤太燙了,一個踉蹌就往地上栽去,手上的湯也脫了手。
“啊……”魚婉心頓時驚呼。
既有自己心血被毀的心疼,也有恐懼受傷的懼怕在,魚婉心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韓密略微蹙眉,手疾眼快的一手將魚婉心攔腰抱在懷裡,另一手一把拖住了湯碗底部,連湯汁都沒有灑出來一點。
旋即他皺着眉將湯碗放在桌上,鬆手的時候,手已經紅了一片。
“你怎麼這麼傻?真是個傻子,湯灑了可以重做啊,你接它做什麼?”
他剛剛抽出手來,懷裡的魚婉心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中全是心疼。
她湊近他的掌心,看着掌心的一片通紅,心疼得眼睛都跟着紅了。
她抓着他的手就往一旁走去。
屋裡都會備着一盆乾淨的水,魚婉心直接拉着他的手往水裡按。
手上傳來清涼冰冷的感覺,舒服得韓密身上的每寸血管都舒張着,但是不管如何舒服,都比不上看到魚婉心臉上毫不掩飾的關切來得舒服。
他醒來時一身的傷口比這不知道嚴重多少,他當時都捱過來了,這點燙傷,他根本沒有多大的感覺。
可是看着她焦慮,他就是惡意的覺得舒服。
她爲他着急上火的模樣,真的……好美。
魚婉心可不知道她這裡着急着,他卻已經心猿意馬了,對着他說:“你在水裡按着,我去找藥膏。”
說着轉身匆匆就去自己的屋裡翻找。
韓密知道她還會回來,所以也不在意她的離開,抽出手看了看,發現依舊紅着。
其實他並不感覺有多痛。
“找到了。”魚婉心興沖沖的從門口進來,看到韓密的手沒有按在盆裡,臉色頓時變了,“不是叫你按着麼,一點都不聽話。”
她說着,上前拉着韓密在凳子上坐下。拿乾淨的汗巾將手上的水珠給擦拭乾淨,旋即將藥膏抹上,又用紗布仔細的包好,這才鬆了口氣。
“好了。”魚婉心說着擡頭看他,“還疼嗎?”
韓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有婉心心疼,一點都不疼了。”
這明顯帶着調戲的話,讓魚婉心的臉瞬間爆紅,緊張得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我……我……廚房裡還有菜,我去看看……”魚婉心說着,就想落荒而逃。
然而這次韓密可沒有給她機會,直接伸手抓住了她。微微用力,魚婉心直接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雙手環抱着她的腰,目光逼視着她,不容她再逃避。
魚婉心眼神飄忽,目光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放。
“大……大哥……”魚婉心吶吶的開口。
“心兒,你還想逃到什麼時候?”韓密低沉的嗓音如同晨鐘暮鼓,直接敲擊到了魚婉心的心裡,讓她渾身一顫,低着頭不敢說話。
韓密這次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迴應。
然而魚婉心還企圖遮掩,含糊道:“我……我不知道大哥這話什麼意思。”聲音吶吶的。像是真的不明白。
韓密眸光頓時一沉,再開口時,喜怒不辨。
“不明白是麼……”
魚婉心以爲他生氣了,趕忙擡頭看他。
“不明白我就讓你明白。”
韓密說完,沒有再給她躲避的機會,一隻手上移,壓在她的頸後,直接吻住了她柔軟的脣瓣。
下午在臉上一觸即逝的柔軟觸感直接被脣瓣感受着,讓他的眸色更加深沉了。
魚婉心呆呆的睜着眼睛,甚至忘了要掙扎。
韓密渴望得到更多,不由得加深了這個吻。
要不然怎麼說人在這方面都有着天性呢,明明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歷和舉動。但是在雙脣碰觸在一起之後,卻如同無師自通一般,學會了用舌尖叩開她的齒關,知道用柔軟的舌尖輕柔舔舐,邀她共舞。
魚婉心幾乎在他加深這個吻的同時,就已經無力招架,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裡,由着他爲所欲爲。
她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心臟跳動得飛快,全身火熱滾燙得像是要爆開了似的。
最關鍵的是,她不會呼吸換氣。
隨着口腔內和胸腔內的空氣被他霸道的掠奪走,她整個人陷入一種缺氧的狀態。
極爲難受的她只能用力卻顯得極爲無力的捶他的胸口。
好在韓密雖然沉溺在她的甜美中,卻還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慌忙鬆開她。
一被鬆開,魚婉心好像瀕死的魚一般,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只覺得眼冒金星。
若是每次親熱都要像是這般要死了似的,那該有多恐怖啊,爲什麼還會有人熱衷此道啊?
魚婉心一邊喘氣,一邊困惑的想。
她記得小時候在家裡時,父母極爲恩愛,她和哥哥經常都能看到躲在角落裡親吻的他們,她本以爲這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難受的。
魚婉心有些懵。
韓密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準是在胡思亂想了。
至於想的是什麼,他多半也能夠猜到,不由覺得好笑。
不過爲了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他可不能讓他的小心兒怕了親熱這事兒。
於是韓密低笑着開口,說:“你這丫頭,在想什麼呢,莫不是以爲每次親熱都會這般?”
