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力挽狂瀾

成都 陪都皇宮

皇后張星彩正在召開軍事會議,月英給衆將論形勢:“關將軍打下廣漢,如今敵軍實際上已經被我軍切斷,一面由鄧艾帶着守住綿竹和葭萌關。估計五萬餘人;一股是羌王迷當帶着奔江州去了,估計十幾萬人馬。我軍目前最緊迫的事就是恢復西川與漢中的溝通。所以主要進攻鄧艾,收復綿竹和葭萌關。至於江州李蔚,他們已經築好了釣魚山要塞,足以和羌王迷當對抗,我們這邊只需要時時派兵襲擊騷擾便是。”衆將一聽活躍起來紛紛請戰。

於是月英下令:“霍弋回南中協助李豐,並注意運送人員物資支持成都;關索夫婦、關銀屏帶兵五千,駐守廣漢,把住成都大門,不時襲擾江州的羌兵;黃月英自爲主帥,諸葛瞻爲前鋒,燕青兄妹跟隨,征討梓潼鄧艾。黃崇和夏侯霸留在成都協助張星彩,修繕城牆,整頓治安,安撫百姓。”月英將令一下,人人拜服。月英又道:“自數月前羌兵打入川中,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蜀中百姓,切齒怨恨。早就沒了根基,如今數量雖衆不足俱,衆將與我努力,年內誓滅此輩爲陣亡軍民報仇!”衆將齊聲領諾!

江州釣魚城

蔣琬被蔣敬、張紹攙扶着,拄着柺杖登上了釣魚山高處,對後面的安道全說道:“多虧了安神醫,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出來走走。”安道全道:“蔣相就是治政太過辛苦,只宜靜養;今日爬山有好處,但不可再去想軍務了。”蔣琬笑道:“不想軍務?那老夫才懶得登山呢,也不知這山有多高。”張紹道:“此山到江面是三百多米高。”蔣琬道:“慚愧呀,佔據蜀中多年,竟未曾發現這樣的天然要塞,三面環江,這江水便是天然護城河,這山崖便是天然城郭,再加上險要處人工駐寨,真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張紹道:“這次又是丞相托夢給陛下,陛下讓李太守幫助尋找的。實際上已經秘密修築了兩年了。”“又是丞相托夢?”蔣琬低頭想想,笑道:“總之是天佑大漢呀。”

蔣琬問蔣敬道:“你這個神算子,可測出這裡囤聚軍糧能供多長時間嗎?”蔣敬忙道:“山上三千兵士,五千軍屬和難民。目前的存糧估計一年以上沒有問題,山上還有耕田,開鑿了池塘和水井,吃喝都不是問題。”蔣琬問:“李蔚在哪裡忙?”張紹答道:“李太守命人在山下開了八道城門,又設立環形跑馬道,保障軍隊隨時支援各處,李太守此刻正在山下督工。”蔣琬聽了還想下山去看看,卻不由一陣頭昏眼花,衆人忙扶他去休息。

梓潼城 太守府

鄧艾剛得到廣漢失守,師纂陣亡的消息,嘆道:“可惜了,晚了一步。”鄧忠問道:“父親是曾經打算救廣漢嗎?”鄧艾道:“我是打算棄守廣漢,猶豫了幾日,枉送了師纂性命。”鄧忠不解道:“這廣漢一丟,我軍和迷當大王等於被切割兩處無法聯繫。如何久守蜀地呢?”鄧艾嘆道:“我何嘗不想久守,久守一日,蜀國便一日不安,但這羌兵太不爭氣,我和迷當說了好幾次,仍然是軍紀敗壞,匪性不改,入川以來,到處姦淫燒殺,百姓恨透了我們,我本想把迷當支走到江州去,自己好好治理梓潼。可你看這幾日,到處是羌軍被百姓民團襲擊的消息,一到夜深便有人放火投毒,這樣下去如何治理?這梓潼不能守了。”

鄧忠驚道:“父親意思是要棄守梓潼和葭萌關,從陰平退出?”鄧艾搖手道:“這事你不可和任何人說,這幾日我看看形勢再定,若要退出,我也不帶這些羌人一起走。”鄧忠道:“目前高廉軍師在迷當帳下,我們退走他怎麼好?”鄧艾道:“高廉不是凡人,曉得道法,自然出的來。”

釣魚城江面對岸

無數羌兵列陣等待進攻,江邊盡是從蜀國百姓那裡劫來的船隻。羌軍有如一頭吃到點甜頭,又餓的厲害的惡狼,眼睛發光吐着舌頭緊緊盯着面前的釣魚城。一名騎兵策馬飛馳而來,對迷當大王道:“蜀軍殺害了我們的勸降使者,還把他的腦袋用投石機投回來。”迷當大王聽罷一聲怒吼,手中馬刀一揮,頓時無數羌軍衝到河邊上船,揮舞馬刀直奔對岸駛去,岸上羌軍怪叫怒吼爲他們助威,那些船剛到了河中心,但見釣魚城中不知哪飛來碎石無數,打得羌軍輕則頭破血流,重則船隻粉碎。只得退回。迷當身邊的軍師高廉看罷,心中暗暗不安,這個天然要塞,雲梯,衝車都已經沒了用處。即便使用迴天炮投石車反擊,威脅都不會太大。天然的懸崖石壁,哪怕你的巨石轟擊?只得對迷當大王耳語幾句,迷當恨恨的收回衝鋒人馬。下令先在江邊紮寨。

到了夜間,羌軍分成幾十隊從不同方向暗暗渡河,守軍發現後又發矢石擊斃很多羌軍,但更多的羌軍在夜色掩護下渡了河,他們沒有云梯樓和攻城車,只能用搭普通長梯強攻,守軍滾木礌石齊下,羌軍失去無數,但羌軍素來悍勇,他們前仆後繼踩着同伴屍體,一面放箭一面猛攻。守軍便往下潑油,點燃各種引火之物往下扔,頓時火光如晝,看得見懸崖下羌軍亂竄亂逃……

總之這樣的進攻持續了六七日,每日天明羌軍不得不撤兵,但見對岸蜀兵出來撿走兵器弓箭,把羌軍屍體就地焚燒,蜀軍也有折損,但遠遠小於羌兵。李蔚和堂弟李球一起天天巡視前沿,激勵士卒,而全城軍民都知道羌軍殘暴,城破必無完卵,所以同心合意,各盡其職,拼命抵抗。蔣琬不顧患病在身,和衆文官一起指揮老弱婦孺都參加搬運矢石,送飯做湯,耕田打井,縫衣做鞋,治療傷員。所以儘管城內缺乏武將,但卻牢牢擋住了十餘萬羌軍。迷當用高廉的計謀,什麼夜襲,什麼偷渡,什麼地道都用過了,全然無效。半月後、羌軍水土不服瘧癘、霍亂等疾病流行越來越厲害,迷當大王開始一籌莫展。

這一天夜裡,迷當正在江邊指揮作戰,忽然羌軍斥候來報,成都蜀軍偷襲我軍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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