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的流浪中,姬亦銘被人騙過,被人陷害過,被人拐賣過……但姬亦銘憑藉着自己不斷增長的見識與過人的智慧,一一走了過來。而且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人性被嚴重磨滅,但還是有一些人還是心存善良之心的。小小年紀的姬亦銘能過在如此惡劣的環境裡生活下來,和流浪過程中碰到的好心人是分開的,這可能就老天在苦難中給予姬亦銘的一點點賞賜吧。
就這樣,姬亦銘流浪了六年。六年時間對於修道世界裡普通人一百五十年的壽命來說也只是一轉眼的事,但六年時間也可以改變許多事。姬亦銘在六年的流浪中,已經完全脫去了天真與青澀,有了一份完全超越年紀的成熟,爲人處世和心境都極其老練。但唯一不變的是其流浪生活。
姬亦銘慢慢睜開眼睛,眼中有濃濃的悲傷與迷茫。迷茫漸漸消退之後,姬亦銘也從回想中醒來。“唉……”每次回想起家庭鉅變,親人離去,還有這六年來的非人生活,姬亦銘都難免悲從中來。
姬亦銘擡頭看看天色,發現時間很晚了,就從瀑布上爬下來,慢慢向酒家分配的宿舍走去……
第二天還沒有聽到雞鳴,姬亦銘就起牀了。甩甩還有點迷糊的腦袋,姬亦銘非常麻利地洗刷去了,酒家的老闆們根本沒有把姬亦銘這些搬運工當人看,所以不可能有什麼很好的作息時間。
姬亦銘他們這些搬運工所要做的事就是配合採購人員搬運所採購的東西,有的要跟着採購人員去各地採購東西,有的只要等着採購回來後,把東西搬好。姬亦銘所在的這家酒店在這個小城市裡也算是中上等的,所以每天採購的東西還是很多的,而搬運工也就是姬亦銘他們八個而已,每天都很辛苦。再加上姬亦銘很不對採購主管的眼,所以那個採購主管總會時不時地給姬亦銘穿小鞋,但姬亦銘也沒辦法,只能忍着。還有其他一些工人對姬亦銘還是很好的,姬亦銘還算過得去。
由於進入了生意旺季,所以這幾天都要搬很多東西。酒店背面的空地裡,姬亦銘那一米六的瘦小身子在那來回走過,雖然看起來協調,但在多年的流浪生活中,姬亦銘的一身力氣並不比成年人差,所以搬起來,姬亦銘也沒有顯得太累。姬亦銘一邊搬着東西,一邊聽着周圍的工友們閒聊,在艱苦中,姬亦銘也找到了一種愜意。雖然受到採購主管他們的欺負,但有着幾個老伯的照顧,姬亦銘對此已經和滿足了,這也是他一直忍着那個採購主管的原因。
慢慢地東西也搬得差不多了,姬亦銘和一個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擡着一箱高檔酒向倉庫小心走去。這個猥瑣男平時經常欺負姬亦銘的,原本姬亦銘不想和其一起搬的,但又不好讓那些老伯搬這麼重的東西,所以就只能自己上了。
姬亦銘小心地走着,猥瑣男也顯得很小心,這樣搬得還很順利的。慢慢來到一個臺階底下,姬亦銘小心踏上臺階,這時,對面的猥瑣男不知怎麼被絆了一下,手滑脫了。姬亦銘還沒反應過來,箱子
嘭的一聲就摔地上了,酒流了出來。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溢滿周圍,果然是好酒啊,但姬亦銘卻沒心情去管它是不是好酒。姬亦銘皺皺眉頭,剛想做點表示時,突然聽到猥瑣男大叫起來。
“你這混小子,怎麼走路的?主管,這小子把酒摔破啦!”
