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初春的搜索是不顧一切的,但這裡畢竟是無光城,黑暗帝國的都城,這裡聚集着黑暗帝國幾乎所有的大人物,哪怕是得到了海塞冬的授權,也並不是野原初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正是因爲野原初春受到了種種限制,胡憂才暫時沒有那麼危險,可是胡憂也被困在了這裡。對胡憂來說無光城是陌生的,這裡沒有一個能夠幫他的人,更沒有一個可以讓他信任的人,他只能靠自己。
怎麼離開無光城是胡憂目前最大的問題,他必須要儘快的趕到光明帝國,這關係到武界的前途和命運。胡憂瞭解朱芳菲,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戰者,也不會主動的加入對武界的入侵。但朱芳菲和海塞冬、林河都不一樣,後兩個人都黑暗帝國、林河帝國有着足夠強大的控制權,朱芳菲並沒有這麼強大的控制能力,她只是一個上臺還不到兩年的女王,在成爲女王之前,她幾乎從不參加光明帝國的重大決策,在海塞冬和林河的壓力下,朱芳菲怕是無法支撐她的理念。老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自,就算是身爲一國之君,很多事也不是一言能斷的。
其實胡憂也說不清楚自己趕到光明帝國又能幫到朱芳菲多少。光明帝國有它的體系,有衆多百前甚至是千年的家族在維繫,胡憂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到了那裡又能做什麼?
也許什麼也做不了,但是胡憂必須要去,這不是他的義務,而是他的責任,對是朱芳菲、對光明帝國、對武界、對天風大陸、對他自己的責任。
達官貴人幫不了胡憂,普通的老百姓也沒有那個能力,胡憂也不忍再把無辜的他們牽扯進來,此時的胡憂混跡在三、流九教的下三、流之中。這裡走私的,犯、毒的、賣身的、什麼都有,胡憂想要藉助的是這裡的走私路子,通過他們應該會有離開無光城的辦法。
光明帝國、黑暗帝國、林河帝國之間有貿易往來,但每一筆交易都是帶稅的,平均十七個點,也就是說一百塊錢的商品中有十七塊錢是稅,單筆看似乎沒多少錢,但大筆算起來,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走私的目的就是減少這部份的支出以獲得最大的利益。正所謂賠本生意無人問,砍頭生意有人做,走私雖是抓了就殺的行當,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之下,捨身入行的人那是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斷過。
胡憂到無光城沒幾天,別說是想自己開創一條走私線路不可能,就算是想要加入某個走私團體那也同樣是不可能的,砍頭的行當不會隨便收不明身份的人,只這一條胡憂就通不過。胡憂這次不準備來明的而是來暗的。他的計劃是混入走私物品之中,讓走私集團的人在走私的同時不知不覺的就把胡憂給帶過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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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調查中,胡憂無意發現風神軍團居然也在暗中做走私這個行當,他們還不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走私的人放行。而是乾脆自己上陣。這對黑暗帝國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消息,但是對胡憂來說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雷神軍團的實力極大,在他們的嚴厲盤查之下。普通的走私團伙跟本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貨,雖然知道野原初春是在抓胡憂,但誰敢證她不會樓草打兔子。連帶着其他一起給收拾了。在這風頭火勢的時候,沒有強大後臺的,還是先觀望的好,跟一個剛剛死了老爹的野原初春制氣不會有好處的。
風神軍團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風神軍團本就在排名上高雷神軍團一級,而且雷神軍團剛剛死了軍團長,風神軍團的崗村野那可是活得好好的,野原初春再怎麼發飆也不敢對風神軍團做得太過,所以風神軍團的走私活動可以不受任何影響的繼續進行。
不只是這樣,胡憂還查到風神軍團三天之後會有一個大的出貨行動,當然這個消息的準確性還得近一步的查證,因爲這是一個小嘍囉吹牛之時無意中漏出來的話,是不是真有這樣的事,還有待近一步的觀察。對胡憂來說那自然是寧可信其有的,在無光城呆得已經夠久了,而且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能借這樣的機會離開,胡憂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風神軍團的走私大營在定河邊,以船塢做掩護,走的是水路。從古至今,水路總是要比陸路速度要慢,但是水路勝在一次量大,通一次關就可以走私出去很多的東西,相對的風險也會小很多,所以水路是走私的優選,非萬不得以不會有人選擇成本和麻煩都更高的路陸。
