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第十八把了。胡憂已經贏了白包天十八次,每次都只贏白包天一點而已。
一點,那是最小的倍數,按一百萬一注來計算,胡憂也不過是贏了白包天一千八百萬而已。這個數字對其他人來說算是絕對的大數,不過對白包天來說,那還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這裡說的承受得起,那是指錢財方面的,在這方面白包天還算是有一定的基礎,真正讓白包天受傷的並不是錢財方面,而是精神方面。連輸十八次,而且每一次都只是輸胡憂一點而已,這樣的輸法對白包天的打擊真的是很大。
如果是賭別的,白包天一定會認爲胡憂在出千,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輪盤是不可能出千的。就拿那紅球和黑球來說,別看它們小小一個,不過是乒乓球那麼大,可是誰要是以爲它們很輕,那就大錯而特錯了。用來做這兩色球的我的,是武界已知以可以利用的物質之中秘度最大的,它們看起來小小一個,可是每一個的重量都超過百斤,準備來說是一百零八斤,這已經是一個成人的體重。
之所以要把紅黑球弄得那麼重,那是因爲武界有不少人都可以運用隔空取物之類的功法,如果是質量太輕,那麼對於這一類的人來說,賭場就變成了他們的提款機。他們想要多少就可以拿走多少。
能開賭場的人都不是笨蛋,能想出新賭法的人更是聰明人之中的聰明人。他們在決定推行一種新賭法之前,一定會預先把各種可能會出現的情況都拿出來反覆的研究,這麼大的紕漏那是怎麼都不可能出現的。
把紅黑玩的重量加到一百零八斤,並不只是因爲武界有一百零八個勢力。最重要的是因爲這是隔空取物達不到的重量。據各方面的數據統計,已知能隔空取物的人,平均能用天賦能力控制的重量不過是兩斤而已,一百零八斤,已經超出這個數字五十四輩。就算是再強大的高手,都無法在不觸摸紅黑球的前提之下,影響它們的移動軌跡。就算是武神級的人物都不行。
正是因爲有着那麼多方面的設計和考慮,輪盤從正式成爲賭場常計賭法的那天起,就從來沒有人能在這種玩法下出千。說它是賭場之中最爲公平的玩法,那真是一點都不爲過。
明明是無法出千的玩法。胡憂是怎麼做到每把只贏白包天一個數的?
這幾乎是現場所有人此時在心裡暗想的問題。可是他們並沒有答案,因爲這並不是用想就能想明白的。
胡憂慢悠悠的把剛剛贏到的一百萬推到邊上,邊上的荷官助手很熟練的把一百萬碼好,這是荷官的基本功,他在這方面的基本動還是不錯的,而且這樣的工作。他今天已經連續做了十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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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不要再賭了,這個胡憂有些邪門。”隨同白包天一起來的小個子扯了扯白包天的衣服。雖然他也不知道胡憂是怎麼做到只贏白包天一個點數的,但是他可以肯定,再這樣賭下去,白包天就算是有再多的錢也不夠輸的。
“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白包天這會賭得眼珠子都紅了。從小到大,每一個人都告訴白包天。他擁有很好的天賦,而白包天從小到大都一直那麼努力的學習賭技。不是說天賦加努力就能成功嗎?
怎麼可以輸得那麼慘?
輪盤賭的是運氣,白包天絕對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運氣比不了胡憂。他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贏胡憂一起。
“繼續!”白包天的聲音都已經嘶啞了,那是上火上的。賭到現在,他連一次都沒有能贏胡憂,這火壓着放不出來呀。
“砰!”
白包天重重的一拳打在開始鍵上。其實這不過是一個觸發裝置,無論白包天是輕輕摸一下,還是重重的錘下去,它都不過只是觸發一次發射而已。並不會因爲白包天的觸發力大小而有任何的不同。
代表白包天的紅球再一次飛射出去,在輪盤上高速轉動,留給大多數人淡紅色的殘影。
這次會不會又輸胡憂一個數?