他含笑的嗓音落在魚婉心的耳中,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魚婉心頓時不幹了,齜牙咧嘴的要跳下他的腿。
韓密修長的腿交疊。將她的腿壓在自己的腿間,然後笑眯眯的看着魚婉心掙扎。
魚婉心掙扎一陣,發現怎麼都掙扎不出來,不由得氣得眼圈發紅,死死的瞪着他。
“傻丫頭。”韓密嘆息一聲,湊近她,吻在她的眼睛上。
魚婉心下意識的閉上眼。
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珠,韓密抵着她的頭,低聲道:“傻丫頭,親熱的時候也是要呼吸換氣的,哪能像你想的那樣不用換氣的,那不得把人給憋死了。”
魚婉心聽了他的話。睜開眼睛看着他,眼中有些困惑。
她方纔可不是差點被憋死了麼!
“來,我教你,你跟着我的動作,咱們慢慢的,再試一次。”韓密低低的誘哄着,湊到她的脣邊,溫柔的含住她的脣瓣。
他呢喃的聲音含糊的響起在兩人相交的脣齒之間,讓魚婉心下意識的跟着他的腳步去做。
漸漸的,她學會了呼吸,也會了如何承受,更學會了……如何主動。
她試探着模擬他的動作。伸出舌頭,舔舐他的脣線。
這一舉動可不得了,瞬間勾起了韓密心中的熊熊烈火。
韓密直接勾住她,不讓她退去。
魚婉心嗚嗚的抵抗着,好一會兒韓密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
魚婉心紅脣嬌豔,雙眸染霧,看着無比的勾人。
韓密眼中的神色更沉了。
然而這次魚婉心卻是伸手捂住了他的脣,“不許再來了,我餓了。”
韓密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說:“心兒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
“叫什麼?”魚婉心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舉動,紅着臉縮回手。困惑的問。
“秀色可餐!”韓密湊到她的耳邊,沙啞的嗓音帶着讓人迷醉的力量,透出一股子魅惑來。
魚婉心臉色爆紅,“臭不正經的,還不快點放開我,我餓死了。”
低低的罵着韓密,魚婉心的心裡卻甜得像是抹了蜜一般,眼中的笑意羞澀中含着滿足。
韓密這次倒是沒有再鬧她,由着她離開自己的腿,坐在一旁吃東西。
“心兒這手藝越來越好了,日後怕是要將我養成胖子了。”韓密一邊吃着生蠔,一邊眯着眼睛笑道。
魚婉心心裡受用。臉上卻是輕哼了一聲,道:“快吃吧,有得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說話惡聲惡氣的,但是眉梢眼角,卻都透出了笑意。
韓密素來冷峻的臉也含着笑,屋內的氣氛好得讓人羨慕。
又過了兩日,海邊。
“大哥,真的要去嗎?要不然還是先跟着船隊,出幾次海之後,再自己單幹吧。”魚婉心看着韓密,眼中全是擔憂。
“沒事,我自有分寸。不會走遠。”韓密淡聲說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我今日去今日便回,不用擔心。”眼中是淡淡的笑意。
魚婉心也知道自己阻攔不了他,只好點頭,說:“那大哥你小心些。”
魚婉心默默的看着韓密的船遠走。
她想要離開,韓密也答應了會帶她離開,那麼從今天開始,他們就必須更加努力,要有離開的本錢才行。
韓密出海只會是第一步,不會是最後一步,他要出海謀生。站穩腳跟,之後還會要跟隨商會的船出海,去岸上謀生,然後等有足夠的錢之後,買船,或者借船回來接她。
不管如何,總歸是錢的問題。
往後,他們會遇到更多的問題和難題,她不能攔着他,因爲他寄託着他們離開的希望,哪怕前方危難險阻不斷,他們也絕不能退縮。
至於韓密離開漁村之後,有了錢財之後,還會不會回來帶她走,會不會拋棄她,她根本沒有考慮過,沒有想過。
她相信他,篤定的相信。
相信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就算他最後被外頭的花花世界給迷了眼睛,他忘記了對她的誓言,忘記了對她的承諾,那她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一廂癡心錯付而已。
如果他真的舍了她,她會難過,會難過得要命。但是日子還是要過,她總會走出來的。
若是走不了,她也就死心,在這漁村過一輩子算了。
若是他能實現承諾,回來帶她離開,那麼她便洗去這臉上從小到大的僞裝,露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真容來,從此與他相愛相守,永不分離。
對於自己的容貌,魚婉心還算有自信。
畢竟雖然這麼多年她自己也沒有見過藥水掩蓋下的容貌,但是她一身冰肌雪膚那可是實打實的,她的臉再如何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至少比現在肯定要美些。
魚婉心想着,眼中流露出堅定又嬌羞的神色。
她獨自生活了五年,從一個孩子變成一個少女,這些年的獨立早已經讓她有了獨自處事的果斷。
“可真是想錢想瘋了,竟然讓他就這麼出海了,自己做個破船,就不怕一個浪頭打過來,船就翻了嗎?”有聲音尖銳的響起,滿是不屑。
魚婉心皺眉看去,同樣不屑的說:“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倒是你,這寡婦當久了,看着哪個男人都想要往上貼,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
被魚婉心這麼一回嘴,秀英頓時氣得臉都歪了。
但是她是寡婦是事實,她根本沒法反駁,狠狠的盯着魚婉心,“你少得意,他就這麼莽莽撞撞的出海,遲早葬身大海,到時候你比我又好得到哪裡去?”
