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擺渡人,幽靈讓趙秋琳套上黑袍。利用鬼差之便,大模大樣混入鬼城。
這裡城池除了沒有太陽,就和人間夜市一樣熱鬧。形形色色什麼樣的都有,不光是人類還有精怪。
幽靈做爲東道主,殷勤的向趙秋琳介紹各種新奇之物。還把她安置在自己城中,一套二進四合院裡。
“不錯嘛,你應該不是一般的平民吧。我看着城外,還有好多民衆居無定所呢。”
“回稟主子,小的二狗子。在城隍處,領着一份小小的衙役當差。”
“那你不在地府好好當差,爲什麼去人間做惡?”
“小的只是奉命從事,上頭說最近臨城戰事吃緊,缺乏兵力讓衙役們出去收羅孤魂野鬼。
問題是那裡有那麼多遊魂,我們鬼差也是不得隨意取人性命的。
某日也不知那裡來的神秘人,向頭兒獻計。包攬了這個差事,唯一要求派幾名鬼差全力配合。”
趙秋琳憂心如焚掛念蔣修元的安危,恨不能馬上把他解救出來未曾多想。
“我不便在此逗留時間太長,你要如何幫我將人救出?”
“小的先去打聽下,蔣公子被關押何處,再做打算。”
“也好,你且帶上這個玉頸瓶,可幫你收取魂魄帶回來。
地府那麼多冤魂,少了一個魂魄他們應該也不容易發現。
不要想着耍花招,你的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以示警告唸了一句咒語,二狗子痛的滿地打滾。
“主人,小的段然不敢有此妄念。”他剛剛生出的一點不好念頭,被生生掐滅,連聲求饒。
爲了小命着想,也得盡心盡力辦事。
半日之後,他氣喘吁吁。“主人不好了,蔣公子過幾日,馬上要與我們城主妹妹成婚了。”
“怎麼會這樣,他人現在何處?快帶我去。”不等幽靈回答,就衝動的想往街上跑。
二狗子費了好大勁,才把她拉住勸其冷靜。
“你說的對,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主人,事到如今硬搶是不可能的。我們唯有偷偷潛入,將他帶回來。”
當他們進入煉獄的後門,裡面痛苦和殘酷的景象,是世人難以想象的。
刀山火海各式各樣的酷刑,折磨着生前犯了重罪的,可說是名副其實的萬劫不復。
趙秋琳躲在身爲鬼差的二狗子身後,那些惡鬼到也不敢造次。穿過層層煉獄,二狗子在門口把風。
“主子,你從這個荷花池上去,便是城主府的後花園。東邊盡頭那間就是蔣公子的房間,萬事小心啊。”
花燈月色,星輝銀梭。凌波水上芙蓉仙,青骨粉面出菡萏。繾綣淡雅羞月容,珠璣如斯翡翠顏。
美人在河邊隨意撥弄,一頭烏黑如瀑的秀髮。一雙完美無缺的腳在水中晃悠讓人着迷,看的眼珠子都直了。
水藍色的眼眸泛着醉人的笑容,一眼萬年沉醉不知,趙秋琳慢慢向他靠攏。
“姐姐,你真漂亮。”她不覺嚥了下口水,妖孽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一陣輕風吹開微微敞開的衣領,露出精壯的胸膛。
呆呆的睜大眼睛,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遠處傳來一聲“哥哥,原來你在這裡,我到處找你呢。”
打破了此時的尷尬,妖孽用自己的外袍整個蓋住了趙秋琳,圈在懷裡。
“玲兒,什麼事急着找哥哥?”妹妹暼了眼他怪異舉動,懷中的人兒忸怩不安,他輕拍後背靜立不動了。
“還不是和那個呆子的婚禮嘛,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爲我主持哦,我就你一個親人了。”
“可是妹妹,他是活人。現只有一魂在這裡,久不歸體你會害了他的。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放他回去,何況他也不是自願娶你。”
“我不聽,不管你反對與否,我是一定要得到他的。何況這幾天他已經改變心意愛上我了,你不知道嗎?”
“那是因爲什麼,你心知肚明。畢竟借用外力,那都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天他會醒悟過來的。”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再來管我吧,這個是你的新歡嗎?”懷裡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又開始掙扎不休了。
哥哥只得抱起她,一個旋風離開了。妹妹氣的吹鬍子瞪眼,摔了好幾個茶杯。
毫不憐香惜玉的被甩在牀上,趙秋琳快速起身,做出防禦姿勢。
他優雅的端起茶盞,看着她滑稽可笑的樣子。
“說吧,你是何許人也,來此處何事?”
“我是誰不重要,想必你就是那位城主大人了。
你妹妹強搶民男,不顧陽壽未盡就害人性命,你不該管管嗎?
你身爲一介地皇,罔顧王法助紂爲虐,天理不容。我要告上天庭,讓玉帝將你治罪。”
“既然你知道了這麼多的秘密,看來就留你不得了。那不如我現在就……”做了個殺頭的手勢。
趙秋琳當場就慫了,溜鬚拍馬又是敲背又軟聲細語。
“別啊,有話好好商量,別動不動的喊打喊殺,這多損壞你英明神武地皇的形象啊。”
他笑而不答,漫不經心的看着。她緊張的兩根手指快絞成麻花了,才篤悠悠的出聲。
“我們地府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人類來管吧。
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莫要惹事。省得落得,一個有來無回的下場。”
知道小命得以保全,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多謝,城主不殺之恩。
但小的難得來此一遊,還沒見識過你們這裡的婚禮。
可否懇請城主大人留我幾日,待小的開了眼界,也無遺憾了。”
撒嬌賣萌變身蘿莉,平時不屑一顧的招數全部用上。
眨巴眼睛癡癡的看着他,一不小心把心裡話嘟囔出來了。
“偉大的神明,可聽到信女的祈禱。
讓我眼前這個美男,答應我的請求吧,能多看兩眼也是好的。”
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羞慚滿面悔不當初。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沒想到自己也會拜倒在男色之下。
他只是淡定的挑了一下眉,面不改色。
留下一句“那就這樣吧”,模棱兩可的話。
反正侍衛也沒來趕人,權當他同意了。
躡手躡腳偷摸着,想溜到蔣修元房間,重兵把守不得機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