在紅球飛出去的瞬間,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心裡想着這個可能性。
按說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是它不但是發生了。而且還連着發生了十八次之多。十八次都發生了,再多發生一次,那也不會太難的事吧。
“哇,哇!”
“哈!”
“一百零七,是一百零七,運氣看來要轉向。”
這一次滾出的點數,就連輸了十八次的白包天都感覺非常的滿意。
一百零七,這是輪盤中第二大的點數,雖然理論上來說,胡憂還是有贏他一點的可能性。可是他不認爲胡憂真能有那麼好的運氣滾出一百零八點出來。
“搞不好一次回本了。”賭客們看到這個點數也是議論紛紛。
白包天雖然是連輸了十八把,可是他每一把都是‘最低消費’,之前賭骰子的不算,在這輪盤上,白包天不過是輸給胡憂一千八百萬而已。
這一次白包天可是滾出了一個絕對的大數,如果胡憂的運氣差點,一把輸給白包天幾十個數是很正常的事。一個數可就一百萬呀。這把只要胡憂不投出九十點以上,白包天都可以一次把輸給胡憂的全都贏回來。
形勢對胡憂很不利,不少之前一路看好胡憂的,這會也很倒向了白包天。白包天這一把贏的機會確實是太大了,胡憂就算是再厲害,怕也只能低頭認輸。
白包天滾出來的數胡憂也看到了。一百零七。那真是一個很大的數,不過他並不認爲這是一個能讓他輸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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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把,我要是你,我就直接認輸。”白包天在胡憂準備伸手按下觸發鍵的時候突然開口道。被胡憂壓了那麼多把,終於看到贏的希望。也應該揚眉吐氣了。
“哦,聽你的意思,你是穩贏的?”胡憂收回了手,沒急着去按鍵。
“難道你認爲不是嗎,這次可與前不同,我得的是一百零七。這個空已經被我的紅球佔着。你連平手的機會都沒有,除非你拿到一百零八,不然你是輸定了!”白包天提醒着胡憂。這一次滾出的數字,讓他說話都大聲不少。堅持果然是對的,這一次,要一次過連本帶利的全都贏回來。
“看來你的信心很足嘛。你要加註嗎?”胡憂突然問道。
什麼?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剛纔聽到的話不會是幻覺吧。在這樣的情況下,胡憂居然還問白包天要不要加註。
白包天滾出的可是一百零七,不是十七,就算是不加註,胡憂都可以看得見的輸了九成九,這再加註,他準備要說多少。
“你剛纔說什麼?”白包天也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胡憂剛纔是問他要不要加註?
胡憂道:“我問你要不要加註。”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白包天死死的瞪着胡憂。
胡憂搖搖頭道:“這裡這麼多人看着。我的話是認真的。”
“少爺,不要理他。”小個子心中猛的升起一絲也詳的預感。胡憂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傻子呀,就算是賭場的錢,他也沒有這麼睛睜睜往外送的理由。白包天都已經投出了一百零七,他還讓白包天加註,那是要幹什麼?
“你走開!”白包天一把把小個子推開。從剛纔到現在,這傢伙一直都在吵呀吵的,真是煩死了。
“少爺,不能聽胡憂的,不能加呀。”小個子看白包天似乎真有加註的意思。不由急道。
“滾,我不想看見你!”白包天的火都要噴出來了。以現在的形勢,就算是放過傻子來,都能看出是白包天比胡憂更有利。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胡憂真能滾出一百零八。那也不過是贏白包天一個數而已,就算把底注加到一億,白包天最大也就是輸一個億。而胡憂呢,除非他能投出一零八,要不然他最少都要輸給白包天一個億。要是胡憂投出一個小數,那究竟要輸多少?
這麼有利的事,傻子纔不幹呢。
“你確實讓我加?”白包天再一次問胡憂。
“確定!”胡憂非常肯定的點頭。
“加多少?”
