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畫外音的故事匯
最近大家都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不能說各懷心思,因爲那個小色狐狸,似乎真的開始遺忘了, 可是這份出口的遺忘的語句到底沒有在設定裡的故事中顯得有絲毫可信的部分。準確來講, 他似乎更加符合這個環境裡大綱走向。
月夜知道, 期間看似沒有改變, 一定還是悄無聲息地盪滌了什麼, 只是這些還未抓住的蛛絲馬跡最後竟然被一一抹殺。顯然,當事人,就是那隻越發活蹦亂跳的小不正經, 也入戲的上演着這個環境下的人物。
月夜所有猜測的走向在一覺醒來,基本都會化爲烏有。
因爲, 很不湊巧, 面前這位, 總是在他試圖發覺問題的時候,來個恰如其分地背景介紹。
讓月夜以爲, 或許,那些不過是自己的胡思亂想。
當然,就在一次次掉以輕心的瞬間,另外一個活生生的名字,總是如同喪鐘一般, 在腦海裡迴響, 那個人不是沈寒, 不是凌鴻然。
近日, 皓傑對他提及的武林大會, 表現出本該有的積極狀態,而月夜從那些繁雜思考裡得以解脫的, 恐怕也是這份尚且真實的事件串。
伴隨着左耳進右耳出的不可信,算是一直努力傾聽這個新奇的事物。畢竟,在現今電視劇裡,這類爭名奪利的角鬥場,都是一出好戲連連的大雜燴。月夜就當是放鬆自己長期戒備的心,也想去湊個熱鬧,見識一番。
魔音貫耳了幾日,月夜就算不想知道也徹底明白了武林大會的全過程。原來,大會共分4大局,東、南、西、北,報名時抽籤決定你是哪局,以及出場順序,然後,就在上面呆着類似打擂臺,一對一,最終不倒的人,就是各局的最後勝利者,再一次抽籤,車輪賽,看贏的場數再分名次,位一的人若趕上前任盟主想退休就直接上任,否則,此二人還要再比一場,勝者爲新任武林盟主。
其實當盟主也沒有什麼事情,平日裡就是個和事老,幫忙給各派遞個話,或者沒事就喊喊正道爲尊之類的,家裡的日用若不算每任自己偷偷在外的生意,那就只是靠各派的進給維持,看似風光,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什麼叫做有苦難言。
花朵開得肆意風流,臺下的觀衆各個摩拳擦掌,興奮地叫囂着。一大早月夜被色狐狸領進場後,就不見他的蹤影,這場一個人的電影,必定精彩不了,四處張望後,就轉悠到會場門口,原以爲外面會不會有些什麼好玩的事,誰知遇上的全是陸陸續續迎面而來的參加武林大會的人羣,正嘆息着無趣,不想和對面來的人撞了個滿懷。月夜捂着紅了的額頭,正想道歉,只聽對面有人鴨脖子擰着聲音劈頭罵道,“你奶奶個熊!沒看到我們大哥走道啊,要是在……”
“好了。”月夜正想教訓教訓這個毛躁的傢伙,就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有些詫異地擡頭,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不禁歪頭想了想半天,竟然是傑非!!月夜一下子睜大眼睛,看到對方也明顯的楞了一下後,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忽又安慰自己到,沒事,他肯定不認得的,於是立馬換上一個傻笑的神情,連連道歉,說完逃似的跑回會場。
傑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失神地看着早已不再的人影,二當家不解地把手在他眼前晃晃,關切地問道,“大哥,沒事吧,難道撞到傷口了!”說著說著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門,傑非沒有應聲,老二便自以爲是地認定一定是撞傷了,擄起袖子,氣憤地不平道,“那個沒長眼的傻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喊着就要追上去。
傑非猛地回神,一手按住像要與人拼命的老二,淡淡地道,“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人。”傑非仰頭看着會場的大門,深深吸了口氣,微側對老二道,“走吧。”說完,便換了一副神情,心事重重地走向會場。老二小心地跟着,嘴裡嘀咕,“大哥又想起那個狐狸精了,真不知道男人長那麼好看幹什麼,魅惑一個又一個的……”
月夜急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大大地呼口氣,不停地自我催眠,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念着念着,了悟般驟然擡起頭,鬱悶地想到,我幹什麼要怕他,結果還沒兩秒,月夜又耷拉下腦袋,無奈道,“哎~當初怎麼就騙了他……”,繼而又憤憤道,“誰叫他乾土匪,還大明天的明搶”,掙扎了半天最後妥協,“好吧,是我自己跟上去的……”自己糾結了半天,突然接到色狐狸託人帶來的口信,那人一本正經的突然出現在月夜身邊,立馬像按下刻錄機開關般,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和起伏,機械地一字一句地傳達道,
“親愛的老婆,老公我雖然粉想粉想和你一起觀看這浪漫無比地比武大賽,可是家底殷實的我還真是碰上個大問題,沒辦法畢竟要養家餬口地,相信老婆一定可以諒解,當然,不要擔心,也就是一會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就會立即飛回老婆身邊,千萬不要太想我哦,愛你的老公留。還有,最近生意上雖然花花草草老在我身邊轉悠,可是你要相信你老公我的定力,哇哈哈~不是催的,不過,話說回來,咱們真的是太純潔了,老婆~我不依啦~等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忙完,一定要給我獎勵哦~恩,先說道這裡了,乖乖等着我哦,對了,這個人”說着,那席深藍色勁裝的同志,伸出寶貴的手指,指向自己,“是我派來保護老婆地,武功粉高,所以你可以盡情惹事了,還有,偷偷告訴你,老公我還是放不下心,嘻嘻,便找了個相貌平平的人,老婆,不要打偶哦,好了~親親……”
