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灰濛濛的世界,緊緊的抓住燃的手,要他不要走,緊緊的抓住,燃你不要死,求不要離開我,醫生不是說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嗎?但爲什麼還是沒有醒來?——燃?不要走——燃,緊緊的抓着用盡我全力,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手,上次就是因爲我在這個世界放開了寶寶手,寶寶纔會不見。燃——但燃不可以,他不可以不見,燃——燃——燃——
好像有一隻手在撫摸着我的頭,好熟悉,當感受到是誰的時候,我無比的驚喜,因爲那說明燃他醒了。“雨竹——”我些虛弱的呼喊,好想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但我不可以——,猛的站起身,沒有去看病牀上的人一眼,徑直向門口走去,“雨竹你要去哪——?”他也慌了。
轉頭以不屑的目光看着他,“你認爲就平你現在,還有讓我林雨竹留在你身邊的資本嗎?”
“雨竹?你說什麼——”避開了他的目光,我真的不敢直視,因爲就在我把話說出的一瞬間,那裡就裝滿了憂傷。
“不想說什麼,對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來看看你是要你恭喜我,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我的目的也達成了——”
“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隨便你,反正我不在乎——”
“你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直視,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看着我的眼睛在說一次,雨竹——你聽到我的話了嗎?”燃你爲什麼要逼我,這隻會讓你我的心傷得更痛。
我微笑着擡頭直視着他的眼睛“好,我在說一萬遍也是一樣,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騙局,從一開始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爲的只是助我父親,將你們樹野家的人統統推入地獄,之所以留你一條性命是因爲,我好享受你現在的樣子,一無所有,被我耍的團團轉——”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居然還可以保持平靜。
“爲什麼這麼做?呵——我有多狠你,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那噁心的女人、那噁心的女人總是叫個不停,你口裡那個噁心的女人是我的母親,沒錯我愛過你,但愛早以在我知道你身份那個晚上統統結束,你是如何將我的愛玩弄於鼓掌之中,我深刻的記得,我在黑暗中你的那一席話,我恨你!當時我就下定決心,一定將那時的痛統統的還給你,在你身邊忍受了這麼幾個月,但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把你傷害我的統統還給你——”燃我不奢求你能理解或是原來我,只希望你不要枉費了我違背自己演的這場戲,燃我愛你,自始至終都愛——。
“我不相
信,我一點也不相信,你是真的愛我,我能感受得到,那樣的眼神和目光是不可能演得出來的,雨竹一定發生的什麼事對不對?告訴我——,你是不是——”
“不是——”我完全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我提前將其堵回去,燃你爲什麼要逼我?“寒夜燃你少自欺欺人了,那我就在告訴你一件是,殺死我腹中孩子的人根本不是小豬,她不過是我的一塊墊腳石,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在蛋糕中放了藥——”
“可惡的女人——”
“——啊——”
燃突然從牀上躍起,掐着我的脖子,將我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因爲燃還在打點滴,他這麼一躍不但將架子拉到,針水瓶也碎了在地上。門口守着的人和醫生在聽到聲響後衝了進來,“你做什麼?快放開她”醫生指着燃驚呼到。
在所有的人中翔顯得很冷靜,“你們都出去——”他的命令無一人敢違抗。
燃就好像不知道身後發生什麼事一樣,還是緊緊的掐着我的脖子,從他瞳孔裡還是隻能看到我影子,但我卻在那裡讀出了狠,他狠我,如我所願,但我的心真的很痛——“你做什麼我的可以原來你,但你爲什麼要殺了我們的孩子?你再狠我他也是無辜的不是嗎?”
“什麼無辜?他就一個孽種,本就不應該來的這個世界——”天呢?我在說什麼?燃——?我好害怕他會和我一樣撐不下去。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你這種狠心的女人?你殺了我的孩子,那我也要殺了你——”他加重了掐住我脖子的力道,身子慢慢向上懸空,裝出反抗的樣子胡亂拍打,將還插在燃手背上的針管拔出,因爲那東西在不斷的將燃的血回出。掐住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緊,緊到我已經吸不進一絲空氣,當我準備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時候,我卻看到燃先我一步,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淚珠也隨之滾落,——啊——燃他哭了!就在我的眼前如此的清晰,那分明是絕望的淚水,是爲我而流的——。
我被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呼吸,而是向他看去!燃——爲什麼?我都把你傷成這樣了,你還要對我留有情意?爲什麼你不殺了我?翔自始至終都只是站在一旁,沒有差過手,“翔,帶我走——”他走了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
可就在那瞬間,燃一下子跪到了地上,“雨竹不要走——我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趕緊背過了身,不敢去看他,眼淚早已落下,我不能讓燃看到,燃——你的自尊!爲什麼爲了我這樣去糟蹋它?天吶——,
我到底對他做了上面?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居然跪到了地上!心都死了,人能呼吸還有什麼用?“我說過我並不愛你,從一開始我愛的就是翔,是他賠我走了十三年,我不愛你——你死心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怎麼樣寒夜燃?心痛?狠我嗎?那就給我好好活着,像我一樣,等到自己成了,又來向我統統報復回去,——翔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見到他——”
如果我不能呆在燃的身鼓勵他,但是要燃還有支撐力好好的活下去的話,我只有這樣做,讓燃狠我——。
剛一走出燃的病房,我就將翔推開,“走開,不要碰我,現在你如願了吧?”
“叫你離開他,但我沒有叫你把他傷這麼重——”
“如果不這麼做他會放棄愛我嗎?如果不這麼做他還能活下去嗎?”用手撐着牆壁慢慢挪動着步子前行。腳越來越重,整個世界好像也在晃動,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雨竹——”
翔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醫生幫雨竹檢查的結果。想想剛纔雨竹在樓梯口暈倒場景就讓他驚心,那怕再才分毫,雨竹都有可能滾落下去。醫生終於在翔的期盼中收回了手,“醫生她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過渡的勞累,再加上心裡也受到一些重創纔會導致暈倒,必須考慮住院安胎——”
“安胎——?”
“怎麼?你還不知道嗎?她懷孕了,大概有三個月了吧——!”
旁白:懷疑三個月!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雨竹腹中的孩子根本沒有被小豬的藥打掉,那爲什麼在莊園裡診斷是已經流傳了?奇怪了!難怪雨竹一直哭喊着說‘她寶寶還在,她可以感受得到’!見識過毒難侵身的林雨竹,沒想到她腹中的寶寶免疫力也如此的超強。這麼說來林正強注入林雨竹體內的激素,也不是全無好處。腹中的寶寶沒死,對於剛剛失去寒夜燃的林雨竹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但——
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一身保鏢裝扮的人走了進來,在翔面前鞠了個躬,並報道“翔少爺,樹野夜燃從窗戶上跳下去了——”
翔猛的一怔,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問道:“這裡是幾樓?”
“五樓——”必死無疑。
翔看來一眼躺在牀上的雨竹,“將善後處理好,不能讓小姐知道——”
“是——”
“你可以出去了——”
我就說寒夜燃和林雨竹兩個的相遇,就註定了毀滅——,儘管她們相愛了,也不可避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