“隨便你叫多少。你不是想拿下整個賭場嗎,你要夠膽,直接加到一億好了,那樣你有一次清空我的可能。”
胡憂這個主管的最高權限是一百億。如果白包天真是把底注加到一億,那麼他這一次滾出來的數,還真是有可能一次清了胡憂的一百億權限。
“好,就按你說的,我加到一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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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胡憂這是要瘋呀。”
圍觀的賭客並不是人馬賭場的老闆,可是他們這會卻集體感覺到心疼。沒人看好胡憂在這麼不利的情況下還主動的提出讓白包天加註,果不其然,這一次胡憂沒有能再贏白包天一個數,而是反過來被白包天贏去一個數。
一百零六,這是胡憂在輪盤上滾出來的數字。比白包天的一百零七少了一個點。這少的一個點可是錢呀。
白包天之前連輸十八局,輸掉的也不過是一千八百萬,而胡憂只輸了一局,可是由於底注已經加到一個億,所以胡憂輸掉的是一億。
“如果胡憂不加註,他不過是輸一百萬而已。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驕傲了唄。得意了唄,被勝利衝暈頭腦了唄。”
目睹這一切發生的觀衆,一個個都紅了眼。他們恨不得把白包天給推開,取代白包天的位子和胡憂賭。這哪裡是賭,這明明就是送錢給人家花呀。
“居然輸了!”胡憂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雙眼通紅的大喝道:“再來!”
“再來?還是一億的底?”白包天一次把之前輸掉的全拿回來不說,還反過來贏了胡憂八千多萬,這會真是興奮得鼻子都在冒鼻涕泡。
“一億的底!”胡憂大聲重複白包天的話。這時候的他,怎麼看都像一個受傷的野獸。
“好,那就再來!”白包天要乘勝追擊,藉着這次轉風的機會。再大贏胡憂一筆。在他看來,胡憂的心裡素質真是太差了,典型的贏得輸不得。他連輸給胡憂十八把都還沒怎麼樣呢,胡憂和輸了一把,就整個人都要瘋掉一樣。
不過這也不能怪胡憂,誰叫他那一把輸那麼多呢。
一億呀。那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胡憂要不是拿賭場的錢來賭,怕是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錢,更別說是輸掉了。
勝利的人總喜歡把自己幻想得很了不起,白包天這會就只記得剛剛一把贏了胡憂一個億,卻忘記了之前連輸的十八把的事實。
“居然一億的底注,太瘋狂的。”
賭法還是那個賭法。可是隨在着賭注的不同,觀衆的情緒也大不相同。這其實也就是賭的魅力所在。如果今天這裡賭的不過是一、兩百塊錢一注,怕是連看都不會有人來多看一眼,更不可能擠成這樣了。
剛剛贏了胡憂一局的白包天自信滿滿,胡憂不是連贏了他十八局嗎,他覺得自己也能反贏回胡憂十八局。
不,要比十八局更多!
白包天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按下了觸發鍵。
是的,這一次白包天是用按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拍的。之前他恨不得拆了這個輪盤。而現在,他真是愛死這個輪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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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被白包天趕離輪盤的小個子看到白包天再一次按動觸發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全場怕也只有他比較清醒了。
不,還有胡憂。別看胡憂那眼睛紅得都快要噴出血來的樣子,小個子一樣可以肯定胡憂是清醒的。
能不清醒嗎?
胡憂跟本就是在佈局。他這個佈局人都不清醒,那還有誰是清醒的?
小個子不需要去看輪盤上的點數,雖然紅球還沒有停,但是他可以肯定,這一次白包天絕對不可能再滾出一百零七那樣的大點數,能上十就不錯了。
果然,小個子是對的。紅球在經過大約一分鐘的急旋,最後停在了四的位子上。四比一、二、三大點,可是在輪盤賭裡和一、二、三沒什麼太大的分別,都是那種小得不能再小的數。
“啊,才得個四?”
