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
鈞天宮。
“唉,明月師弟,啊不,應該叫你少主纔對?你畢竟是巫族的少主嗎?”花梨山嬉笑般嘲弄着明月。
“花師兄,你不要嘲笑我了,在嘲笑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嘲笑你呢?走走走,我們去鈞天廣場看看,那裡可有百年一遇的好事等着我們呢?”
“好事,我還有事,再說吧師兄?”明月聞身邊的玫瑰香味,可是轉身時卻又只見鈞天大殿立在那裡,沒有一絲的異樣。
“走吧,走吧,去晚了連個位置都沒有的。”明月悵然一下,還是跟去了。
廣場之上,果真是人來人往,大家都是按照各個宮門聚在一起。相互議論着今年的九峰比武的熱門人選。
“唉,秦師弟,你說玄天宮誰最漂亮啊?”
“唉,花師兄,你怎麼?”
“唉,秦師弟,不要不好意思嘛?你還沒有成婚,怎麼就猥瑣了,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再說那個巫族的方雨澤,她哪有我們神族的仙女厲害和多情呢?”
“花師兄,你?”
正說話呢,卻沒有了迴音,再看時花梨山已經和一個女子站在一起,那女子了身材嬌媚,杏眼圓整,冷霜一塊。
“白師姐,這麼幾天沒見,您是越發貌美了?不知我上次送你的修養珠用着如何啊?”
“白衫棋,她也來了?”
“哦,花師兄3年沒見了,你怎麼頭髮都白了?”
“哦,白師姐,我每天想你一次,天空飄來一塊石頭,這不九天九峰就起來了?”
“哦,這事啊?你,”白衫棋望着秦明月,有些個蒙了,臉上還帶着一絲絲的嬌妾不堪,兩個擺放在胸前的手還是不禁交織道一起。
“白師姐好?”
“哦,花師兄,秦師弟,我還有事,”說完轉身走去。
“唉,美女轉身,華貴榮榮,遇見這樣的美事,少活幾年我都是願意的。”
“花師兄早,明月,你怎麼出來了,師尊呢?”
“啊,大師兄,師尊在議事呢?”
“嗯,好,我們去排隊,還的取得一個號碼?以便明天的比武?”
“是,師兄,”再轉身只見花梨山正和墨含情說着話,墨含情臉上卻是一紅一紅的,且不知說着什麼。
“墨師妹,我們走了,花師兄,改天歡迎到陽天宮做客。”
“你個花梨山,做什麼,想欺負我們陽天宮不成”,漁天網推開了在墨含情面前的花梨山。
“好,好,改天一定去拜訪墨師姐。”
“哼,人家比你小,憑什麼稱呼我師姐?”
“唉,師姐就是一個統稱嗎?有能力就能當師姐,沒能力就沒有什麼地位,我這師兄不就是靠着能力做到了大師兄嗎?”
衆人遠遠走去,明月做了一個鬼臉道:“花梨山正是一個好色之徒。”
“唉,明月,花梨山雖然有些不務正業,可是修爲卻是很高的,你以爲他能做到天孤雄的大弟子,是靠着那張嘴嗎?他可是這次九峰比武的熱門人物?”
“熱門人物?”
“唉,九弟,大哥已經對這次的熱門人物進行了排名,一共有四個人可能是我們最強的對手?”
“四個人,那不是說我們進前四沒有希望了?”
“你怎麼說的,老九,我們是必須要進前四的。”
“老六,你呵斥明月幹什麼?不就是那個傲無痕,秦三胖,花梨山還有那個玄天宮的紫雪琴。”
“紫雪琴,五哥,你說是紫雪琴,她,她,……?”明月喃喃地問道。
漁天網一見明月追問,便嘴巴一捂,往前走去排隊抽號。
“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筆靈淵雙手揹負,隱隱不再說話。
“大師兄,你一向是明月最尊重的人之一,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
山風漸漸而起,瀰漫起一絲的蕭瑟,天空一輪孤月高懸,即冷清又有幾許的明媚。
按照九峰慣例,九峰比武之前,所有的弟子都可以住在鈞天宮的後山,不用回山的,所有的守衛九峰之事自然有齊若水和無爲安排執掌。
鈞天宮後山的房屋之中,衆人都是坐在那裡,唯有明月立在門外,眼睛望着後山空洞洞的一切。
“唉,大哥,你又不是不知,明月一直心中有着雪兒,爲了雪兒他曾經連命都不要承認私自下山,這回紫雪琴死的消息你一直隱瞞,明月能不生氣嗎?你到底怎麼做大哥的?”漁天網狠狠地說着。
“五弟,就讓九弟靜一靜吧!很多事情是不由人的,他也該成熟起來了。”
“你?”
“五哥,大哥這麼做,一定要道理的,你就不要責怪了。”讀四海咳嗽着說着。
“都他媽的有理,那就是明月沒理了,什麼他媽的少主,不還是聯合巫族的一顆棋子嗎?”
