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出,三個女人就坐不住了,擠到日默瓦前就要伸手。王艾死命攔着纔算保住了親自介紹的權力。
首先,王艾拿出了三個女人的禮物,要不然怕瘋狂的女人撓他。每人一個包裝精美的Thomas Sabo銀飾,一人一套艾斯卡達(ESCADA)服裝,一人一套德國世家(Dr.Hauschka)的護膚品、洗面奶、晚間護理、眼霜、面膜、潔膚皁、修護霜。連艾小青都誇獎了一次王艾貼心。
然後,王艾拿出了套雨果博斯(HUGO BOSS)商務西裝,剃鬚刀、腰帶,一根萬寶龍鋼筆送給王斌。另外一套請黃欣轉送黃安。
第三件禮物是送給兩個女孩一人一套生肖特製巧克力糖果,一人一個咕咕鐘,一箱KNOPPERS 牛奶榛子巧克力餅乾,一箱嘉雲糖 HARVEY。兩個女孩一人一件圖賓根隊半賽季冠軍紀念隊服。
第四件禮物是送給王斌、艾小青兩口子的一對情侶款朗格手錶。送給黃欣、許青蓮每人一塊活潑的格拉蘇蒂手錶。
最後一件禮物是送給全家的,一整套半年以來王艾的訓練、健身、遊覽、比賽的照片。以及一份簡短的圖賓根全隊身着唐裝恭賀新年的視頻。
各體系企業高層王艾也準備了禮物,一人一套商務套裝、一人一隻萬寶龍鋼筆。其中金書記的還多了一套保健品、一塊柏林牆的碎片、一本圖賓根大學出版的研究東德社會主義的最新著作。李林的禮物個性一點,一套彪馬戶外運動套裝,還有李俊的一隻1998年世界盃專用足球。
且不說衆人如何高興,除了王斌以外,三個女人都有埋怨王艾亂花錢的意思,買個禮物一件兩件還不行?好傢伙,一人一大包!可艾小青礙着兩個女孩的面兒沒法說,要不然兩個女孩說死了就不能要了,兒子非跟自己急眼不可。而兩個女孩呢,人家當爹媽的都沒說,哪輪到你們了?
王艾瞅着這幾位抱着自己的禮物,吃着自己的糖果還埋怨自己氣得直翻白眼,沒好氣的解釋:“我這是拿自己工資買的好不好?沒用家裡錢!”
“你工資?”兩個女孩都驚訝的瞪大眼睛。
“那是!”王艾得意洋洋:“我是圖賓根隊的主力球員,一個月工資帶獎金1300歐元呢,同時我還是俱樂部的經理和主教練,每個職位五千歐元不算高吧!加一起一個月一萬多歐元!合計人民幣近十萬呢,這點禮物算什麼呀!”
王艾晃盪到兩個女孩的沙發面前,轉身一屁股硬擠在兩個女孩中間,抓着黃欣的手晃了晃:“怎麼樣,黃欣姐,比你賺的多吧?”回頭又親切和藹的拍着許青蓮的頭:“小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叔叔給你買糖吃。”
許青蓮乖巧的不吭聲,一隻手伸到王艾後腰,擰!我可勁擰!擰死你也我不解氣!
王斌、艾小青都用眼神給許青蓮鼓勁:擰死他!你自己給自己開工資,還舔着臉說自己賺高薪?臉皮太厚了!
黃欣皺着眉頭,突然問:“圖賓根俱樂部我記得是財政赤字吧?”
“好多了”,王艾擺擺手:“最近球市火了,留在家裡的財務報表你不是幫我看了嗎?”
黃欣思索道:“我記得,俱樂部到現在平均月赤字額是1.1萬歐元……哦,虧的都是你的所謂工資!你怎麼能佔俱樂部的便宜,都赤字呢,你還拿這麼多!”
其他三人連連點頭,太不像話了!虧得黃欣記性好,俱樂部都賠本呢,你還大手大腳?
“誒”王艾奇怪道:“我付出勞動了,幹嘛不能拿工資?踢球我很累的,當教練很累的,當經理很累的!”
幾個人被王艾的歪理給頂的啞口無言,還是艾小青反應快,冷笑一聲:“那好啊,既然我兒子已經經濟獨立了,那我們得支持是不是?房子以後記得月月交房租,學費以後自己負責,吃飯自己花錢。”
王艾目瞪口呆的指着艾小青:“媽媽,民法規定了,你們是有撫養義務的!”
“你不有錢了?”
“那我是兼職!我這錢要是自己養自己,那可就算童工了,你們是虐待兒童!棄養!你們要負法律責任!”
王艾耍賴,艾小青堅決不同意,王艾就去扒拉艾小青的首飾櫃,說是要自力更生,撿到了破爛首飾若干……
“王艾,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想法?”黃欣冷靜的聲音打斷了母子二人的首飾戰爭。
“嘖,果然沒白學啊。”王艾衝黃欣豎個大拇指:“德國稅法規定了,財政赤字的企業可以減稅。”
除了這些尋常的禮物之外,王艾和許青蓮還有一份秘密禮物,當然禮物只能寄存在存儲器上,王艾現在是看不到的。而王艾把自己當禮物要許青蓮接收時,毫不猶豫的被趕出許青蓮的房間。
大年初三,高洪波給王艾打來電話:“王艾,我現在有空了,正好老爺子也在家,你去不去?”
“上海?”
“嗯,我打算明天去,你查查航班,我們爭取一起到。”
王艾答應後,跟父母說了一聲,琢磨了琢磨,應該把黃欣帶着,順便也把許青蓮帶着,反正去上海也沒什麼正經事兒,就當順便新年旅遊了,再說,冬歇期也快結束了,這點時間也經不起折騰,再想和黃欣、許青蓮見面,又得半年後。父母去不了,各體系企業的中高層到家裡亂哄哄的拜年,王艾也想躲出去。
1月27日,上海虹橋機場。
高洪波,王艾、黃欣、許青蓮四個人走出來,搭乘一輛出租車到吳淞碼頭做輪渡,現在跨海大橋還沒影兒呢。幸虧四個人是從北方來的,穿得厚,要不然得凍得夠嗆,大江大海上無遮無攔,風本來就硬。
王艾本想讓黃欣和許青蓮找個賓館先休息,等他回來在一起玩,可黃欣記得王艾的想法,就跟着來了,許青蓮身體好,不怕凍,也就跟着來了。
到了島上,沿着島內公路,一輛出租車帶着幾個人,曲曲彎彎走了半個小時,在一片荒僻的野外,見到了一片院牆。走進大院,王艾發現有三個半球場,其中只有一個有比較好的草皮,另外兩個乾脆就是滿地雜草用割草機推的。辦公樓也沒有,就是一趟簡易房,在冬日的海風吹拂下,噗啦噗啦的搖搖欲墜。
“老爺子就在這啊,夠艱苦的!”王艾感嘆一聲。
話音未落,中間一個屋子的木門吱呀呀一開,徐根寶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