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會兒小艾已經將信息彙總完畢。牧戈向前走了幾步。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審視了一遍這幾個傢伙。
“秦輝,31歲,無業,長期混跡於各個地下賭場,靠賭博和坑蒙拐騙爲生。前天在三彪子的賭場裡輸了24萬。爲還賭債,威脅你母親將家裡僅剩的一套住房賣掉。不然就放火燒房子。我沒有說錯吧。”
聽着牧戈的話,這幾人瞬間就不鬧了。面帶幾分惶恐的盯着牧戈。這人不知什麼來路,竟然對秦輝如此瞭解。看來今天的這件事,開始變得棘手了。
“馬強,29歲,無業,做過幾年的快遞員。因爲私拆客人的包裹被直接開除。…………”
牧戈與不停歇的說着。將這幾人的姓名、年齡、過往經歷,家庭住址,說了個詳詳細細通通透透。
這幾人聽完牧戈的敘述,徹底老實了下來。歪歪斜斜的站在那裡,卻完全失去了剛纔的氣勢。這樣的場面,搞得他們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再繼續下去。
牧戈又上前走了幾步,站到了這幾人正前方一米多處。運用了些許神石沉聲暴喝:“站好!立正!”
這幾人聽到牧戈的吼聲,忽然心生一種無法抗拒之感。不自覺的身體就跟隨牧戈的命令挺得筆直,老老實實的站了一排。圍觀的羣衆見到這一幕,都覺得充滿了喜感,不少人開始鬨笑起來。
“秦輝,你母親真的身有重傷,昏迷不醒?”
秦輝有些迷茫,頭腦中混混沌沌的。不自覺的就將真話說了出來。“我倒是想啊,可惜那老傢伙身體結實的很。我到醫院時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把我給氣的,差點就錯過了這個撈錢的好機會。我一把就將她額頭上的紗布撕開了,又加工了一下,讓血重新留下來。又威脅了她半天,讓她重新躺回病牀上裝死。”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所有的人都對這個不孝子怒目而視。“這樣的傢伙還算是人嗎?簡直禽獸都不如。”不少人都開始咒罵起來。
牧戈環視了一圈。“前因後果,我想大家都清楚了。這傢伙爲還賭債去威脅自己的母親。造成秦大姐心理壓力過大,所以在上菜途中暈倒了,還不小心磕傷了額頭。這就更讓他抓到了把柄,所以組織人到這裡來鬧事,準備敲詐勒索。”
經過牧戈的分析,所有人都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瞭解的清清楚楚。輿論的風向算是徹底倒向了牧戈一邊。這幾個傢伙的心理也處在了崩潰的邊緣。牧戈決定再添上一把火。
“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你們幾個心挺大呀。30萬就算數額特別巨大。你們直接翻了三倍,還打了個轉。”
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幾人徹底慌亂起來。尤其是來幫忙的幾個,心中頓生退意。本來就是酒肉朋友,根本談不上任何義氣。要不是覺得可以分一杯羹,誰他媽會來。眼見好處一分沒撈到,還惹得一身騷。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我……我們也就是不明真相的羣衆。完全是被他矇蔽了,騙過來幫忙的。對不住了。”一人帶頭說完,一溜煙兒鑽進了人羣中。其他幾人自然不甘落後。瞬間就消失不見。只留下秦輝一人孤零零的杵在哪裡。
“媽的,你們這羣王八蛋!聽說有錢分,就腆着臉跟着。現在看勢頭不對,跑的他媽比兔子都快。……”
秦輝扯着脖子,衝着人羣的遠方,狂罵了一陣。這才收回目光,又惡毒的盯向了牧戈。但目光剛與對方接觸,就退縮回來。心生怯意,他現在也十分想離開。但想起自己背的賭債,想起三彪子的手段,又硬生生的收住了腳步。 wWW ⊕тт kán ⊕¢O
“100萬可能是多了點。我……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20萬,只要給我20萬,我馬上離開。永遠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要不然你們開門做生意。時時刻刻都要小心了。”秦輝把心一橫。總算咬牙說出了自己最後一博的要求。
牧戈眯了眯眼,兩道銳利的目光直射秦輝身上。“你確定這20萬我放在這兒,你敢伸手拿?”伴隨着這句話,一股強大的氣場排山倒海的向秦輝壓迫過去。
秦輝的冷汗頓時刷刷的流了下來,浸透衣背。他意識到對面這人不是善茬。這錢他前腳收下,後腳就可能被直接送進局子。
