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襲擊的蜀軍正是關索,關銀屏,鮑三娘,三人各帶一千騎兵,趁夜殺入羌軍大營,直衝的人仰馬翻,鬼哭狼嚎。迷當和衆將睡夢中驚醒上馬迎敵,殺到天明三人方纔退軍。高廉命人統計,傷亡不下三千人,大將俄爾陣亡。迷當更加煩悶,找高廉計議,原來羌軍所帶糧草已經不多,平日裡靠擄掠百姓,近日來百姓均已逃散。高廉道:“如今糧草將盡只有回梓潼和鄧艾將軍合兵一處,再作商議。”迷當道:“廣漢擋住歸路怎麼好?”高廉道:“不如盡棄輜重,糧食每人自帶,從廣漢邊上過去,他若出來攔截,我十幾萬大軍怕他什麼?”迷當猶豫道:“再攻幾日看看。”
次日迷當傳下軍令,攻城有進無退,逃跑者立斬。羌軍鼓譟起來,不顧城上矢石如雨,渡江而攻,蜀軍連日抵抗也有些疲憊,日至正午迷當終於攻破一座城門,卻不想再往後是棧道連接山上,還是要仰攻山上。山上蜀軍火球,飛石,連弩如雨點般打來,羌軍屍體掉入江中,摔下懸崖的無數。只能和蜀軍對射,不能前進一步,迷當無奈,只得收兵。
到了晚上,軍卒忽報有人偷營,迷當只看江邊火起,不由大驚,到了天明才發現迴天炮和許多軍械被燒了,原來是李俊帶識水性的水軍趁夜泅渡過來的。迷當大王長嘆一聲,決定用高廉之計,吩咐全軍準備撤離。
長安 未央宮
劉禪收到了戴宗帶回的關於釣魚城第一次打退羌軍的報告,心裡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連連說好,把這件給幾個重臣看,姜維道:“好事,既然如此,陛下可命西涼三郡出擊羌軍老窩,他們先後二十萬入川,必定空虛。索性絕其後!”廖立道:“大將軍妙計,陛下須知,等天下一統後,匈奴、烏桓、鮮卑、羌等終是邊境大患,此時趁機除去,也是好事。”劉禪道:“大將軍好計策,朕再加一條,那黃權之子黃崇這次參軍當得不錯,當年黃權不得已降了魏國。如今朝廷準其子將功贖罪,向天下告知恕黃權之罪,允許其塑像在先帝廟陪伴先帝。”費禕等聽了都說道:“陛下聖度如天,天下英雄必然來歸。”
廣漢山當羌兵大隊剛過去一半,只聽三聲炮響,果然關銀屏帶軍衝下寨來,喝道:“羌兵哪裡去?!離開江州倒也沒錯,想去梓潼問過姑奶奶嗎?!”迷當大怒,揮起大刀道:“就是死,也得先殺了這賤人!”策馬上前和關銀屏大戰二十合,不分勝負,那高廉在陣中唸唸有詞,眼看一股黑風颳向蜀軍,羌軍仗着人馬多立刻殺去,正在危急間,忽然黑風倒吹向羌軍,蜀軍趁機用猛火油櫃噴射火龍,一是從山上舉高臨下,二是順風,竟比平時射程遠了一倍。那羌軍被噴中者無不哀號狂奔,有的倒地亂滾。羌軍陣勢大亂。高廉見勢不妙,正要做法潛逃,但聽山上一人喝道:“高廉,你的妖法都被我家黃軍師破了!”說罷一箭射來,正中高廉咽喉,倒地而死!射箭者正是鮑三娘,這一來羌軍更加潰亂,銀屏,關索趁機殺下,關索一刀斬燒戈於馬下。羌軍四處亂逃,十死七八。原來黃月英料到高廉會使用妖法,特意把破妖法的要訣暗中給了三娘。
梓潼城外,月英軍帳
衆將一路上看到的盡是被燒燬的房屋,被扒光的女人屍體,餓死的屍體和搶食的野狗。從前的天府之國簡直成了人間地獄。大家氣憤不已,紮營後紛紛請戰。月英笑道:“不忙,大家看看這個。”衆人一看卻是一封文告,月英託蕭讓寫的,向蜀中百姓盡訴羌軍惡行,呼籲川中軍民團結,共滅羌軍和魏軍。並明告知凡是鄧艾部下,無論羌軍還是魏軍都可以投降,投降後既往不咎,倘若還跟着鄧艾爲禍蜀中,捉住後定交個蜀中百姓發落。諸葛瞻道:“這文章寫得好,可以傳抄千百份,不僅僅鼓舞士氣,也絕對嚇破羌人之膽!”衆將也都點頭稱是。於是月英命蜀軍把信從野外射進綿竹城。羌軍魏軍果然驚亂。不少士卒逃散。