有觀衆叫了起來。胡憂和白包天的賭局,和這些看熱鬧的算起來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他們看着卻比兩個場下對賭的還要緊張,白包天那邊都還沒叫呢,他們這邊就已經先叫了起來。
白包天不是不想叫,而是已經叫不出來了。從天堂到地獄那是什麼感覺,那就是白包天現在的感覺。
僅僅在兩分鐘之前,白包天還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在,是充滿希望的。可是幾分鐘之後的他,卻猛的發現這個世界是那麼的黑暗。
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胡憂滾出比四還要小的數字了。
白包天不是一個信徒,這可卻比最虔誠的信徒更加的虔誠。
靈時抱佛腳有用嗎?
答案是沒用。
在這個實力說明一切的世界,抱什麼東西都不好使,真正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
當胡憂的手伸到觸發鍵上空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焦急之色。剛纔那種無助而惶恐樣子,不過是他爲了配合劇情而做出來的。在這方面胡憂是一個非常好的演員,他能讓自己做出任何需要的表情。
之所以要這麼做。那是因爲胡憂要引白包天入局。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用再裝了。
代表胡憂的黑色球在被觸發的瞬間就急轉而出。黑色是胡憂的本色,它從來都沒有讓胡憂失望過,而這一次,它也沒有讓胡憂失望。
“是一百零八?是。是一百零八,輪盤賭最大的數字!”
“這把好你是一億的底吧。”
“白包天得的是多少?”
“一百零八減去四,那就是一百零四倍,底注是一個億……我怎麼感覺有點暈?”
“靠,輸贏都不是你的,你暈個什麼勁。白包天才應該暈呢。他這一把輸給胡憂一百零四個億。”
一百零四個億,那究竟是多少,那個數字很多人連寫都寫不出來,更別說擁有了。而白包天一次就輸了那麼多,哪怕他是賭壇世家出來的,這會也受不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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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包天暈的時間並不長。短短几分鐘就醒了。可是現在的他寧願自己暈過去永遠都不要醒來。
一百零四個億呀,這個數字就算是放在家族之中,那也是絕對的大數。家族的總資產全加起來也不過是五百億,那是千百年來,族中祖祖輩輩努力才賺回來的,這下好,一把賭掉五分之一。
此時的白包天算是完全清醒了。他知道小個子是對的。從頭到尾這都是胡憂佈下的局。而且這個局布得還那麼的明顯。明顯到都快直接放在眼前了。
可就是這麼明顯的局,居然都沒有看出來。
“白包天,你沒用呀。”
如果死可以解決問題,白包天都願意死了算了。可是他知道就算是他今天死在這裡,這事也了不了。
一百零四億,並不是白包天死了就不用給了。白包天死了白家還在,這筆錢白包天不還,白家就得還。這是武界的規矩,人馬賭場是合法的,賭債同樣受到法律的保護。
此時的白包天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胡憂是在出千。可是這話他說不出來。因爲他並不知道胡憂是怎麼出千了。
輪盤賭是賭界最不可能同千的賭法。從來都沒有人成功出千,哪怕白包天今天輸得是那麼的明顯,也無法以此爲證據說胡憂出千。除非有人能抓到胡憂出千的證據。而從現在的局面看來,現場沒有在誰有那樣的能力。
那麼胡憂是不是出千?
