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
九天九峰。
陽天宮陽天大殿。
明月一落腳,就見漁天網立在那裡高興地道:“明月,你回來了,我有好消息告訴你,快走,快走。”
明月高興着,進門就躬身道:“大師兄,二師姐,各位師兄,我回來了。”
再一看卻見幾人都是恭敬地立着,一字排開地看着他,那個筆靈淵立在中間,臉上一臉冷霜。明月很是不解,看看墨含情,也是一臉的冷霜,其他人都是一樣,回頭看看那個漁天網,漁天網卻是哈哈大笑不已。
“師兄,怎麼了,難道又是我犯錯,難道鈞天宮又責罰我們?是不是秦力使壞的?”
漁天網一望他那緊迫的模樣,立時更是哈哈大地笑:“大師兄,你們都別逗明月了,看你們把他嚇成什麼樣了,還以爲明月第一次來呢?”
衆人隨即哈哈大笑着分兩旁站着,明月一擡頭,卻見中間座位之上坐着一個人,光頭,兩眼深邃的泛着豪光。
“師尊,弟子秦明月拜見師尊。”說是就要往前飛奔而去。
驀然卻是墨含情拉住他,開心道:“九弟,稍等。”
“怎麼了師姐?”
“師尊也是剛剛出關,我們要拜見他,他說一定要定你回來,你永遠都是我們陽天宮的一份子。”
“師姐?”明月眼含淚花地喊着。
“好了,師弟,站好,”衆人也都聽他號令,一字排開,以筆靈淵爲首,其他人分開。
“弟子筆靈淵、墨含情、紙透心,硯觀心、漁天網、樵中天、耕地田、讀四海、秦明月,方雨澤拜見師尊。”
衆人一聽方雨澤的字眼,轉身時卻見一襲紅色衣服的方雨澤也是立在其後,“我也陽天宮的一份子。”
明月微微一退,衆人卻是哈哈大笑,接着又是一連三聲,震的陽天宮宮門上的灰塵都是四處飛揚。
高興中,一道白芒閃過,回看卻是一人落下身影,“弟子齊若水拜見王師叔,恭喜王師叔,賀喜王師叔出關。”
“齊師侄,看來你的道法又是精進不少啊?”
“王師叔哪裡話,您貴爲九峰的九大宮主之一,弟子一向仰慕不已。聽說您出關,弟子便前來拜訪,打擾之處,還望王師叔海涵。”
“哪裡話?齊師侄不會只爲我來道喜的吧!”
“王師叔明見,弟子就造次了,師尊他老人家也知道了王師叔出關,所以就想借助明日就是九峰比武的時間,煩勞你和衆位師弟,師妹前去鈞天宮小坐。”齊若水這一席話就將來意說明了,而且還帶着對王奈何的恭喜之意,真不魁爲人精。
“齊師兄,我師尊剛出關,還沒喝一口茶呢?您看,要不我們晚會就去鈞天宮拜訪虛師伯如何?”筆靈淵望着齊若水緩緩道。一來王奈何剛出關,需要休息,二來王奈何閉關期間,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這回要去鈞天宮,見了虛縹緲還好說,關鍵是那個蒼天鶴施計下毒什麼的,那定要吃虧的。
“是啊,齊師兄,我師尊還沒吃飯呢?”方雨澤拉着明月的手道。
王奈何看着,卻是有些個不自然,“這個方雨澤怎麼這麼的怪異,怎麼和明月這麼親近?”
“方師妹,我同意帶你來,但是你答應過我要聽我的吩咐,是不是。”
方雨澤一聽,立時嘴角一笑,腮幫子鼓鼓道:“是,齊師兄。”
“好,既然這樣,我就把你安排到玄天宮居住?”
“玄天宮,我不去,我纔不要見那個老妖婆呢?”
“方師妹,不要玩鬧,要不我把你送回巫族去?”
“好了好了,都聽你的,只是我能每天都見到明月嗎?”
“我不能保證,我們明天就要九峰比武了,只有神族的人才可以去鈞天廣場的,你可以先在玄天宮小住,一旦比武結束,我就替你請示你們的婚事。”
“好,我都聽您的。”
“齊師侄,你說什麼,什麼婚事?”
