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琰王雙聽了平秋月的一番話,都是相顧駭然,他們本來以爲,那個桷樹林的老大隻是針對鷹愁崖的,沒想到,他這一着非但是對準了盤龍水仙,更是針對了整個斯加草原,如果讓他的陰謀得逞,那麼,斯加草原必將是哀鴻遍野,荒無人煙。二人一齊焦急地問,“平夫人,爲今之計,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
平秋月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小主,他有風魔法,我有降魔人,哼,別看他們的陰謀看似天衣無縫,但是,我經過這幾天的考察,也發現了他們的一個大大的漏洞,那就是——”她忽然在兩道河道中間又劃了一道,“你們看,如果我們在小山包前預先再開挖一條直通小山南緣的河道,那麼,原本狹窄的河道到了這裡後,就變得非常的寬闊,洶涌的水勢就會一分爲二,這樣,即使是他們讓北面的河道決堤,由於南面的地勢相應的要比北面低窪,所以,水勢必然會相當平緩,這樣一來,只要沿途有少數幾個高阜,就可以完全阻擋外泄的河水了。”
蕭琰王雙看了平秋月的演示,再次“啊”了一聲,他們沒想到那麼危險的事情就這樣被平秋月輕輕地化解了。
只聽平秋月繼續說:“這也可以說是那個聰明的老大提醒了我們,小主,雙兒小姐,我們當時只考慮到將呼倫湖水引入大漠,卻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斯加草原同樣需要大湖水的滋潤呀,所以,我建議,當我們的敵人有一天掘開無名小山北面的河道時,我們不妨給他們一個很好的發揮空間,然後再把這河水分流,這樣就可以造福廣袤的斯加草原了。”
“哈,這真是一個不錯的設想。”王雙拍手大笑,“平夫人,你這就叫因勢利導吧。”
“雙兒小姐,你說得是,不但我們引呼倫湖水是因勢利導,我們對付桷樹林的老大也可以說是因勢利導!”
蕭琰也興奮地說:“平夫人,我明白啦,只要我們因勢利導,就能把不利的因素轉變成對我們有利的因素,治水如此,習武如此,就連術法,也無一不是如此!”
平秋月也笑了,“小主觸類旁通,可喜可賀,只是,現在敵人正在實施他們的陰謀,我們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等時機成熟時,我們再將他們一舉成擒。”
蕭琰點點頭說:“這一切還請平夫人多多操心,關於小山包南邊的引水工程,我想另外派人去悄悄地完成,這事情就讓趙飛去幹吧,他鬼點子多,一定能幹好,另外,我想把苗傑和曹凡他們分開,分散他們的力量,也好方便趙飛施工。現在北方出現了大批的狼羣,正好讓曹凡和於同去監視,一則是讓他和苗傑分開,二則,也是爲了進一步的考察,我估計,北方的狼羣突然出現,說不定也和他們這一陰謀有關聯。”
王雙想了想說:“哥,你這樣安排很好,不過,我看啊,讓趙飛那鬼才開掘河道,一定要做好僞裝,這樣一來,我們的敵人到時候就會很安心地去決開大堤了。要不然,讓他們發現了這條河道,他們就會有所提防了。”
蕭琰說:“對,對,雙兒,多虧你提醒,要不然我們很可能是前功盡棄了。”
“如此甚好。”平秋月說:“這樣安排,就百密而無一疏了。”三人又就其它的事項商量了一番,最後,蕭琰把納蘭多吉的信給平秋月看了,平秋月也是茫無頭緒,蕭琰只好回信讓納蘭多吉密切關注狼羣的動向,具體如何應對,一切看狼羣的動態再說,如果它們一直在天脈山周邊活動,那麼,就先不要驚
擾它們。
日子在一天天的悄悄流逝,河道的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終於在三月底,王大力已經來到了高高的呼倫湖大堤下,同時,他也看到了一臉風霜的崑崙。
現在的潮河與呼倫湖只剩下一道寬不過二尺的堤壩相隔,堤壩高達十米,只要輕輕一鍬,呼倫湖水就會洶涌澎湃地涌向潮河,那一刻將預示着整個工程圓滿完工!
一晃兩個多月,崑崙變瘦了,也變黑了,他精緻的臉上印滿了疲乏,本來三個月的工程,因爲潮河那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變態的大力王,所以潮河工程整整提前了一個多月,這樣一來,崑崙的大堤工程就明顯地受到了挑戰。
好在崑崙是從來都不怕挑戰的,於是,他親自上陣,肩挑背扛,吃苦在前,享樂在後,日夜戰鬥在工程第一線,終於在潮河快要到達呼倫湖大堤時,他也快要掘開了大堤。
王大力端詳着面前這個青年,傻傻地笑了,“你就是崑崙大人?”
崑崙也笑了,他一拳擂在王大力的胸口,感覺硬梆梆的,“你就是大力王,嗯,是條漢子!”
於是,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然而,崑崙卻忽然怪叫了一聲,“小——小傢伙舉,你小子可以啊。”因爲,就在他和王大力惺惺相惜的時候,他的耳中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崑崙大哥,你辛苦啦!”
這,這分明是他日思夜想的小主的聲音啊,怎麼會從王大力這個傢伙嘴裡傳出來呢,他驚喜之下,差點沒有把“小主”兩字叫出來,幸好他還不算遲鈍,立即改口,纔沒有暴露蕭琰王雙的身份。
看到大力王和崑崙那麼熱情地擁抱在一起,王春花莫名其妙地哼了一聲,“兩個大老爺們,至於嗎?”