絕對是。
如果不是出千,胡憂絕對不可能連贏白包天十八把。而且每次都只贏白包天一個點數。世上是有巧合,可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巧合的事。這就是人爲的。
輪盤賭果然是最不可能出千的賭法,也許除了胡憂之外,再沒有人可以在輪盤賭的時候出千,因爲整個武界到目前爲止,只發現胡憂一個是同時具有冰火原力的。
不錯,胡憂就是藉助了冰火原力來出千。他用瞬間凝水成冰的方面,讓紅黑球按他的需要,滾入對應的數字格里。因爲有冰道的引路,一百多斤的小球就算是再重,也會按胡憂的指定軌跡滾動。
如果要純控制紅火球的走向,胡憂也是辦不到的,一百多斤真是太重了,除非用手,否則絕對不可能用意念來驅使。
利用冰道的辦法,就讓胡憂輕鬆多了。他只需要很少量的冰,就可以完成這看似跟本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其實胡憂的師父樑玉紅也能做到這點。冰神樑玉紅在冰之原力方面的造詣還在胡憂之上,胡憂能辦到的,她自然也能辦道。不這她不可能像胡憂一樣在輪盤賭上做作弊,因爲她一但那麼做,馬上就會被人發現,那和直接用手裡控制紅黑球幾乎可以說是沒分別的,一伸手就完。
胡憂能辦到,那是因爲胡憂不止是擁有冰之原力,還擁有火之原力。他以冰之原力化把空氣之中的水氛疑結成冰,瞬間又用火之原力化冰爲水氣,讓它們回到空氣之中。完全不留下半點的痕跡的就控制了紅黑球的走向,就算是明知道胡憂是在出千,也沒有人能得到任何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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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是應該感謝你爲了贏了一百多億,還是應該怪你給我惹回來一個大麻煩?”
這是山貓見到胡憂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似乎能做大人物的人。都是那種喜怒不形而色的,想從他們的臉上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只是盡我的職責。”胡憂淡淡的說道:“做爲賭場主管,他們來砸場子,我自然要把他們打回去。”
“你不覺得你打得他們太疼了嗎?”山貓問道。
“不打疼他們,他們怎麼會害怕?”胡憂反問道。
“說得好!”山貓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你這一次做得不錯。白家自恃賭壇世家。一直都不把我們這些開賭場的放在眼裡。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開賭場的,沒有一個喜歡那些賭壇世家的人物。想來也是這樣,那些賭壇世家的人,從上到下,都把賭場當成了他們的提款機,幾乎每一個賭場都被他們給拿走過大量的收入。會喜歡他們纔怪。
以往這些世家的人來賭場贏點錢也就算了,山貓心裡雖然是不舒服,卻也知道惹上這些人會非常的麻煩,就當是破財免災,可是這一次,白包天居然公然在賭場裡放話要贏走整間賭場,那可就踩人踩到臉上了。如果這樣山貓都沒有反應。那以後山貓在道上可沒臉見人。
這次胡憂狠狠的收拾了白包天,而且用的還是近戶侮辱的手法,不但讓白家破財,還削去他們一大片臉皮,這被山貓自己動手找回場子還要更有面子,山貓怎能不開心。
當然,山貓也知道這事沒有那麼快完。白家這次吃了那麼大的虧,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山貓是要面子的人,白家也同樣是要面子的人,哪裡丟的面子。就得從哪裡找回來。從今往後,人馬賭場怕是安生不了。
那又怎麼樣,白家不可惹,山貓也不是吃素的。人馬賭場只不過是山貓衆多的產業之一而已,白家要玩。山貓也就和他們玩下去。
“你準備怎麼處理白包天?”白包天在白家的地位雖然是還不錯,本身的賭技也不差,可是一百多個億,對他來說了同樣是天文數字,跟本就不可能拿得出來。山貓趕到人馬賭場之時,直接就把白包天給扣了,讓白包天的六個手下回白家要錢。山貓當時說得很清楚,要錢就不要命,要命就別要錢。
山貓搖搖頭道:“白家是賭壇世家,欠下了的賭債怎麼都會還的,就算是沒有在白包天在手,他們也不會放着不管。”
胡憂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扣下白包天的主要目的要削白家的面子,無論白家是不是來人,你到不會扣着白包天太久,最多也就是三、五天的事。”
