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都整裝待發,二鍋頭拍拍掛在腰裡的酒壺,顯然是記掛着裡面已經不多的酒,真不知道他的那些酒是從哪裡來的,總懷疑他胸前是不是有個機器貓那樣的空間袋,隨時隨地都可以掏出酒來。狂還是和平時一樣,仔細地擦拭從身上脫下來的板甲,擦拭乾淨泥土和灰塵之後,再仔細地上了層油,這樣一件一件保養好之後,狂才把這些鐵傢伙一樣一樣套在身上。風比起狂來,就簡單多了,雖然皮甲的保養和板甲的保養一樣麻煩,但是盜賊身上的零碎和戰士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等狂完成保養的時候,風早已經在磨刀了。
正午時分,隊伍在吃完午飯後開拔,沿着女巫嶺外圍草叢裡的小路,一路向西北方向前進,因爲現在還是在束縛女巫的未知能量場之外,所以大家也沒什麼感覺,一路矇頭前進,速度不怎麼快,主要還是保持體力爲主。傍晚和深夜都有休息,隊伍斷斷續續地前進了有兩天,等到中午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的路,被一條南北走向的河攔腰截斷,水流湍急,二鍋頭提議渡河過去,狂笑了笑,拿起一塊大土塊扔進了河裡,結果一道黑色的影子從河裡竄了出來,一口咬住了土塊,在知道被戲弄了之後,黑影轉過頭來,用它那雙綠幽幽的小眼睛,對着我們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華麗地回到了河裡。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卡塞爾結結巴巴地問:“剛,剛纔的那個……是什麼東西?”風苦笑着說:“那是淡水河的王者,蛇頸龍,沒有人能在水裡戰勝它,即便是魚人也辦不到,爲了不被這傢伙幹掉,我們必須饒過這條河,然後還要往西南方向再走6,7公里。”狂這時候接過了口,說:“這條河往南1公里左右會轉向,而我們就必須沿着河流往南走,進入女巫嶺的範圍內,這7,8公里大家要小心,可別被盯上了。”卡塞爾疑惑地問:“爲什麼不往北走?”“北?這條河流往北8公里左右,有個不大的湖泊,那裡是這種蛇頸龍的聚集地,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剛纔那一條,還是一條沒有成年的小龍,真正的大龍比它還要大上兩倍。”狂苦笑着甩出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沒有人覺得往北走是個好消息,大家在河邊稍微休息了一下,已經頗有些疲倦的人們漸漸有了倦意,幾個體力差的官員和牧師已經靠在樹木邊上睡了過去,看到這個情況,狂和風也沒辦法說什麼,大家都累了,接下來就要進入最危險的一段路了,在沒有走完之前,是決對不會停下來的,如果在平地上,7,8里路也沒有什麼,但是現在不一樣,崎嶇的山路不談,光是那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女巫,就可能要了所有人的命,爲了安全,隊伍肯定是按照防禦陣型整體前進,這樣一來,速度減了下來,再加上時不時出現的特殊情況,沒有人能保證在天黑之前,能走出那片可怕的地方。狂和風讓所有人都短暫地休息,我和二鍋頭和他們輪流放哨。
天氣漸漸轉熱,隊伍開始重新上路,排成了防禦隊型,狂和我在隊伍前列,其他十字軍士兵保護隊伍中間,二鍋頭和風斷後,牧師和官員們被安排在了隊伍中間。剛剛沿河流走了不到2,300米,突然一股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怎麼回事?”卡塞爾有些驚慌地問。狂苦澀地說:“沒想到啊,女巫盯了我們幾天了,我們剛剛進來,她就給我們做了標記,真是的,看樣子,這一會,不能善了了,大家加快腳步,我們必須在天黑前走出女巫嶺!”
隊伍繼續前進,我小聲問:“狂?什麼是標記?”狂擡頭看了看遠出高聳的小山峰,說:“那是我們總結出來的,並不是所有人從一開始就會被女巫殺死的,但是當有人感覺到剛纔那種寒氣的話,那就意味着,女巫盯上你了,她現在不讓你死,她會想貓玩老鼠一樣玩弄你,等到你已經完全絕望放棄的時候,她纔會殺死你。所以那些倖存者就說,那種寒氣是女巫給每一個她發現的活物給的標記,這樣一來,只要你沒有逃出未知能量場,她就能知道你的位置,你在哪裡,她就會到哪裡。”
聽到這裡,我背後一陣冷汗,這不是咒怨嗎?我靠,WOW裡怎麼還有這玩意?!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爲我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我和狂雖然稱不上是高手,但是狂是獸人,我是狂戰士,我們都有着近乎野獸一樣的六感和敏銳的直覺,但是這個女人不但完全瞞過了我和狂,更是令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隊伍頓時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只有一聲聲的吞口水的聲響。
“女巫?!”我開口了,“呵呵,是啊,女巫?那是我以前的稱呼,現在應該稱爲巫妖了吧,你們難道不知道在人類王國女法師一律通稱‘女巫’?”卡塞爾一楞,表情有些呆滯,說:“不可能?不可能!通稱女巫?!那是50年前的事了!你不是纔來這裡幾年嗎?”女巫呵呵笑了一聲:“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哦呵呵~~~你們還是先關心自己吧!”說着,手指衝着我們輕輕一點,狂早在她擡手的時候,就已經喊了起來:“散開!”作爲精銳的士兵,所有人都準確地完成了這個命令,就連官員們也匆匆跑開。但一切還是晚了,巨大的冰之槍從隊伍中間突然竄了出來,然後就象一棵樹一樣,向四周舒展開它的枝條和嫩葉,但是它們所帶來的,是恐慌和鮮血。
當冰樹長成一棵高10多米的巨大冰雕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禁是爲這個絢麗的法術,更是爲這個法術帶來的巨大殺傷力!10個官員因爲素質最低,所以有7個人當場被冰樹的枝條給扎傷了,士兵和牧師稍微好些,但還是有2個人被刺傷。幸好帶出來的牧師都是高手,他們能夠很快就讓所有人恢復狀態。現在的問題卻是,女巫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嗎?回答已經確定了,是不!
女巫的手一揮,巨大的冰樹刷的一下,消失在了半空中,它變成了一片又一片薄薄的冰刃!然後,不知道從哪裡突然捲起了一陣旋風!它卷着那些半空中的冰刃,然後一下子加快了轉速,由原來的旋風,變成了巨大的颶風!看着在颶風中旋轉着的冰刃,所有人的眼神明顯地呆了一呆。二鍋頭一聲大吼:“快跑!”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想起逃跑。所有人都在跑,沒有人回頭,因爲背後那涼颼颼的感覺和呼呼的風聲,是不會撒謊的。
女巫看着我們逃跑的方向,殘忍地笑了起來,很神經質的笑聲。但是沒有人會聽到,因爲我們,都忙於逃命,哦,天啊!真該死!爲什麼我們要遇到這些東西!我在心裡大聲詛咒起來。而我所能做的,只能是逃跑,逃跑,繼續逃跑,我在心裡發誓:“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強姦了你!該死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