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抓回來的雞真不錯,一身漂亮的彩毛,肥肥的肉身,讓人一見就忍不住相像它的美味。。com胡憂抓了一隻最肥的,走着那個剛挖出來的泥坑邊,準備弄個叫化雞。這是他的拿手好戲,好久沒有吃了,還真有些想呢。
洗去了一身塵土的紅葉,換了身衣服,來到胡憂的身邊。像個頑皮小女孩那樣,偷偷從身面捂住了胡憂的眼睛。
胡憂早就已經發現紅葉了,不過卻沒有轉過身來,故意讓紅葉得手。女人有時候就喜歡玩些小遊戲,紅葉一路趕來,也吃了不少的苦頭,讓她開心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猜猜我的誰。”紅葉自認計得的變粗了自己的聲音。
胡憂沒有出聲,張嘴輕輕在紅葉的小手上,咬了一下。
紅葉驚叫一聲,把手收回去:“呀,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壞死了。”
胡憂哈哈大笑道:“不咬一下,哪能猜出是誰呢!怎麼不在裡邊休息一下?”
“不想睡。你要殺雞嗎,我來幫你拔毛。”
胡憂笑道:“謝謝哦,不過我殺雞是不用拔毛的。”
紅葉大眼睛閃出疑惑:“這也行?”
胡憂得意道:“當然,我胡憂說行的事,就沒有不行的。”
“你就吹吧你,小心一會吃出一嘴的雞毛。”
紅葉邊說着邊好奇的看着胡憂的動作。
胡憂把雞放到一邊,在新挖的泥抗裡,弄出些乾淨的新泥,加上水,和成團,拿在手中,不斷的揉着。
紅葉蹲在胡憂的對面,兩手叉着腦袋,看了好一會,忍不住猜道:“你該不會是想用泥土來做包子吧。”
胡憂笑道:“是呀,做好了,先讓我們的紅葉嚐嚐。”
紅葉微微噘起小嘴道:“哼,我纔不要呢。”
胡憂看紅葉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想逗逗她。眼睛一轉,突然認真的說道:“別動。”
“怎麼了?”
紅葉被胡憂嚇了一跳,果然不敢亂動。
“你的臉上有個蟲子。”
“啊,那怎麼辦。”
“別怕,我來幫你。”
胡憂說着用滿是泥漿的手,在紅葉的小臉上滑拉了兩下。
紅葉緊張的問道:“好了嗎?”
胡憂強忍着笑:“還差一點,這邊再弄一下。”
“嗯,這樣就差不多了。好一隻漂亮的小花貓。哈哈哈......”
紅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胡憂給捉弄了:“啊,討厭了,你壞死了。”
“哈哈哈.......哎喲,別踢,別踢,踢壞了寶貝,你可就沒有性福了。”
“誰讓你這麼壞,讓你變太監纔好呢,哼。”
胡憂正和紅葉打情罵俏,候三突然大叫着從破廟裡衝出來。
“啊,救命呀,隊長,快來救我.......”
凡夢拿着把刀在後邊攆着:“候三,你往哪裡跑,看本姑娘今天怎麼收拾你。”
“這個凡夢,她......”
紅葉想要過去,卻被胡憂拉住了:“別理他們,不會有問題的。”
紅葉忍不住猜道:“候三對凡夢做了什麼,把凡夢氣成這樣。”
“我告訴你呀,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胡憂在紅葉的耳邊偷偷的說着,這是他教候三的,哪能不清楚。
紅葉的小臉一下就紅了。“啊,他怎麼敢......你個壞東西,肯定又是你搗的鬼。”
胡憂無辜的說道:“嘿嘿,是候三求我教他的,這可不能怪我。”
紅葉白了胡憂一眼道:“哼,你們這些壞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胡憂大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經過各人的努力,一頓豐富的年夜飯,終於成功出爐了。最讓胡憂想不到的是紅葉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居然還會做菜,胡憂偷吃了一下,味道還挺不錯的。
朱大能來到胡憂的身邊問道:“隊長,祭品供樣已經弄好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胡憂環顧了四周一眼道:“那就開始吧。把所有人都叫過去”
“是。”
祭臺前衆人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雖然準備得有些倉促,沒有牛羊三牲,但是有雞有魚,還有些瓜果,也算是有模有樣。
秦明和科庫都已經站在人羣中,胡憂的目光分別看向他們,看他們都沒有主動上前燒第一柱香的意思,於是也沒再做謙讓,大步來到靈位前,燃起三支朝天香,端正三拜,**香爐之後,倒了一杯酒,高舉額上。
“我死難的兄弟們,願你們靈魂安詳,家人珍重。各位死難的兄弟,你們的陰靈不遠,回來再與兄弟們喝一杯酒,黃泉路冷,你們要多多保重。
你們此去數百人,到了新的世界,要相愛相互......你們的家人,兄弟們會代爲照顧.......此去陰陽路.......願你們安息。”