“放肆,老五,你越來沒有規矩了,難道我做大師兄的還管不了你嗎?”
“你佩做大師兄,你這麼陰險歹毒,有什麼資格做明月的大師兄,我告訴你筆靈淵,明月有個三長兩短,我給你沒玩,什麼狗屁九峰比武,老子不玩了。”
“誰這麼大聲地嚷嚷啊?難道要我帶他去見師尊嗎?”
漁天網一見是墨含情走來,立時恭敬道:“老五,你也該管管你的嘴巴了,若是在管不住,就拆下來吧!”
漁天網一摸嘴巴,立時張大眼睛望着她,不在吭聲。
衆人卻是嬉笑着,“好了,我們是一個整體,任何人都有它存在的道理,這樣我們陽天宮才能更好面對的未來。五哥,你說我說的對嗎?”那一雙眼睛一掃漁天網,漁天網立時恭敬地捂着嘴巴道:“二師姐,對對對,您說什麼都對?”
“都坐着幹什麼?還不休息去,明天都在比賽中打瞌睡嗎?”衆人訕笑着呵呵離去。
“八弟,明月去哪了?”
“二姐,明月剛纔還在門口,剛纔,哦,我見他去了後山。”
“嗯,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大師兄,你也早點休息,明月最後搖號是72,你可是第四啊,你的對手可是蒼天宮的竹山。要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吧?”
夜風卻是有些冷了,鈞天宮後山,雲河之邊,站立着一個人,頭髮微亂,雙眼如同一隻孤狼:“雪兒沒有死,爲什麼騙我,爲什麼騙我要和巫族聯姻,難道就是爲了神族的利益嗎?難道我就是那顆棋子嗎?”
遙遙的雲河對面便是陽天竹林,此時一雙眼睛也是盯着他,默默的看着他,就像是千百年前我看着你一樣?
“大師兄,陽天宮教我道法,玄天宮爲我求藥,鈞天宮爲我受難,難道這些都假的嗎?大師兄,你可是我尊敬的大師兄,爲何這樣瞞我?”
清冷的風吹着,帶着的卻是入骨的寒意。可是肚腹之中卻是一團烈火,永不熄滅的烈火。
月兒清冷,他一個人立着,立在雲河邊上,倒影也是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雪兒,如果你沒有事,今天碰到的應該就是你?雪兒,雪兒,”明月輕聲念着,卻是兩行清淚涌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落魄中,一件外衣輕輕地披在了他身上,那手還在他的肩膀上,“雪兒,”明月用手握住了那件披衣服的手,溫柔瞬間傳來。“雪兒,是你嗎?”
“明月,我是二師姐。” 墨含情說話帶着一絲的顫抖,他分明能感受到明月通過她手臂傳來的顫抖的力量。
“二師姐,你來做什麼?如果是爲大師兄說情,那不必了?”明月推下墨含情的衣服。
墨含情何嘗不知道明月的心思,而這種心思自己豈能感受不到,他對筆靈淵那種深深地摯愛,筆靈淵不還是當做旁騖放在一邊,在他的心中,只有陽天宮的威嚴,只有各位師兄弟的安好。漁天網下山是爲了今天的九峰比武,明月的受困,他出關營救,幾乎生死,也是爲了今天的九峰比武。
“明月。”
“師姐,你不必再說,雪兒是我的一切,你們拿我當籌碼?什麼九峰比武,我不去了,什麼陽天宮,我不回了?”
望着走去的明月,墨含情幾乎帶着哭腔道:“明月,大師兄只讓我說一句話,我說完就走?”
“你說,說完就走?”明月狠狠地甩下袖子,但是始終沒有轉身。
“大師兄只讓我說:你還記得陽天宮的陽天竹林嗎?”
“我忘記了陽天竹天,也請姐姐以後不要再說?”
墨含情含淚默默道:“明月,姐姐也說一句話,說完就走。”
“師姐,一句話已經說完,再說就是第二句話,你可以走了。”
明月聽得到,在他身後,只有草木嘁嘁嚓嚓的聲音,墨含情真的離去了。
他回身蹲在地上,他焉能忘記這個師姐,剛來的時間是她照顧他的一切的,傷心時分開導他,飢餓時分給他熬粥,對於她,明月有的只有恩情,沒有其他,此時他說出這麼傷害她的話,心裡也是痛苦得很,但是一想到雪兒,那個無辜的雪兒,他還是說出來了。
“今後,我一定要對姐姐好,不讓任何人欺負你,那怕用我的生命去換,我也在所不惜。”這是他曾說過的話,此時涌上他的頭腦,連同微風都是一陣陣的浮動。
“師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有什麼過錯,就讓明月來承受吧!”
人說着,就要離開鈞天宮,他已經決定要離開這個無情無義的地方,去尋找雪兒,可是他忘了,雪兒會在哪?若是在,也只可能在這九峰之上。
夜幕緩緩而起,將他的影子連同身影都掩映在了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