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她,他願意爲她妥協一切一切。
今天已經是很不錯,至少她記起他,她終於記起他。
聶宏將她緊緊地抱着,用力地吻了又吻,心坎裡無比激動和感恩。
上天,總算給了他們一條生路,看見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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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失憶的部分是她不能觸及的禁區。
現在車禍和兇徒是她的底線,一問,她就會哭就會鬧,怎麼也不敢細說。
不論何人提及,她的情緒可以在瞬間崩潰掉。
於是大家不再追問下去。
聶宏將脖子上的鑽戒拿下來,執起她的右手,動作溫柔地套進去,尺寸剛好。
然後將她的右手放在嘴脣上,深深一吻:“終於,物歸原主了。”
“嗯。”賀淑芬低下頭,看着手指間閃亮奪目的鑽戒。
這是他們的訂婚戒指。
她記得。
聶宏彎腰看她的小臉,指尖挑起,讓她迎向他的視線,語氣溺愛:“傻瓜,怎麼又哭鼻子啦?不喜歡嗎?”
賀淑芬別開臉,用戴着鑽戒的手揉了揉鼻子:“不是,人家高興。”
那是一種夢幻的感覺。
六年,一個不短的時間。
重新喚起對他的記憶,讓她有種一夜白頭的感覺。
六年前他們相愛,想不到在她遇上那樣的事情後,他依然守護在自己的身邊。
不離不棄。
她想雖然她什麼都不說,可是六年前她被救的時候,情況肯定很不好。
衣衫破爛,樣子狼狽,換作別人肯定無法接受未婚妻被人蹂躝過的恥辱。
只要想起她被對方撕衣服的畫面,她的腦袋就會劇烈地痛着,然後心也會抽痛起來。
以當時那名男子說話看來,即使她暈倒過去,恐怕也難逃他的魔掌。
她不敢問聶宏,她怕聽到她不願意聽到的殘酷。
她寧可相信,在最緊要的關頭裡,她的男人及時趕到救了她。
即使這樣的概率很渺茫。
聶宏湊上臉,在她的嘴脣上啄一記,笑意更濃:“愛哭鬼。”
“我纔沒有愛哭。”賀淑芬的臉蛋紅起來,趕緊擦了擦眼睛,衝着她調皮地笑一個。
“這才乖,這纔是我的好淑芬。”聶宏拉過她的手,兩隻戴着婚戒的左右手緊緊相握。
同款的鑽石戒指,閃耀着愛情的見證。
今天屬於他們的大喜之日,聶宏決定帶她回他們的家看看。
那個他們訂婚後同居的家,只屬於他和他的溫馨小窩。
路上,聶宏接到來自李隊的電話。
他很激動地說:“宏哥,前天我跟省裡借調人手,想不到局長那麼快就批了,今天來了兩個很厲害的人物,你趕緊過來看看。”
聶宏興趣缺缺:“我現在沒空,要不明天再過去吧。”
“犯罪心理學家席小月,你聽說過嗎?她說認識你,跟你是大學同學,對你的案子特別有看法,我聽了幾句感覺挺神的,你快來吧。”
“席小月?”聶宏困惑。
“另外一個是催眠大師,可以幫助別人喚醒記憶,賀淑芬見過那個人,可以讓她繪畫出兇手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