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 小雨
已經下了兩天的雨了,災區的人大部分都出現了類似於感冒的症狀。連身體一直很強壯的連雅和都不例外,沒有藥物,沒有實物。大人還能熬下去,我救回的小女孩就不行了。小小的人兒都瘦的脫形了,小女孩大多數都是睡着的。醒來的時候不是喊餓,就喊難受,女孩的母親心疼的在一邊只掉眼淚。她把自己所有的食物都給了女兒,卻還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的生命慢慢流逝。
趙老師害怕這是災害過後的傳染病,於是把所有生病的人和沒生病的人飛開。可是收效甚微。
夏樹也生病了,他頭昏的厲害。寫這些字就耗費了全身力氣,全身無力的想睡覺。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到了柳雪芽,隨後有好笑的搖搖頭。已經兩天沒見到她人了,就連‘松鼠’都跟着不知所蹤。怎麼可能突然就出現。之後夏樹就徹底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身處於一間很漂亮的房間裡。夏樹晃晃頭,等徹底清醒才發現這是當初他從密道進來的房間,就是在這裡他認識了柳雪芽。
“怎麼就到了這裡,這裡沒有被炸燬嗎?”可以肯定是柳雪芽把他帶到這裡的,那麼柳雪芽肯定知道怎麼回事。想到這夏樹就心安理得的躺在牀上等着柳雪芽回來。
可是他沒等到柳雪芽回來,就看到‘松鼠’揹着一袋子進來了。夏樹拿掉一看,原來是食物。吃飽了,夏樹就想找柳雪芽。雖然他不知道柳雪芽在哪,可有這個小‘松鼠’那麼就一定能找到柳雪芽。
夏樹在那摸爬滾打的討好小‘松鼠’,可小‘松鼠’卻沒反應。等到夏樹累的全身是汗,快要累死的時候。小‘松鼠’才傲慢的給夏樹帶路,氣得夏樹都想把它給宰了。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
駐紮地袁秘書的帳篷。
“時間到了,可以執行了。”
袁秘書被林諾的話搞得莫名其妙:“什麼?”
“我們之前說好的,現在機會來了。災區裡已經出現了傳染病,如果你想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是個好機會。”
“你的意思是讓我得病,可你怎麼知道這是傳染病。也可能是普通的流感呢?”
“我怎麼知道你就別管了,還是說你怕了?不想死了?”
袁秘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沒人想死,可我沒得選,我要怎麼做。”
“把這個喝了,然後到西南面去溜一圈,剩下的事我會安排好。”說着林諾把一試管遞給了袁秘書。
袁秘書聽話的喝了,然後去了西南面。西南面有一條挨着山壁的河。袁秘書坐在河邊享受這難得悠閒的時光。河裡突然冒出一個人,他抓着袁秘書胳膊不放,嘴裡一直喊着救命。
聽到動靜的附近軍人看到袁秘書被人挾持,就開槍打死了那個挾持人。那人倒下的時候抓破了袁秘書的胳膊,袁秘書摟着自己受傷的胳膊,傷的不嚴重可也挺疼的。
等他緩過勁來,查看那人屍體。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袁秘書嚇死。只見那人的全身潰爛,甚至還有白色的蟲子在爬。嘔!在場的人全吐了。
吐過了也就清醒了,袁秘書想到林諾說會安排剩下的事情。就趕緊的回去找林諾。
“那人是你安排的吧,我是不是也會變成那個樣子。”袁秘書找到林諾的時候,林諾正窩在帳篷裡喝茶。
他吹了吹茶末,喝了兩口才回答袁秘書的問題:“不用擔心,有我給你喝的藥物緩衝,你不會變成那個樣子。頂多會全身潰爛。”
袁秘書看着林諾就像在看一個惡魔,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麼說那傳染病也是你造成的嘍。”
“不是。我沒那麼大的能耐。”他只不是把研究所裡傳染病菌拿了兩樣給了那倆蠢貨,至於他們是怎麼做的那他就不清楚了。
袁秘書是徹底不相信林諾,他算是看來了。林諾是個魔鬼,還是一個野心很大的魔鬼。他做這麼多,無非就是爲了自己的野心。總不可能是因爲無聊了,找事做。無聊?就以林諾惡毒性,說不定還真是因爲好玩。
“哈哈!”袁秘書笑了,笑出了眼淚:“現在我就當是因爲自己的自私而找遭報應,不過,你做那麼多惡毒的事,下場不會比我好多少!”
林諾無所謂的道:“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就跟你沒關係了。”
“其實吧,人都是自私的,他們偶爾的發善心那是在沒有涉及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一旦和自己利益有關或是對自己有危害的情況下。我想他們的善心和良知都會成爲負數。”林諾放下茶杯很冷漠的看着袁秘書:“我想袁秘書你應該深有體會纔是。”
袁秘書狼狽的逃走,林諾這個人很危險。他很危險,也很冷靜。正因爲這種性格他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質,與他爲敵就等於找死,當然和他合作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算了,他說的沒錯。自己就是他說的那種人,極度自私。之前自己不就沒想過去管那些難民嗎?現在有什麼資格去說他。不過袁秘書也沒說錯,林諾以後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太極端了是會毀了一個人。不過看林諾那個樣子恐怕也不在乎,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罷了。
袁秘書把自己藏在帳篷裡,不去看不去聽也不去管,等於是破罐子破摔了。人一旦心灰意冷,生命就會衰弱的很快。在第二天的早上,袁秘書就被勤務兵發現他死在了帳篷裡。而他的家人也坐上了前往英國的飛機,他註定和家人分割兩界了,不過是生前還是死後。
葉軍委接到袁秘書死亡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了。他這兩天一直是焦頭爛額的,因爲曲知音一直在查災區的情況。他不是神,能把所有事瞞得滴水不漏。現在一開會就有人詢問災區的情況,饒是一向遇事從沒慌過的葉軍委煩不勝煩。知道袁秘書已死的消息已經晚了,他甚至都來不及去看一下袁秘書的屍體,屍體就已經被拉去火化了,他只來得及到袁秘書的墳前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