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只看了一眼那些傷疤,便將視線移開了,不是因爲不忍,而是因爲習以爲常。
在天擎大陸上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她見得多了,早就麻木了。
“因爲你沒有一個快樂的童年,所以,就可以拿這個,來當作傷害我孩子的藉口?”安瑾冷哼一聲,“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要傷害我孩子的人,不論這個人是誰!”
話音落,安瑾手心中聚集的真氣直接揮了出去。
月暉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一點,不躲不閃,不慌不忙,待那道真氣即將襲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手心中突然多了一枚令牌,泛着紅『色』的光芒。
紅光閃過,月暉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安瑾和唐宋眉頭齊皺,四下看了看,確定月暉是真的逃了。
“你建了結界,他怎麼可能還能逃得出去?”安瑾一臉不解,同時想到了剛剛在月暉手中看到的,一閃而過的令牌,“唐宋,那是妖王令?”
雖然只有匆匆一瞥,但是,安瑾還是覺得那令牌和妖王令十分相似。
唐宋點點頭,將結界收起,揚聲道:“沈朔,衛寅,給我追!”
“是,尊上!”沈朔和衛寅得了命令,身形一閃,追了過去。
安瑾卻是眉頭一蹙,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樣子。
“唐宋,你相信月暉剛剛的話嗎?”安瑾問道。
唐宋拍了拍她的肩膀,反問,“你相信嗎?”
安瑾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不相信爸爸會做出對不起媽媽的事情。”
唐宋笑了笑,“既然如此,還糾結什麼呢?月沁詩此人心機頗深,從她撫養安蕪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既然如此,她的話又怎麼能信?她告訴月暉,他是你爸爸的兒子,難道他就真的是了?”
安瑾點點頭,“唐宋,告訴沈朔和衛寅,若是找到月暉,不要傷他『性』命,我還有問題要問他。”
“好。”唐宋直接應了下來。
……
回去的路上,安瑾突然說道:“楚靜秋你打算怎麼處置?”
能自由出入唐家,並在她的飲食中加入月暉的血的人,除了楚靜秋,不做他人想,對此,安瑾明白,唐宋自然也明白。
唐宋握着安瑾的手,說道:“我已經通知了小七和三姐了。”
“他們的意思是?”安瑾不敢確定楚家人的反應,畢竟,對他們來說,楚靜秋纔是他們的家人。
唐宋『揉』了『揉』安瑾的頭,道:“楚家已經將楚靜秋除名了,不僅如此,我也和子琰聯手,在整個華夏內封殺楚靜秋,她在華夏是呆不下去了。”
安瑾眉頭一皺,覺得還是不夠,“只是這樣?”
害她早產,並差點兒害的她三個孩子早夭,就僅僅是驅逐出華夏,怎麼夠?
駕駛座上,洛奇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攥的緊緊的,對這個還沒有見過面的楚靜秋,也是恨得牙癢癢。
“師傅,這個女人絕對不能輕饒。”
他的清清妹妹差一點兒就因爲這個女人,而無法看到這個世界,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恨不得立即將她丟進蘭斯洛特家族的地下囚室,將那些殘酷的刑罰全部都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