“和你說話還真是輕鬆,我這邊都還沒有說什麼呢,你那邊就什麼都幫我說了。”山貓呵呵笑道。
“我也是亂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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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山貓的辦公室,胡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之所以計算白包天,並不是與白家有仇,也不是他對山貓說的是爲他是賭場的主管,必須要履新職責。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挑起白家和山貓之間的爭端。
胡憂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來伏特加城的目的。他就是爲武器芯片來的。關於這方面,胡憂的進展真是不大,這主要是山貓行事太過小心,幾乎沒有給胡憂太多的線索。胡憂知道,再按這樣的形勢,怕幾年都查不出芯片的事,要想查到準確的芯片消息,必須要讓山貓亂起來。只有山貓忙亂得無暇兼顧其他。纔可能從他的身上得到需要的東西。
至於白包天,那完全是怎麼撞上來的。之前胡憂還想着怎麼給山貓找點事,白包天自己撞上一那就最好了。胡憂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給山貓找事,山貓還必須是開開心心的把事給接過去。
現在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從山貓扣白包天的那一分鐘開始,他和白家的關係就陷入了緊張。白家不能在丟了這麼大的臉之後什麼都不做。而山貓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讓人欺負得連屁都不敢出。胡憂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給他們叫點溫,這火一時半會就沒有那麼快人滅掉。
“真沒想到你應該能在輪盤賭出千。”老賭棍一見到胡憂就忍不住說道。這幾天他和胡憂都是分頭形動的。胡憂專要負責想辦法從山貓的身上拿到可用的資料,而老賭棍則想辦法去查找當年曾經跟過山貓的人,從他們的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發現。
時隔多年。很多東西都已經物是人非,無論是胡憂還是老賭棍的進展都不大。不過他們都沒有想過放棄,老賭棍是想要知道人家的真正死因,而胡憂則是要拯救天風大陸,他們都沒有放棄的理由。
“運所氣,完全是運氣而已。”胡憂呵呵笑道。還是老賭棍厲害。他當時都不在現場,只聽點消息就知道胡憂是出千的。
事實上胡憂跟本就沒有打算隱瞞出千的事實,相反的簡直就是故意要告訴別人他在耍白包天。
“得了吧,我可是在賭場混了一輩子的人,什麼是運氣,什麼是實力,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老賭棍沒好氣的瞪了胡憂一眼道:“我挺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這幾年都在研究輪盤賭,卻做不到你的程度。”
胡憂擺擺手道:“這個可不是我們現在重點,我們還是多關心關心山貓的事好了。”
“說得不錯,山貓纔是我們的重點。這一次你給山貓惹來了白家這個對頭,山貓應該會比較忙,你看看有沒有機會從他那邊拿到有用的信息。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從山貓的身上下手纔是最有用的方向,那些下人就算是知道些什麼,知道的東西也很有限,對我們的幫助並不是很大。”
胡憂同意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山貓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只一個白包天也還不至於讓白家和山貓死磕起來。也許我們應該再加上一把火。”
“你這小子就是壞水多。只是這火從何來呢?”老賭棍問道。他們現在有一致的目標。也就可以往一處使勁。做爲合作伙伴,兩人之間的交流還是比較隨意的。有人稱這個時期爲蜜月期,他們可以像戀人一樣互幫互助,至於以後發展成什麼樣,那就得看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了。