“啊,師叔,你先稍事休息,有空回頭我在向你稟報?那好,師叔,各位師弟,我這先安排好方師妹的住處,然後再回山覆命?方師妹,我們走吧?”
“齊師兄,我就不能在這再待一會兒啊?月哥哥?我……?”
“方師妹,以後你們相聚的時間還有很多,還在乎這分鐘嗎?”方雨澤嘴巴撅得鼓鼓的,回頭看了一眼明月道:“月哥哥,回來看我,我在玄天宮等你的?我們說點好的,生生世世,永不反悔。“
望着離去的二人,王奈何更是一臉的驚悚,此時樵中天道:“師尊,弟子已備好午飯,我們開飯吧!然後再讓大師兄給你說說?”
王奈何看着筆靈淵,又看看秦明月點點頭。
飯已經上起來,衆人都是高興的看着王奈何,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唯獨筆靈淵,眉心皺着卻笑着,隱隱中墨含情用手觸他一下。
衆人剛要用飯,卻聽見一連九聲鐘鼎齊鳴的聲音遠遠傳來。
王奈何一擡頭,默默道:“是鈞天宮的九鼎齊鳴,看來出事了。靈淵,含情,你們先用飯,師尊先去鈞天宮。”
“師尊,我們一同去,我們是一個整體。”
“對,不可分割的整體。”秦明月重重地喊着。
飯還冒着熱氣,在陽天宮卻是空蕩蕩的立着。
鈞天宮。
鈞天廣場。
白雲嫋嫋,一片仙家風範,人羣川流不息,熙熙攘攘。
衆人趕到時分,恰見無爲守在山口,一見王奈何,便是道:“王師叔別來無恙。”
“無爲師侄,不知這九鼎齊鳴所謂何事啊?”
“稟師叔,師侄一概不知,還請各位師弟到鈞天廣場集合,您老可以攜帶一人到鈞天宮聽從師尊指令。”
王奈何很是怪異,平日裡舉行九峰比武,都是自己一人恭聽虛縹緲的號令,此刻卻又可以帶一人,不知到底有何變故?回首處,筆靈淵道:“師尊,想必師伯有要事相商,我先帶衆師弟們前去尋個位置,您老還是帶明月一起去吧!”
明月一聽,伸伸舌頭道:“大師兄,我修爲日淺,陪同師尊前去又怕傷陽天宮的威嚴。”
王奈何略略知道了明月這些年的梗概,也是點點頭。
“師尊,師弟,陽天宮自來瘦弱,這一次我們拼盡全力也要奪的一個名次,你儘管去,剩下的自然有師尊做主。”
王奈何點點頭,二人隨後走去。
九龍石柱依舊立在那鈞天廣場,巍峨高聳,直入雲霄,明月路過,躬身作揖,這次卻沒有了往日山上的那種異動。
“王禿子,你終於出來了?”
明月一聽轉過身來,惡毒地看着說話者,卻是一襲紫衣的雲天孤月,不禁又是低下頭,只是因爲雪兒的緣故。沉思間,卻聞見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散落開來,這味道好熟悉,好熟悉,是我五年前聞到的味道。
在一擡頭,卻見雲天孤月的身後站着一個女子,一聲紫衣,臉上還帶着面罩,淡淡的眉心中帶着幾分的冷傲。
“啊”,明月幾乎要喊出來,心也是砰砰直跳不已。
“雲師姐別來無恙啊?”
“嗯,還好,你閉關了五年,頭上還是沒有長出一根毛,不是白閉關了嗎?”