胡憂一番祭詞下來,致情致性,周圍之人,聽了無不黯然神傷,紅葉幾女甚至都已經抱在一起,流淚不止。
胡憂的師父參在沒有生意的時候,也曾經假扮過風水先生,胡憂跟在他的身邊,也多少學了一些東西。那個無良的師父,曾經告訴過胡憂,儀式爲死人做,卻是給活人看的。所以用詞用語,一定是讓活人聽了動情,才能多拿錢。胡憂知道自己這次做到了,不過他的獎品不是錢,而是人心。
胡憂之後,衆人一一靈前上香。候三本也想像胡憂那樣來上兩句的,不過肚子沒貨,最後還是算了。
胡憂大看都燒過香了,這才說道:“好了,大家整理一下,準備開飯吧。今天是大年三十,咱們兄弟好好喝一頓。”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廟們裡傳來:“慢着,我還沒祭拜死去的弟兄們呢。”
頓時,所有的人,都轉向了發聲的那個方向。
只見一個人,駐着支木棍扶着牆,站在那裡。是林克。林克他醒過來了。
胡憂的反應最快,三兩步就走了過去。
“偏將大人,你醒了,這真是太好了。”
“胡憂,扶我過去,我要給死難的弟兄們上香謝罪。”
胡憂愣了一下,因爲他感覺林克整個人似乎都不同了,往是的林克,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這......好,你小心一些。”
在衆人的目視之下,胡憂扶着林克,一步步的來到靈位前。林克輕輕推開胡憂,一下跪倒在地上。
“各位死難的兄弟,我林克今天是來給你們謝罪的。如果不是我急着趕路,也不會錯選了這條死路,不但自己差點丟了性命,更害得你們枉死他鄉,我林克死不足惜,可是卻讓你們千百餘條性命因此枉死,林克愧對你們和你們的家人呀。”
林克一番話,說得聲淚懼下,真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胡憂親手點燃三支朝天香,來到林克的身邊:“偏將大人,這是天災,咱們誰也擋不住的。所謂天災無情人有情。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更要好活着,在有能力的時候,爲他們的家人,盡一些綿薄之力,我想死難弟兄們的在天之靈,也會得到安息的。”
“胡憂,你說得不錯。悔不該當初不聽你的話呀,不然想必能有更多的弟兄活下來。”
“死都已亦,偏將大人,給弟兄們上柱香,送他們陰陽路上,一路好走吧。”
胡憂把手中的香遞到林克的手中。
“好,你扶我過去吧。”
林克上完香,胡憂讓朱大能他們把祭臺給撤了。一行人入坐,年夜飯正式開始。
“偏將大人,今天是大年三十,你給弟兄們講幾句話吧。”
胡憂對坐在主位上的林克提議道。
林克道:“胡憂,你直接叫我林克就好了。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何以有臉再當得起你這聲大人。”
胡憂心說,還好你記得是誰把你救的,不然我這力算是白出了。
胡憂慷慨激昂的說道:“偏將大人,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只不過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而已。你是軍中主帥,別說是救你,就算是爲你送命,這也是應該的。”
林克感慨的說道:“胡憂,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有能力的人。相信你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我以曾經做你的主官爲榮。”
林克說完這話,接過胡憂遞過來的酒杯,站起來,對衆人說道:“話就不多說了,林克愧對大家,今天藉此酒,向大家賠罪。”
林克喝乾了手中的酒,拍拍胡憂道:“胡憂,你也給大家說兩人句話。”
“就是,隊長,你也來給整兩句吧。我覺得你說話特有水平。”
候三也叫了起來。
胡憂笑道:“候三,你這是罵我的吧。”
候三嚴肅的雙手舉起酒杯,單膝跪道:“隊長,我可是打從心裡佩服你的。今天當着在坐的各位弟兄,我候三對天發誓。從今往後,我候三就跟定你了。你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你讓我死,我決不活着。”
候三這麼做,有一個說法,叫做酒誓。這是天風大陸表忠心的一種傳統。只有出於自願,才能這麼做,不然就算是皇帝都不能命人發酒誓。
只要胡憂喝下了候三這杯酒,就算是儀式成立。如果以後候三背叛胡憂,那就是整個天風大陸的公敵,說人人得而誅之,那有過。瞧不起,那是肯定的。
“說得好。”朱大能猛的站起來,拍着候三的肩膀說道:“候三,認識你這麼久以來,也就這句話,像是人話。“
朱大能說完,同樣舉起一杯酒,單膝跪在候三的身旁:
