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方罷,雅馨露出了迷醉的神色,一雙鳳眼,靈光閃動的看着胡憂。是激動,是感嘆,還是佩服,此時的她,恐怕自己也說不上來。
說實在的,胡憂的吉他,彈得有一定的水準,但要說相當好,那還真說不上。一來這用胡琴改造的吉他,本就與真正的吉他有一定的分別。二來,胡憂也就是一路邊水準,比起雅馨這種音樂大家,還真是差得太多了。
但是胡憂勝在勝在用了一個雅馨從來沒有見過的樂器,演奏出來雅馨從來沒有聽過的曲風。只這一點,就足夠他征服雅馨這高傲而又對音樂有着無比熱愛的人。
回味了好一會,雅馨盈盈跪於胡憂的身邊,給胡憂倒上茶,一臉又是崇敬,又是仰慕的說道:“不知道世上是否真有如蝴蝶那樣的愛情呢,一曲梁祝唱出多少天下男女之事,先生真是雅馨平身僅見的音樂大家,無以爲報,借一杯清茶,多謝先生的‘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雅馨說着,以一種無比虔誠的姿態,把茶倒入胡憂的杯中。這跪茶禮可是天風大陸一種極高的禮節,一般只有對非常敬重之人,纔會行這樣的禮。
丫鬟小方在一邊看雅馨如此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不以爲然,她到不覺得胡憂剛纔彈的那首名爲‘梁祝’的曲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到是那歌詞寫得挺有意思的。
胡憂放下手中的吉他,接過茶喝了一口。他在軍中,已經習慣了下屬給他行跪禮,對雅馨下跪倒茶一事,他到不覺得有什麼突然的。這也許就是上位者的習慣吧。
梁祝本是一個小提琴曲,有曲並無歌詞。胡憂剛纔唱的歌詞,是經過改編的。不過作者並不是他,而是當年那個教他彈琴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雖然識字不多,但是非常有才氣。外出開檔的時候,唱的大多都是她自己填的詞,所以她的生意總是很火暴。
在馬車上唱了兩曲,又給雅馨當面唱了一曲,胡憂心中那份對過去的思念,也就慢慢的淡下去了。畢竟那已經是回不去的世界,對於他來說,那裡已經太過陌生。陌生得就像是前世那麼遙遠。只能久久回憶而已。
放下茶杯,胡憂臉色淡然的對雅馨說道:“多謝雅馨小姐的招待,天色不早,西門憂這就告辭了。”
雅馨的臉上露出深深的不捨,脫口而出道:“先生這麼快就要走?”
胡憂哈哈一笑,摸着肚子道:“吃飽喝足,當然要得找地方好好睡一覺了。雅馨小姐的馬上,暫時借我用幾天,沒有問題吧?”
以胡憂那狗鼻子,早已經從雅馨身上的體香知道之前那輛馬上,是屬於雅馨的。
雅馨想到胡憂要用那馬上睡覺,不由小臉稍稍一紅。她那馬車就像她的閨房一樣,平時從來沒有讓任何的男人坐過,就連駕車的車伕,都特意找了一個老者。那上面的被子牀單,可都是她貼身所用的。
強忍着羞意,雅馨頷首道:“先生想用盡管用好了。”猶豫了一下,她又接着說道:“那馬車不比船艙,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留宿在此,也是可以的。雅馨可以與小方擠擠。”
雅馨止話一出,小方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小姐對這小子也太好了點吧,居然連自己的房間,都可以讓給他。
要是雅馨沒有接最後那句話,胡憂也許還真是考慮留宿的可能性。幾個月沒有碰女人了,昨天又給窈瑩兩女的虛龍假鳳給勾起了火,還真想找個出口發泄一下。
可是雅馨只是把房間讓給他,人卻不留下,這對胡憂來說,就沒有什麼吸引力了。那還不如睡馬車裡呢。那裡可是雅馨長年所居之所,比這臨時的船艙也爽多了。
胡憂笑笑道:“雅馨小姐不用客氣,我這人天生勞碌,有馬車睡已經很知足了,不敢再做那鳩佔鵲巢之事。”
小方看雅馨把胡憂送走之後,還在那裡發呆,不由忍不住問道:“小姐,我看那西門憂也平常得緊,沒有什麼特別呀,人才得又不俊,你爲什麼對他那麼好。”
雅馨擡頭看了小方一眼,搖搖頭道:“你經事還少,有些事,你不明白的。男人的能力,並不在其外表上。這個西門憂能自創樂器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他還能自創曲風,那就更不得了。以後你一定要對他尊重,絕對不能得罪他,知道了嗎?”