這一日,燕青捕獲到逃亡軍士二三十人。押到黃月英面前,逃兵供稱鄧艾已經下令三日後準備棄城,全軍退守葭萌關。月英笑道:“知道梓潼守不住,但葭萌關又哪裡能和我周旋下去?”吩咐衆將準備攻城器械,三日後進城。三日後果然大軍到達梓潼,城內百姓開門相迎,說三日前城內便剩的敵軍不多了。月英等進入了梓潼帥府,一個老兵獻上鄧艾留給黃夫人信件。月英親啓正是鄧艾手書,大意是:“艾和夫人各爲其主,兩國交兵本無仇怨,夫人之忠,智,勇鄧艾敬佩,此次伐蜀,不得已借用羌軍,艾甚至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沒奈何羌軍實在難以控制,鄧艾愧對蜀中父老,只能竭力保護了武侯在成都附近的住所,聊表敬意。三日前已經和自己親兵會合葭萌關謝珍解寶從摩天嶺撤退了。來日戰場相見有期。”
月英覽信後長嘆道:“鄧艾不虧魏國棟樑之將,見勢不利,果斷棄城,兵不厭詐。也知道保護武侯故居,可惜他死心忠魏。”把信給衆將看了,便傳令:“去葭萌關哨探,”果然下午小校回來了,葭萌關果然也被漢中將領魯達收回了。月英對衆將道:“這摩天嶺太難行,不必追趕魏軍了,只是把我軍分爲數十隊,分別巡視永安,江州,成都等方向,招降或除掉潰散的羌軍小隊。”至再興六年九月,鄧艾入蜀帶來的禍患被完全平定。
2007年10月 某著名旅行社大廈
劉禪遠遠看到莊周和兩個人坐在酒吧裡,便走近了去看,和莊周坐在一起的是個三十歲的男士,而對面是位快四十的女士。三個人開始聊的挺好,看神情都蠻客氣的,但談到後面,那女士似乎有點不高興,莊周旁邊的男士解釋着什麼。再過一會那女士站起來走了,男士跟在她後面送,莊周去吧檯結賬。
於是劉禪又走近了一點,那位男士回來了,神情有些尷尬,對莊周說道:“老哥你別急,我還有一家呢。”說着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莊周急忙按住他的手,笑道:“哥們,你看我介意了嗎?面試有成有敗,這不很正常嗎?你一會還有培訓,怎麼能再臨時找朋友出來呢?”於是那男士貼近莊周,似乎說了些安慰的話,莊周連連說沒事,告辭了朋友出來了。
出門他看到劉禪,笑道:“哥哥你怎麼在這?”劉禪也笑了:“怎麼了剛纔?”莊周道:“嗨,後來我不帶郵輪這種需要領隊開會的團了,都是接的自己可以帶的單團,效果挺好。這不認識了個旅行社骨幹嗎,這哥們和我說他保證我有團,下午帶我認識個人,來了是位女經理,不知她今天狀態不好還是嫌我耳聾,反正後來話越說越不好聽,不歡而散了。那哥們臉上掛不住,還說再給我問一聲。我趕緊制止了。”劉禪有些氣憤道:“我看這女經理就是有點傲,用不用人你自己的自由。哪有這樣的。”正說着,那朋友的短信來了,大致是安慰的意思,莊周回道:“她可能今天恰好不高興,就算是她失態了,我不能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吧?哥們多謝你介紹了,這件事也不要再提了,根本不值得放心上。”劉禪看了後,感動地說:“哥們你真的變了。變得很寬容。”莊周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承認是變了,可能和耳聾後很多朋友幫助我寬容我有關吧,今天的事要是二十出頭那會我可能會怪這位朋友,說你給我介紹的什麼人呀?要是三年前我可能不會怪朋友,但也會一味抱怨這位女士太差勁;但我現在明白了,我只是今天不小心遇到一個不禮貌的人,而我什麼錯都沒有,問心無愧。我爲什麼拿她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