現在的秦輝如同困獸一般。感覺完全沒有了出路。內心深處對牧戈既畏懼又痛恨。“媽的,看來只能賣房還賭債。等老子緩過來,想辦法偷偷往你廚房裡下的料。看你他媽死不死。”秦輝惡毒的想着,擡腿就準備離開。
以牧戈的神識,自然清晰的感覺到了秦輝惡毒的仇視。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有時讓這些傢伙惦記上是一件更加麻煩的事情。因爲他們的卑鄙下作是沒有任何底線可言的。
牧戈自然不可能任由這樣的隱患離開。上前一腳踢在了秦暉的肚子上。直接讓這傢伙疼的蹲在地上乾嘔起來。牧戈俯下身子,伸手輕摑着秦輝的臉。
“小子,在你眼裡三彪子也許就已經十分可怕了。但在我的眼裡,三彪子還不如地上的一坨屎。只要我願意。我保證你們都可以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知道是爲什麼。”
牧戈說着輕輕的,將手掌搭在了秦輝的肩頭。一陣劇痛瞬間傳遍了秦輝的全身。他只感覺肩頭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似乎只要對方再稍一用力,整個骨架就會被捏得粉碎。
秦輝怕了,這回他是真的怕了。他感覺身前這人一定殺過人。而且還不少。這種全身密佈的殺氣,他在三彪子的老大身上見過。而且這人身上的要更加的濃烈,更加的恐怖。
“我……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滾。”秦輝顫抖着嘴脣,好容易纔將這句話說完。起身就想離開。
“站住!帶上你的橫幅,道完歉再走。”
秦輝如釋重負。趕緊將橫幅卷做一團抱在手中,深深的對着老唐一家鞠了個躬。“對……對不起!我就是個混蛋。請……請原諒!”說完便倉皇的逃入了人羣之中。
周圍羣衆見到這一幕,也深受震撼。萬萬沒想到唐之味的後臺老闆中還有這樣的狠角色。三兩下就把這羣小混混一樣的傢伙治得服服帖帖,落荒而逃。
“現在事情已經解決。大家都散了吧。唐之味中午會正常營業。期待大家的光臨。”牧戈收起了渾身的氣勢。溫和的面對大家朗聲說着。衆人見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了。沒一會兒就走了個乾淨。
老唐欣慰的看了牧戈一眼。轉回頭對身旁的田店長吩咐了幾句。所有的店員都迅速回到店中各司其職的忙碌起來。準備迎接中午的就餐高峰。
“小牧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今天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辦。”唐雪的媽媽走上前,樂呵呵的說着。通過這件事情,自己對這個未來女婿就更加滿意了。
“阿姨,咱們不是一家人嗎?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更何況這只是件小事,沒什麼的。”
“就是那個秦輝,一看就是小人。就怕他以後針對唐之味,暗中使壞。”唐雪在一旁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着。
牧戈剛纔對秦暉說的話,聲音壓得很低,唐雪自然沒有聽見。牧戈笑了笑,輕輕拉起唐雪的小手。“放心吧,我怎麼會留下這樣的隱患,就讓他離開。我敢保證,他以後連這附近的街區都不敢再來了。”
唐雪雖然不知牧戈用的什麼方法。但只要牧戈說了,她就相信。心情頓時放鬆下來,笑顏又再一次在臉上綻放。
“哎,就是這個秦大姐。人其實還很不錯的,話不多,做事又麻利又認真。怎麼會就攤上了這麼個兒子。甚至被迫配合他兒子來敲詐我們。”老唐在一旁嘆了口氣,搖頭無奈的說着。
“你昨天去醫院時,問她親屬的聯繫方式。她一個都沒說。其實我想那時她就怕她兒子會來找我們麻煩。秦大姐的人還是不錯的。”唐雪的媽媽聽了老唐的話,在一旁幫忙分析了一句。
衆人點頭,都比較認同這個說法。“秦大姐應該還在醫院。要不咱們一起去醫院,再看看她吧。”唐雪在一旁提議。
於是牧戈主動跑回去取了車。一家人上車向醫院駛去。唐雪的媽媽在半路上還去銀行取了1萬塊錢。
其實秦大姐昨天一去醫院,就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並沒有什麼大礙。額頭上的傷也只是皮外傷而已。即使如此,老唐爲免意外,還是要求秦大姐在醫院留院觀察一晚。所有的醫療開銷都由唐之味承擔。算是考慮的相當周到了。只是沒想到今天上午還是鬧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