月夜現在真是哭笑不得,這樣的話語要是色狐狸自己說或許還不覺着什麼,試想想,若有人像念課文般,嘩嘩地中間連標點符號都省去的背,再配上一副面癱臉,那得多嚇人啊,罷罷~這隻狐狸的怪招,要是哪天他突然改了性,怕自己也一下接受不了的。那人背完,便一聲不響的站在月夜斜身後,面無表情,毫無存在感而言。月夜有些氣悶,你這是讓我看比賽呢,還是受刑,原來有保鏢在身邊的感覺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好啊~
早已入座的銀面,在主臺上看到月夜無奈的表情和撅起的小嘴,不自覺地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混雜在人羣的妖嬈男子,不巧地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緊,十分憤恨地瞪向遠處四顧閒盼的月夜,拳頭緊握,顫顫發抖,不一會,一抹殷紅順着指縫流落……
收回打量人羣的目光,月夜這才注意到場上,剛纔錯過了開幕詞,不過瞧着架勢,應該是兩局齊開,除了東面的主臺,其他位置均圍繞在擂臺四周,擂臺共分兩部分,東局是一般的平臺,兩側附有木階,一次上兩人,一對一,西局則是106個梅花樁。
都說看高手交鋒是種享受,看低手對打則爲磨難,那現在這一高一低地切磋,恐怕就是笑話了。
其實真正比起來,不論武功修爲多少,都不願被排在前面出場,大家都心知肚明,武林大會說的好聽,還不就是變相地分批羣毆,看來最後的所謂盟主不一定是武功最好的,但一定是最抗打的。鑑於這制度上的缺陷,很多真正高手都不願來參賽,就算是萬里迢迢趕來,也多半埋沒於人羣中,看看熱鬧,興許會瞅到某個初出茅廬的武林新秀,從而也有了和別人茶前飯後的談資,繼而在回望回望過去,展望展望未來。
東局和西局的難度係數不同,可以說東局基本上是被打下去的,而西局目前多半是自己掉下去的,月夜有些無語的撫額喟嘆,這就是我當初憧憬的武林大會啊!……
今天這幾場比賽甚是有趣,可還有人放着比賽不看,有閒工夫給咱們月夜拋“媚眼”,從一坐上僅次於主臺的嘉賓席後,各種目光紛至沓來,不過排去,審視、迷惑、羨慕、寵溺、思念,思念?恩,好吧,就這些以後,冰冷刺骨地伴着一股陰冷溼寒的氣息,猶如毒蛇般的滑膩,時時糾纏着他,引得月夜戰慄連連,可每每回頭尋去,皆是亢奮,狂熱的人羣舞動。月夜不動聲色地緩緩調息,細細探尋周圍的氣息,這股?!!!月夜愕然地朝西北處望去,視線穿透人羣,直達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眼底,二人視線相撞,對方一愣,月夜立馬眼中風捲歸於平靜,裝作貌不經心地又將目光掃向別處。
魅一詫異地看着月夜無意識地張望,狠狠咬了一下貝齒,負氣似的登上梅花樁,一個掌風就將對手打了下去。
月夜轉頭時有些氣憤地叨咕到,好小子!那日在青樓給我下了藥,我不尋你,你自個兒到懂事地找上門來,既然被我認出來了,那我也要你嚐嚐什麼叫做□□焚身,媽的,從來沒有那麼丟人過!念着便鎖眉轉身,一臉認真地看向身邊的保鏢,吩咐道,“你去給我賣二兩□□,粉狀的。”面癱臉上終於出現裂紋,僵硬地將頭轉向月夜,呃,這個小主子,不會要向頭兒下藥吧……那他就不用麻煩了,自家的頭兒早就堅持不住了……
看到保鏢的反映,月夜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馬上嘿嘿一笑,蓋過臉上的尷尬,調侃道,“開玩笑呢,我就想看看面癱燙平過後,還能不能起摺,呵呵”說完,沒事兒似的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梅花樁上的毒蛇男。
保鏢惋惜地嘆了口氣,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就好了,要是把這個消息稟報給主子,一定有重賞,起碼不會再讓自己一直保護着他了……以前是暗中,雖然現在轉明瞭,哎,可保姆,跟班不就是形容現在的自己嗎……
早上的比賽結束,月夜草草地吃了點東西,聽到自己屋外有打鬥的聲音也不在意,武林大會要是不亂,那這天下可真太平的可以。轉眼到了下午,月夜繼續關注着毒蛇男,至他上場開始,憑什麼一直贏啊,真希望你就這樣精氣耗盡而亡。
其實要想整治這個傢伙,月夜不是沒有辦法,可是如果早早踢他下臺,呵呵,那多沒有意思,要的就是他的遺憾和悔恨。月夜這邊沒心沒肺地開心的看着,傑非在底下癡癡的望着,他不明白自己的這份感情,像是青春男孩的思春期,朦朦朧朧又有些霸道,但他知道,目前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同時也不想連累了他,當然,前提是在自己還沒有理清這份悸動之前。
傑非深深吸了口氣,老二在一旁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汗,不放心的說道,“大哥,還是我上吧,畢竟你的傷……”傑非擺擺手,;有些鄭重地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定定看了月夜一眼,就義無反顧的上臺。站在梅花樁上,傑非小心地擺好姿勢,通過一早上的觀察,對手動作靈敏,下手很重,但凡被他扔下臺的,全都奄奄一息,看來這場將是硬仗,自己還需小心謹慎不要讓他鑽了空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