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如煙之淪爲孤兒

天空中的戰鬥也牽動着地面上某個角落裡,那個小孩子的心。由於姬亦銘還不是修道者,所以對於修道者的戰鬥速度,他的眼睛也跟不上,所以對於戰鬥的情況姬亦銘毫無所知。但姬亦銘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上方,他能看到時不時地就會有些許血滴下來;他能聽到戰場中的親人時不時地怒喝聲。

姬亦銘默默地等待着戰鬥的結果,他也判斷不出誰勝誰負,他只能在心裡想着,自己的父母們能贏。姬亦銘感覺到有點冷,身體不住地微微顫抖。姬亦銘控制不了,只能把身子深藏在保姆的懷裡,以此獲取心靈上的一絲溫暖。

空中那大哥的高呼,姬亦銘聽得很清楚,他猛抓住保姆的手。這時,一滴血剛好落在姬亦銘的臉上,姬亦銘用小手在臉上抹了一下。看着手上鮮紅的血,姬亦銘心中淚水不自覺地往外流,他不曉得這是不是二哥的鮮血……

不久後,姬亦銘再次聽到三叔的怒吼聲,接着突然的巨響,令得姬亦銘顫抖了一下。過後,空中的那一團血霧,令得旁邊的保姆驚呼一聲,接着馬上用手掩住姬亦銘的眼睛。但姬亦銘卻用手擋開了,面對着那血淋淋的場景,姬亦銘沒有了害怕,只是在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屬於其年齡的悲傷,臉上更已是淚流滿臉了。

但姬亦銘還沒有從失去一位疼愛自己的叔叔的傷心中適應過來時,在一連串的怒吼之後,姬亦銘看到了兩具無頭屍掉了下來,姬亦銘清楚那是兩位大哥。

“大哥…二哥!”姬亦銘猛站起來,想跑過去,但身邊保姆手快拉住了。姬亦銘一邊想着掙脫保姆,一邊哭得無比心酸,遙望着兩個大哥的屍體落在地上……

而這時,比前一次更爲猛烈的巨響響起,姬亦銘就發現好像發生地震一樣,地面搖晃着,一股驚人的能量從上而下地宣泄下來。這時,院子裡的房子在也經受不住了,紛紛倒塌。

“少爺,小心……”

姬亦銘突然被保姆壓到在地上,接着就感覺到不斷有石頭砸下來。但有保姆在上面保護着,所以姬亦銘並沒有被砸到。而在混亂的環境裡,姬亦銘發現了天空裡那原來的血霧變得更大了,吧整片天空都籠罩住了。

“啊……爸爸~媽媽~!”看到天空中的情形,姬亦銘不僅驚叫起來。剛好這時剩下的兩個黑衣老者狼狽飛走,並沒有聽到姬亦銘的這次驚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姬亦銘嗓子都哭啞了。而這時姬亦銘感覺到壓着自己的保姆站了起來,也聽到了保姆那有氣無力的聲音。

“少…爺,你…你快起…來…”

姬亦銘站起來,首先看到了倒在一旁的保姆,其身上多處大量地流血,顯然是剛纔被屍體砸到的。

“婆婆,你怎麼啦?嗚嗚……”姬亦銘急忙蹲在保姆身邊,搖着其手臂驚慌說道。

“少爺,……本來我是答應……夫人照顧你的,但我……快不行了,不……不能照顧你……,只能靠你……了,咳咳……記住,記住……燕國姬家……報……”在說

最後一個時,保姆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婆婆,婆婆……不要啊!你快起來啊……我怎麼辦啊?嗚嗚……”姬亦銘就那樣坐在保姆的旁邊,使勁搖着保姆的手臂,希望能夠喚起身邊最後的一位親人,但……

在遠離城市中心的一個環境優美的地區,一個清澈幽靜的小湖旁,樹木叢生,鳥語花香,雖不如天堂,卻也絕對是大自然的傑作。而在如此的環境中,有一塊樹木環抱的空地,空地上建着一處豪華的住宅別墅。豪華的別墅卻不復往日風采,成爲了一處廢墟,別墅區中一片狼藉,各種花草樹木遭到嚴重摧殘,房子倒塌。如今的廢墟與曾經的豪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異常幽靜的廢墟里,一陣陣悽慘的抽泣聲環繞廢墟之上。只見一處嚴重倒塌的房子旁,一個弱小的小男孩跪坐在那裡,其身前有一個老媽媽躺在那裡,老媽媽已經過世多時了;而廢墟上的各物體上都有點點的紅色,空中飄着談談的血腥味。優美的環境中蘊含着一處廢墟,廢墟中有一個男孩,一具屍體,悽慘的抽泣聲映照着那淡淡的血腥味,就在如此令人催人淚下的情形中,時間慢慢流逝……

夜幕慢慢落向這片廢墟,廢墟中的姬亦銘還是跪坐在那裡,頭深深埋在手裡,沒有了哭聲,也許是其哭累了,也許是其眼淚流乾了,使得整個環境陷入了沉默中。這種沉默沒有維持多久,姬亦銘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接着姬亦銘擡起的頭,慢慢站了起來。站起來定定看了一下眼前的一切,然後慢慢把視線移到保姆身上。

