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淑芬如此堅定地相信着,然後目光鎖在他俊臉上時,還是泄露出幾分憂心和不安。
哭過笑過的小臉蛋,皺巴巴成一團,各種表情在上面閃爍而過。
看得聶宏既心痛又好笑。
他輕輕地撫摸她的黑髮,點頭承認:“是我,不過……我必須聲明不是我迷/暈你。”
“嚇?那,那是誰做的?爲什麼要這樣做?”
“葉子夜和魯西雅,她們……,哎,你知道她們有多愛滋事。”
“原來是她們啊?”賀淑芬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在聶宏再度點頭確認後,她仍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當初她可被嚇死了,以爲自己交什麼惡運,遇上什麼大壞蛋,被別人故意設計迷/奸。
她還以爲自己失去第一次,深深覺得對不起未來老公,不知道有多難過,甚至想過不再出門見人。
可是想不到,酒店裡那個人會是聶宏。
他們在六年前就已經有肌膚之親。
真好,原來那個人是他。
性,真是一樣神奇的東西。
它,不旦止喚醒身體的記憶,還能喚醒大腦的記憶。
賀淑芬將臉蛋埋進他的懷抱裡,蹭了蹭,深深地吸一口氣,嚶嚶地投訴:“她們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
沒差點兒把她嚇壞了。
但是又幸好她們這樣做,不然她永遠不記得聶宏這個人。
聶宏也是這樣想,記憶的關鍵所在應該是酒店那晚。
自從那晚之後,她開始對以前的事情有記憶,雖然只是斷斷續續的夢境,卻給了她一個開始。
再加上罌粟刀殺手的出現,和昨晚他的情不自禁,最終將賀淑芬的記憶掀開。
相抱着的兩個人,開開心心地聊會兒。
聶宏見她情緒穩定而放鬆,找準機會再次問她:“你記不記得六年前的車禍?”
“車禍?”賀淑芬聞言,腦海裡浮現硝煙四起的車子。
她努力地往外面攀爬出去,然後被人用力地往裡面拽。
那個人拉撕她的衣服,想要強……暴她。
賀淑芬的臉色白了白,本能地拒絕想起那天的事情。
她雙手抱住腦袋,拼命地搖頭:“不,不記得了……,不要問我。”
——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抓你。
——怪只怪你男朋友多管閒事,他捉了我的人,我只好捉他的女人來抵命。
——不過殺你之前,何不讓我爽一下。
“好好好,我不問,小芬也不要再想,我們聊些別的好嗎?”聶宏輕聲地哄着:“嗯,現在你恢復記憶,記得我們以前的事情,我覺得很高興,同時我也有件高興的事情告訴你,相信你聽後會比我更高興的。”
“什麼事情?”她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現在不能說,必須等兩天之後,等她來了,你見到她自然會知道。”
“她?”
“嗯。”
心裡實在太心疼她,哪裡忍心再追問下去。
向來執着於查案追兇,遇上丁點線索,絕不手軟姑息的男子,在面對心愛女人時,他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她一哭,他便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