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掛機”秘術很強大,程廷華自我感覺若是學會了這門秘術,再領悟了拳意,那在抱丹上基本就沒什麼難點了。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抱丹玄關本就是拳術上的一扇大門,拳意則是踏入抱丹的鑰匙,但並不代表領悟了拳意就能踏入抱丹。
因爲你不知道,門後面到底會有什麼致命的危險在等着你,說不定剛踏入抱丹境的大門,就因爲抱丹不慎導致身死了。
畢竟抱丹也是很危險的事,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然的話,若是出了問題,最後不是用力過猛,將小腹腸子坐斷,協管爆裂然後腹瀉死去;就是用力太小,使得渾身氣血激盪,氣血倒灌,衝擊臟腑而成爲一個廢人。
這也是爲何,很多人明悟了拳意都不敢輕易抱丹,非要將各方面打磨到極限後,纔敢進行抱丹的緣故。
而掛機秘術中蘊含的“胎息”之秘,卻能確保抱丹的順利進行,不會出現用力過猛或是太小的情況。
有了跨入大門的鑰匙,再加上豁免門後危險的能力,若是還不能抱丹那簡直就是天理難容了。
但可惜的是,如此強大的秘術,他卻根本學不會。
因爲“掛機”秘術的修行難度,絲毫不比抱丹來的弱,甚至要更強。
他連抱丹都做不到,他又有什麼能力去修行這門秘術呢?
收起心中的失落,程廷華便接着拉着殷皓交流起拳術來,甚至還不時出手比劃一番。
一直到了晌午,程廷華留着殷皓吃了一頓午飯後,才肯放殷皓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來,殷皓便恢復了往常的行爲習慣。
清晨起來吸收紫氣淬魂,然後打幾趟拳術琢磨琢磨勁力,吃過早飯後便學琴棋書畫來陶冶情操,午飯之後便開始修行橫練功法和秘術打磨身體。
傍晚學醫,吃過晚飯後便開始符籙陣法等修道方面的旁門雜藝的修行,到了深夜的時候,便進行法力的提煉。
時間可謂是安排得緊緊的,而在這個過程裡,“掛機”秘術是一直開着的。
最後用一個小時進行深度睡眠,三個小時用蟄龍眠吸收“掛機”秘術所參悟的結果,將這些感悟徹底融會貫通。
當然了,他並非每天都是這樣,偶爾也會去拜訪一下,那些跟他熟識交好的拳術宗師,進行拳術上的交流。
任何術業上的進步都離不開交流,學術是這樣,拳術自然也是如此。
原本他還準備拜訪一下他六師兄,也就是這一代茅山弟子裡,那個替茅山接受清廷供奉驅使的千鶴道長。
只不過,千鶴似乎接了清廷那個老妖婆的命令,早在數日前就已經和同在清廷被供奉驅使的前輩,與修道界其他修士一同離開了京城,在薩滿教的主導下執行一項任務去了。
此時在京城接受供奉驅使的修士,人數還不足巔峰時期的一半,似乎那抽調了大半修士的老妖婆,絲毫不在意清廷會因此被有心人乘虛而入一般。
對此,殷皓雖然心中疑惑,但也只好無奈作罷。
這樣悠閒的日子又過去十來天,時間也晃晃蕩蕩的來到1900年5月28日。
讓後世銘記的八國聯軍,在這一天八國聯軍以“義和團”運動爲藉口,正式發起軍事調動。
6月6日,戰爭正式爆發。
6月11日,八國聯軍2000多人強佔火車由津門駛往京城。
而被清廷招安的“義和團”,也在清廷的配合下,展開了保衛家國的行動。
廣大拳師,但有所聞,都紛紛加入了“義和團”,投入到了這一場爲國爲民的戰爭中。
6月14日至18日,八國聯軍被義和團羣衆包圍在廊坊、落岱、楊村一帶。
面對用近代槍炮武裝的聯軍,義和團奮勇殺敵,視死如歸,以血肉之軀與敵人拼搏。
在付出了慘重代價,打死打傷八國聯軍三百餘人,終於使得八國聯軍潰不成軍,不得不沿北運河退回了津門。
這場戰役的“勝利”,沒錯,就是“勝利”。
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場戰役就是勝利的,他們不會管“義和團”的人在取得這場“勝利”背後,到底犧牲了多少人。
壓根不知道,八國聯軍這三百餘人的死傷,是“義和團”的拳師用數倍甚至是十數倍的代價換來的。
他們只知道,在這場戰役裡,“義和團”打退了八國聯軍,極大的挫了洋人的銳氣,讓他們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唯有少數人,能夠看到這場戰役“勝利”背後的虛浮。
至於清廷,就算是看到了,也是根本不在意。
在他們眼裡,“義和團”本就是潛在的敵人,就算是被他們招安了,那也改變不了他們反賊的本質,死傷再多,他們也不會心疼。
而那些同樣戰死的清兵,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一些丘八賤民罷了,這樣的奴僕壓根就不值錢,只要能夠達成他們的目的,就算是死再多他們也都不會在意。
這場戰役的勝利,極大的鼓舞了國民士氣,讓清廷上下不少人都產生了一種“洋人也不過如此”的心態。
就連慈禧老妖婆,也都是如此,甚至狂妄的向各國“宣戰”,並且在京城貼出賞文懸賞殺洋人。
如此一來,民衆更是羣情激烈,吸引了大批拳師,愛國人士,有志青年加入了其中。
然而,隨着八國聯軍不斷增兵後,再加上“義和團”和清兵內部的不和,戰爭的天平,開始往八國聯軍傾斜了。
時至八月中旬,八國聯軍便勢如破竹的攻破京城,開始了殺人放火和姦銀擄虐的無恥暴行。
可憐“義和團”剛剛戰場上還在爲清廷賣命,結果反手就被清廷毫不猶豫的給賣了。
當然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現在的殷皓,則是在四民拳社裡,與一臉沉重的程廷華,商議着他們接下來在京城需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