至少她也是成了親的!而魚婉心可是沒名沒分的,什麼都沒有!
秀英冷哼着,滿臉怨毒。
一副篤定了韓密會在海上出事的樣子。
魚婉心心裡同樣擔心韓密,臉上卻不露分毫,淡漠道:“那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大哥他就是有什麼意外,那也是爲了生計出的事,可比你那個死鬼夫君喝醉了摔死的好上太多。”
說完之後,魚婉心無心和她做口舌之爭,直接轉身就走了。
秀英看着魚婉心的背影,滿眼都是怨毒。
魚婉心回到家裡,心裡依舊很不踏實,但是大海茫茫,她除了祝福,卻是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忐忑不安的等着。
午後,魚婉心剛剛收拾好屋子。就聽到大門被打開的響聲。
“誰啊。”魚婉心喊了一聲,從屋子裡鑽了出來。
“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魚婉心看到韓密,無比驚訝的問。
“身上怎麼全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魚婉心笑着上前,手剛搭上他的手臂就變了臉色。
“沒事兒,遇到了些意外,有熱水嗎?我洗洗。”韓密沒有解釋的意思。
魚婉心以爲此番出行不順,也不敢多問,直接說:“有,鍋裡暖着呢,你先去拿衣服,我去舀水。”
魚婉心沒有耽擱,直接進了廚房,給他舀熱水。
她剛裝好熱水準備提出去,韓密卻已經進門。
“我來。”韓密說着,直接提着水出門。
韓密去洗澡之後,魚婉心就坐在院子裡,呆呆的看着澡房的方向,心裡各種念頭胡亂的閃過。
韓密這麼早回來,還一身溼透的狼狽,讓魚婉心不得不多想。
而且韓密剛剛沒有帶魚回來。
也就是說沒有收穫!
難道真的叫秀英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船翻了?
想到這個可能,魚婉心心裡頓時一緊。
還好,還好,人沒事的回來就好。
跟着,魚婉心就愁眉苦臉了。
或許她之前的想法太過美好了,或許想要離開這個漁村,沒有那麼簡單。
不得不說,魚婉心很受打擊。
不過她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不過瞬間,她就已經調節好了心情,而且打定主意在韓密面前一個字也不提,免得他難堪。
韓密出來時,就看到魚婉心呆呆的模樣。
“想什麼呢?”韓密走到魚婉心的面前坐下,淡聲問道。
“沒……沒什麼,你洗好啦。”魚婉心回過神來。趕忙應道。
“嗯,今天出海的時候遇到了些意外,船上的魚都掉海里去了,沒撈回來。”韓密開口說。
見他還要解釋,魚婉心趕忙站起身來,接過他手上的汗巾,道:“你不用解釋的,大海之上波濤洶涌,遇到意外也是正常的,人沒事就好。”
魚婉心心跳如鼓,就怕自己掩飾的模樣太過明顯,委婉的說法會傷了他的自尊。
韓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轉念一想,頓時明白她這是誤會了。
想了想,他的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也沒有解釋,反正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替他解釋的。
於是略微頷首,算是接受了她的體貼。
魚婉心暗自鬆了口氣,細心的替他擦拭着頭髮。
韓密的頭髮幹了之後,魚婉心讓他去休息,而她自己則是將他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當天做晚飯的時候,大門被敲響。
“誰啊。”魚婉心喊了一句,腳步匆匆上前開門。
“姑娘好,請問魚浩瀚魚大俠是住在這裡嗎?”來人恭敬的問。
“誰?”魚婉心頓時一呆,下意識的反問。
她雖然幫韓密取名魚浩瀚,但是平時都叫他大哥,壓根忘了這茬了。
那人眼中閃過一抹困惑,又問了一遍,“請問魚浩瀚魚大俠是住在這裡嗎?”
魚婉心這時才反應過來,魚浩瀚就是韓密。
點了點頭,遲疑的問:“你找我大哥有什麼事嗎?”
韓密在這裡幾乎足不出戶,怎麼會有人上門來找呢?魚婉心滿心不解。
“我家公子派我來請魚大俠過府用晚膳,以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那人又說。
魚婉心頓時呆住。
啥?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