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水蚺沼澤裡那一次的驚險路程之後,隊伍的前進速度開始加快,卡塞爾和其他9個文職人員雖然很累,但是沒有人抱怨,也沒有人說要停下腳步,在這片沼澤叢林裡,到處是危機,卡塞爾曾經差一點被一隻巨型狼蛛給吃掉,毒牙在扎進他身體前的1秒,狂揮舞着巨大的鐮刀將狼蛛砍成了4段。即便是在沼澤中經常行走的風,也差點被一片看起來象實地的沼澤給吞噬掉,好在後面的人及時拉動了腰間的繩子,把已經差不多被淹到鼻子的風給拉了出來。
這一路上所有人都經歷着艱難的旅程,二鍋頭背後滿是螞蝗而他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我的腳踝被毒蛇咬傷,腫得象石頭一樣,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幸好我本來就是和二鍋頭在隊伍最後殿後的,所以也沒有怎麼掉隊。十字軍士兵裡,有2,3個在捕獵的時候被變異野獸咬傷了,幸好有牧師的治療,他們保住了性命,但是幾天之內他們和那些文職人員沒什麼兩樣。隊伍繼續前進,路也越來越危險,每天晚上紮營的時候,都能在周圍的草叢裡看到到處亂竄的黑影,和一雙雙幽幽的眼睛。
今天隊伍並沒有一大早就出發,而是難得的休整了一下,狂也乘機告訴了我們一些事情:“前面的那片山林,有可能是我們這一路上最危險的一段了,前面的那座禿禿的山叫做女巫嶺,那裡方原5裡之內,沒有任何活的動物,即便是最強的變異生物也沒有。”卡塞而顯然很好奇,問:“那裡面到底有什麼?爲什麼會沒有活物呢?”風插嘴說:“之所以叫女巫嶺,就是因爲有女巫啊。”
二鍋頭撓着頭,疑惑地問:“女巫?什麼是女巫?”狂認真地說:“事情是這樣的,據我們的盟友牛頭人告訴我們,這裡原本住着一位人類女法師,她法力高強,沒有任何人敢對她不敬,她很和善,經常外出幫助牛頭人和其他種族,做些魔法可以辦到的事來幫助他們,但是後來情況卻變了,一夜之間女巫嶺上所有的生物都被殺死了,原本和善的女法師竟然不知道怎麼成了巫妖!不過似乎在女巫嶺上有什麼東西把她禁錮住了,所以她纔沒跑出來,如果她跑出來的話,恐怕除了沼澤裡的黑龍和暗夜精靈,沒幾個種族能抵擋的了她,以她的能力,消滅一個種族就象說話一樣簡單。”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震驚了!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卡塞爾,他急忙說:“不可能啊?在你們獸人渡海之前,我們人類中甚至沒有人知道還有卡利姆多這片大陸,怎麼可能在這之前就有人類來到這裡呢?!”風也是疑惑地看着狂,狂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必須經過女巫嶺,不想被女巫妖殺死的話,大家就要休息好。”我皺着眉頭問:“既然女巫妖這麼厲害,我們怎麼過去呢?”
狂得意地說:“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因爲某樣東西的束縛,女巫妖只能在女巫嶺周圍5裡左右行動,而我們呢,只需要沿着這條束縛線,繞過去就好了,之所以讓大家休息,是因爲我們在沒有離開女巫嶺之前,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如果不休息好,走不動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拋棄,所以,大家休息吧。”
夜裡,沒有了以往的狼嚎和嗦嗦的怪聲,一切都安靜的彷彿地獄,衆人一時間反而無法入睡,我和二鍋頭還有卡塞爾坐在篝火邊上,輕聲交談着,卡塞爾在王國裡,擔任着外務總長的職位,是一位閱歷豐富的外交官,而且他還是已經去世的老國王親自認定的女婿人選,要不是老國王沒生下女兒,卡塞爾的爵位絕對是公爵,據說卡塞爾的父親,是和老國王一起和獸人戰鬥的老將軍,後來他父親爲國王殿後而死,所以老國王也對卡塞爾很照顧。
我和二鍋頭也把自己的經歷簡單地說了一遍,卡塞爾知道一些皇家的秘史,在知道是我爲阿爾薩斯背了斯坦索姆的黑鍋之後,排了排我的肩膀,說:“小子,想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我聽到這裡一楞!然後完全沒有猶豫說:“快說!”
卡塞爾喝了口水,說:“你的姓氏是卡洛斯沒錯吧,老國王在生前,身邊有三位將軍,一位是我父親,一位是現在的元帥溫索爾,還有一位就是你的父親卡洛斯,你的父親是位狂戰士,他的勇猛和頑強是所有軍人的榜樣,老國王很信任他,所以讓他作了國王直屬衛隊的衛隊長。後來,我父親戰死了,老國王情緒很低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她就是現在的普瑞斯托女伯爵,老國王似乎愛上了她,開始瘋狂地追求她,但是他卻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你父親,也就是卡洛斯將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由於我父親的戰死,王國北部沒有足夠鎮的住場面的人,所以你父親主動請求外調,老國王同意了。”卡塞爾又喝了口水,然後嘆了口氣,說:“等到你父親回來,卻發現自己的未婚妻已經成爲了老國王的秘密情人,呵呵,很諷刺吧,老國王在知道普瑞斯托和你父親的關係之後,親自向你父親道歉,但是那又有什麼用?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老闆搞了,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你要他怎麼想,然後,你父親就離開了王都,在外領兵,最後在海加爾聖戰中失蹤,被認定爲陣亡。而你的母親在生下你之後,想去找老國王,希望他能給你一個好的出身,結果老國王卻想賴帳,你母親沒辦法,只好把你寄養在農家裡,逼近未婚先孕實在是大仇聞,而且,還是和國王,呵呵,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怎麼樣,我的王子大人?”
我楞楞地看着面前的火堆,卡塞爾的話帶給我太多的震撼了,我的身世,確切說,是這具身體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我搖了搖頭,腦子裡第一個反應是:我老媽?普瑞斯托?不就是那個被奧克西尼亞幹掉,然後取而帶之的那個倒黴女人嗎?然後纔想到的是,我也是王子,阿爾薩斯是我哥哥,現在的國王小安度因,是我弟弟!
這一切太突然了,但又太詭異了,這樣的故事聽起來不錯,但是破綻太多,老爸在明知道自己老婆成了國王情人之後,竟然還有機會帶兵出戰海加爾山?太假了吧!老國王就不怕我老爸擁兵自重,直接推翻了他的王國?還有既然我老媽和我爸是青梅竹馬,那她爲什麼不說清楚,如果她說清楚的話,老國王也不敢把她怎麼樣,但爲什麼她沒有說呢?
我輕輕嘆了口氣,說:“卡塞爾大人,你說笑了吧,這樣的故事編的不怎麼樣,太假了。”卡塞爾搖了搖頭,說:“不,這是真的,老國王親自告訴我的。”我苦澀地笑着說:“真的?假的?誰知道呢,反正真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也不是我爸媽是誰,而是我們以後怎麼活下去,呵呵,一切等我們擊退了亡靈,重返艾澤拉斯再說吧。”