胡憂在船塢外觀察了一天,發發前往船塢的重型車輛非常的多不說,每一輛車還派了穿便服的士兵護衛,這表明每一輛車上的東西都很貴重,並不希望出現什麼意外。停在船塢邊的那艘大船的吃水線也告訴胡憂船已經將近滿載,這是要出貨的節奏呀。
“看來那個小嘍囉的話是真的。”
胡憂在心中暗想着小嘍囉雖然說是三天之後纔開船,但自己絕對不能等到那個時候才上船,早此上船可以更加的從容,趕着時間能不能上去那可就難說了。
迴轉市內準備好應用之物,胡憂再一次來到定河邊等待天黑。天黑之後,胡憂沒入了水中,像鱷魚一樣悄無聲息向大般靠近。
此時的碼頭依然很是忙碌,上上下下的搬運工不斷的把貨弄上船碼好,誰都沒有留意到胡憂已經從船的陰暗面上了船。
上得船來,胡憂並沒有輕舉妄動,他把自己小心的藏好,近一步的觀察情況,從無光城到光明帝國走水路需要花上不少的時間,他必須要給自己找一處能連續呆很多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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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中大船出港了,確實不是三天而是兩天,如果胡憂真等到最後一天纔想着怎麼上船。怕就失去了這個機會。
胡憂藏身的位置是在底倉,對放貨來說,這裡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位子,但裝人條件就略差了,還好整個底艙就只有胡憂一個人,空氣挺夠用,並不覺得氣悶,在船到地頭前,絕對不會有人來這裡,胡憂的日子還是比較逍遙的。
理論上說已經是安全了。但胡憂並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他知道大船還沒有離開黑暗帝國的勢力,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他只靜靜的等待着時間的流逝,其他的能不碰就不碰。
時間一晃過去七天,算算速度大船應該已經離開黑暗帝國的範圍進入無人區。風神軍團在黑暗帝國的勢力果然不可小視,這麼大一條船從出發到現在居然一次盤問都沒有經歷過,甚至連停靠都沒有出現,一直在前進。
七天來胡憂吃好睡好,疲憊的身體也已對休養過來。就是沒人說話什麼的略感覺有些鬱悶,他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
在這底艙裡有什麼可做的呢?
似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看看這滿滿一大艙的貨櫃中都裝了些什麼東西。說心裡話,胡憂對走私還是挺好奇的,他做過的行當不少。但並不包括走私,他想看看黑暗帝國究竟有什麼可以走私到光明帝國的。
左右無事,這裡也沒人阻止,胡憂決定先打開一個貨櫃看看。胡憂卻不知道他這一時的好奇居然會無意中發現一個驚人的秘密。
“怎麼會?”
胡憂看着貨櫃裡的東西傻眼了。之前按他的設想應該是一些商品又或是奢侈品什麼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滿滿一貨櫃會全都是武器彈箱。
“這些全都是新出的……”胡憂沉思着。黑暗帝國對光明帝國走私什麼胡憂都不會覺得奇怪,畢竟走私是爲了獲利,只要有利可圖。什麼東西都能成爲商品,但唯有一樣不應該在走私之列——軍火。
軍火併不是商品,普通老百姓要來也沒用,就算是爲了好奇弄些武器自保,也就一兩把短槍足夠了,而且光明帝國也有兵工廠,沒理由黑暗帝國的武器就要比光明帝國的便宜,走私武器非但兩頭不討好還得不到利益,怕只有傻子纔會這麼做。
能利用風神軍團走私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傻子,可他卻冒這麼大的風險走私這無得可圖的軍火,這是爲什麼。
想着,胡憂的腦火就見汗了。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有人要利用這批武器做事,至於具體是什麼事目前還不消息,但可以肯定這對朱芳菲不利。
又再打開幾個大貨櫃,也全都是武器。長的短的都有,數量驚人。胡憂大概算了一下,這船上的武器足夠裝備一支五萬人的部隊。
五萬人不是一個小數,運用得當可以做很多的事,包括突然襲擊皇宮,把朱芳菲控制在手中,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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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胡憂一開始的計劃是船一進入光明帝國就的機會離開,但是現在胡憂改變了計劃,他必須要查出這批數量巨大的武器是誰要的。要不能查到這一點,胡憂怕是從此以後覺都睡不着。
大船開了一個月,終於到達了它的目的地——無涸城。
無涸城是光明帝國的港口城市,因終年無冰凍期而得名。一個月來,胡憂利用各種的機會,幾乎把船上的貨都大體的查了一遍,得出的結論是軍火船。
這整個大船除了少量的掩護商品外,幾乎所有的全都是軍火,一開始胡憂的預計是裝備五萬士兵,而最後的結論確是能裝備整整十萬士兵。
這是一個大手筆,如果它們的買家是同一個人,那毫無疑問那是一個擁有大野心也暗藏着大實力的人。武器總是要人來用才能發揮出威力的,能裝備十萬人的武器必須得有至少十萬人來用,在光明帝國誰可以暗中聚集十萬人馬?
