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架上擺着各式各樣的瓶子,夏樹不知道那裡是什麼。看着柳雪芽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了?這些是什麼?”
呼出一口氣,柳雪芽慢騰騰的說道:“這裡是全國各地醫生從全世界不同地方蒐集的上百種傳染病菌,除了被毀那些,剩下的也有六十多種。”
“他們收集這麼多的傳染病菌幹什麼?”夏樹被嚇到了,他一向把人往好處想,所以這次他第一反應是說好話:“這玩意沒那麼容易就能被毀掉吧?”
柳雪芽都知道該怎麼說好了,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不管對方明不明白,只爲放鬆下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太難,就看有些人想不想。畢竟這些東西收集起來不容易。世道就是這樣,有想法的沒能力,有能力的不願意。”隨後柳雪芽又犯愁了:“之前沒來得及轉移這些東西,現在來得及了卻又出現意外了。丟了兩種傳染病毒和一隻蠱蟲,之前我一直希望是被研究員給用掉了,可、、、、、、”
“嗯。”柳雪芽真的覺得棘手了:“我懷疑有人從密道進入到了這裡拿走了這裡的傳染病菌。”
夏樹卻覺得柳雪芽想多了:“誰拿這玩意?稍不注意就丟了命。”
“白癡啊你!這東西可是殺人一大利器,而且一下不是死一人而是死一羣人。處理不好的話,比此次地震死的人還要多。”是誰呢?能從這裡悄無聲息拿走傳染病菌,還用到了災區的難民身上。是的,難民之所以生病是因爲傳染病菌的泄露。讓柳雪芽不明白的是這東西很危險,用了這人不怕被傳染上嗎?難道?柳雪芽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突然跑出了房子,往西南面跑。夏樹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跟在身後跑。可能是病剛好,他死活追不上柳雪芽。柳雪芽一會就不見了蹤影,夏樹無奈只好返回原地,既然傳染病菌這麼嚇人。那麼柳雪芽一定會回來的,夏樹呆在原地守株待兔。那隻頑皮的‘松鼠’陪着他,偶爾給他找些吃的帶過來。
直到天黑後柳雪芽纔回來,夏樹連忙上前:“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柳雪芽好像很累,很憔悴的樣子:“你想知道?”見夏樹點頭,柳雪芽轉身:“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柳雪芽把夏樹帶到了一座墓地一所墓碑前,柳雪芽望着那座墓碑望了很久很久,久到夏樹沒了耐心:“這是你的親人嗎?看着和你挺像的。”
“算是吧。”柳雪芽收回目光,她墓碑上摸索了一番,夏樹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墓碑就挪開了,出現了石階通往地下。柳雪芽帶頭往前走。
大概是氣氛太過冷清,夏樹開始沒話找話說:“你不會把我騙到這裡然後把我活埋了吧。”
可惜柳雪芽沒那麼大閒心:“你想多了。”
走到底,是一所很大的地下墓穴。有兩口棺材挨在一起,棺材的周圍有幾隻奇形怪狀的生物。這墓主人很奇怪耶!陪葬品值錢的東西不放,居然雕刻這些怪東西。他打算讓這些東西守墓嗎?夏樹在心裡無限吐槽。
可他還沒吐槽完,那些生物居然動了,嚇得夏樹哇哇直叫。一邊叫還一邊拉着柳雪芽:“快走啊!見鬼了啊!”
柳雪芽無語的直接給了他一拳,夏樹就消聲了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悶悶的問道:“你幹嘛打我?”
柳雪芽翻了白眼,夏樹一下子看呆了不愧是美女,翻白眼都那麼好看。
“你看清楚了再叫行嗎?”白癡就是白癡,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她怎麼就想和他說這些呢?不過已經到了這裡了,反悔也沒意思。
於是柳雪芽就開始講訴:“這棺材裡一個是研究員最資深的教授柳雲航,另一個是他的女兒。柳雲航是被我殺死的,是我用布捂死的。”
見夏樹一臉的不可置信,柳雪芽只好接着往下講:“在我記事的時候就一直被關在了研究院的雜物房裡,沒人跟我說話,也看不到外面,唯一能見到的就只有柳教授本人了。在那個雜物房裡我呆了很久,久到我感覺是在做夢,什麼感覺都沒了猶如行屍走肉。姓柳的每天都會給我注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我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到有一天,我在雜物房裡發現了一臺過來時的電腦我才感覺自己是活着的。
我的樣子很怪。”柳雪芽脫下了外套,摘下了手套。她的背後有一雙翅膀,手掌細長指甲鋒利。“可是我學東西很快,用那臺電腦我知道了很多東西。慢慢我開始嘗試走出雜物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爲我掌握了柳教授來雜物房時間的規律,所以沒被發現過。外面的世界很美,我很喜歡。每次出去我都很開心,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見到的樣子後嚇得直哭,一邊罵我是怪物一邊向我扔石頭。第一次我傷心了,很難過。我回去以後在電腦上查了很多資料,加上柳教授的舉動我才知道自己是他的試驗品。有一次我跟着他來到這墓地才知道他有一個女兒,可是已經死了。他很想念他的女兒,就是我出世了。可替代品永遠是替代品,替代不來原物在主人心中的地位。於是他拿做實驗,想找出起死回生的辦法,哪怕不可能也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