小方還從來沒有見過雅馨如此的嚴肅,敢緊連連點頭。
雅馨看小方唯唯諾諾的樣子,想來她不會做出什麼得罪的胡憂的事,心裡也略微放心下來。
其實她剛纔對小方說的話,只說了一半而已。胡憂能自創樂器和曲風,在這天風大陸上,豈止是不了起而已,那簡直就是大師級的人物,只要胡憂願意,足可以開山立派,爲各國達官權貴所敬重。
要知道天風大陸沿曲之聽盛行,單單是她們這種歌舞團,就已經能有極高的地位,更別提成獨創新樂器之人了。
雅馨已經在心裡打定的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拜胡憂爲師,把胡憂這種新樂器的使用方法和曲詞配合給學會。這樣她不但可心脫離這勾心鬥角的百花團,還可以自立門戶,把自己的演藝事業,發展到登峰造極之地。
這些宏大的計劃,哪是一個小丫鬟能夠理會得了的。在雅馨的眼裡,胡憂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是一塊寶,一艘使向成功的巨輪
胡憂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被美女給惦記上了。不過以他那種性格,就算是知道,恐怕也是意得居多吧。
他離開雅馨的房間之時,並沒有交待雅馨要對他的事保密。因爲他知道,在這條小小的船上,在這個擁有四個管事的百花團,有點什麼屁大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所有人都知道了。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他進了雅馨的房間,保密跟本不起作用。
胡憂很清楚,雅馨爲什麼突然會對他這麼好。所謂無事獻殷勤,必有一想。雖然對天風大陸的瞭解並不算多,但是以胡憂對人性的瞭解,這個雅馨,肯定是看中了他手裡的這點活。讓胡憂比較滿意的,是雅馨從來沒有對這方面掩示過。她的每一個眼神,都很明白的表露出了這點。
從雅馨的眼神裡,胡憂知道,如果他要想在這演藝行當裡發展的話,那麼憑他這手吉他,再多偷點以前那個世界的曲子,流行歌什麼的,要火起來,並不是太難的事。別以爲這一行只有女人能幹,這也就百花園以女人爲主打,纔會女人比較多而已。男藝人要火起來,地位同樣很高。到時候別說錢財,就是想要上點富賈后妃,也不算個事。
這事如果放在以前,胡憂肯定興奮眼臉都綠了。但是現在,他的志向,已經不是賺多少錢,玩多少女人那麼膚淺,他要用自己的雙手,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而他享受的,則是那個過程。像裡傑卡爾德一樣,建立起一個屬於自己的王朝,不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嗎?
輕輕拉過帶着雅馨體香的薄被,看着那高掛天上的明月,胡憂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世界了。
一睡好睡,睜眼已經到了天明。流水嘩嘩,船兒輕動,太陽初升,又是美好的一天。
剛一睜眼,胡憂就知道車外有人。事實上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有人靠近了。他不但知道車外的人是誰,還知道她到此的目的。
車外的,不是別人,正是雅馨。此時讓他人看到雅馨現在的樣子,肯定得嚇一跳,或是以爲自己眼花了。誰能想到,這位連王子都可以不給面子的才女,此時居然像丫鬟一樣,雙手端着早餐,伺候在馬車外呢
雅馨聽到馬車裡的動靜,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嬌聲說道:“西門先生是否已經醒了,雅馨給先生送早餐來了呢。”
胡憂心說這小皮娘性子還挺急,一大早就送上門來了。唉,這喂到嘴邊的美味,是吃好,還是不吃好呢。真叫人頭痛
胡憂披了件衣服,推開馬車的門。今天的雅馨,穿了一身綠羅裙,一頭烏黑的秀髮,自然的分垂兩肩,特別的迷人。
胡憂哈哈一笑道:“西門憂何得無能,居然能勞動雅馨小姐親自送早餐?”
雅馨嬌媚一笑道:“還望先生不嫌雅馨做的早餐粗陋纔好。雅馨可以上去嗎?”
胡憂笑道:“這是雅馨小姐的馬車,想上便上,似乎用不着問我吧。”
雅馨白了胡憂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道:“這馬車現在可是先生的領地呢,雅馨自然得問過先生才行了。”
話是這麼說,雅馨卻已經蓮步輕移,來到了馬車門邊,很自然的伸出纖纖玉手,嬌聲道:“先生不拉雅馨一把嗎?”
雅馨的小手,輕滑細嫩,握在手中,讓胡憂不由的想起了桂花糕。桂花糕以軟滑而揚名,可是比起雅馨的玉手,卻還要差上幾分呢。只短短瞬間,卻讓人陪感。
雅馨上得馬車,很自然的把手中的食盒放在小桌上,從桌後拿出一個小盆,然後在什麼地方擰了一下,居然接出了一盆清水。
說真的,胡憂還真沒有注意到,雅馨這輛馬車,還有這樣的儲水功能。
雅馨拿出一條絲巾,在水中溼了一下,遞給胡憂道:“先生擦擦臉吧。”
自從四侍女到胡憂身邊之後,胡憂對這樣的伺候,已經很習慣性了。隨手接過絲巾,他纔想起來,眼前這個女孩,可不是旋日她們。
在心裡苦笑了一聲,還說什麼王孫公子衣來伸手,紙醉金迷呢。再被這麼些女人寵着,自己早晚也變成那樣子,
隨意的擦了把臉,把絲巾還給雅馨,剛要說話,雅馨卻親自拿着絲巾,給胡憂擦去臉上的一點髒:“這裡有些沒有擦到,雅馨來幫你吧。”天知道那裡是不是真有髒東西。
深深吸了口昨晚一直在鼻間迴繞的女兒香,胡憂搖頭苦笑道:“雅馨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樣和一個男子親近,是很危險的。我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再這樣下去,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呢。”
雅馨聞言白了胡憂一眼,嬌嗔道:“先生可不許欺負小女子呢。”
胡憂暗叫一聲要命。你這是讓我不欺負你呀,還是提醒我可以欺負你呀?