苗傑立即順着她的口氣說:“就是,變態!”
而平秋月卻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她隱約感到這個王大力就是蕭琰和王雙裝扮成的,她雖然和蕭琰王雙一直保持着聯繫,但是蕭王二人一直都是以真面目見她的,而大多的時候卻是書信往來,所以,她對於王大力本人,更多的還是猜測而已。直到現在,她才完全肯定了這個王大力的身份。難怪苗傑和王春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之下。想到這裡,平秋月笑了,這兩個小孩真能胡搞,於頑皮之中,竟然暗藏深機。
王春花直到平秋月身邊,嗲聲嗲氣地說:“平姐姐,眼看河道就要和呼倫湖連通了,姐姐是不是很興奮呀。”
平秋月淡淡地說:“是啊,兩個月了,這些日子也多虧了妹妹日夜操勞,才使得工程能提前完工。”
“還是姐姐指揮的好。”王春花說:“我不過是做一些現成的事。”
這時候,只見陳殿英登上呼倫湖的大堤,高聲地說:“弟兄們,大夥辛苦啦。”
衆多民工一齊歡呼,陳殿英又接着說:“弟兄們,經過你們的努力,我們的工程今天就要圓滿完工啦,這是一項造福數十萬民衆的大好事,我們的工程必將在大陸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頁。弟兄們,讓們一齊來打通最後一道軟圍堤,讓呼倫湖歡呼着奔向廣袤的大漠吧!”
“好!”昆倫和王大力一齊歡呼。他們一齊走向那道最後的堤壩,崑崙和王大力一人站立在一邊,崑崙看着王大力手中那個超級寬柄大鍬,嘿嘿地笑了,“小——”他差點又叫出了“小主!”卻見王大力衝他一笑,滿臉的胡茬子讓他感到很是滑稽,他趕緊改口,“小傢伙,這最後一鍬是你挖還是由我來挖。”
蕭琰樂呵呵地說:“崑崙
大人,這最後一鍬就讓我們一起來完成吧。”
“好,夠兄弟!”崑崙大手一揮,他手中的鏟子已經深入了堤壩中。
蕭琰敬佩地說:“崑崙大人,果然好手段。”他隨即神識一領,寬柄大鍬入地無聲,直沒至柄。
“大力,大力,果然好大力。”崑崙語焉不詳,旁觀的人以爲他是在誇王大力力大無比,而只有他和蕭琰王雙知道他是在感嘆他們的修爲精深!
“崑崙大哥,我們一起來。”蕭琰悄悄地傳音給崑崙。
崑崙大喊一聲,“來,讓我們一起掘開這最後一道大堤,開——”
蕭琰也高喊一聲,“開——”
隨着二人這雄壯的聲音,一塊重達千斤的土塊,轟地飛向了他們身後的大堤,呼倫湖水失去了最後一道屏障,洶涌地奔向了剛剛峻工的潮河。窄窄的堤壩在湖水的衝擊下,紛紛潰散,不消片刻,潮河裡已經涌滿了湖水,湖水**,一直流着潮河的下流。
古老的潮河在沉寂了五百年後,在今天終於又煥發它蓬勃的生機。
潮河兩岸傳來一片歡呼聲。蕭琰也感到了身下面王雙傳來的喜悅,她的小手緊緊地抱着他的雙腿,同時,她的神識也清晰地傳過來,“哥,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蕭琰興奮地說,然後,他悄悄地退出了在歡樂的人羣,因爲,就在這歡樂的時刻,他忽然發現了在天空中盤旋的大白和小白。
大白和小白一起飛來,那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所以,蕭琰和王雙很快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經過了兩個月持續不斷地修行,他們現在修爲大進,蕭琰感到一個新的境界正在向他招手,而王雙的術法也到了回光級的邊緣,只等機緣巧合,她就要向那新的一級發雲崖衝擊了。
所以,二人現在一旦氣息相通,龍鳳呈祥的氣息已經直逼當世一流強者了。二人神識到處,下一刻,他們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距離呼倫大堤百十米的地方,僅僅是一現即隱,即使有人看到,也以爲是兩眼昏花纔會出現的幻覺。
就這樣,二人很快地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在遠離大堤五里的地方,大白小白分別站在二人的手心。
王雙展開小白身上的信,那是納蘭多吉傳來的,信中說,不知什麼原因,天脈山的狼羣忽然在近期消失,他請示小主是不是再多派人手,前去偵察。
蕭琰王雙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便回信讓納蘭多吉再派些人手去打探。
等小白飛走了,他們纔打開大白的信,大白帶來的信讓蕭琰激動異常,因爲,它是小二傳來的,信中說,烏雲其木格公主已經順利地通過了長風沙,沿途沒有遇到任何騷擾,烏雲公主牽掛她的愛子,所以特意讓小二駕着大黑先期返回,小二現在正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等候蕭琰的指令。
“太好啦!”蕭琰歡呼一聲,“雙兒,看來我們這個大力王的使命也該結束了,現在,讓我們再到河道現場吧。”
王雙說:“嗯,這樣太好了,不過,那個大力王突然消失,總是有點不妥,我看不如等一下,我們安排妥當後,再讓王大力做一個告別演出,那樣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了。”
蕭琰嘿嘿一笑,“雙兒,你說得對,我看這個大力王做事還是蠻有始有終的哈。”
二人隨即喚來大青馬,上馬飛馳,沒多久,天空中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那自然是超級怪鳥——大黑!
第一百五十一章奇葩架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