胡憂是肯定不能的,如果不動用現有的部隊,怕就算是朱芳菲這個女王都無法短時間內拉出十萬人。在光明帝國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多,準確來說也就只有一個——國姓爺朱莧明。
朱莧明已經是光明帝國的相爺,地位那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還不滿足,還要黃袍加身?
說心裡話,胡憂真是有些不太相信是朱莧明,或是說胡憂不願意這個人是朱莧明。朱莧明給胡憂的印象相當的好,朱芳菲能當上女王,朱莧明的支持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朱莧明真有反心,那他藏得真是太深了,連胡憂都看走了眼。
正因爲心有猶豫,胡憂才必須要查清楚這批軍夥的買家,不,也許不能稱之爲買家。這麼一大批的軍火,就算是風神軍團也不可能拿得出來,如果胡憂沒有猜識的話,這批軍火應該是直接與黑暗帝國的皇帝海塞冬有關。而且應該不是賣的,而是暗中支持的。海塞冬要利用這批軍火在光明帝國扶持一個親黑暗帝國的勢力,這樣光明帝國不但會出兵一起入侵武界,回過頭來海塞冬還可以反手把光明帝國也一口吃掉。哪怕一切都不如希望的那麼如意。這批能裝備十萬大軍的武器進入光明帝國也能給光明帝國造成極大的動盪,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海塞冬一樣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
“這是一石三鳥呀。”胡憂咬牙道。海塞冬這一次表面上是大出血,事實上能獲得的收益絕對要遠超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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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才靠岸。早早等待在這裡的工人馬上忙碌起來。一個個貨櫃被卸下船,裝上一早準備好的車輛,立馬開走。沒有檢貨的程序。甚至不見有人交接,就這麼卸貨拉貨,似乎早就已經排練過了一樣。
“居然沒在收貨的人。”胡憂這會的心情是超極的鬱悶。他本是想順藤摸瓜查出收貨的人是誰,可是這些貨一下船就分不同的方向運走,連個負責人都沒見,這要怎麼查。
眼看着船上的貨已經是越來越少,胡憂一咬牙把自己藏進貨櫃中。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只有這樣,他才能至少查到一個收貨點,運氣也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是再一次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裝有胡憂的貨櫃被裝上了車,車很快啓動上動,胡憂除了知道它是向北開的之外,什麼也不知道。
和船一樣,車一路都沒有停過,整整開了一天一夜終於到了地頭。貨櫃被另一批人接手入庫,車則不知去向。
貨櫃之外一片死靜,這裡似乎是一個被世人遺忘的地方。利用事先做的手腳,胡憂從貨櫃出來發現在自己是在一個巨大的倉庫之中。而這個倉庫除了那裝滿軍火的貨櫃之外還有兩個差不多的貨櫃,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胡憂試着從倉庫出來,很快他就發現這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油廠,主要加工的是機械用油,看樣子廠裡的工人並不知道倉庫裡有三大貨櫃的軍火,依然埋頭做着自己的事。
在油廠轉了一圈,胡憂離開了油廠,此時他已經有七成的把握肯定這批軍火與朱莧明有關,因爲這裡是朱莧明的傳統地盤——太理城。
在太理城除了朱莧明,就算是現任的女王朱芳菲親到也無法在實力上和朱莧明比,沒有朱莧明的許可,誰都別想搞事。