一個女子,聽道這樣的話,還不跑,依然對你那麼親近。這已經是明擺着要把小白兔送到大灰狼的嘴馬裡了。放着這麼個誘人的美食到自己的嘴邊,胡憂不禁又忍不住假惺惺的在心裡暗問,這是吃,還是吃呀?
雅馨瞟了一眼在那做選擇題的胡憂,打開食合把準備的美食,一一擺上小桌。把一個美好的後背,毫不設防的,放在了胡憂的眼前。
胡憂這時候還要在做選擇題的話,那就是吃草長大的了。他一個長身,就把雅馨給抱入了懷裡。
雅馨嬌軀一震,身子瞬間僵硬,俏臉忽明忽暗好一會,而後咬咬牙,放鬆了自己的身子,略有些喘氣的說道:“先生的早餐快要涼了。”
胡憂雙手向前遊走,已經來到的她的小腹,身體也貼上了她的粉背,身體開始燃燒了起來,伸頭在雅馨的粉頸上,吻了一下,砸巴着嘴道:“不怕,還很溫熱呢。”
雅馨似乎全身無骨一般,順勢往後一靠,任胡憂把她的嬌體環抱着。自小練舞的身體,極盡的柔軟,別說是三十六招,就算是七十二式,想必她也能招招使用。
幾月不近女色的胡憂,已經頭上出汗了。開始在雅馨如玉的肌膚上游走,不一會,就游上了高聳的。
雅馨俏臉越來越紅,嬌軀也開始輕輕的顫料,銀牙緊咬着,不自覺的發出誘人的輕哼。她雖然未經人事,但是身在這一行,什麼樣的風花雪月,她沒有見過。自然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不過她並不會反抗,因爲這本來就是她做了決定的。從小就在世俗間闖蕩的她,早就知道,凡想到得到,就必須得先付出。天上永遠都不會掉餡餅,要想吃到餡餅,就必須拿出東西去交換。
她心裡很明白,其他的那些歌舞伎是沒有發現胡憂這塊寶,不然她們會比自己更爲瘋狂。
胡憂呼吸着雅馨那越來越濃的體香,心說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潛規則了吧。想到潛規則,胡憂本是有些得意,卻又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性趣索然。全身的火熱,都已經退下來,抱着雅馨的手,也鬆開了。
雅馨驚覺身後有異,轉頭看去,卻發現胡憂的臉色,已經轉爲了平靜。神情微微一愣,趕緊回憶自己剛纔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使得胡憂失去了興趣。
快速的把整個經過回憶了一遍,雅馨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不由心裡納悶,弱弱的問道:“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歡雅馨?”
胡憂哈哈一笑,在雅馨的翹臀上拍了一下道:“雅馨姑娘國色天香,楚楚動人,試問天下,有哪個男子不喜歡。誰敢說不喜歡的,我到要問問,他是不是男人。
哦,肚子‘咕嚕咕嚕’叫,看來要造反了,讓我看看,雅馨小姐給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看胡憂的注意力轉到了美食上,雅馨在心裡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在心裡升起了失望與不服。她剛纔能感覺得到,胡憂已經很衝動了,可是爲什麼,他確突然停下來呢?難道是自己不夠美嗎?
雅馨邊伺候着胡憂吃喝,邊在心裡暗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再主動一點。也許這個西門憂喜歡豪放一點的呢?
想到這裡,雅馨不由有些暗恨自己,剛纔如果自己能放下那些矜持,給予他更熱情的迴應,現在應該已經好事得成了吧。
胡憂大口的喝着雅馨親手熬的白粥,就着可口的小菜。對於自己突然放開雅馨,他到沒有什麼後悔的。畢竟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初到天風大陸時的他。雖然風流依舊,但是對這種完全沒有感情的露水情緣,他已經不是那麼感興趣了。
想到這裡,胡憂不由的又想起了王富貴的老婆王張氏,不知道把雅馨換成她,自己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可以那麼瀟灑的放開呢。
算起來,王富貴的孩子,也應該有兩歲了吧。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也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與他們見面。想來無論是男孩女孩,他們夫婦,都會那樣疼愛那個孩子的。
“咣咣咣”
輕輕的搞門聲,打破了馬車裡的沉靜。雅馨從思緒裡,回過神來,問道:“是小方嗎,什麼事?”
雅馨過來的時候,把小方留在了遠處放哨。此時敲門的,正是小方。
小方在車外回道:“小姐,窈瑩團長要見西門先生”
雅馨看了胡憂一眼,回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