看着那毫無生機的保姆,姬亦銘沉思了一下之後,走過去,把其扶起來,然後半蹲下,儘量使其靠在自己的背上。身體弱小的姬亦銘做起這些非常艱難,但其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顯得如此的深沉,如此的與年紀不搭。最終姬亦銘還是成功地把保姆放上了背上,然後在顫抖中站直腳,慢慢先前走去。

走了一會兒,姬亦銘停了下來,擡起頭掃視一下週圍,當看到自己的兩個大哥的屍體後,有慢慢向那走去。揹着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人,姬亦銘不停喘着大氣,身體不停在發抖,腳步不穩,但他咬牙堅持着……

把保姆的屍體往地上一放,姬亦銘就勢往地上一躺,就拼命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可想剛纔累壞他了。喘順之後,姬亦銘馬上站起來,因爲等一下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在非常平靜地找到兩個哥哥的頭顱之後,姬亦銘就馬上用找來的工具挖起坑來……

這是一副很詭異的畫面,一個小男孩正用脆弱無力的雙手在堅硬的地面上挖着坑,一個小男孩正用自己的雙手在埋葬自己的親人,透露着無限的哀傷。

當夜幕終於降臨的時候,姬亦銘扔掉手中的鐵鍬。現在的姬亦銘就像一個在泥土堆裡打滾的貧民小孩,那些泥土和汗混在一起粘在臉上、衣服上,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還是很華麗的話,就與流浪者沒什麼兩樣了。一排七個墓丘,除了哥哥與保姆的墓之外,其他的都只是空墓,姬亦銘跪在墓前,滿臉悲傷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孩童的天真。

“爸爸、

媽媽,大哥,叔叔,婆婆,我一定爲你們報仇的!”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雖然還很小,但說其什麼都不懂那是不可能的。這麼小的人,應該說是沒有仇恨的,但有些東西卻是可以影響其一生的。一天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親人一個個在其面前慘死,從一個衣食無憂的富家少爺變成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這些都是刻骨銘心的。

就這樣,姬亦銘開始了其艱苦的流浪生活……

埋葬了大哥和保姆之後,姬亦銘在黑夜中,在孤獨和害怕中度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姬亦銘就離開了這個小城市。身邊至親之人突然離去,使得姬亦銘排斥所有人,所以其沒有去尋求任何人的幫助,他選擇了流浪,只因其也不知道要怎麼生活下去。

終究還只是十來歲,雖然親人的離去使得其心理產生了麻木、冷漠,但姬亦銘與普通小孩沒什麼區別。在一個一個城市之間的流浪中,姬亦銘見到了社會中完全黑暗的那一面,作爲曾經的富家少爺,如何能夠應對這些醜惡呢?在人類這個複雜的社會中,不僅是強者的世界,其中還包含着許許多多的奸謀詭計,各種醜陋的嘴臉無所不有,卻更爲陰險和虛僞。一個無依無靠的流浪兒生活其中那會是如何的情景啊!

姬亦銘輾轉於各城市間的下層社會中,看盡了這些同樣生活艱難的人的嘴臉。雖然現在的社會不是奴隸社會了,但下層社會的人和奴隸差不了多少,他們爲上層貴人服務,以此來換取自己能夠艱難生活下去,他們連生命都不能自己掌控,終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他們的心態已經摺磨得扭曲了,心中的美好本性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們不會去對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流浪兒施捨那沒有多少的同情心,他們麻木的心裡想的是怎麼得到更多的利益。

作爲曾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寶貝兒,享受着周圍的人的關愛,哪能理解社會中的生活啊?在流浪的開始,姬亦銘不知道到哪裡去找吃的。姬亦銘剛開始餓時,看到那些商店櫃檯上擺放着的美味蛋糕,拿了就吃,卻被店家抓起來就毒打。姬亦銘不明白,以前姬亦銘也是這樣看到想吃的就拿,從來沒有被打過。但現在不同了,只因爲沒有人在姬亦銘隨便拿東西吃之後,默默把錢給店家。爲了吃飯,姬亦銘被毒打過,他去偷過,他去乞討過,他野菜野果吃過……他睡的是地板,他在江河裡洗澡。姬亦銘從曾經的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在生活環境的逼迫下,臉上已經沒有曾經的天真笑容,有的是與年齡不符的冷漠。

在流浪的日子裡,被打被欺負那是平常事,姬亦銘對此也都麻木了,碰到這種事,姬亦銘都是冷漠地看着對方,既不求饒也不做無謂的反抗。在孤獨的流浪中,姬亦銘身上發生了許多事,這些事讓姬亦銘受盡了苦頭,但卻也無形中磨練着姬亦銘,得到了豐富的人生歷練,小小年紀心智不比成年人差。(未完待續)

(今天年初一,小孩子最喜歡的日子,因爲有紅包拿啊!在此祝福大家,紅包紅包越來越大,閤家幸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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