“國姓爺,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胡憂百思不得其解。按說朱莧明應該有的都已經有了,雖然上面還有一個女王朱芳菲,可朱莧明想要什麼依然是幾乎都可以滿足的,爲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胡憂越想越是無法理解,爲了證實這整個事件確實是與朱莧明有關,胡憂決定摸入國姓爺府去看看情況。
國姓爺府胡憂不只一次來過,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那麼難。按說朱莧明和小王爺朱豐達都不在府中,這國姓爺府不應該保護那麼森嚴,可胡憂的感覺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切的付出都必定有收穫,胡憂這一次潛入也是值的。在國姓爺府,胡憂看到了和船上一模一樣的貨櫃,雖然因爲有重兵把守,胡憂找不到機會把貨櫃打開,但他依然可以肯定那裡面的就是軍火。
事實已經很清楚,不需要再查了,胡憂接下來要考慮的是怎麼向朱芳菲說這個事,又怎麼把朱莧明給除掉。
這很難,真的很難,光明帝國的部隊全都在朱莧明的控制之中,一但走露半點的風聲讓朱莧明起疑來個先下手爲強,那朱芳菲怕是自保都做不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幹掉朱莧明,可是朱莧明既然已對懷有不臣之心,那他的防範就一定非常的嚴,想要幹掉他怕也不會那麼容易。
胡憂的頭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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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城秋水酒吧,再一次走進這裡胡憂感覺像回家一樣的溫暖。現在他終於知道秋水酒吧爲什麼能客似雲來了,這裡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很舒服的。
“你……”李秋水看到胡憂驚喜得話都不會說了,緊張連請帶拉的把胡憂讓到玻璃屋中,又是倒茶又是上酒的,整個一小侍女,哪有半點酒吧老闆的樣子。
“我說你還是坐下吧,這麼路進路去的小心把人家嚇到。”胡憂半開玩笑的說道。這纔多少時間呀,桌上就茶、酒、點心的擺了一大推,他就算是再能吃也吃喝不了這麼多呀。
“呵呵,我……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對了,你怎麼來了。”李秋水這纔不好思意的坐下,她也發現自己做得有些太過了,這也就是胡憂,換了別人非被她嚇着不可。
“怎麼,不歡迎我?”
“當然不是,你要來隨時都可以,這裡的大門永遠爲你而開。”李秋水急急道。
“開個玩笑,不用那麼緊張。說實話,我這次來真是有事,對了,你和女王的關係還是那麼好吧,她還常來這裡坐坐嗎?”
“沒以前多了,最近她挺忙的,你是爲她而來?”不知道怎麼的,李秋水感覺心裡有些酸酸的。
“算是吧,我有事要對她說,你能幫我把她請來嗎?”
“今天怕是不行,明天我試試,想來應該不會有問題。”
“那就麻煩你了。”胡憂笑笑。朱莧明是變了,李秋水看來並沒怎麼變,還是如以前一親。
“對了,這次我來的事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你父親那裡能不能幫我保密?”
“哦。”李秋水點點頭,也沒問胡憂爲什麼,此時她的心思更多的還是在猜胡憂找朱芳菲有什麼事,爲什麼不自己去找,而是要經過她。
後一個問題李秋水能給自己答案,但前邊那個問題她就不知道了。
正事談完,胡憂和李秋水聊起了離別之後的事,算起來從上次離開胡憂也將一年沒與李秋水聯繫,這一年經歷的事真是太多太多。
李秋水很喜歡和胡憂聊天的感覺,沒聊幾句她就忘記了先前的煩惱,完全沉浸入和胡憂的聊天之中。
這麼一聊就到半夜,胡憂並沒有離開酒吧,在光明城想不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秋水酒吧是個不錯的地方,而李秋水也一定會安排他的住處,呆在這裡有吃有喝有美人相陪也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