胡憂笑笑道:“你應該還記得劉一鳴的事吧。我已經查到和劉一鳴合作的人是白包天的親弟弟白包地。這個白包地和白包天不同。跟本就是一個草包,不過我們如果能把這個草包給利用好,應該應該能給我們帶來不少的好處。
“果然又是壞主意,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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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貓這幾天真是有在些鬱悶。雖然說他一向看白家不怎麼順眼,多年來卻也算相安無事,井水不泛河水。可這幾天卻接二連三的出問題,先是白包天帶人到賭場吵事,被胡憂‘痛打’之後,山貓被白包天給扣了。
正如胡憂說的,山貓扣在白包天完全是爲了削白家的面子,就算是白家不來要人,過不了幾天山貓也會把白包天給放了。畢竟算起來白包天比山貓還差了一輩,對小輩太狠,別人會說話的。
可就在山貓準備把白包天放回去的時候,白包天的弟弟白包地卻直衝會館要人。白包地不來山貓都還要找他的麻煩呢,這白包地自己送上門來,山貓自然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於是乎,山貓把白包地也扣了起來。這連邊抓弟弟那連放哥哥,這事怎麼看都兒戲了一些,山貓也就不能按之前的想法把白包天給放了,只能先扣着員。
白家幾天內連山貓抓了兩個子弟,頓時就不幹了。由家主親自派人來向山貓要人。
山貓這才抓的人,人家一問就要回去,那面子上可不好看。於是就以白包天欠賭債爲由扣人,放話白傢什麼時候把這債清了,什麼時候放人。
一百多億呀,那放在白家了不是一個小數。白家雖然有五百多億的資產,可那是包括不動產的。真天能拿得出的資金別說沒有那麼多,就算是有也不能一傢伙給山貓呀。這事談到這裡算是僵住了。
如果只是僵住那還好辦。可是白家左想右想,感覺自己兩個白家的孩子在山貓的手裡太吃虧,於是派出十數個賭技高手前往人馬賭場,他們不吵也不鬧事,一坐下去就死命的贏錢。
胡憂雖然在這方面有一定的造詣,可是他只是一個人,沒有分身之法,那些白家的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是說什麼都不跟胡憂賭。他們是賭客,想賭就賭,不想賭就不賭,胡憂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其他的荷官可不是這些賭技高人的對手,可是有賭客來玩,總不能不上臺吧,於是這幾天每個檯面都在輸錢,基本上可以確定都是白家做的。
“館主,你找我?”胡憂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山貓在皺眉,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山貓的麻煩一多半都是他爲山貓找的,爲的就是分山貓的心,現在看來應該還是比較有用的。
“白家的事你是知道的,下面現在抱怨很厲害,你有什麼辦法解決白家的事?”山貓也不跟胡憂客氣,直接把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不知道館主想要達到什麼目的?”胡憂問道。這事問他就對了,這本就是他一手策劃出來的呀。
山貓恨恨道:“能一勞永逸自然是好,實在不行也得讓他們別給我搞那麼多的事。”
看來山貓真是讓白家給惹毛了。一勞永逸,那是斬盡殺絕的意思呀。
胡憂皺眉道:“一勞永逸怕是沒有在那麼容易。白家也有千年的歷史,雖然是以賭爲主業,可是在其他方面也發展得不錯,這是一條大船,要沉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不過要他們暫時安靜下來,到是有辦法。”
“有辦法就快說出來聽聽。”山貓哼哼道。白家的人這段時間可太不安生了,讓他連覺都睡不好。
“辦法很簡單,以牙還牙。”
“怎麼個以牙不牙?”山貓不是很明白鬍憂在說什麼。
胡憂解釋道:“白家不是老派人來我們的賭場搞事嗎,那我們就去他們學館搞事,把矛盾放在他們的地盤上,我們不就不用被吵着了。”
白家以賭爲主業,但是他們並不開武館,而是開學館,專業教賭技,雖然只是最粗淺的那種,去也吸引了不少的學員,收益還是挺不錯的。
“這到也是個辦法,可是我們派誰去呢?”山貓邊說着,邊拿眼睛看胡憂。不用問,他的意思是想要胡憂去。
山貓自己是不去的。一來他的賭術很一般,二來他要是親自去了,在以人家帶去麻煩的同時,他自己也清靜不了,那不是白忙嗎?
(今天大婚,一夜沒睡把這章寫出來,算是給自己祝賀吧。呵呵,結婚真的很累,卻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