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讓曲洋覺得陌生的面孔,的確是林震南夫婦。
若非他知道何邪把他們送到這裡療傷,且聽聲音有些熟悉,他根本認不出來,因爲這兩個人完全換了一張臉!
曲洋震驚地看着面前二人,這才注意到二人臉上還有一些密密麻麻被絲線縫合的地方,上面塗抹着褐色的藥膏。
說實話,原本林震南夫婦的樣貌都有些醜陋,但現在這兩張臉,卻是好看了許多。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平一指:“換臉?”
平一指很得意,不過卻不居功,指着一邊的何邪笑道:“林賢弟把這種醫術,叫做整容。這個想法也是他提出來的,包括縫合皮肉、消毒、還有抗蠱……”
平一指說了一堆曲洋根本聽不懂的術語,最後笑眯眯道:“我不過是把林賢弟的想法加以實現罷了,不敢厚顏居功。”
何邪笑着和他胡吹:“平兄太過自謙了,若非平兄精湛的醫術和對萬千藥物之藥性瞭如指掌,我這些想法不過是天方夜譚而已。”
曲洋難掩心中震盪,將一個人徹底改頭換面,這是何等不可思議之事,而這種事情偏偏就發生在他眼前!
他立刻想到一點,如果他也改頭換面,豈非可以再也不用擔憂江湖上的追殺糾纏,自此可以安心逍遙,恣意山林?
還有劉賢弟,只消讓他假死脫身,再改頭換面,豈非一切都解決了?
曲洋立刻激動起來!
五天後,何邪,經過整容的曲洋和曲非煙祖孫,還有林氏夫婦,於繁塔之下,和平一指告別。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平一指悵然一嘆,“林賢弟,平某能結識你這位少年英才,真乃三生有幸之事!只是不知經此一別,再見不知何年。”
何邪笑道:“山高水長,總有相聚之日,何況我答應爲兄長蒐集天下醫書,也許真的不用等太久。”
平一指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來遞給何邪:“賢弟,此乃金蟾玉露丸,無論是什麼傷勢,只消一粒,便能保你三日不死。瓶中共有三粒,無論你在天下何處,想必都能趕到我這裡來。”
何邪心中有些震動,知道這是平一指擔心他辟邪劍的名頭太大,覬覦之人太多,給自己留下的保命良藥。
他鄭重接過,揣進懷裡,貼身放下,這才道:“平兄,你會整容之術一事,萬萬不可被任何人得知,否則必爲人所忌。”
平一指嘆了口氣:“愚兄自然曉得,只是身懷奇術,卻無處施展,這種滋味,真的……”
何邪笑了笑道:“醫者本就是逆天而行之人,天要人生老病死,醫者偏要與天奪命,然這天下很多事光靠醫術是解決不了的,平兄若是日後遇到一些醫術解決不了的病人,也不必耿耿於懷,可能醫術不能,武功就可以。”
平一指笑道:“雖然不知道你爲何再三叮囑,但愚兄還是謝過賢弟拳拳之心了。”
“平兄,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直到何邪一行走出很遠,平一指仍站在繁塔之下,遙遙相望。
何邪一行去的是巴蜀,他打算讓林氏夫婦隱姓埋名,隱居在巴蜀之地,此地富饒,與世無爭,且氣候養人,風景秀麗,十分適合隱居。
曲洋決定和林氏夫婦結鄰而居,互爲照應,其實就是變相報答何邪。
不過等他安頓下來後,他還是要回去一趟接劉正風的。
蜀中道阻且長,這一路,自是艱險枯燥。
不過何邪一路練功練劍,倒也不嫌枯燥,他的修爲,在穩步提升着。
一個月後,安頓好雙親,且修爲大進的何邪孤身上青城山,殺青城名宿八人,遣散青城派弟子,燒了山門而去。
消息傳回中原各地,使得剛因梅莊一戰而逐漸平息下來的江湖,再度掀起一片波瀾!
誰都沒想到,整個江湖都在找的辟邪劍竟獨自跑到巴蜀去了,還直接滅了青城派!
血手人屠之名再度傳遍江湖,何邪睚眥必報的名頭算是傳出去了,很多武林人士都覺得這是個魔頭,必須剷除。
爲此左冷禪再度召集五嶽劍派,共商剷除血手人屠林平之一事。
而魔教那邊則暫時沒人理會他,因爲他們忙着追繳任我行父女,還有追查叛徒曲洋的下落,暫時騰不出手來找何邪的麻煩。
而華山那一邊,令狐沖因結交淫賊田伯光,依然被嶽不羣罰他在思過崖思過一年,令狐沖開始踏上他的天命之旅。
他發現了思過崖後山魔教十長老破解五嶽劍派劍法的遺蹟,田伯光也如原劇情一樣被儀琳的父親不戒和尚逼迫,前來找令狐沖下山,令狐沖不願,二人大戰,引來風清揚,令狐沖得風清揚傳授獨孤九劍。
田伯光敗在令狐沖的獨孤九劍之下,無功而返,不戒和尚又忽悠了桃谷六仙上山,結果正趕上左冷禪挑唆華山劍宗封不平、成不憂和叢不棄三人上華山和嶽不羣爭奪掌門之位,令狐沖大發神威擊敗封不平,使得封不平心灰意冷,決定歸隱。
成不憂偷襲,把令狐沖打成重傷,結果被桃谷六仙撕成六塊,只餘叢不棄倉皇逃下山來。
桃谷六仙瘋瘋癲癲,輸了六道截然不同的真氣進令狐沖體內,使得令狐沖傷上加傷。
嶽不羣如驚弓之鳥,留下令狐沖和陸大有,帶着甯中則和衆弟子連夜下山。
嶽靈珊爲了救令狐沖,偷了嶽不羣的《紫霞秘籍》上山給令狐沖,結果導致紫霞秘籍被盜,陸大有被殺,令狐沖被冤枉。
這一切,和原劇情都沒有變化。
只是不同的是,華山衆人這次的目標,不再是福建,而是嵩山!
而就在華山衆人下山的同時,何邪也自青城山一路到了雁門關。這一路,他消化了得自青城派的武功,功力和劍法再度有所增長,且一路領略巴蜀奇駿山水,心境也有了很大變化,一身戾氣倒是化解了個七七八八,如今的他,一身白衫,更像是個飽讀詩書的官宦子弟,看不出半點江湖人的樣子。
在雁門關外,何邪碰見了一個讓他意外的人。
這個人是特意爲他而來,他叫——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