“你又沒搞錯啊,這明明是你不小心摔破的,關外什麼事啊!”姬亦銘反駁道。這時,姬亦銘真想在他那猥瑣的臉上加一個腳印。
這時,周圍的人看到這個動靜,也圍了過來,包括那個採購主管。
“你這小乞丐,沒力氣就別來搬啊!你想害死我啊!”猥瑣男看到大家都過來了,更是裝得一臉無辜地大叫起來,“主管,是他摔破的,不關我的事啊!你要爲我做主啊!”姬亦銘還沒有說什麼,猥瑣男已經拉着採購主管喊冤了。
“不是我,是他不沒走好摔的!”看到猥瑣男這樣睜眼說瞎話,姬亦銘雖然對此不屑一顧。但想到如果被認定是自己犯的錯的話,自己免不了被一頓毒打和趕走。姬亦銘還是解析了一下。
“小子,你別亂說啊!我怎麼說都是老員工了,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呢?主管你要相信我。”猥瑣男極力爲自己開脫。“這箱酒這麼貴重,如果被經理知道,我就慘啦!也只能用這小子做替死鬼了,小子別怪我啊!”猥瑣男心裡狠狠說道。猥瑣男也沒辦法,想到這箱高檔酒的貴重,猥瑣男心裡也開始發毛啦,現在也只能靠主管幫其混過去了。說完也不忘給主管和自己地一個死黨使眼色。
採購主管明顯看到了自己這個下手的眼色,對現在的情況也很清楚,加上其對這個不買他帳的新來的小子很不順眼,所以他很樂意幫一下這個猥瑣男,也不惘其經常拍自己的馬屁。主管用一種冷漠和不屑的眼光看着姬亦銘說:“我早就說你這個小雜種不會幹事的了,流下來也只會幹壞事,也不知道當時經理怎麼會同意你在這裡工作。現在還把這麼名貴的就給摔破了,你就等着走人吧!哼……”
“就是,一看你這小子就是搞事的人。一個骯髒的死乞丐也配來和我們一起工作。主管,你看我早就說把他趕走的啦,現在還闖禍了!”採購主管旁邊的一個明顯是他們一窩的男子說道。
聽着這三個人一下子就把黑的說成白的,周圍的其他人都很氣憤,那個箱子是猥瑣男那一頭先着地的,有點腦的人都可以看出是誰出問題。但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三個人都是蛇鼠一窩的,經常做這些沒人性的事的,因此周圍的人也沒說什麼,他們也只能爲姬亦銘可惜了,碰到這種人。
姬亦銘聽到這些話,心中也很氣憤。一直以來姬亦銘就沒有把這份工作放在心上,對此可有可無,要不是在這裡還能感受到一些被關愛的話,他早就離開了,那會在這裡受白眼啊!現在聽到這麼惡毒的話,姬亦銘原本冷漠的臉上也出現了怒氣。
“你們說什麼話啊!到底誰摔破的,大家心裡清楚,說話時放乾淨點!”姬
亦銘這六年來什麼事沒遇到過啊!他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對於這種踩到自己頭上來的人,從來沒有好臉色的。
“怎麼啊?生氣啊?現在哪輪到你說話啊,我說你是你就是,小雜種一個而已!”主管非常拽地說道。對於這個一直被他們欺負着的小雜種,這個主管還真沒放在心上。
再一次聽到小雜種這個詞,姬亦銘再怎麼能忍都沒有理由忍了,不說他早就想揍眼前這個人了。姬亦銘冷冷地看着眼前主管三人,拳頭不由握了起來。
“你們看,他那個樣子好像很想打我喔,不過他那個身板我一個手就戳死他啦,真不知死活!哈哈……”主管對於姬亦銘的冷眼很是不屑,對着旁邊兩人笑道。
“你們有算什麼東西,我今天打的就是你們這種廢物!”
姬亦銘快步向前,抓起地上的一瓶酒,猛的一下就往那個正狂妄大笑的主管的臉上砸去。“嘭……”的一聲,酒瓶應聲而碎,那個主管的臉上毫無意外地被砸破了,血和酒流滿了臉上。傷口在酒精的刺激下,那個痛不是一般人能受的。那個主管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就捂着臉彎下腰,呻吟起來。
拍倒一個,姬亦銘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順手抓住旁邊另一個人的頭髮,就往旁邊堆着的一個木箱撞去,根本不管其反應,又馬上轉身。伸手住着被驚呆的猥瑣男的後頸,往身前一拉,腳膝蓋用力往上一頂,準確地頂到了猥瑣男那柔軟的小腹。“啊嘔……”殺豬般的叫聲從猥瑣男的嘴裡傳出,臉色馬上就變成了豬肝色,卷着身子在地上拼命掙扎。
對於打架,有六年流浪生活的姬亦銘會陌生嗎?在受盡別人欺壓的情況下,姬亦銘也練就了一身打架的好本領,對於這些普通人,姬亦銘挑五個都沒問題啊!看着地上被自己放倒的三個人,姬亦銘不屑地譏笑了一下。
而這時,旁邊的人也反應過來了。一個平時對姬亦銘還不錯的老伯走過來拍着姬亦銘說:“打得好啊!這種人我們早就想揍他們一頓了。不過你打了他們,在這裡也待不下去了,你趕快離開這裡吧!”說着,就往姬亦銘的手裡塞了一塊金幣。
對此姬亦銘剛反應過來,剛想把金幣給回老伯,旁邊的其他人又都涌上來,“是啊!你快走吧!”衆人擁着姬亦銘往外推,並且有個別人也往姬亦銘手裡塞了幾塊金幣。看着這種情況,姬亦銘心裡也很感動,喉嚨也被某種東西堵住了,說不出話來。加上姬亦銘也看到地上掙扎着的三個人也都開始爬起來了,他也順勢往外走去。當其聽到後面的主管在叫其站住時,姬亦銘也沒有在扭捏,快步往外跑,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轉角處。(未完待續)
(今天年初二了,走親訪友的日子,一年中大家爲生活各奔東西,在這一年的伊始,聚在一起,喝個小酒,聊聊一年的往事,談談將來的一年,這就是感情!祝福大家,希大家與親朋好友間和和睦睦,開開心心!當然也規勸大家千萬別貪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