王奈何面對羞辱的話語,只是淡淡笑着,手一伸恭敬道:“雲師姐請。”
大殿之內,座着的自然是九大宮主,每個人的身後都站立着一人。王奈何在末端右側的位置上坐下來,明月立在了身後。
明月環身看去,蒼天鶴的身後卻是傲無痕,天孤雄的身後則是花梨山,其他的宮主背後,明月均是不認識,唯有云天孤月的別後,那個女子依舊冷臉如霜,娥眉微蹙,隱隱中一絲殺氣出現。
許久後虛縹緲走來,在衆人的期待中落下了帷幕,
“各位師弟,師妹,王師弟”,虛縹緲特意地提提王奈何是對他出關的一種恭喜。說話間,有人已經將鈞天宮宮門全部關閉了。
淡淡的鈞天大殿充滿着一絲絲的神秘,“怎麼關閉了宮門,還有虛師伯往日出來,都有齊師兄陪同,不知今天怎麼了?到不見了齊師兄,也難怪,齊師兄身爲九峰大弟子,明日又是九峰比武的時間,他忙起來也是難怪的。”
“各位,其他的事情我都不說了,就在昨天發生了一件怪事,鈞天宮有八位修道之人被廢棄道法,拋屍在九峰後山。手法殘忍不說,竟敢在鈞天宮下手,那就是對神族的嚴重挑釁。”
“什麼,鈞天宮由此事,可是師兄,缷寶河一直是九峰捍衛的銅牆鐵壁,而鈞天宮入門之處,現在有秦三胖守衛,一直沒有異常啊?”蒼天鶴首先到,說着還是看着秦明月。
王奈何閉着眼睛,心中卻是感慨萬分。
“蒼師兄說得真好,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們九峰怪事多多,從有人私下山門到我神族25位弟子殞命,從面壁崖那些令人發怒的被到道法撞擊的巨洞,再到秦力的誣陷苟合之事,以及筆靈淵私闖後山,這些條款,是不是有人把捍衛九峰的責任置之腦後了。”
“天師弟,你。”
“蒼師兄,有目共睹,你倒是給個說法啊?九峰蒙羞,是我們九大宮主蒙羞,你捍衛九峰,實在難辭其咎。”
傲無痕聽着,眉心一動,但是很快壓下火焰,嘴角冷冷的掛着一絲冰冷。
秦明月看着他們黑壓壓的一塊,心中那塊神聖的神族已不復存在,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爲他私下山門事情整個不休,雖說由於他是神巫聯盟的關鍵人物所在,而不再一時的追究,但是他看到神族的沒落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好了,不要說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說一下?”
“師兄,我?”蒼天鶴預言時分虛縹緲已經有些個不耐煩,“還有,我們掌管之下五方大陸昨天傳來消息,魔族已經在各地紛紛亮出法器,展示肌肉,最厲害的莫過於烈焰聖澤湖。”
“烈焰聖澤湖。”
“不錯,烈焰聖澤湖原本就是南方烈焰大陸的一個神湖,那裡滿是紅色水體,極爲燥熱,水體一經流動彷彿是岩漿融融,烈焰重生,方圓百里之內寸草不生,但是卻是魔族的原始修煉之地,它原本爲魔族的魔尊大帝所有,傳說中的赤色火蟒也是在那裡修煉而成。”
“師兄,那南方烈焰聖澤湖和北方玄武幽冥海互相而生,是不是北方玄武大陸也出事了?”
“天師弟說得對,昨天得到五方大帝的消息,魔族已經開始由原來的蠢蠢欲動轉變到現在的開始揭竿而起。也就在昨天夜裡,我已經派齊若水前去調查了,想必馬上就有結果。”
正說話,大殿的內側走來一人,隨後對着虛縹緲躬身道:“師尊,弟子回來了。”
“若水,你辛苦了。”
“師尊,一切正常,根本就沒有魔族的蹤跡?”
“哦,這就好,看來是我多慮了。”
“那好,各位師弟,你們先留下,各位師侄你們先去鈞天廣場看看自己得位置,我們幾位商量一下九峰比武的事宜。”
衆人走後,齊若水才道:“師尊,各位師叔,弟子已經探聽到,魔族青竹神龜宗的六大弟子已經返回了烈焰聖澤湖?在那裡弟子卻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若水師侄,你是不是搞錯了?”
“還請蒼師伯教誨?”
“魔族青竹神龜宗六大弟子中風雨雷電四俠,不是一直居住在綠柳扶風莊一帶嗎?他們又怎麼回到烈焰聖澤湖了呢?還有那個何青竹,不是被秦明月斬殺在明月城神樹之下嗎?怎麼還會回到烈焰聖澤湖呢?”
……。
明月剛一出鈞天大殿的,回身就是望去,欲圖去見那個穿紫衣的姑娘,誰知剛一扭頭,卻是花梨山走來,攬着他的肩膀便是將他推向了鈞天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