“隊長,我朱大能也算一份。這次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就沒了。從今天起,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隊長,也算我一份。”
“對,我也是。”
“平時隊長對我們最好,每天喝酒吃飯,都搶着給錢,還給我們的家人送東西,又救了我們的命。
這輩子,攤上這們個長官,沒得說。我也認準隊長你了。其它的人,我誰也不服。”
一時間,羣情激動起來,隊裡八個人,有六個人舉起酒杯,對胡憂表了忠心。那場面,看得其他人,特別是林克震撼不已。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兵還能帶成這個樣子的。
拉雷受氣氛感染,也舉起了酒杯,不過里爾多在他的身後,死命的拉着拉雷,沒讓他跪下。別人里爾多不管,可是拉雷的身份,不能這樣做啊。
胡憂心裡對候三、朱大能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做了這麼多事,終於算是有回報了。不過當着林克和科庫這些上司面前,他可不能表露出什麼。這酒他肯定要喝,但是喝法得有講究。不然被傳出私拉山頭的話,那可好說不好聽。
“你們這是幹什麼,都還沒喝酒呢,就一個個全都說胡話了。全都坐好了,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六人舉着手中的酒懷齊聲道:“對長,你就答應我們吧。我們都是真心的。”
這時候林克說話了:“胡憂,這酒誓之酒,你怎麼能不喝。你要不喝,他們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在天風大陸上立足。”
“偏將大人,這......”
林克推了胡憂一把道:“去吧。這是六顆跳動的心。”
“我看他們是想灌死我。”
胡憂當先接過候三的酒,一口喝下去。接着分別喝掉朱大能,西多夫,阿骨達,奧托,加馬五人手中的酒。
正當胡憂喝完加馬手中的酒,準備轉身回坐位的時候,內斯塔,馬納曼,因斯這三個倖存的兵,相互對望一眼,也單膝跪下,齊聲的說道:“天災那天,我們曾經發過誓,誰能救我們的性命,我們此生就跟跟誰,爲奴爲役,絕不後悔。
胡憂隊長,請你收下我們。”
胡憂心說,這怎麼的,還有意外的收穫,又來三個。
胡憂道:“你們怎麼也要來。”
“胡憂隊長,我們的命,是你救下的。請你也喝了我們的酒。”三人不但是單膝跪下,連頭都扣在了地上。
“好!你們既然看得看我胡憂,咱們今後就是一個戰壕裡的弟兄,有我胡憂的,就有你們的。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胡憂毫氣的說完,一口氣連喝三杯,把這三人也收下。
你別說,這天風大陸表忠心的辦法還真特別,酒量小點的,還真有難度。
胡憂微微有些搖晃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說真的,他最希望的是科庫和秦明也來這麼一下。可惜,這兩個人,似乎沒有這樣做的意思。拉雷和里爾多,胡憂當沒有看到。他早發現這兩人身份不一般。至於是什麼身份,現在還不清楚。不過肯定不在林克之下。
“胡憂,你的酒量不錯嘛。”林克笑道。
胡憂道:“偏將大人,你就別笑話我了。這什麼都沒吃呢,就被灌了那麼些酒。我這腦袋都發暈了。”
“既然那麼多杯酒都喝下去了,我看,也不差我這一杯吧。”林克說着,和候三他們一樣,單膝跪了下去,雙手舉起酒杯。
林克這一舉動,別說是胡憂,恐怕在坐的,除了林克自己,誰都沒有想到,也不敢想吧。一個偏將向一個隊長效忠,這是在天風大陸歷史裡,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偏將大人,你這是......”胡憂心中狂喜,臉上卻震驚的看着林克。
林克再提高了一些自己的手,說道:“很不巧,我也曾經立下過與他們三人同樣的誓言。就在我被山石砸重的瞬間。
他們的酒,你都喝了,我的酒,也不會不喝吧。”
胡憂苦笑道:“偏將大人,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林克嚴肅的說道:“我是認真的。”
“可是在軍中......”
胡憂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很明顯,這酒喝下去,那麼在軍中,誰聽誰的。
“軍中的事,以後再說。此酒不喝,你不是看不起我林克。”
胡憂等的就是林克這句話。有一個偏將做小弟,不收那才叫愚蠢呢!
“好!偏將大人,這酒我喝了。”
隨着胡憂喝下林克的這杯酒,今後威震天下的不死鳥軍團十大鐵將,算是正式以這樣的形式歸隊了。至於銅將和金將,現在在哪,又是誰,還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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